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年来她一直全国各地到处跑,作巡回演出,难得过年回来,她怎么也得发挥一下她的作用,她发过誓,不会让他们幸福的。
可井晨风来是来了,男女共处一室,他却居然对她一点表示都没有,她魅力不够吗?
多少男人争抢着,哪怕能跟她握一次手、说一句话,都是莫大的荣幸。
从前,只要一有机会,他哪里会放过她?不把她折腾得死去活来,他都不会罢休。
现在呢,他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他的热情都给了那个女人吗?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跟她到这来?难道他不知道与她独处一室意味着什么吗?他不怕她算计他,不怕那个女人吃醋吗?
最可悲的,明明是要报复他的,可站在他的身边,感受着他的气息,心却还是会为他而动。
有时她也不明白,他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对她会有那么大的吸引力?
此刻看着他的侧脸,她才明白,其实他什么都不用做,只要静静地站在那里,恐怕就会让天下所有的女人都为之倾心。
他的脸棱角分明,就像艺术家刀下最完美的雕像,每一个部位都充满了阳刚之美,他的身躯挺拔而健硕,就像古代指挥着千军万马的大将军,仿佛任何事都难不倒他,只要他站在那里,就是一座最巍峨的山,就是一道最具魅力的风景。
“看够了吗?”
他突然沉沉地出声。
江子秋身子一抖,尴尬地收回目光,突然又转过身去,干脆正大光明地看着他。
“没看够,恐怕这辈子也看不够,怎么样?”
她扬起下巴,骄横地说。
“哼,”
井晨风冷笑,
“那就看吧。”
她错愕地瞪大了眼睛,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他是说以后他都允许她这样近距离地看他了?他允许她跟他交往了?
“井晨风,你、你是什么意思?”
她居然激动地结巴起来。
井晨风转过身,眸光说不出的深邃,似笑非笑地说:
“你想它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
这样的他让她看不懂,上次在他的办公室里,他还护着那个女人,让她滚的,怎么今天的他跟那天完全不同?
她突然想起一个细节,他曾经让江明达告诉她,让她不要在桑幽幽面前乱说话的,尤其不能提起井微云,难道是为了封她的口?
井微云去世的事,除了井家,就只有江家知道,因为当时江明达参与了寻找。
大家也都知道,在井家,井微云的事是个禁忌,谁也不敢提起。
而且从上次那件事里可以看出,桑幽幽并不知道世界上还曾经有过井微云这个人,这是不是意味着她可以让井晨风有条件地封住她的口?
想到这,她得意地扯开了唇角,上前一步勾住了他的脖颈,骄傲地扬起了下巴:
“你是想封住我的口?”
井晨风睨着她,目光深不可测,却对她的提问不置一词。
她以为他是默认了,便高兴地踮起了脚尖,凑近了他的唇,暧昧地说:
“那就要看你……怎么封了!”
井晨风冷笑:
“你想怎么封?”
江子秋伸出一根手指,在井晨风的唇上摩挲起来:
“我想这样封……”
说着,她缓缓地吻上了他的唇。
轻尝、浅酌、辗转、深入……
只可惜,整个过程,井晨风一动未动,没有拒绝,也没有回应,只有她一个人在热情地进攻,让她感觉吻的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尊冷冰冰的雕像。
她越吻越生气,接下来她想出了一个主意。
双手向下摸索着,伸进了他的衣袋里,她摸出了他的手机,举起对准他们,按下了连拍。
快门声让他皱起了眉,他转过脸,只是看了一眼手机上的图片,却没有说什么,继而转过身,继续欣赏他的雪景。
对于他的淡定与从容,江子秋真是意外惊喜,他不在乎?
她拿着他的手机,大方地倚在阳台栏杆上,翻出一张最漂亮的照片发到了自己的手机上。
然后又从电话簿中调出桑幽幽的号码,把那张照片发了出去。
眼珠转了转,又把照片发给了江明达。
这一切都是在井晨风的眼皮底下进行的,他丝毫没有反对,甚至没有发火,她真怀疑他转性了。
“喏,还给你。”
江子秋晃晃手机,把它重新放回了他的大衣口袋。
“看来你跟那个女人的感情并不像传闻中那么好嘛!”
她试探着说,
“传闻可是说,你为了她,已经快要皈依佛门了,闭门吃素,外面的酒肉一点不沾,我还以为你们会白头到老呢!现在看来……”
“说够了?”
井晨风突然低低地扔出三个字,冷冷地打断了她。
江子秋正错愕着,他却已经转过身,迈开大步离开了她的视线。
“井……”
江子秋想叫住他,可想到刚才那张发出去的照片,她不免笑了笑,目的达到了,她也应该出去看看戏了。
客厅里,江明达正在和父亲下着围棋,井晨风的目光在客厅里扫了一眼,谷幽兰正拉起桑幽幽和井丝雨的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这时,江华招呼道:
“来来来,晨风,帮伯父支支招,她们女人要去厨房里忙活了,现在这里完全是咱们男人的天下。”
井晨风僵硬地扯出一抹笑,然后看向桑幽幽。
可桑幽幽的脸上却挂着微笑,跟谷幽兰走向了厨房,根本没有看他一眼。
他疑惑地皱起了眉,她还没有看到那张照片?还是没收到?不然怎么可能这么平静?
还有她身上的衣服,望着她婀娜多姿的背影,裤袋里的手慢慢握紧了,为什么她穿什么都这么好看?这是在江家,她是要穿给谁看?
