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顿住,她的心脏抽搐几下,杀人凶手?
----------等等,还有一章,正在写-------------
239 抱着你,好多了
“一死三命!”
井晨风走到她身后,残酷的声音从她头顶灌了下来,像兜头一盆冷水,让她打了个激灵。
她没有回头,只听他接着说:
“这个孩子,不仅是我的孩子,他还是宝宝的希望!如果你杀了他,就等于杀了宝宝、杀了幽幽!丝雨,你忍心吗?”
千言万语都抵不过这最后一句,“你忍心吗”?
她的泪静静地流了下来,不管有多么不情愿,多想证明自己在哥哥心里的重要性,可是一想到那是两条鲜活的小生命,一个生命垂危,一个肩负着拯救另一个生命的使命,她除了逞逞口舌之快,发泄一下自己心里的不平衡,她又能做什么?
她真的……不忍心!
就算自己再能折腾、再自暴自弃,她也不能昧着良心做事,为了自己痛快去害别人。
最后,她什么都没有说,直接拉开楼梯间的门冲了出去。
井晨风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知道她一定不会说,这才是他的妹妹。
他掏出电话,拨给了林子:
“帮我看着丝雨小姐,有必要的话随时给陈思打电话加派人手。”
挂断电话,他走出了楼梯间。
走廊里空无一人,医生护士各司其职,佣人们也都尽心伺候着宝宝与桑幽幽,一切都像他出来之前那样平静。
他回到了家属房间,在宝宝的隔壁,有一间专门为陪床家属配备的房间,相当于五星酒店,各种设施应有尽有。
推开门,他放轻了脚步,房间里很安静,佣人李姐坐在桑幽幽床边,不时地看着营养液输完了没。
“先生……”
见到井晨风,她恭恭敬敬地起身颔首。
井晨风抬手制止了她,示意她出去。
李姐鞠了一躬,悄悄地退了出去。
大床上,桑幽幽正在睡着,自从知道自己怀孕后,她每天都活得很努力,努力地吃、努力地睡,努力让肚子里的宝宝健康成长。
宝宝那边有周嫂和医护人员照顾着,兰兰那边有谷幽兰,她现在只需、必须养好身体,这就是她的任务。
井晨风在床边坐下,轻抚着她的发,光洁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她的眉头一阵一阵轻蹙着,好像做了什么不好的梦。
“不要,不要……”
在轻喃了几声之后,她猛地从梦中醒了过来。
午后的阳光照射进来,桑幽幽迎着阳光,睁开眼睛看到的,便是床边一个高大的黑影。
看不清他的脸,有的只是压抑、令人窒息的感觉。
她拉紧被子,下意识地往里挪动了一下身体。
眼前的这个黑影,与梦中的他如此重叠。
她刚刚又做了那个梦,在那个雷电交加的暴风雨之夜,一个男人强/暴了她,他嘶哑地嗓音回荡在她的耳边,如死神敲响的丧钟。
“做噩梦了?”
井晨风的声音淡淡地飘过来,她这才从梦境中回过神来。
“晨风?”
她无力地叫着他的名字,好像并不确定是他。
他扭脸看了一眼阳光,然后起身走到了床的另一侧,在她的身边躺了下来。
“是我。”
看清他的脸,她突然就伸出双手抱住了他的腰,将脸贴到了他的胸前。
那一夜的委屈,她无从倾诉。
还记得新婚之夜,他因为她不是处女而大发雷霆,可她却只能默默忍受。
时至今日,她仍然不敢对他说出实情,只能紧紧地抱住他,缓解心里的痛。
“我经常会做同一个梦,一个很可怕的梦。”
她低低地说,泪水无声地浸湿了眼角。
他似感受到了她的恐惧,长臂将她紧紧地扣在怀里,轻声问:
“什么梦?”
想到两年前的事,父亲入狱、自己被强/暴、平静的生活从此被一层厚重的乌云笼罩着,她至今心有余悸,那时的无助与恐惧真的像一场可怕的梦。
她摇摇头:
“没什么,抱着你,好多了。”
她轻轻地说,继而难受地紧了眉头,
“你抽烟了?”
她闻到了他身上浓烈的烟味,胃里忽然一阵翻江倒海,起身扭到了床边,干呕起来。
他有些慌了,纵然是商场上的常胜将军,可是面对这个小孕妇,他却毫无经验。
跳下床,他跑到幽幽身边,该拍背吗?还是该拿水给她喝?
他举着双手,不知该做些什么,诚惶诚恐,手忙脚乱。
“李姐,李姐……”
终于,他开口大叫守在外面的佣人。
李姐听到喊声,马上跑进来,先是拿来垃圾桶放到床边,又倒来一杯水放在床边,然后轻拍着幽幽的背,安慰道:
“没关系,喝口水压一压,应该只是恶心,吐不出来什么的。”
真的什么也没吐出来,只是干呕,桑幽幽拿过水猛喝了几口,然后靠进了床头。
“怎么突然恶心了?”
李姐是个快四十岁的妇人,生育过,所以对怀孕方面比较有经验,人也温柔和蔼,是井晨风专门挑来照顾幽幽的。
桑幽幽用纸巾擦拭着唇角,然后看向井晨风:
“因为闻到了不好的味道。”
井晨风看着她嗔怪的眼神,突然意识到是自己身上过于浓重的烟味而引起她的不适,不知怎的就恨上了烟草这种东西。
他拧着眉转身进入了浴室,把西装外套脱掉扔进了垃圾桶,洗了脸、刷了牙,又把略长的碎发放到水龙头下面狠狠地冲了几遍,把洗发水用掉了小半瓶,才算作罢。
临出门前,他又把裤袋里的烟掏了出来,扔到马桶里冲走。
再次来到她面前时,他的身上散发着洗发水的味道,淡淡的、清新的,那股令她厌恶的烟草味道已经被掩盖了。
看着他还滴着水的发丝,她忽然感动得热泪盈眶,原来,他是在乎她的。
她美眸流转,轻轻问:
“你的西装呢?”
