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上浮起一个阴谋得逞的笑容,“这可是你说的额。”
“是我说的。”
“不许反悔额。”
“我才不反悔呢。”
“好,那这样,要是是个母的的话,你就亲我,亲到我满意为止;要是是个公的,那就我亲你。亲到我满意为止。”
她一愣,整个脸颊都红起来。
“好了,把鸽子交出来吧,我们看看是谁赢了。”他假装没看到她的反应。
“流氓……”
他呵呵的笑起来。“这可是你自己答应的哦,自己说的话反悔才是耍流氓,快把鸽子交出来。”
她只好将鸽子交出来。
可惜鸽子的生殖器官特征并不如其他动物那么明显,二人看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江阔先下手为强,“是公的,你看它长得这么强壮。”
她被他这句话和这个形容词说得愣了一下,随即反驳道:“谁说的,谁说母的不可以长强壮一点?”
他笑,“你看看,你有我强壮吗?”
她一瘪嘴。“你又不是鸽子。”
两人在桌子上辨了许久,谁也说不清楚那只鸽子是母的还是公的,于是赌注在他的强迫下变成了互吻……
窗外,宋凯默默地听着两人的对话,直到那对话戛然而止。变成你来我往的缠绵,他才默默地走开。
真是没想到,两个看起来骄傲而冷淡的人,竟然也有这样热情而和谐的一面。
这天两人算是扛上了,认完了鸽子就开始比谁的字好看,比完了这样又比那样,一直就没个停。他一点也没风度,就是不肯让她,在语言上打压她,故意惹恼她,看她嘟嘴皱眉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他就偷偷地笑。好像这是人世间最大的快乐。
她终于将笔扔在桌子上,累极了,“我不要再比了。”
“怎么,比不赢了?”他笑着问。
“你无赖。”她瞪他。
“我哪里无赖?我讲理得很,是你自己输了的啊。不然就这样。为了安慰你一下,我就牺牲一下,亲亲你好了,好不好?”
又来这个!
她瞪着他,连眼神都开始幽怨起来,他这才赶紧收敛了,乖乖的将她抱起来,哄道,“好嘛好嘛,雨儿的字写得最漂亮,雨儿的画画得最好看,雨儿的诗作得也好……总之,雨儿是世界上最最棒的小朋友,好不好?”
她被他说得笑起来,“你才是小朋友!”
“好好好,我是小朋友,你也是小朋友,我们都是小朋友,好不好?”
她嘟着嘴靠进他怀里,任由他抱着她,过了许久才说道:“阔,我们都等了三天了,是不是?”
“嗯。”他答。
“蒙古离这里很远吗?”
他听到这里也顿了一下,将她放回床上,说道:“你等着我,我去问问怎么回事,好不好?”
她点点头,大眼睛里满是信赖和温柔,他一笑,在她额上一吻,这才推门而去。
她从床上爬起来,拿开纸,很快的写了些东西,绑在那只鸽子的腿上。
“扑——”
鸽子忽的飞起来,方向笃定,双翅有力,霎那之间就能飞得很高很远,绝不是他们想的那样弱不禁风。
她微微的笑了。
第二日一早,张管家送来一封信,说是江老夫妇在蒙古院落的小厮给的回信。
信上的内容并不复杂,翻来覆去就是写四个老人并没回蒙古,只捎信说又去其他的地方玩了,不知道具体的地点,所以无法联系。
江阔心中火起,却又无可奈何,心里暗暗的骂,就是这个臭老头,从来都会坏他的好事!
