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睁开眼睛,把左手缓缓拿到眼前,只见无名指上一颗心形的钻戒正闪着耀眼的光芒。
她虽然对钻石没有概念,可是这颗硕大的心形钻石几乎覆盖了她无名指的宽度,这是有多大?
他送无缘无故送她戒指干吗?
怔忡片刻,她仰起脸,拧着小眉头问他:
“你这是……什么意思?”
井晨风被她问得一窒,这女人是有多蠢,送她戒指还能是什么意思?
他拧了拧眉,向来不喜表达自己的男人,无奈地把她拉近,低声说:
“婚戒,你这个蠢女人。”
婚戒?
她瞪大了眼睛:
“那对婚戒你不是送给江子秋了吗?”
提起这个,井晨风的眸中顿时现出一股戾气,还有江子秋这个名字,如今让他既痛恨又忌惮。
可是他也知道,江子秋始终是她心里的一根刺,不管是以前还是今后,他都没有办法彻底从她的心里拔除,因为她知道他所有的秘密。
至少这一刻,他应该掰断她心里的那根刺,不让它扎得更深。
“我从来没送过她什么钻戒,是她偷去的。”
他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
她最喜欢他认真的样子,每一次看到他这样待她,都让她感觉自己对他来说很重要。
看着他,她的唇角渐渐绽开一抹笑意:
“哦……我知道了。”
她淡淡地应着,心里却美滋滋的,
“那你没事送我这个做什么?我们不是已经有了婚戒吗?”
她眨着大眼睛,他们的婚戒不是她在婚礼现场制作的吗,难道他嫌弃了?
正想着,只听他说:
“你忘了结婚誓词怎么说的,金子永不生锈、永不退色,代表爱持久到永远,戒指是圆的,代表有始无终、永不破裂。那枚纸质的戒指……太脆弱了。”
他的眉拧了起来。
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没想到你还这么迷信,难道有了这枚结实的戒指,我们的婚姻就一定会永不破裂吗?”
原本只是一句无心的话,可他的脸色却瞬间变得阴沉起来,带着严重的警告意味。
这样严肃的他看起来有些可怕,她不禁又想起了之前的伤痛,刚刚看到戒指时那股兴奋劲也慢慢地淡了下来:
“有些事,如果一定会发生,不是一件东西就能阻止的。”
“住口!”
他低声喝止了她,眼中不知何时已蓄满了怒气,
“我不想听你说这种话。”
他从来不是个迷信的人,从小到大,他只相信科学、相信自己。
如此理智的一个人,他也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被婚礼上一句短短的誓词所影响。
每每看到她折的那枚纸戒指,他都会想起那句誓词,他怕他们的婚姻有一天真的会像这枚纸质的戒指一样,脆弱得不堪一击。
所以,他再次找来了世界上最著名的婚戒设计师米雪尔,为他重新设计了这对婚戒。
它的灵感就来自于桑幽幽折的纸戒指,外形几乎一模一样,他用了最好的钻石,足足有三克拉,这枚戒指看起来坚不可摧,正像结婚誓词所说,永不生锈、永不退色、有始无终、永不破裂。
无论如何,他就是要达到这种效果,说他迷信也好,封建也罢,他只要结果。
桑幽幽知道自己的话有些煞风景了,可能是之前经历的太多,让她也变得理智起来,不敢再相信什么浪漫、什么誓言,这个婚姻,并没有给她十足的安全感,她的担忧一直存在。
可是这样的井晨风,还是让她吃惊,这枚戒指也依然让她惊喜。
她仰起脸,抱歉地笑了:
“对不起,我的话有点多了。”
她的话不仅有点多,而且严重影响了井晨风的心情,他居然隐隐地感到一丝不安。
“吻我!”
他突然命令道。
她一愣,他在说什么,吻他?这大厅广众之下,他是疯了吗?
她惊得看了看左右,生怕这句话被别人听了去,可是在她身后不远处的王佳悦已经听了去,并且已经像看电影似地准备好了那激动的心跳。
“井晨风,你今天怎么了?这里……呜……”
就在她左顾右盼、惶惶不安的时候,他突然把她拉近,扣住她的后脑,吻上了她的唇。
他的大手攀上她的背,将她紧紧地压在自己怀里,旁若无人地吻着她,恨不得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这个女人是他的。
“呜……别……”
她想说,别这样,这里好多人,可是他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四片唇相接,他的舌热烈地探进她的口中,将她的思绪搅得一团乱。
“哇……”
这一幕惊呆了在场的所有小伙伴,女生们都羡慕死了桑幽幽,能被这样的男人爱着、宠着、吻着,就算死也值了!
-------第一更,后面的更新会晚些----------
226 爱他,也恨他
在外人眼里,这枚婚戒让桑幽幽的身份地位更稳固了,在桑幽幽眼里,它是一个承诺,一种告白,是井晨风送给她的最好的礼物。
井晨风命令她必须每天戴着这枚戒指,不管什么情况都不许摘下来。
她总觉得他好像是在给她贴标签,一个证明她是井晨风的女人的标签。
时间很快来到了五月,不论她的学习或是生活,都美好得像五月的阳光,温暖而轻柔。
晚上,她正在卧室里摆弄着她的大提琴,井晨风推门而入,把一张请柬放到了床头柜上。
“这是什么?”
她好奇地拿起来,打开一看,竟然是谷幽兰生日宴会的请柬。
自从上次在除夕那天见过一面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她,还记得因为裙子的事她想当面去给谷幽兰赔罪,却被井晨风拦下了。
井晨风不想让她跟江家扯上过多的关系,因为江家的人知道他太多的秘密,他不能不防。
所以后来她只是打过电话跟谷幽兰道歉,并说以后有机会一定会向她赔罪,谷幽兰当时就原谅了她,还告诉她这些只是小事,不用放在心上,谷幽兰的温柔话语到现在还让她难以忘怀,每每想起心里总会流过一丝暖意。
“江伯母的生日宴会,你打算去吗?”
