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会不会有诈?南美那几人,是只要有钱便什么事都做的。”沈御依然是声无高低起伏的说道。
小皓希学着沈朗的模样,翘起小腿来,“但是,如果不接下这生意,以后我们就很难再通过他们获得美国军方的走私武器了。”
埃米尔蹙起眉头,沉声道,“可是……目前亚洲宣称拥有天然铀矿的国家,分别有中国、伊朗和朝鲜。中国是不可能会销售铀矿的,因为其储量也不大,伊朗刚发现了铀矿,却又被国际原子能机构盯着了,朝鲜因研制核武器而被联合国封锁经济和一切对外的货运及其投资。霎时间,我们想要收购铀矿也没那么容易呀。”
“妈咪?”小皓希也没了主意,看着母亲让她下决断。
卓婕卿指尖缭绕着发丝一缕,气定神闲的说道,“和我们在朝鲜的人联系下吧。”
“可是朝鲜被封锁了,连海域也被联合国封锁了,所有往来朝鲜的船只会被拦截和查扣的。”埃米尔提醒她道。
悠悠起身,走向窗边,一缕阳光将她照亮,“那就不要从朝鲜海域出货咯,从俄罗斯境内走,经由格鲁吉亚进入土耳其回亚洲,只要进入了亚洲的范围,就是我们的地盘了。”
埃米尔点点头,“嗯,反正俄罗斯和格鲁吉黑市贩卖浓缩铀也是有些惯例的据点的,我们可能通过这些隐秘的据点进行传递。”
忽然,卓婕卿转换话题,“以魅影的身份发出邀请令,就说我魅影要亲自见他们。”
众人顿时一震,齐声说道,“那怎么行。”
不理会他们的反对,她继续说道,“不来和不接受邀请令的,让六部去平他们的堂口。”
“你想做什么?”埃米尔扳过她的身体,直视她的眼睛,“对于那些道上的人来说,你是强龙,但就算如此他们这些地头蛇也不可能会让你一外来人坐大的。这样一来你想聚拢黑道上的势力是不可能有成效,都会是些虾兵蟹将来投靠你,而且你亲自接见他们,难保不会有意图不轨的人混在其中对你不利。”
轻轻拨开他紧抓她肩膀的手,淡然的说道,“谁告诉你,我想聚拢HK黑道的势力的?我知道他们不会听命于我的,我只是想找个借口向他们发难,我要制造新一轮恐慌。而且,我就想用我自己来做铒,将那些欲知我真面目的人都引出来,一次性肃清所有妨碍我的人。”
“妈咪,你想制造舆论的压力,逼迫背后那些人出来和你谈判?”
“谈判?哼,”卓婕卿冷冷的哼道,“他们没容易便现身和我谈判的,所要我要断了他们财路,我要控制整个HK黑道,没了下线的买家,我看他们把货卖给谁。”
在卓卓婕强硬的决定之下,众人也只有接受她的决定,但对她的保护的级别提至最高。
当众人纷纷离去,书房中又恢复了安静时,一抹娇小的身影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并迅速翻找些什么。
可就在那身影专注于翻找东西时,天真而清脆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小姨,你在躲猫猫吗?”
扭曲而狰狞的眼睛顿时闪过杀意,手慢慢挪向桌子上的小刀。
然,另一清冷的声音却让她不敢再多做任何不轨。
“婕丽,你在这里做什么?”
情急中卓婕丽拿起了卓子上的德尔的照片,羞怯怯的回头看看他们。
看到她拿的是德尔的照片,卓婕卿无形中松了口气。
那日,樊海溪临终前没说完的话,再次响起,“小心……李字……和……你的……。”
我的谁?
她既想知道,却又害怕知道。
而,第一个她最不想怀疑的便是卓婕丽,这个可怜而苦命的妹妹,妹妹遭受太多的苦难了,只希望妹妹能在下半生拥有美好与幸福。
“婕丽,你喜欢德尔是吗?”卓婕卿轻声问道。
却也问着自己,如果婕丽真的是喜欢德尔,那她怎么办,难道真的要将德尔让给妹妹吗?
卓婕丽低着头,不看他们任何人,抱着德尔的照片便冲了出来。
小皓希凉凉的看着卓婕丽的作秀,“妈咪,你相信她只是来拿德尔的照片而已吗?”
