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牙的某人捂脸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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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战火】第二十一章 闻香】………
凌若辰看得心胆俱裂,怎么也没想到,那朱祁钰才当了一个来月的皇帝,竟然就变得如此狠厉决绝,非但下得了如此辣手,而且还知道用缓兵之计来对付她了。
早知道如此,她还不如守在城上盯着秦风和神机营,也好过在这里被人当猴耍,说不定她在坤宁宫外喝西北风干着急的时候,里面的人还拿她当下酒菜呢。
她越想越是生气,越想越是上火,也不等那朱祁钰回来了,气冲冲地直朝咸安宫一路跑了回去,一回去就将宫女太监的都赶了出去,自己在里面收拾起了衣物。
就算全天下的人都放弃了他,她也不会放弃。
别人不管,她就自己去。
刚换上了一身小太监的服饰,将常用的几身男装装进包袱里,凌若辰想想又将进宫以来收到什么珠宝首饰打了个包,贴身藏好,既然打定主意出去,银子还是得带足了,免得再像初进北京时那样几乎沦落到要饭。只可惜两个皇帝赏赐的大多都是首饰,没有方便携带的银票什么的,那么多东西藏在身上,将原本有些宽大的衣服都撑了起来,显得整个人都胖了一圈。
一切收拾停当,她正准备从侧门溜出去的时候,突然听到前院里传来一声长喝,“皇上驾到!——”说话的,竟然是金英。
凌若辰吓了一跳,再一看自己现在的打扮,换衣服已经是来不及了,只得将纱帽往床上一扔,整个人跳了上去。扯过被子连包袱代入一起盖住,只留个脑袋在外面,闭上眼睛装睡起来。
冬夜早已在门外侯着。听到房中毫无动静,只得拜见过朱祁钰后。半真半假地说道:“启禀万岁,娘娘方才回来有些不舒服,只怕现在已经睡下了。要不奴婢这就进去请她起来?”
朱祁钰脸色微微发红,眼神也有些醉意,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太后是在生朕的气。手机站.16k.cn怎么会这么快睡了呢?还是让朕亲自去跟她解释吧!”
说着,他就径直朝凌若辰的寝宫走去。
“皇上!——”冬夜正想阻拦,堂堂的皇帝,单独到个退位太上皇地太后寝宫,怎么说也于礼数不合。
可还没等她开口,金英已经上来拉住了她,低声说道:“大胆奴才,你还想不想要命了?”
冬夜打了个哆嗦,刚要说话。眼看着朱祁钰已经自己推门进去,随手就关上了房门,心底更是一颤。使劲地摇了摇头。
金英看着她,用手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划了个动作。冷冷地说道:“今夜之事。若是传了出去,别说是你。就是咸安宫上上下下所有的奴才,都要受到牵连,你明白吗?”
冬夜吓得面如死灰,立刻跪倒在地上,“奴婢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听到,金公公放心,奴婢这就去看看还有没别地人在。”
金英点点头,看着她跌跌撞撞地跑开,微微一笑。
这咸安宫原本就没多少人,凌若辰成日里在宫外行走,宫中的安排用度自然就缩减了不少,如今宫中地人手都是由他一手调配,除了这个冬夜是太皇太后那边安排过来的之外,其他的人都是他亲自挑选的,为得就方便行事,不留后患。
这不,今天朱祁钰都不在皇后那边过夜,特地跑来这里,之前他做的种种安排,不就用得上了吗?
金英守在寝宫外,听到里面隐隐传出地争吵声,心里却是暗然失笑,什么伦常礼法,在皇家深宫之处,还不都是皇帝一个人说了算?要不然,为什么任何人一坐上了这个位子,就永远舍不得放弃?
