《周易大师(223章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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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易大师(223章全集)-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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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适应了好大一会儿,眼睛才不再模糊,果然是她。我问:“我这是在哪儿?”
 “医院啊,你昨天出了点意外,害得我一夜都没敢合眼。”侯华深深地打了个呵欠说。
 我害你?那谁害的我?我努力回想昨天夜里的事,却怎么也记不起来了。小四从侯华身后站了出来,把脸凑到我脸上,喷出一股恶臭说:“小子,算没算准你会挨我一闷棍?”我把脸扭向一旁,闭目养神。
 侯华对小四说:“行了,他醒了,没你什么事啦,我有话和他说。”
 小四踢了床腿一脚嘟囔说:“他妈的真能装,让老子跟着陪了一夜没睡,行了,人交给你啦,我去天外村洗洗晦气去。”
 门咣当一声关上了,侯华推推我说:“咱们聊聊吧。”
 我一动不动。她继续说:“帅哥,你这是何苦呢?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说你差点把命都搭上了,值得吗?”
 师父也不值得,他有善始无善终,为了什么?那样一个饱经沧桑的老人,会不懂得识时务的益处吗?会不知道明哲可以保身吗?
 我依然闭着眼说:“你不该逼死我师父,为了一个根本不存在的秘诀,你那样做值得吗?”
 “他年龄大了,死是早晚的事,你还年轻,不要拿青春去赌,荣华富贵你不要,偏要去受苦受难,真不明白你怎么想的,难道农村人都是一根筋吗?”侯华说。
 是的,我还年轻,不该用青春去赌,人生有多种活法,生命有不同结局,我只要平安别无他求。城市不是我能混的地方,我决定屈服了,不再与她斗下去,我想把那七个字给她,然后回老家。
 我睁眼看看了她,她脖子上那条纷红色的围巾引起了我的注意,那天躲在孙发财车上的人也围了一条这样的围巾。我豁然明白,这一切都是侯华策划的,她在用尽一切办法逼我就范。
 梅花易经不过是一种占卜方法,对她爸爸就这么重要吗?无所不用其极地去达到目地,难道那个秘诀里还藏有什么惊世秘密?

 46 蛇蝎美人
 侯华看到我终于正视她,脸上露出狐媚的微笑,捉住我的手,轻轻抚摸说:“天一,我把你当朋友,跟你说句心里话,农村孩子,想留在城里,得有靠山,你吃了这么多苦该明白这个道理了吧?其实你人不错,又帅气,又聪明,就是有些呆板,只要你灵性一点,会有很好的前途,听我一句劝,做我爸的助手吧,搬到我家去住,做大学教授的女婿,风光体面不好吗?”
 她的声音温柔暧昧,充满了诱惑。
 人心有善恶,朋友有忠奸,我若与盗匪同流合污,何异行尸走肉?我已看清了她温柔背后的恶毒,她诱惑不了我。我不要靠山,也不要做教授的女婿,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处处不留爷,爷去抱犊崮。
 我打定主意,笑笑说:“你说的事我会好好想想,现在我想见一见……”我刚要把阿娇的名字说出来,马上觉得不妥,把下半截话咽了回去。
 “你想见谁?是不是小雅呀?好啊,我去找她。”侯华说着抽出手要离开。
 我想阿娇找不到我一定会去找小雅,如果侯华知道我和阿娇的关系,会不会对她不利?还有几个月她就要毕业了,不能因为我,让她四年的心血付之东流。我抓住侯华的手说:“算了,还是你在这儿陪我吧,我不想让我姐看到我这个样子。”我把我姐两个字说得很重。
 侯华窃笑,看了一眼我的手,脸上荡起一抹潮红,忽然俯身在我额头亲了一下。真她妈的淫荡,苦肉计完了又来美人计,小雅对我那样我都能忍住,何况你这个蛇蝎美人。爷也算历经磨难了,既然你害爷吃尽苦头,现在又主动投怀送抱,那就当补偿我了。
 我伸开双臂环住她,把她紧紧箍到胸前,猛得亲吻起来,她装模作样迎合着却又紧咬牙关,是怕我咬断她的舌头还是欺我不懂舌吻?在我的疯狂攻击之下,她不肯再演下去了,推开我装作嗔怒说:“我以为你不解风情呢,原来也这样流氓。”
 我意犹未尽地咂咂嘴说:“好甜,我还要。”
 侯华用手背不停地擦着嘴唇说:“馋猫,想要就搬我家去住,管你够。”
 我答非所问:“你和小四认识呀?”
