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屋内亮起了灯光,会是谁?
不一会,大门又有了响动,接下来,她听见了井晨风与左森的对话……
左森的话在大脑里回荡起来,“对,你说的没错,我爱她,我就是爱她!我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在我心里,永远只有她一个女人!我今天正式通知你,不管你们离不离婚,我要她,都要定了!”
他说的是真的吗?
他一直对她很好,可他从未对她说过什么。
他是故意激怒井晨风,还是……
她不想知道,可是,下意识地,她不敢再与左森亲近。
她只是把他当哥哥,最亲的哥哥。
目光闪动了一下,她问:
“我记得我好像有点发烧,后来就……”
其实她都记得,记得左森结实的双臂,他宽大的怀抱,他的紧张,可是她只能装傻。
左森笑着揉了揉她的头:
“看来你真是烧傻了……算了,不记得也好,省得心烦。”
他又用手去她的额头试温度,她却下意识地往后一躲,他笑笑,
“烧退了,还好不会傻得太严重。”
其实,他只是试探着问问她,他不想她记得昨晚的事。
他害怕她听见他与井晨风的对话,他害怕他会因为他的爱,而逃走。
只要她能在他身边,只要他们能在一起,哪怕她一辈子不知道他的心意,他也甘之如饴。
可是他脸上的伤还是让她介意,那都是因为她,她没办法忽视。
“你的伤……”
她的声音没有底气,想他堂堂一个黑/道老大,要不是为了她,怎么会这样挨打?
左森挑挑眉:
“小事。”
见她一脸歉疚,他马上转移了话题,
“对了,你怎么会想到去我家的老房子住?听说那片要拆迁,只是一直没动工,不过那里确实很安全,傻丫头变聪明了。”
他宠溺地捏了捏她的脸,眼睛里都是喜欢。
为她做什么都是他心甘情愿的,他不想她难过。
她尴尬地笑笑:
“我没地方可去,只能去那里躲躲,本来想找份工作再跟你们联系的,谁想到才三天就又回到这里了。”
“这里才是你该待的地方,不回到这里还想要去哪里?”
他审视着她的眼睛,好像生怕她又会想出什么不靠谱的主意,比如说离开这之类的。
她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转而问:
“对了,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没事了吗?”
井晨风做事狠,她是知道的,他会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比如说欺骗她嫁给他,只是为了报复,比如说他可以一直隐瞒兰兰被江明达强/暴的事……
半年以来,左森一直藏匿着他还未离婚的妻子,像他这么骄傲的人,这口气,他怎么能咽得下?
“像我这种中了几枪都没能死掉的人,区区陷害就能害死我了?”
他轻描淡写的说着,
“小事情,查清楚就好了,别放在心上。”
如果她放在心上,还能在这里待下去吗?
“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能骗你嘛。”
看左森的样子,应该不是假话,再说井晨风虽然能力通天,但左森应该也不是吃素的,她这才放了心。
外面好像一直有人在吵吵闹闹,她蹙了蹙眉,这才问:
“我是被外面的声音吵醒的,出了什么事吗?”
听说她是被吵醒的,左森的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
“被他们吵醒的?”
桑幽幽忙解释:
“不、不是,是我先醒了,刚才就听见有人在外面吵,只是没来得及问。到底出了什么事?不会是井晨风又来找麻烦了吧?他知道我回到这里了?”
她不想左森因为她而去伤害别人,不过心立刻悬了起来,她真的不想再给左森添麻烦了。
左森笑笑,不管什么事,他总是先对她笑笑:
“想什么呢?没有人知道你回来了。”
他拿着睡袍披到她的身上,扶她下床,
“来,带你看看热闹。”
她惊诧地跟着他走到窗边,他的手一直揽着她的肩膀,她想躲闪,却躲不开他。
他轻轻将窗纱挑开一条缝,下巴一扬示意她往外看:
“喏,你的两个熟人来我这演戏了。”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她不禁一惊,黑色的大门外,江明达和井丝雨正不厌其烦地拍打着大门,一边大叫着来找兰兰,要见左林之类的话。
看见江明达,她的心狠狠的疼了一下。
双手不知不觉地握成拳,心脏像要跳出胸腔。
“他怎么还敢来?”
她咬牙切齿地说,恨不得用牙齿把江明达撕碎、磨烂。
初识他时,他是那样一个翩翩公子,坏坏的笑常常挂在脸上,可对她却从来都是以礼相待,不曾有半分越矩。
谁知道就是这样一个人,其实是人面兽心,明明有未婚妻,却口口声声说爱她;说着爱她,却暗地里强/暴了她的妹妹;强/暴还不够,居然还有脸每天围在她们身边,居然还想要娶兰兰?
原来,他就是宝宝的父亲,怪不得在面对宝宝的病时,他那么积极,在宝宝离世时,他是那么悲痛欲绝,这能看成是他仅有的一点良心吗?
无论如何,她不能原谅他!
只要想到那天晚上兰兰吓得瑟缩在墙角里,想到兰兰被撕碎的身体、尊严,她就恨不得杀了他,让他跪在兰兰的面前谢罪!
306 相见
这时,江明达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兰兰,我是江哥哥,是你的江哥哥,你出来见我好不好?江哥哥求求你,出来见见我……”
他不再有那种痞气,看起来那么真诚。
可惜,在桑幽幽的心里,他连做人都不配了!
“让他滚!我不想再看到他,让他滚!”
桑幽幽很激动,愤怒让她浑身颤抖。
左森心疼地将她拥进怀里,轻轻抚着她的长发:
“好,我让他滚,马上滚。”
她似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抬起头问:
“兰兰,兰兰呢?她在家吗?”
如果她在家看到了这样的江明达,会作何反应?