朱祁钰一踏进凌若辰的寝宫,扑鼻而来的茉莉花香气混合着绿茶香气,就让他原本仅有的三分酒意也消散的无影无踪了。
凌若辰喜欢茉莉花和绿茶,所以朱祁镇春天就命人采集最新鲜的花茶晒制成香囊,还特地让人做了茉莉花味的熏香,所以只要是她在的地方,就一定有这种独特的清香,不同于其他妃嫔喜欢地浓香,却别有种清新动人的味道,让人神清气爽,像是身处在郊外的清溪草地上一般,全然忘记了眼下地烦恼。
他慢慢地走进去,深吸着这动人的香气,一步步地朝她走去。转过那扇屏风,他已经能看见那张红檀木龙凤大床上蒙着被子地人,只露着一头青丝在外,像是真地睡了,可那锦缎被下微微颤抖的身子,却清清楚楚地显示着那人地紧张。
他突然有些得意了。
从前的他,只能在一旁看着,看着自己的东西被人夺走,看着他们在一起恩爱,看着一切一切,就算心底再无奈再不服气再痛苦痛恨,都只能在自己的书房中发泄,甚至连自己身边的人都不敢倾诉,生怕他们一转身就上报过去,若是让人知道他心底的郁结,非但做不了个窝囊的太平王爷,甚至连性命安危都难以保证。
而如今,他一言可以定人贵贱生死,每日看着众臣伏倒在脚下,山呼万岁,所有的人对他惟命是从,尊崇敬畏,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一旦拥有,就再也不想放弃。
就算是眼前的这人,如今真的失去一切的时候,终归能够倚靠的,也只有自己。
今晚的烟火,是他平生见过最灿烂美丽的一次,只要那人死了,自己手里的一切,都永远不会再被夺走。
他轻轻走到床前,装着酒意未尽,直接坐在了她的身边,低下头去,看着她青丝下露出的雪白耳垂,心中一荡,柔声说道:“朕知道你没睡,也知道你不高兴,这不,朕亲自来跟你赔不是了吗?若——”
他的手刚刚放在凌若辰枕边的头发上,还没来及喊出她的名字,凌若辰已经像是被蛇咬了一口般,裹着被子向里面翻了过去,锁在床角里坐着,狠狠地瞪着他,“不许碰我,我再也不要看到你,你出去!——”
朱祁钰叹了口气,轻轻摇了摇头,望向她的眼神里,带着几分温柔,“难道你忘了吗?当初你来京城,就是来找朕的。若不是皇兄横刀夺爱,如今你就是朕的皇后,若辰,他能给你的,朕现在一样都可以给你,为什么你还是这么固执呢?”
凌若辰轻哼一声,恨恨地说道:“你少在这里假情假意了,当初你皇兄待你如何?今日你都下得了如此狠心,置他于死地,你难道忘了当初答应过我不会杀他吗?像你这样言而无信的小人,根本不配做皇帝,更不配跟他比!”
朱祁钰被她说得上火,握紧了拳头,咬着牙说道:“朕哪里比不上他?是他差点丢了我大明江山?害死了几十万人!若不是朕,怎么守得住京城,怎么守得住大明?朕比他好一千倍一万倍!——”
说话间,一时激动,他挥手之间,带过了床上的锦被,向下一扯,露出了凌若辰身上穿着的小太监服饰,他一下子愣住了,指着她,如堕冰窖。
“你——你想离开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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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战火】第二十二章 决裂】………
凌若辰见被朱祁钰揭穿,索性就掀开了被子,跳下床去,连话都懒得再跟他说,直接就准备走人了。
“你要去哪?”朱祁钰见她如此无礼,不由得气得满脸通红,急忙追上去挡住她,“都已经晚上了,你还要去哪里?”
凌若辰看着他像个孩子似气急败坏的神情,轻哼了一声,冷笑道:“你也知道是晚上了,那还来我这里做什么?我要去哪里,你管得着吗?”
