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3 我喜欢活着的人
“丝雨……”
他沉闷的声音好像坠着千斤巨石,掺杂着浓烈的恐惧,从口中流出。
脚步不受控制地凌乱起来,他几乎是手脚并用,一口气爬上了山顶。
当看到完整的井丝雨时,他的心,疼得窒息。
此时的她与那晚的井微云如出一辙,同样的面孔、同样的浑身赤/裸,只是今夜没有下雨,她没有躺在荒郊的野地里,而是被吊在了树上。
“丝雨……”
他失控地喃喃着,不知是在叫井丝雨,还是在自言自语,她死了吗?他已经失去了这个唯一的妹妹吗?
双脚像踩在了云端,柔软得失去了全部的力气,正要跑向她,从井丝雨身后却突然站出来一个人。
井晨风的脚步猛地顿住了,他定睛看去,愤怒不由得像原子弹一样瞬间爆发。
“连少青?”
原以为井丝雨已遭不测,当看到连少青时,他的理智马上回笼。
林子说的不错,连少青绑架了丝雨。
“你对她做了什么?”
他的双拳倏地握紧了,恨不得将连少青碎尸万段,可是刚刚迈出几步,连少青的声音却如鬼魅一般传来。
“站住!”
他的声音不大,透着十足的自信与得意,嘴角僵硬地向上翘起,有点像面瘫患者。
紧接着,一把匕首明晃晃地举到了井丝雨的胸前,他扬了扬下巴,说:
“你再靠近一步,我就给她开膛破肚!”
井晨风不得不停下脚步,寒冷的目光阴风阵阵,他下颌微收,沉声问:
“她还活着?”
连少青用刀尖滑过她胸前细腻的肌肤,笑道:
“她当然还活着,跟死人玩多无趣?我喜欢活着的人,喜欢她们身上散发出的雌/性/激/素的味道,就像发/情的母狗,等待着我的爱/抚,叫人只想狠狠地弄她,狠狠地……”
他说着,好像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玩/弄眼前的女人,不禁伸出舌尖,轻轻地舔过井丝雨的肩膀,像要吃了她。
井晨风的浓眉越敛越紧,看到自己的妹妹被人亵渎,比杀了他还痛。
可他必须镇定,必须忍耐,只要丝雨还活着,他可以付出任何代价救回她。
“连少青,放了她,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你。”
他咬着牙说出这句话,为了不让连少青轻举妄动,他的拳头慢慢地放松了,十指却僵硬地垂在身体两侧,好似随时准备出击的骑士。
“哼哼……”
连少青不停地冷笑起来,他一手搭上了井丝雨的腰,狠狠地掐了一把。
迷幻中的井丝雨轻轻地嘤咛一声,低垂的头抬了抬,露出一个魅惑众生的笑,马上又垂了下去。
“放了她?我放了她,你还能放过我吗?别把人当傻子!”
“你给她吃了什么?”
井晨风看到了井丝雨那个异常的笑,那根本不正常,吃了痛,怎么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好像还很享受?
连少青的手在她的身上抚来摸去,只是那把匕首一直没有离开过她的胸膛,因为他知道,今天被井晨风抓到,他绝不会放过他。
“井总裁,既然今天我们在这种情况下碰了面,也算是今生有缘,我就让你活个明白。”
他正说着,有几个人陆续到达了山顶,在看到赤/裸的井丝雨后都是一惊。
“都退下去,吩咐所有人,任何人不得接近这里,都给我滚!”
井晨风一声怒吼,上来的人立刻纷纷退了下去,在距离山顶十几米外的地方围起了一个圈。
连少青干笑几声,凸出的眼睛释放着奇异的光,他的注意力根本没有被井晨风的话分散,似乎一直集中在自己的思想世界里。
嘴角抽动了几下,他梗着脖子,说:
“井晨风,你真的什么都可以满足我?真的?”
井晨风沉了沉气:
“是。”
“那好,我要娶她,我要做她的丈夫,做你井晨风的妹夫!”