“好了,希儿。”卓婕卿轻声呵斥着儿子。
小皓希明白母亲的心情,便也就不再言,但,心里已经清楚了下次应该人赃俱获,才不会给卓婕丽摆脱的机会。
炎炎烈日之下,每一道阳光都形同火箭,直射万物,连那路都被烘烤得升腾起冉冉的热气,人走在热气中就像是走在蒸笼内,只要没必要,便没人愿意走在那大街上。
可就在这炙热难耐的午后,却有一道执着而高大的身影穿梭在街头巷尾,满怀的希望走进每一家首饰店,却又微微失落的走了出来。
一双让人着迷的碧蓝眼眸,就如同此时的晴空万里,有着空旷着的辽阔,却也有着几丝如薄云一般的忧伤在内。
不知道他为什么而忧郁,可当他所过之处都将这份忧伤传染了他人,因为当他满怀着希望问着,有没这照片上的戒子时,没人愿意抹灭他眼中的希望,可每个人都帮不上他的忙,不禁染上了他因失落而泛起的淡淡忧伤。
看着他落寞而失望的背影,销售经理于心不忍,便叫住了他,“这位先生,请稍等。”
他微微回首,碧蓝的眼眸似乎被她的叫唤又燃起了希望的火光一点,“你是不是有什么线索?”
“你还记不记得,这戒子指环内所刻有的文字,或者是符号?因为一般像这种名贵的钻戒,指环内都刻有品牌或者是设计师的名字和符号的。”
闻言,他又黯然了,轻轻的摇摇头,“这是我妻子的婚戒,”一抹淡淡自嘲的笑在薄唇上,“可,可笑的是,直到今天我才知道这戒子的模样,别说那指环内的……,”他重重的叹了口气,“谢谢了。”
转身他便想走,却又被经理叫住了,“先生,既然这是你妻子的婚戒,那就应该和你的婚戒出自同一设计师,或者同一品牌。”
“我的婚戒?”
他蓦然抬手摘下指间的戒子,果然在指环内看到了三个字母,3jq。
可依然没人懂这三个字母的意思,似乎也没哪个设计师是用这三个字母作为代号的。
心随着那不断的希望和失望起起落落,令他倍感疲惫了。
但,又在他不抱任何希望之时,希望又再次向他招手。
只见一位年老的工匠从店内走了出去,无意间看到了他手中的戒子,微微诧异的说道,“这不是守护吗?”
只见他蓦然激动的抓住老人,“你认得这戒子?”
老人被他吓得连连抚胸,“你这人怎么回事呀?”
“对不起,对不起,我……这戒子对我很重要。”他不知所措的道歉道。
老人懂他的急切了,便告诉他,“你手上这戒子叫守护,而那照片上的戒子叫心恋,是一对婚戒,我只记得大概在十二年前吧,有人出高价让我打造这对婚戒,而且设计挺独特的,心恋能完全镶入守护内。”
边说边指着守护指环内的凹槽说道,“就这里,心恋是可以镶在内,和守护副入一体的,就像是夫妻,而且这对戒子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老人说着说着便笑了。
“守护,心恋。”他轻轻的念着,又蓦然恳求道,“那你还能再打造一次心恋吗?”
老人摆摆手,“那可不行,这可是别人的设计,没有设计者的授权,我们是万万不能随便打造进行买卖的。”
失望又再铺天盖地而来,让他再无气力站直身体,只能靠在门边才能支撑起身体的重量。
老人叹了口气后,又笑得和蔼道,“孩子,这戒子对你很重要吧。”
一丝苦涩而耐人寻味的笑扯在嘴角,“重要吗?乐知道,因为就算我找回了,也不能再改变些什么,但……但我还是希望能找回。”
“虽然我们不进行商业买卖,但不是能卖给你材料教你怎么做戒子的呀,但红钻目前我们店里没有,这样你还愿意学吗?”