 “就他那档次我认识他干吗?告诉你吧,是孙发财告诉我你受伤的,你们建的那片别墅区,有我们家一幢。”侯华不假思索地说。
 小四不够档次,孙发财就够档次了?一丘之貉可以分出不同的档次来,只因为孙发财有钱?她的话证实了我的怀疑,这个女人肯定与孙发财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我决定不戳破她们,暂且忍下,见机行事。
 不一会儿,孙发财来了,嘴上叨着烟,流里流气的样子。一屁股坐到床上说:“孙子哎,欠我一万块钱想跑是吧,怎么样,下回还敢跑吗?”
 侯华拨拉开他,假惺惺地说:“孙老板,你手下也太狠了,这要是出了人命怎么办?以后别提那一万钱的事了,我爸会替他还你。”
 孙发财和她对视了一眼,心照不宣地点点头说:“好啊,既然这样这孙子就交给你了,我不管了,我去找王伟打牌去。”
 侯华出去送孙发财,两个人在外面窃窃私语,肯定是在庆祝阴谋得逞。

 47 井泥不食
 《易经…水风井卦》象曰:井泥不食,下也。旧井无禽,时舍也。井底的污泥可以吃吗?不可以,因为肮脏。废弃的水井是没有食禽栖食生存的,人得懂得近君子远小人,才不会堕落,才能实现自己的理想。
 古人说:仁者不以盛衰改节,义者不以存亡易心。孙发财如果是一口枯井,侯氏父女不过是井底的污泥,我的脑子还没有被敲坏,师父至死不易心志,我又岂可为求一时安逸而更操守?更何况侯氏父女奸佞多端,不是为了秘诀他们怎么看得起我。
 我打定了主意要继续与侯氏父女周旋下去,可是转念惆怅便泛上心头,如果我一味态度暧昧,侯华会不会又生歹心,再耍什么花招整我?想想在孙发财工地上暗无天日的五天,我仍心有余悸,如果她再次对我下手,不知道我还能不能逢凶化吉。
 侯华和医生有说有笑地进了病房。她在这座城市的人脉让我不得不对她又恨又怕,她也似乎在用这种方式向我施压,三教九流五行八作她都有熟人,我若不从她,简直是无路可走。
 侯华说:“天一,苟医生说你的伤不用住院,开点药回家吃就行了,出院吧,回去我照顾你。”
 我摸了摸了包得像棕子的头,恨恨地看了一眼那个苟医生,包成这样也往外赶我,真是没人性。
 我说:“我头还是晕,我想到明天看看再说。”
 苟医生说:“不用看了,现在就可以出院,十天后来拆线就行了,小伙子,你这么棒的身体哪有那么娇贵的,回家吧。”
 我不想出院,因为出院后我不知该去哪里,回我自己家,怕侯华撞见阿娇,去侯华家那就是自投罗网,若想脱身会很困难。
 我赖着不走。
 侯华低声劝我说:“我白天得上课,你一个人在医院里我不放心,还是去我家吧,我家有保姆。”
 我坚决地摇头说:“不行,我怕留后遗症。”
 “天一,你怎么这么犟,医生都说了没事,你住下去也不给你打针了,何必纠缠不休呢?你以为孙发财会给你掏医药费啊,你欠他的钱都得我还,给我省点好吗?”侯华不耐烦地说,就差原形毕露了。
 不提我欠钱的事还好,一提那一万块钱,我顿时恼上心头,明明是你设的陷阱,让我无缘无故地背了冤枉债,已经要挟了我一回,现在想再翻出来恶心我吗?对不起,爷不糊涂,不上你的当。
 真是近墨者黑,这几天我光看孙发财那帮人耍无赖了,没想到关键时还能用上,做好人不容易,做个无赖还不容易吗?况且我是好人耍无赖,不算恶业。我拉着侯华的手,笑嘻嘻地说:“我只住三天,三天后一定出院,好吗?你也不希望找个脑子有毛病的老公对不对?华,你放心去上课,我不用人照顾,你要不放心就把病房门锁上。”
 苟医生看不过我的腻歪,摇摇头转身走了。
 侯华哭笑不得,闷闷地坐下来,过了一会儿,突然斩钉截铁地说:“别三天了,明天吧,明天我给你办出院手续,你不要再说了,我决定了。”
 就她这副说一不二的样子,我敢做上门女婿?到时候她是武则天,我连唐高宗都做不成,顶多是她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男宠。

 48 气定神闲
 出了医院大门,街上人流如织,一派人间的繁华场。我去哪里?哪里可躲得开侯氏父女的魔掌,哪里才是我的平安地?