连少青说着,表情居然有些认真。
井晨风暗暗咬牙,连少青绑架他的妹妹,就是为了这个目的?他还对以前他拒绝他向微云求婚的事耿耿于怀?
哼,真是痴人说梦!
或者……其实他一直都在计划着这一天,让他为拒绝他而后悔?
连少青的这个要求,不得不让井晨风怀疑,他是在报复他!
可是这个时候,他只能选择一个答案。
“好,我答应你!”
“你答应我?你真的答应我?哈哈……”
两个反问之后,连少青突然大笑起来,怪异的笑声震动了整个山林。
在这期间,他的匕首始终没有离开过井丝雨的胸膛,由此可见,他一直不相信井晨风,他相信的仿佛只有这把匕首。
这时候,连少青身后的草丛忽然发出一阵响声,那似乎是树枝被踩断的声音,他警觉地回过头,一只不知是什么的小动物“嗖”的一下从树后窜了过去,他这才放心地回过了头。
井晨风不敢轻举妄动,只是阴亵地看着他,漆黑的眸中却似多了些把握。
“井晨风,井总裁,你知不知道你当年的决绝给我带来了什么?你是那么高高在上,像个帝王一样掌控着天江市的江山,我当时多么崇拜你啊,发自内心的崇拜你,可是你呢?当我怀着一颗赤子之心,逼着我爸去向你提亲的时候,你却把我当作瘟疫一样驱赶,你说我是私生子,根本不配成为井微云的丈夫!我从你的眼睛里只看到了两个字,‘垃圾’!你把我当成垃圾,你把我从一个清纯的小男生,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他越说越激动,激动之余,却只是大笑,一种狂妄到崩溃的笑,
“你说,你的两个妹妹,是你这一生最宝贵的财富,你不会轻易让她们嫁人的,你会给她们找这个世界上最可靠、最完美的男人!好啊,从那天以后,我就一直在看着、在等着,我想知道,什么样的男人才配得上她们!哈哈……”
他好像想起了什么,笑得很得意,
“两年前,微云爱上了一个穷小子,你还记得吗?哈哈……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他大笑着,随后笑容突然收拢,表情僵硬,故作神秘地向井晨风探出头,小声地说,
“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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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4 残酷的真相
他大笑着,随后笑容突然收拢,表情僵硬,故作神秘地向井晨风探出头,小声地说,
“其实……那个穷小子是我派去的,是我派去故意勾引她的,你不是要世界上最完美的男人么?我倒要看看,当井微云为了那个臭小子跟你吵架的时候,你要去哪里给她找那个完美的男人?哈哈……”
“连少青,我真是低估你了。”
“别急着讽刺我啊,我还没说完呢!你们吵架的那个晚上,是她18岁的生日吧?她跟你吵完架后都发生了什么,你不想知道吗?”
连少青挑着眉毛,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牙齿。
“你说什么?”
井晨风不敢置信地拧紧了眉头,那天晚上的事情,除了直接接触过案情的人,不会有其他人知道,连少青怎么会知道?
猛然间,好似有什么东西要浮出水面,就像一颗核桃,在不经意间磕掉了一块硬壳,里面的果实稍稍露出了头,却已经长毛发黑。
井晨风疑惑的神情让连少青很满意,他用力将井丝雨揽进了怀里,刀尖抵着她的胸口,像在回忆一部美好的电影般,轻声说:
“那天晚上,她跟你吵架后跑出来找那个穷小子,结果那个穷小子就把她卖给了我,这就是你妹妹看上的好男人,只要我给他钱,他什么都肯做。他给漂亮的微云吃了迷幻药,然后送到了我的床上,那天晚上,我们不知道玩得多high,你的妹妹超漂亮,身体好柔软,我让她做什么姿势,她就用什么姿势配合我。我从各个方向干/她,干得她好爽,她的叫声至今还回荡在我的耳边,每次我跟女人做/爱,耳边都是她的声音,都是她的……”
井晨风浑身的血管都要爆炸了,他死死地闭着眼睛、握紧拳头,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压抑着愤怒的情绪。
忍,一定要忍,不管他说了什么,都要忍,否则他将失去唯一的妹妹。
“可惜,她的意志力太坚强,吃了那么多迷幻药,居然醒了过来,她看到了我的脸,她知道我是谁,你说,这样我还怎么让她活着回去?我只好杀了她,你想知道她是怎么被我杀死的吗?”