她抬头看着正在脱西装的井晨风,眼睛里不知不觉地流露出一丝期盼。
井晨风把西装扔在床上,走到她面前,盯着她看了半天。
有时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天下那么多女人,那么多不同的面孔,他只对这张脸有感觉,她到底有什么魔力,让他如此牵肠挂肚、欲罢不能?
“看什么呢?”
她嘟起嘴、蹙着眉,大眼睛里折射着灯光,越发地明亮。
他俯下身,抬起她的下巴,轻轻地就吻了上去。
她柔软的唇瓣就像两块棉花糖,绵软甜蜜,让人越吃越想吃。
大提琴横在两人中间,她的手始终搭在上面,不小心拨弄了琴弦,它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他眉头一拧,伸手就要去拿开大提琴,却被桑幽幽推开了。
她娇喘微微,脸颊飞上两朵红云,淡淡的,就像新涂的胭脂,可爱诱人。
“别这样,我在问你,江伯母的生日宴会,你打算去吗?”
他看着她,她这副秀色可餐的模样早已让他心痒难耐,这女人真不识相。
他霸道地把大提琴从她的手里抢走,然后走过去放进了琴盒里。
“喂,你干什么,小心点,它很脆弱的!”
桑幽幽跟过去,不放心地在后面叫着。
谁知道他放好了琴,突然就转过身来,她一不留神就撞进了他的怀里。
他的胸膛好硬,她揉着头,不满地叫道:
“你怎么突然转身,吓死我了。”
他坏坏地勾起唇角,轻声问:
“你想去?”
她点点头:
“嗯,上次把江伯母的衣服弄坏了,我都没有机会正式向她道歉,我想借着她的生日为她做点什么,就当作赔罪吧。”
见他半天不出声,她抬头看他,
“怎么,你不想去吗?”
井晨风去不去倒是无所谓,关键他不想让她去。
谷幽兰的生日,江子秋肯定会在,他不敢保证桑幽幽去了那里会不会受到伤害,他不想看到她因为任何人而受伤,尤其是江子秋。
他面无表情让她心里没底:
“我真的很想去,那条裙子好像对江伯母很重要,不为她做点什么,我真的很难过。再说那天是她的生日,作为晚辈,既然我们收到了请柬,就应该去的,不是吗?”
她满心渴望的眼神还是触动了他,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越来越无法拒绝她的要求,只要是她想要的,他恨不得立刻捧到她面前来。
只可惜,她从来不会对他提任何要求,这好像是她第一次这么渴望一件事。
见他还是不出声,情急之下,她破天荒地撒起娇来,天知道,这对她来说有多么难。
“晨风,去嘛,我想去,你就带我去嘛……”
她嘟着嘴,拧着小眉头,揪着他胸前的衬衫晃呀晃呀的,声音嗲得甚至赶超林志玲。
井晨风的呼吸一窒,他从未见过她这副样子,心跳急剧加速,这是要闹哪样,她是存心让他发疯吗?
只是看着她,他的呼吸便渐渐粗重起来:
“可以去,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他边说边顶着她走起来,他每前进一步,她就必须后退一步。
她似乎还没意识到危险,竟然咧开嘴笑了起来,第一次听到条件两个字还这么开心:
“什么条件?”
说话间,他已经把她逼到了床边,她却浑然不觉。
停下脚步,他抵着她的额头,声音略带几分嘶哑,低低地说:
“说你爱我。”
性/感的音色、迷人的声调,让她的心突地一跳。
好久了,她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如今她不禁扪心自问,她还爱着他吗?
也许她是多此一举了,从两年前开始了她的初恋,虽然中间经历了诸多波折,可是她对他的爱一直没有停止过,只是……她的爱变得不再像之前那么单纯,事情一桩桩一件件地发生,她的爱也不得不跟着复杂起来。
爱他,也恨他!
这种爱恨交织的感情每天都充斥着她的心,她一直在逃避,可是此时此刻,他却逼得她面对。
见她一直不回答,那份犹豫与迟疑让他变得暴躁:
“说你爱我!”
他有些失去耐心了,抵着她的额头明显皱了起来。
以前,她从来不会迟疑的,他从她的眼睛里就看得出来,她的眼里、心里满满的都是他,看着他时那份爱意就会不知不觉地流露出来。
可是现在,他对她越来越没有把握。
“我……”
她刚刚开口,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他却不敢再听下去。
捧起她的脸,他什么都不顾的吻了下去,把她后面的“爱”或“不爱”通通堵进了口中。
他吮着她的唇瓣,缠着她的舌尖,呼吸声越发地急促起来,就像只发/情的公狮,什么都不想,只想占有她。
他把她扑倒在大床里,疯狂地掠夺着她的一切,似乎想要急切的证明,这个女人是他的,不管她是否爱着他,他们彼此拥有,就是一种极大的满足。
-----第二更,后面写出来就更,写不出来就只好等明天了,妮子尽量,周三太忙,抱歉---------
227 你的好戏开场了
每年,江华都会为谷幽兰举办盛大的生日宴会,好像宴会有多隆重,就体现了他有多爱她,事实也的确如此。
江华不知道该如何感激谷幽兰,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他对她的爱意,只能把关于她的每件事都做到好得不能再好。
她年纪轻轻就嫁给他,对待他的两个孩子有如亲生,他想恐怕世界上没有一个女人能比得上她。
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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