眼睛扫过她刚刚坐过的沙发,她的手包就静静地躺在那里,他咬了咬牙,朝它走过去。
迅速把小手包藏在大衣里,朝洗手间走去,他边走边觉得不对劲,不悦地拧起了眉,怎么感觉自己像做贼一样?
尽管心里很别扭,可他还是做了,洗手间里,他打开了她的手包,拿出手机查看起来。
可结果,却出乎他的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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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 他来了
可结果,却出乎他的意料。
她不仅收到了那张照片,还看过了!
照片上,江子秋正与他亲热地接吻,清晰得一下就能辨认出上面的两个人是谁。
她看过了,居然还笑得出来?
井晨风的脸扭曲着,差点把手机摔在地上。
她真的一点都不在乎?
他的胸口起伏着,一拳砸在了墙壁上。
把手机随意地扔到了一边,他抽出一支烟点燃了。
狠狠地吸了几口,还觉得不过瘾似的,干脆一把将烟掐断,扔到了马桶里。
随后,他又点燃了第二根烟,眯着眼睛猛吸了几口,再次把烟扔到了马桶里。
然后他拿起了她的手机,将那张照片设置成了桌面和屏保!
待这一系列动作完成后,敲门声响起,江子秋的声音传了进来:
“晨风,你没事吧?怎么进去那么久?”
井晨风调整了一下状态,藏好手包,拉开了门。
江子秋就站在门口,看到他突然出来以及里面传出来的烟味,不禁蹙起了眉头。
井晨风只是看了她一眼,便绕过她走向了客厅。
四处看了看,确定没有人注意他,他才用大衣遮挡着,把手包扔回了原来的位置。
晚上的年夜饭大家都吃得很开心,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笑,只是谁也看不出来那笑容里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几分勉强、几分忧伤……
只有井晨风,他一惯的表情严肃,大家都习以为常了。
整顿饭,他都在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菜根本没吃多少。
谷幽兰一个劲地向大家夸奖桑幽幽,说她会做家务,饺子馅和的好、皮擀得好、包也包得好,还极力向井晨风推荐她包的饺子。
只是井晨风看着那盘饺子,想起她早上特意起来给他包过饺子当早餐,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根本食不下咽。
席间,她连看都没看他一眼,虽然坐在他的身边,可她明显就是忽略他的存在,大多数时间她都是冲着别人笑,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饭后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大家又坐在客厅里聊了会,井晨风终于按捺不住性子,起身告辞。
由于喝了太多的酒,他的身体有些摇晃起来,向来酒量很好的他,也抵不过郁闷的心情,有点头晕了。
见他喝多了,没办法开车,江华便命司机送他们回去。
回去的路上,井丝雨依然坐在副驾驶,井晨风跟桑幽幽则坐在后排。
桑幽幽尽量坐得靠近车窗,远离井晨风,她的头始终朝向窗外,手指习惯性地拈着唇瓣,沉静如水。
井晨风则仰着头,一直闭着眼睛靠在座椅里,看起来像是睡着了。
车厢里很闷,谁都没有说话。
好不容易挨到了家,井丝雨烦躁地甩上车门,径直走进别墅,谁也没理。
桑幽幽也只想快点逃离现场,今晚貌合神离的演出已经让她很累了,推开车门,她没有丝毫留恋地下了车。
刚走出几步,却被叫住了。
“井夫人!”
她转过身,是江家的司机,正站在车边叫着她。
“什么事?”
她淡淡应道。
“呃……井先生还在车上,他好像喝醉了,您看……”
桑幽幽看了看楼上,井丝雨房间的灯已经亮了,如果她现在上去叫她,也未免太明显了些,让司机看了笑话。
她迟疑着,也只能勉为其难地演好最后一场戏了。
她走过去,对司机说:
“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把他送回房间,我一个人恐怕……”
“是,我明白。”
司机很痛快地答应了,随后从车子上扶下井晨风,架着他往别墅里走去。
可是他高大的身躯似乎很重、很软,自己一点也不用力,全部重量都压在司机一个人身上,两个人摇摇欲坠,似乎随时都有一起趴在地上的可能。
桑幽幽无奈,只得走上前从另外一边架住他。
不过,她真不知道他是真醉还是假醉,她一靠近他,他就一把将她揽了过来,整个头都靠在她的肩膀上,一副不醒人世的样子。
当肌肤相亲的刹那,她像触电一样地避开了他的脸颊,她不想再跟他有所瓜葛,一点都不想。
到了一楼的卧室,司机一松劲,桑幽幽干脆整个人被井晨风压在了床上。
司机尴尬地笑笑,退了出去。
他真的好重,桑幽幽被压得喘不过气,推了他两个,他却像座大山一样一动不动。
“喂,井晨风,你醒醒!”
桑幽幽没好气地叫着,井晨风依然纹丝未动。
“喂……”
她正准备再叫,他却突然抱着她一个翻身,扣住她的后脑,捉住了她的唇。
“呜……”
她一惊,赶紧推开他,翻身下床,
“井晨风,你变态!”
她用手背抹着唇,惊慌地夺门而逃。
在逃往小仓库的路上,她一路小跑着,不时地向后面张望井晨风有没有追来。
可恶的男人,他是装醉的吗?
白天在衣帽间里没有得逞,所以才装醉来迷惑她,继而再实施他的暴行吗?
真是可气、可恨!
终于逃进了小仓库,她“砰”的一声关上门,手忙脚乱地赶紧上了锁,才靠在门板上不住地喘息起来。
外面很安静,小仓库内也很安静,静得只能听得到自己的呼吸声。
她真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慌张,她在害怕什么、逃避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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