朱祁钰见她真的恼了,眼神望向他时,冰冷的像是在看个陌生人,心下一痛,忍不住说道:“你难道真的不明白朕对你的心意,真的为了他要离开朕?难道你这么快就忘了以前是怎么对朕的?难道从前你对我说过的话都是假的,难道你就从来没有——没有爱过我?”他一时情急,说话也不再自称“朕”了,只是说到“我”的时候,仿佛又回到了从年那个青涩懦弱的少年。
凌若辰望着他,心底微微有些歉疚,当初将他误认成秦翰,想尽办法想让他“恢复”原来的“记忆”,那时的种种试探,说过的话做过的事,不是没有情意的。只是她的情她的爱,从来都只为秦翰一人,对他,只不过是一场被时空扭曲了的错误。
原本,他根本不会与钱皇后发生任何的感情纠葛,原本,他只是个单纯的少年,是她让他误会,是她曾经的纠缠让他一直抱有希望。
她长叹了口气,终于还是摇了摇头,“对不起,那时我认错了人。我由始至终,爱的只有他一个人——”
“你说谎!——”朱祁钰急得眼睛都泛红了,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电脑站.16k.cN“你那时明明答应了嫁给我的,那时你问我地话。不就是想知道我是不是喜欢你、爱你吗?我当时不敢回答不敢告诉你,现在我可以说了可以做了,为什么你却又全然变了呢?”
凌若辰被他抓得手臂生疼,皱起眉头冷然说道:“我说了,当时是我认错人了。我错把你当成了他,这样你明白了吧?”
“我不明白!”朱祁钰咬着牙,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她可以变得如此决绝,为了那个一败涂地的质帝,值得这样吗?
“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放你走地!他现在可能都已经死了,你为什么还不肯回头?我到底有哪一点不如他?哪一点比不上他?你说!——”
凌若辰用力挣脱他的手,猛地一把推开他。“你疯够了没有?你现在已经占了他地皇位,做了皇帝,还想怎样?他现在在敌人那边受苦。你不但不想办法救他,反而下令炮轰连营。分明就是想让他一起死在那里。你有没有想过,不管怎样。他都是你的哥哥,你的亲哥哥,以前他是怎么对你的,现在你又是怎么对他的?”
她怒视着朱祁钰,越说越气,“告诉你,我现在不但不喜欢你,还讨厌你、看不起你!我宁可出去跟他死在一起,也不愿意跟你同住在这肮脏地皇宫里!”
说罢,她转身就走,气冲冲地,丝毫不留给他半点情面。
“不要走!——”朱祁钰抢上前几步,扯住她的衣袖,想要拉住她,一用力之下,竟然将她的袖子撕破,露出半截手臂来,他登时呆了一呆,站在那里呆呆地望着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你——”凌若辰又羞又气,虽然在另一个时空穿吊带衫都很常见,但在这里这么长时间以来,已经习惯了这边的风气,乍一露出手臂,被这初冬的寒风一袭,当真冷到心里去了,她急忙跑回内室翻了件深衣出来披上,狠狠地瞪了朱祁钰一眼,“请你立刻出去,我要换衣服!”
朱祁钰深深望着她,咬着牙问道:“你真的一定要走吗?”
凌若辰白了他一眼,哼了一声,点点头,冲他做了个请出去的手势,连话都不愿意再多说一句。
朱祁钰眼神骤然暗了下去,微微低下头,咬着牙,狠狠望着她,非但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一步一步朝她走去。
那眼神,竟然有几分狰狞的狠劲,盯得凌若辰脊背发冷,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强自鼓着勇气说道:“你——你还想怎样?别忘了你如今地身份!——”
“我知道我是皇帝!”
朱祁钰冷笑一声,朝她逼近,“既然你也知道朕的身份,难道就忘记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无论你走到哪里,只要朕一句话,你都得回来!朕就是忘了自己的身份,才会对你如此容忍,否则,哪里会容得你如此放肆!”
凌若辰被他步步紧逼得连连后退,猛然间觉得身后碰到一物,愕然站住,才发现自己已退到了墙边,退无可退。
而他,已经逼近到她地面前,下巴几乎碰到了她的额头,她这才惊愕地发觉,这个皇帝,已经不是初见时地那个青涩少年,而是一个高大有力地男子了。
她一抬头,看见他眼底深黑色的阴鸷眼神,心中一紧,知道自己终究还是错估了他,一旦掌握了操控天下地权柄,这个男人的变化,已经不是她能够估计到的。
自己一时的任性,一时的冲动,终于还是逼得他恼羞成怒,放弃了原有的温情和勉强维持的面具,露出了最直接的**。
凌若辰感觉到他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炙热的气息几乎喷到她的额头上,让她背上冒起了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