 我去医院旁边的小卖部往阿娇的宿舍打电话,我很想她,也很担心她,不知道我不在的这几天里,她有没有麻烦。还好,电话铃声响第一声就有人接了,却不是阿娇。我问阿娇可在。她同学听到是找阿娇,说:“不在呀,周末她都不在学校的。”
 是的,周末她都去我那里,现在她应该也在我家里。我不在,家里又被孙发财砸得稀八烂,她一个人不定多么难过。我想先回家,见到阿娇再一起想办法。可是我身无分文,连公交车都坐不起了,走着回去得半个小时,那时侯华肯定会发现我溜号了。
 我在医院门口心急如焚,忽然有人叫我:“周天一,你在这儿干吗?”
 我回过头看到齐玉儿站在身后。
 “你的头怎么了?和人打架了?”齐玉儿好奇地问。
 我苦笑说:“不是打架,是被打了,你来医院做什么?”
 “我一个同事病了,来看她。”齐玉儿看到我的头包得像个蒙古包,想笑但忍住了。
 我迟疑了一下,红着脸说:“能不能借我些钱,我有点急事。”
 “好啊,要多少?”
 “五块钱,够我坐车回家的就行。”
 齐玉儿掏出五块钱说:“你怎么不去书店看书了?我又看了一遍红楼梦,没有凤阿娇这个人呀?”
 这丫头还当真了,我来不及内疚,抢过钱,向着车站边走边说:“过几天去书店还你。”
 我跑到家里,打开防盗门,不由呆住,家里还是几天前我离开时的样子,到处一片狼籍,显然阿娇没来过,或者是来过看到这个可怕的场景吓走了,再或者是知道我发生了意外去找我了。
 我的大脑瞬间短路,阿娇不在我家,也不在学校,两天了,她会去哪里?莫不是出了什么状况?我心里都是不好的想法,又不敢在家里久留,匆匆收拾了几件衣服,带上几本常看的书,刚要锁门下楼。
 齐玉儿似乎从天而降般站在门口,笑着问:“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我来不及做出反应,她已经从我身旁挤进了屋里。站在玄关,她尤如看了一部恐怖电影一样大叫:“你家里进贼了吗?”
 我点头说:“不是贼,是强盗,赶快走吧,这儿不是你呆的地方。”
 齐玉儿定了定神,把一把椅子扶正了说:“怎么了,你连自己的家都不敢呆了?得罪了黑手党啦?”
 我说:“女孩子太好奇不好,你不在医院陪病人,跟踪我干嘛呀?”
 “我就是好奇嘛,看你鬼鬼祟祟又急急火火的,就打了辆车跟了来,告诉我,你遇到什么麻烦了?”齐玉儿一副过路英雄的气概。
 我说:“我们只是认识,连朋友都不是,我不想连累你,快走吧,我也得走了,晚了就走不掉了。”
 齐玉儿不以为然地坐到了沙发上,气定神闲地说:“你不当我是朋友,我当你是朋友行不行?说说看,你惹谁了,我也许能帮到你。”
 她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脸上还有未脱的稚气,口气竟然这样大,我感到很无奈,但也很感动。我说:“谢谢你的好意,可是这事真的和你无关,你别问了。”
 她见我不把她当回事,笑了笑,开始给我收拾房间。我心里像揣了团火,急得头冒冷汗,伤口浸了盐般地疼痛。

 48 调虎离山
 我还想再和侯华争取一番,因为一天的时间太短,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想出一个摆脱她的办法,我若是找机会离开大都倒是可行,可是邱宇帮助过我,如果我消失了,难保孙发财不报复他,我岂能不仁不义。
 侯华怕我与她纠缠,借口有事闪了。我还有一天的时间,必须离开医院,躲开侯华的视线,我晃晃头,隐隐作痛,我也忘了问那个姓苟的给我缝了多少针了,小四那个王八蛋没人性,下手极狠,我摸了摸了伤口,头骨都是软的。
 我估摸着侯华应该出了医院,起身下床,拉开门,想逃离虎口。门口站着一个护士,冲我笑:“上厕所是吗?我扶你去。”
 我疑惑地看看她说:“不是,我想去买点东西。”
 “我陪你去。”护士出乎寻常的热情。
 我反感地说:“不用了,我自己能行,刚才你们苟医生还要我出院呢。”
 护士坚持说:“不行,你没出院就是病人,我有责任的,再说了,侯华姐临走一再嘱咐要照顾好你的。”
 我顿时醒悟,她是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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