他轻扯唇角:
“扔了。”
他左右闻了闻,怕自己身上还有掩盖不掉的烟味,不敢靠近她,只是站在床尾,噙着笑看她。
这时,她真的好想再问他一次,“你爱我么?”
可是话到嘴边,她咽了下去,不想再失望一次了。
五月的阳光暖暖的洒在两人身上,就这样与他笑着面对面,仿佛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岁月静好,她又何必在乎那一句话?
这时,他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打破了这份难得的宁静。
他不舍地收回目光,掏出电话,看到上面的号码时面色一紧,随即挂断,没有接起来。
她发现了他的变化,刚才还温柔的眼神此刻已经变得犀利起来,这个电话影响了他的心情。
她从来不过问他的事,虽然是夫妻,可他似乎并未赋予她这个权利。
她有时候想,他们之间,只是表面夫妻,他的内心,她从未走进过,直到现在,同床共枕快10个月了,她仍然不了解他,半夜醒来看到他睡在身边,真的很陌生。
“你有事就去办吧,我很好,不用担心。”
她笑着说。
他勉强牵动了一下唇角:
“你好好休息。”
话音落下,他转身走出了房间,脚步匆匆。
进入电梯,他调出刚才那个号码,拨了出去……
----------更新完毕,今天请允许妮子早睡,好么?爱你们……---------
240 我喜欢你
“什么事?”
电话接通,他沉沉出声,带着一丝不悦。
楼梯间里,江子秋紧紧握着电话,恨不得要把它捏碎。
“井晨风,我要见你。”
她咬牙切齿。
他的眸中现出一丝冷漠,有谁敢命令他,若不是被这个女人抓住了把柄,他又岂会缩手缩脚?
可是在这种时候,他更不能出一丝差错。
沉默片刻,他说:
“好,明天中午,到办公室来找我。”
“我……”
不等她再说话,电话已经挂断。
江子秋举起电话,真想把它砸在地上听个响,痛快痛快,可是她没舍得。
她想现在就见他,就是现在!
可她也知道,如果把他逼急了,她的威胁就再也起不了作用了,她与他之间那仅有的一点联系也会就此断掉。
好,她忍着,一天一夜而已,那个女人又不会把孩子生下来。
刚想迈出楼梯间,她的电话响了起来,她勾唇一笑,以为会是井晨风。
可惜……
“江子秋,你跑去哪了?赶紧回来!”
电话里传来江明达焦急的声音,江子秋挑挑眉:
“马上来。”
挂断电话,她想了想,顺着楼梯走了下去。
入夜,“森林”——
恼人的音乐声震耳欲聋,井丝雨冲进酒吧,脱下小皮衣往后一甩,随手拎起旁边桌上的一瓶啤酒仰头就往嘴里倒。
林子接住她的小皮衣,赶紧跟酒的主人道歉,对方欲上来寻事,他连忙说今晚的酒他全部请了,对方才作罢。
他追上井丝雨,眼见着她喝光了一瓶酒,又要去抢别人的酒,他冲上前去扛起她就往外走。
“你干吗?放下,把我放下!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动井晨风的妹妹?我告诉我哥,让他要了你的命!……”
她捶打着林子的后背,两只脚连踢带踹,发了疯似地叫着,俨然一个小太妹。
叫声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吧台处,连少青转过身,叼着一支烟倚在吧台边,远远地看着林子扛着井丝雨出了大门,他挑挑眉,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旁边有人说:
“连少,那不是最近经常来找你玩的女人嘛,不去看看?”
连少青奸笑:
“她还会来找我的。”
林子扛着井丝雨出来,拉开车门,把她扔了进去。
井丝雨红了眼睛,像只被惹毛了的小猫,不依不饶地扯住林子不放。
“啪”的一声,她二话不说就势打了他一个耳光,狭窄的车厢内,她半躺在后座上,林子的上半身被她拉扯着,下半身还在车下,车门大开,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林子的浓眉紧紧拧起,显然被她今晚的发疯行为惹怒了。
“井丝雨,你闹够了没有?”
他扼住她的手腕,想要拉掉。
井丝雨却死命揪着他不放,紧接着又是一耳光落到了他的脸上,比上次更用力,清脆的响声在黑暗的车厢里回荡开来。
“没有!”
她瞪大眼睛,怒视着他。
眼见着林子的面部肌肉抽动起来,他的怒意陡然而升,正想强硬地掰开她的手腕,却听到她说:
“你为什么还要跟着我?你怎么不去陪着你那个亲爱的夫人?你们不是都喜欢她吗?不是都围着她转吗?还来管我干什么?干什么?”
她的声音越来越大,歇斯底里,眼泪也不受控制地滚落下来,
“我讨厌你,讨厌你们,讨厌……呜……”
下面的话被堵在了口中,林子扣住她的后脑,狠狠地捉住了她的唇。
看着她那副委屈的样子,眼睛里明明在渴望被人关心、被人爱,可嘴上却倔强地赶他走,他好心疼,真的好心疼。
只想好好地爱她、疼她,想卸下她的伪装,让她活得自由自在,任性潇洒。
“呜……”
她拼命地捶打着他,撕扯着他的衣服,只感觉手上传来“砰砰”两下振动,她瞥过去,只见他的衬衫扣子被她绷掉了,露出他精壮的胸膛。
微弱的亮光下,他麦色的肌肤泛着隐隐的光泽,好像是流了太多的汗,让他那两块突出的胸肌格外明显。
她的脸腾地就红了,心脏“怦怦”乱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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