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点一点起身,然后抬起手,用力抹掉了她唇上的汁液。
他看着她,眸光像只野兽一般阴沉、犀利,释放出独特的光芒。
“桑小姐,得罪了。”
低沉的声音从他性/感的唇瓣中缓缓流出,平静得不带任何感**彩。
她想到了刚才站在浴室门口的女人:
“你在利用我?”
这个认知让桑幽幽有片刻的失神,但她马上便反应过来,挣扎了一下,冷声道,
“放开我!”
他看着她,没有任何表情,不带任何情绪,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轻易地放开了她。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猝不及妨地甩到了井晨风的脸上,震得整个浴室都在发颤。
“这是你利用我的代价!”
桑幽幽说着,愤怒地看着他。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手劲可以这么大,他帅气的脸上,印上了五个细细红红的指印。
他的脸被打得偏向了一边。
动了动下巴,他黯然转过脸,一把钳起了她的下巴,强劲的力量似要把她捏碎。
“你敢打我?”
“是你侵/犯了我!”
桑幽幽毫不示弱地看了回去。
黑色的发丝后面,他的眸迸射着寒光,里面有明显的怒意。
她在猜想,像他这样的男人,应该从未挨过打吧?
何况是像她这样一个小女生的一巴掌?
“所有的女人,都会因为受到我的侵/犯而沾沾自喜,那是她们的荣幸!”
他逼近她,从齿缝中迸出这句话。
哈,她以前真没看出来,原来这个男人除了冷漠孤傲,还这么的自恋!
“我呸!那是因为她们都是白痴、傻瓜、花痴!”
她瞪视着他,毫不示弱。
好吧,她承认这句话有些违心,毕竟曾经的自己,也为这个男人花痴过两年。
可是从现在开始,她发誓,她再也不会了。
井晨风的手劲真大,捏得她痛死了,虽然他没有再反驳她,可手上却越来越用力。
良久地对视之后,他用力甩开了她的下巴,沉声问:
“你怎么找到这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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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3 衣冠禽兽
桑幽幽使劲揉着下巴,然后瞪着他:
“我是被你的车带到这里来的,井晨风,我真是用脚趾想也想不到,你居然是这种人!”
他抬眸,带着睥睨一切的狂傲,疑惑地看向她:
“哪种人?”
她握紧了拳头:
“衣冠禽兽、猪狗不如、丧心病狂的大变态、强/奸犯!”
强/奸犯?
这三个字让他的浓眉骤然敛在了一起,他转过了身,似在故意躲避她的目光。
大手捞过来一条白色浴巾,慢条斯理地围在了腰间。
背对着她,冷冷地说: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这种时候,桑幽幽哪还顾得上他穿没穿衣服,直接绕到他的面前,质问道:
“井晨风,我一直以为你跟其他有钱人不同,你从来不像他们一样觊觎我的身体、想方设法地想要讨得我的欢心,就是为了跟我上/床。我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你总会给我最多的小费,我还因此想要感谢你两年来的关照。可是,人真的不可貌相,表面上看来衣冠楚楚、风流潇洒的你,背地里却是一个丧心病狂的禽兽!”
眼泪在眼圈里打着转,她硬是倔强地一把抹掉了。
的确,面对他的所作所为,她很心痛,但是事到如今还要为这个男人流泪,她就太傻了。
“说重点。”
面对她的责骂,他波澜不惊,只淡淡地扔出三个字,仿佛任何事都无法撼动他。
“到现在你还在装傻?难道你不记得,昨天晚上,你强/暴了一个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子吗?那个女孩,是我的妹妹!昨天晚上,你开着你的那辆四个九的房车,在我家巷口把我的孪生妹妹拉上车,强/暴了她!”
提到妹妹,她的泪终于止不住地流了下来,握紧的双拳一下一下用力地捶打在井晨风的身上,没有章法地疯狂,她哽咽着,
“你知不知道,她的智商只有五岁,她只是个孩子……”
话未说完,她的手腕突然被抓住,头顶传来他低沉的声音:
“你说什么?兰兰被强/暴了?”
她愣住了,布满泪痕的小脸仰起,呆呆地看着他。
“你怎么知道她叫兰兰?”
她不敢相信,井晨风居然会知道妹妹的名字,而且叫得那么顺口,
“你到底是谁?”
问出这句话,她突然想起了妹妹最近两年经常提起的一个人:“晨风哥哥”。
难道……
“井晨风……你是晨风哥哥?”
她似是自言自语,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
井晨风,晨风哥哥,晨风……
她从来没有想过,那个经常去智障学校给学生们送礼物的晨风哥哥,会是他!
可是这个身份不仅没有洗清井晨风的嫌疑,反而让桑幽幽的愤怒加倍:
“居然是你?为什么是你?兰兰那么喜欢你,你居然强/暴她,你还是不是人?”
她挣扎着推开了他,歇斯底里地吼着。
井晨风闭上眼睛,深深提了口气,似在缓解某种情绪。
片刻,他睁开眼睛,理直气壮地看着她,即便是在解释,听起来却那么冰冷:
“听着,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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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4 车子丢了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没有任何多余的话,却像说出自己的性别一样笃定,让人不容置喙。
“不是你?如果不是你,那辆车你要怎么解释?”