井晨风的表情让连少青很得意,他要的就是这一天,看着井晨风痛苦不堪,他要把当年的痛苦通通还给他!
“在她睁开眼睛之后,我顺手拿起一个枕头,朝她的脸狠狠地按了下去,然后我发现她断气了,其实我也很心疼的,因为我是真的爱她,我好喜欢她。”
“后来……我开着车把她送到了郊区,天公作美,下起了大雨,路上几乎没人,我把她从后备箱里抱出来,扔在了荒地里,她就那样睡在了那里,一/丝/不/挂的……其实,我有点后悔,我应该给她穿上衣服的,你说,她会不会冷?”
井晨风的心像被抽空了,连少青描述的情景与那晚丝毫不差,如果人是他杀的,那么桑海洋又算什么?
“连少青,我知道你恨我,为了报复我,你才编出这个故事的,是不是?杀死微云的凶手另有其人,不是你!”
“哈哈……”
连少青大笑,
“井总裁,你还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哦,对了,在抛尸的时候,微云还醒过来一次,她可真难死啊,有个喝醉的老头正巧路过发现了她,想救她,我怎么可能让他救?算他倒霉,只能被我抓来当替死鬼,我打晕了他,脱下他的裤子,勒死了你亲爱的妹妹,就在我想要弄死那个老头的时候,远处就有车灯一晃一晃地亮了起来,我只好把一包迷幻药塞进了他的兜里,然后逃之夭夭了!哈哈,怎么样,我是不是很聪明?嗯?”
井晨风缓缓睁开眼睛,嗜血的眸喷发着难以掩藏的怒火,他想杀了他,立刻杀了他!
可是当目光触及井丝雨那惨白的身体时,他只能咬碎了牙齿往肚里咽,他距离他们有十几米远,不等他跑过去,井丝雨的心脏就会被他刺穿。
他不敢拿井丝雨的命去赌、去为微云报仇,如果说放弃报仇能换回井丝雨的一条命,他认了。
这时,头上有直升机的声音由远及近地飞来,连少青被这个声音吸引,眼珠转了转,面露吉色。
只听井晨风说:
“连少青,放了丝雨,直升机就是你的,你想去哪里,我成全你。”
连少青眉毛一挑,这个提议好像得到了他的认同。
这时,直升机正巧飞到了头顶,他禁不住抬眸看了一眼。
“让他降落,降落……”
他怪异地牵动了嘴角,冲井晨风喊着。
井晨风抬头,然后缓缓抬起了右手,好像在跟直升机打着招呼。
就在这时,连少青身后的树上突然跳出来一个人,准确无误地将他扑倒在地,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磕,匕首被磕飞,紧接着他一拧他的胳膊,骨瘦如柴的连少青很容易被生擒了。
再看压制着连少青的人,正是林子。
井晨风一秒也不敢耽搁,迅速冲过来解开了井丝雨手上的绳子。
井丝雨像根煮熟的面条一样瘫软在井晨风的怀里,他脱下西装外套,将她裹了起来。
“哈哈……”
连少青似是料到了会有这样的结局,他不仅没有反抗,那种怪异的笑声再一次响了起来,
“井晨风,你急什么,我的故事还没讲完呢……你的好妹夫江明达,是我怂恿他去强/暴桑幽幽的,那天晚上,我在他的酒里下了迷幻药,迷幻药,哈哈……这就是你给妹妹找的完美男人,看看他多完美,多完美……哈哈……”
他的笑声像黑白无常的索命铁链,将井晨风的脖颈锁得紧紧的,他抱着井丝雨,却呼吸困难。
突然,他轻轻地放下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