寒玉的表情很平静,她窝在他怀里,摸了摸他的脸,“阔,我们回去吧,不要再等了。”
他深深看进她眼眸里,那眼底深处明明有莫可名状的失望。
她拖着病体跟着他在雪地里跑了数千里,到头来,却换得一个如此失望的结局。
他不甘,也不忍,说道:“你别急,我派人去找找看。”
她不置可否的一笑,眼里似乎闪过嘲讽。
他没有深究那嘲讽的意味,暗自在心里搜索父母可能去的地方。
他放下她。交待了几句,想出去让宋凯找人,才出门就见宋凯正急匆匆地朝他走来。
“怎么了?”他问。
二人走至角落,宋凯压低声音对他说道:“少爷。小王爷回京了呢。”
江阔一愣。
宋凯又接着道,“据说是前天傍晚回来的。”
这次二人都不说话了。
怎么这么巧呢?他们刚刚到京城,云游四海许多年的小王爷就回来了?
宋凯停了一停,又道:“据我们的人说,好像小王爷这几年也一直在江南一带。”
江阔又是一愣。
这么巧?
多年前发生的事情犹在眼前,二人从惺惺相惜的好朋友,变为深仇大恨的敌人,不过是因为一个女人而已。
小王爷一直怨恨他,也从未曾隐藏过要报复他的意图,他一直知道。
可临渊一直不采取行动。这让他渐渐麻痹,直到四年前他的生辰,他忽然拿出那幅画来,明明是在向他宣战,他一时警惕起来。可他却又没动静了。
如今,他和寒玉一回来,他便跟着来了,这其中可有什么不妥?
这四年为何相安无事?
莫非他只是看不惯他和长得像三公主的她在一起,非要从中作梗吗?
“少爷,这次出门未带帮手,京城又是他的老巢。我们的人手却不如杭州众多。敌众我寡,不如……回杭州吧?”
江阔握着手,放开又握紧,握紧又放开。
这种因为隐瞒而害怕失去她的滋味,实在是太难受了。
他紧紧的捏住拳,说道:“我要告诉她。”
宋凯一愣。“你是说?”
“全部,”他说道,“我要告诉她,她有个姐姐,还有……告诉她当年的所有事情。”
只要她全都知道了。他就再也不用怕谁用当年的事去扰乱她的思绪,毁坏他的形象,破坏他们的感情。
“少爷?”宋凯说道,“可是……”
他一抬手,打断了他的话,“这么多年背黑锅也背够了。”
宋凯愣住,看他转身朝房里走去。
屋里的人正趴在桌上发呆。
他叹一口气,走过去摸摸她的发,“雨儿,我们先去轩辕故居看看吧。”
她抬起头看他,“为什么?”
他笑,“你不是一直想去吗?我陪你去烧烧香,我们明天一早就走吧,我先带你去见我说的那个人。”
她看着他,眨了眨眼睛,趴下,无精打采,“我不想去看轩辕故居了。”
他心里收缩了一下,问道:“为什么不去?轩辕将军很厉害,你去上上香,他可以保佑你哦!”
她坚决的摇摇头,“我不想去。”
他还想劝她,她却继续说道,“我想去那儿,是因为爹娘经常提起,所以想陪他们一起去。他们都不在,我还去干吗呀?”
他沉默下来,不知道要如何再劝她,只觉得十分遗憾,替她遗憾。
许久,他重新打起精神,“这样好了,我先带你去找我说的那个人,然后你跟她一起去轩辕故居,好不好?”
只要那个人跟他们一起回京,小王爷的威胁也就不复存在了。
她抬头看他,眼里有些许迷茫,“为什么?”
为什么她要陪爹娘一起去的地方,要一个陌生人陪她去看呢?
他明白她的意思,幽深莫测地笑,“因为她跟你去也是一样的。”
她皱眉想了想,“因为他也知道轩辕将军的事情吗?”
他想了想,笑着答道:“恩,她很清楚。”
她哦了一声,心想,那这个人想必是个七八十岁的老人了。
一个武林高手,一个世外高人,一个知道已经逝去十五六年的老将军事情的人……不就应该是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吗?