她一直没有把强/暴人是江明达的事实告诉兰兰,她不想让她再受一次伤害,不管是身体上还是心灵上。
左森轻轻抚了抚她的脸:
“放心,兰兰不在,这几天她一直吵着在家里闷,想去智障学校上学,既然井晨风已经知道她在我这里,也就不需要再躲什么了,所以我派人送她去了学校,一早就走了。”
“不要让兰兰见到他,千万不要。”
她紧紧地抓着左森的手,好像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了他的身上。
虽然她知道江明达做过些什么,可是兰兰不知道,在兰兰的心里,他依然是那个爱她、疼她、想要娶她的江哥哥。
她们躲在左家的这段日子里,兰兰总是提起江明达,她问她婚礼那天为什么要刺伤她的江哥哥,还一直惦记着江明达的伤有没有好,会不会痛……
如果他们相见,她不敢保证兰兰会不会再次被江明达迷惑,会不会急着扑进他的怀里,可她不会再答应他们在一起,她怎么可能把妹妹交给一个强/奸/犯?
左森洞悉了她的心思,再次把她揽入怀中,温柔地抚着她的发,轻声说:
“放心,不会的,不会的……”
可惜,世事难料,他的话音刚落,就看见一辆车子在门口停了下来。
车门被推开,桑兰兰从车里跳了出来。
他的动作一顿,幽幽意识到什么,也向门口看去。
“兰兰?是兰兰!她不是去学校了吗,为什么会突然回来?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幽幽失控地叫道,急得眼泪直往下掉,她手足无措,只知道抓着左森的衣服,用力摇晃着。
老天爷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为什么要让她如此难做?她到底该怎么做才好?
“好了幽幽,别急,我去处理。”
左森安抚着,抛下她迅速转身出了房间。
大门口,江明达如愿以偿地见到了兰兰,那一声“江哥哥”,让他的心碎了。
“江哥哥,江哥哥,你终于来找我了!”
桑兰兰梳着一头披肩长发,一排整齐的刘海贴在额头上,一根紫色蝴蝶结发箍,一条淡紫色的连衣裙,宛若童话里走出来的小公主。
在见到兰兰的一刹那,江明达就知道,他这辈子都逃不开了。
所有的思念都融入到血液里,化作泪水涌出了眼眶。
原以为自己对兰兰的愧疚会比爱多一些,直到这一刻看见她,他才知道,原来那些所谓的愧疚只是他的借口,其实心里满满的思念,都是因为爱。
“兰兰,兰兰……我好想你……”
江明达的泪控制不住地流淌着,他奔过去,一把将兰兰拥入怀中,紧紧地。
如果他的手臂是一道锁,他真希望能就这样锁住她,让她再也不能从他的身边逃离。
兰兰笑得如花儿般灿烂,紧紧地箍着他的腰,开心地叫道:
“江哥哥,兰兰也好想你哦,好想好想呢!”
她笑着,在他的怀里跳着,大人世界里的是非对错她全然不知,在她的世界里,只有最真挚的感情。
“江哥哥,你怎么才来找我啊,我都等了你好久了!姐姐说,你不会再来找我了,说我们不会结婚了,姐姐坏,姐姐骗人。”
她嘟着嘴叫道。
他捧着她的小脸,轻声问:
“兰兰呢,兰兰还想跟江哥哥结婚吗?嗯?”
他的眼神竟然有些可怜巴巴的,就像犯了错的孩子在等待母亲的批评与惩罚,或是宽容与原谅。
兰兰不明白她的江哥哥为什么会哭,只是他哭了,她也跟着难过起来,小手不停地帮他擦去脸上的泪,嗫嚅着:
“江哥哥,你怎么哭了?江哥哥不哭,兰兰当然还想跟江哥哥结婚啦,我们现在就去结婚吧,你别哭了……”
她像哄小孩子一样哄着他,揪着小眉头尤其惹人怜爱。
江明达再次紧紧地抱住了她,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兰兰,对不起,对不起……我爱你,我真的好爱你……”
泪水漫过脸颊,没入兰兰淡紫色的衣裙里,他把自己的心也一并注入了她的身体里。
“江哥哥,我也爱……”
“你”字还未说出口,一只有力的大手钳住兰兰的手腕,一把将她从江明达的怀中扯了出来。
是左森,这个高大威猛的男人,冷漠倨傲的目光直视着江明达,不给人说话的余地。
“江先生,请自重,兰兰早已与你无半点瓜葛,麻烦你今后不要再来找她。”
拉着兰兰往回走,他喝道,
“大虎,送客!”
“森哥哥,你干吗拉我啊,好痛……我要跟江哥哥去结婚呢,你放开我啊……”
兰兰不明所以,还沉浸在见到江明达的喜悦中,却突然被左森拉走,她很不开心地嚷嚷着。
江明达见兰兰受了委屈,马上跟了上来,阻止道:
“左森,你放开她,你没听见她喊痛吗?她是我的妻子,你凭什么带走她?”
此时,大虎已经带着人在江明达与兰兰左森之间拉起了一道人墙,任凭江明达如何努力也无法穿越。
左森回眸一笑,嘲讽道:
“妻子?江先生,别自欺欺人了,你自己做过什么心里清楚,要我告诉兰兰吗?”
“你……”
江明达无言以对,那个夜晚再一次在脑海里呈现,兰兰恐惧的目光与哭泣声,他如禽/兽一般的样子,就像一根钢针一样扎在他的心脏里,每每午夜梦回,都会让他从疼痛中惊醒,彻夜失眠。
307 不可以
左森的笑意收敛了,正声道:
“今天,我代表兰兰的姐姐知会你一声,为了兰兰不再受到伤害,她决定不去告你,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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