“老人家,谢谢你。”他诧异又欣喜着。
老人像个老顽童一样的向他眨眨眼,“来,跟我来吧,我就收你这个临时的徒弟了。”
满怀着感激,他深深的向老人一鞠躬,“谢谢您,老人家、”
他力求要做出心里最完美的心恋,哪怕是最细小的一点瑕疵,他都会溶了再重新做,最后只要找到一颗心形的红钻镶嵌上去便行了。当心恋再现眼前时,他已是两天两夜没出过那间金铺了。
看着心恋,他只觉得眼眸微微有点酸涩了,一点点激动,一点点失而复得的喜悦,还有那么一点点的伤感。
傍晚的空气虽仍有着让人不适的热度,但也不再炽热的了,人潮也随了酷热的散去,而涌动了起来。
他独自一人走在大街上,看着成双成对的人们携手而行,不由得让他想起了人儿来。
手轻轻的抚上里胸口,那里有他想给她的心恋,虽然此心恋非彼心恋了,但这是他最希望她能戴上的心恋。
直在人海与霓虹中,忽然间他觉得很孤单,停下随着人潮涌动的脚步,放眼看人海,多希望在这一刻,她能在其中,但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也许是上天怜悯了他的用情了,恍惚间他看到了一头金色发丝的飞舞,银色的瞳眸邪魅而充满了嗜血的阴冷,是德尔,只见他带着几人走进了一家地下室酒吧。
见到德尔,他心中又燃起了希望,因为德尔总是在人儿的身边的,只要德尔在人儿也一定在附近。
他不做任何的迟疑的追了过去,但谁又能料到,他这一去几乎让自己成了废人。
第八十一章
柳晴晴似乎很是熟知这一带,可是她过于救人心切了,并没多做掩饰自己对这一带的熟悉,便带着他们直奔向那街市中的一家地下酒吧。
可由此埃米尔等人都起了疑心,五鬼拦下正急欲冲进酒吧的柳晴晴。
埃米尔拉住卓婕卿轻声说道,“卿,这里面会不会又是个陷阱,就像是当初樊海溪用卓婕丽来引你进陷阱一样。”
柳晴晴知道自己的焦急让卓婕卿他们起了疑心了,可此时她也顾及不了那么多了,一心只想着及早救回樊啻。
“柳晴晴,你到底想做什么?”穷鬼沉声质问道。
看着众人对他的疑虑,可酒吧就在眼前了,想到樊啻就在那里面了,她不禁焦急万分的说道,“我知道大家对我心存怀疑,可是啻真的在那里面,而且真的是出事,但我没能力救他,这一切都是真的,真的,请相信我,我没有要陷害你们任何一个人的意思。”
她一在的强调着自己的心无歹意,众人依然对她所言仍然不抱任何的可信度。
“那你怎么会这么熟悉这里的街头巷尾。”
柳晴晴蓦然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我母亲几乎……在这条街上的每一个夜店,从事过身体生意,我这样说你们懂了吗?而且,”她指着不远处的一家首饰店,“那家店铺的经理,曾看见啻走进这家酒吧,就再没出来过,不信你可以去问他们。”
“可以了。”卓婕卿出声阻止了他们,几个深沉的呼吸过后,轻轻在埃米尔耳边说道,“她的眼神骗不了人,他很爱樊啻,所以她是不会拿樊啻来计划写什么的,而且,”稍稍停顿了下,“而且,你可能会不相信,这次……这次我能感觉到樊啻真的出事了。”
“妈咪,我也感觉到了,爹地他……他好象在呼唤着些什么,好象好痛苦,”小皓希不自觉的紧紧抓住母亲的衣角。
埃米尔诧异的望着他们母子两人。
如果说希儿和樊啻能互相感应,那解释为父子天性。那卿呢?为什么她也能感应到?难道她和樊啻灵犀相通吗?
抱起儿子,卓婕卿温柔的亲亲他的小脸,“爹地不会有事的,妈咪这就去救他。”
小手抹去小小蓝眸中的一点点水雾,点点头,“就像当初,爹地救妈咪一样,爹地也一定在坚持着等着妈咪来救他的。”
再抬起头来,卓婕卿的眼中充满了坚定,“进去吧。”
“谢谢你,婕卿。”柳晴晴满怀感谢的说道。
“我并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希儿。”卓婕卿冷然说道。
“我懂,”柳晴晴微微哽咽了,深吸一口气后,她又说道,“麻烦你让两人都后门去守着,这里面的人都很警惕,还有什么风吹草动便从后门逃,我怕一旦我们惊动了他们,他们会从后门把啻给转移了。”
卓婕卿淡淡看了穷鬼一眼,他便和黑鬼离开了。
推门走进酒吧,那空气中所混合着的汗水、酒气和烟味,形成了颓废而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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