不过她对这个“世外高人”并不期待,反而有些忌惮。
他武术这么高,又跟江阔很熟,会不会影响他们的计划呢?
ps:
眼睛都闭起来了,坚持追文的亲肯定也很辛苦。。。。国庆后就不会这样了。这久实在很辛苦,实习七小时,练拳两小时,还要留意就业和公考的事情,毕业班好辛苦。。。简直要崩溃了。。。。
第二百三十六章 引诱
因为忌惮小王爷,这天江阔并没有再安排出行,就连原本答应了寒玉要去看涛涛的计划也被取消了。
她一遍遍劝他,可他怎么也不听,两人就在屋里呆了一天,原本不会轻易出现在两人眼前的宋凯和黑子也变得常伴左右,通常一抬头就看到他们像松树一样挺拔的站在原地,看似精神抖擞,却无端营造了一种紧张的氛围。
果然是干了亏心事,弄得这么草木皆兵。
傍晚时分,天空开始飘雪,和北方的鹅毛大雪比起来,江南的雪简直可以说是温柔的。
江阔看着窗外的雪,眉头皱得紧紧的。
北方的雪最是凶悍,一片一片落在身上似乎都能感觉到重量,而且北方的雪寿命很长,这一场雪开始下,结束的时候,或许这个冬天已经过去一半。
天气恶劣,却不能等下去。
气温骤降,有下人进来添火炉。
“该死!”
他低咒一声,转身将她抱到床上,用一席席柔软的被子将她包起来,然后开始收拾东西。
让北方的雪将他们困在这里,对别有用心的人来说,无异于瓮中捉鳖。
她躺在床上,看他穿着单薄的衣裳,将她衣柜里的厚衣裳一件件整理出来。
第二天一早,雪更大了。
一眼看去,飘飘洒洒的大雪竟然将可见度控制在几尺之内。
在雪地里她不需要自己走路,这好像已经成为一种默契,他不需要说,她不需要要求或拒绝,只要看到门外在飘雪,他弯腰下来抱她,她自然而然的伸手勾住她的脖子,下一瞬就会躺在一个宽广而结实的胸膛里,走在雪地里。一点点风都不透,一点点雪都进不来。
马车在雪地里等着,四匹马都被披了御寒的皮毛,脚上裹了厚厚的布料。宋凯和黑子上前揭开车帘。
一众四宝文轩的下人们都出来相送。
领头的张管家一脸的遗憾,“哎,姑爷,小姐,我还以为你们能多呆几天,这老爷夫人说不准一会就回来了呢?何况这天还在下雪……”
话是这么说的,可她明明看到她身后的丫鬟一脸如释重负的样子,似乎完成了一项艰难的任务。
江阔略一思索,回头冲那管家说了几句什么,似是老爷夫人回来了给他捎信之类的话。张管家连连点头应了。
她放下帘幔,缩回那张大大暖暖的床上,不想再看那些虚伪的嘴脸。
她怕她会在最重要的时刻,忍不住向他恶言相向,让一切前功尽弃。
她在心里说。你不会有机会看到他的信了,无论信的内容是什么。
江阔终于交代清楚走进来,马车悠悠的开始动起来。
他上前摸摸她的脸颊,说道:“怎么一上马车就无精打采的?”
她闷闷道:“闷。”
他没再问,猜她是因为没见着父母心情不好,只将她的头扶起来,靠进他的怀里。
四马拉的车仍然摆脱不了偶尔摇摆的可能性。她依偎在他的怀里,两个人一起随着马车缓缓起伏,竟然有一种同甘共苦、相依为命的错觉。
人真是奇妙的东西,可以上一秒深情款款,下一秒盘算着怎么欺骗你,杀了你。
或许这两种思想都在交汇。根本没有前后之分,两个人一边互相依偎着,热情的缠绵着,一边绞尽脑汁思考怎样神不知鬼不觉的算计对面的这个人。
真是可笑,时间竟然将她变成了这个样子。
回程的路走得十分紧张而又小心翼翼。
往往是是宋凯先行出几里地。再策马回来,小心观察马车后的动静。
真真是瞻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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