“不管你信不信,我是无辜的。”
桑幽幽冷笑:
“哼,每一个罪犯都会用‘无辜’两个字来为自己开脱,谁会承认自己是个罪犯?”
这句话,让桑幽幽的心脏猛地收缩。
两年前的那个晚上,那个男人也对她说过同样的话。
那时,无论她怎么恳求,男人都不肯改变他的想法。
她总是在想,为什么人会如此盲目固执,连一点点人情味都没有。
可是现在,轮到自己身上,她才明白,涉及到至亲至爱之人,这份固执真的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
现在这个男人的心情,恐怕就如她那时的心情吧。
将心比心,她的情绪渐渐稳定了下来,决定给这个男人一个上诉的机会。
于是,她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她看见井晨风的脸色越来越暗,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那辆车……丢了,今天早上警察才把它找到送回来给我。”
听完了她的叙述,他给出了一个解释。
虽然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迟疑,但是这个解释却是合理的。
“丢了?”
桑幽幽半信半疑,
“你要怎么证明?”
井晨风没有看她,而是走过去捡起了地上的水果刀:
“你可以去警局查一查。”
他说着转过了身,然后逼近她,把水果刀递到了她的面前,刀尖对着他自己,
“或者,直接用这把刀捅死我。”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仿佛笃定了她不会这样做。
桑幽幽看着那把刀,突然有些无措,已经冷静下来的她,就算真的确定他就是罪犯,她还有勇气拿刀捅死他吗?
她又想到了那夜的男人,想起了他失去亲人的痛苦。
她没有接过刀,而是淡淡地说:
“即便你是罪犯,也有法律会制裁你,我不会真的杀死你,因为我不想给你的家人带去痛苦。”
她的话让他的眸光一紧,他垂眸看了一眼手中的水果刀,然后轻轻一扬,把它丢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转身走出浴室,他边走边说:
“桑小姐,你并不聪明。”
“什么意思?”
她愣了一下,跟了出去。
井晨风走到大床边,随手拎起一件白色的浴袍穿在了身上。
他的发丝半干,斜斜地撇向一边,那两颗如黑晶般的眸又被隐藏了起来。
这样的他,太神秘。
他的脊背永远那么笔挺,下巴微扬,带着睥睨一切的王者风范。
即使是一件普通的白色浴袍,穿在他的身上,依然无法掩盖那霸道的气场。
他从酒柜里拿出一瓶价值99999元的限量版轩尼诗永恒,走向了室外阳台。
桑幽幽蹙眉跟了上去:
“你这话到底什么意思?”
他的淡定自若还真的很难让人把他与罪犯联系在一起。
走到阳台上,他将那昂贵的酒液缓缓地倒入一只水晶杯中,然后端到唇边轻啜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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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 你就合适多了
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他转过身,背对着她,似乎在欣赏他美丽的花园,高大的背影让他看起来更加神秘莫测。
她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的每一次举手投足,都散发着与众不同的魅力。
即便他冷漠孤傲得像个帝王,可就是能轻易捕获女人的心。
“昨天晚上,你见过我,忘了吗?”
他的声音沉沉地灌入她的耳朵。
是啊,她居然忘了,昨天晚上在巷口,他们的确相遇过。
“如果我是罪犯,我会再去自投罗网吗?”
他说的虽然没错,可是……
“可你昨晚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你不觉得以你的身份出现在那里很不合适吗?况且当时下着大雨,你有必要亲自下车去捡一个破旧的布娃娃么?”
她的话问出,良久都没有听到他的回答。
她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声,隐隐地,她不希望那个罪犯是他。
“这不关你的事。”
他居然这样就想蒙混过关?
她走过去,非常不斯文地扯着他的衣服,将他拉了过来面对她。
“井晨风,你必须回答!”
她的眼神犀利,几个字掷地有声。
他瞥了一眼她扯着他衣服的手,邪恶地勾起了一侧的唇角:
“桑小姐,这是我的**,你无权知道。”
“可是……”
她还想争论,他却打断了她,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我是兰兰的晨风哥哥,如果是我,她会认不出么?”
他抬起手将衣服拉了回来,又抬眸远眺,喝了一大口酒,
“就算我再饥渴,也不会对一个小孩子下手,相反地,同样的音容笑貌,你就合适多了……”
他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目光从她的脸游移到她雪白的颈,再滑过她高耸的胸脯……
这一眼,让桑幽幽的脸腾地一下红了起来,面颊的烧灼感让她心慌得乱跳。
原来,男人都一样,井晨风也一样是个流/氓。
她怎么忘了,关于井晨风的花边新闻恐怕几天几夜也说不完。
“井晨风,就算你不是强/奸犯,也一样是个流/氓,肮脏、龌/龊!”
“是么?看来桑小姐很干净?”
他讥讽着,轻佻傲慢。
“我……”
桑幽幽的呼吸一滞,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了。
他的话就像他知道什么,正中她的下怀。
她不干净。
两年前的那个夜晚,她被一个素昧蒙面的男人强/暴了,直到现在,她都不知道他是谁。
心里酸酸的疼,这句话从井晨风的口中说出来要比别人说出来,更加让她痛上几分。
“关于你的车,我明天就会去警局查清楚。回家以后我会跟兰兰确认,昨天晚上的男人到底是不是你。你最好别离开天江市,也许警察随时会找上门。”
她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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