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凌若辰一听到那声音,越发气得浑身发抖,牙关紧咬。
她也是一夜未眠,想着如何能让朱祈镇相信自己,想了一夜,最后决定,等他散朝之后,拉他来西宫找周贵妃对质,一定要揭穿她地真面目,还自己的清白,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深儿再跟着这样居心叵测的女人在一起。
没想到今日朱祈镇心情不好,早早就散了朝,竟然自己一人就去了西宫。
她原本还满心欢喜地以为,他这么早来西宫,一定是想明白了她的话,前来问个究竟,要找出真相,为她和秦风洗脱罪名。
却没想到,等她到了这里,才看到所有人站在外面,竟然只有他们两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她一时火上心头,就要直闯进去,那些个宫女要加以阻拦,她索性随手抄起院中的大扫帚,胡乱打将出去,一路就这么直冲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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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删节,啥也不说了。。。抱歉。。。。
………【【第九卷 宫斗】第十八章 弑君】………
凌若辰冲进寝宫,两扫帚扫开挡在前面的帷帐,三两步冲到床前,一看到床上那赤条条拥作一团的两人,顿时气血上涌,哪里还顾得多想原因,再加上一进来就被那浓郁的香气呛得差点咳嗽,脑中更是乱成一团,提起扫帚,就不管不顾地直朝着床上那两人劈头盖脸地打了过去。
“朱祈镇!秦翰!你对得起我吗?”
“你们这对奸夫淫妇!我打死你们!”
周贵妃想她进来会有一万种可能,或是伤心痛哭,或是破口大骂,或是黯然离去,就是没想到,在最关键的时刻,她不但冲进来了,而且在两人即将合二为一的时刻,像是个疯子般打起人来,那扫帚带着尘土赃物冲着他们没头没脑地打过来。
她原本设计的最佳场景完全被破坏无遗,想要向她示威甚至故意要她共戏的桥段彻底无法上演。
气得她刚想起身对骂,却觉得身上一沉,朱祈镇原本就压在她身上,虽然还未及进入,但也替挡下了凌若辰大半的攻击,更要命的是,凌若辰气昏了头之际,根本就不顾及下手的轻重,有几下扫帚头和棍子接口处的硬结,正好打在了他的头上,竟然生生地将他打得晕了过去。
周贵妃一惊,伸手一扶他的脑袋,竟然摸了一手的鲜血,吓得她立刻大喊大叫了起来。。。“救命啊!皇上出事了!…
凌若辰一见朱祈镇满头是血,也一下子呆住了,手里还拿着扫帚。站在那里,一动都不会动了。
周贵妃慌忙下来批上件衣裳,从地上捡起了朱祈镇的外袍罩在他身上,看到曹吉祥领着人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一指凌若辰。凄厉地尖声叫道:“是她!是她打死了皇上!”
曹吉祥一见朱祈镇满头满脸是血,顿时就慌了神,再一看凌若辰手中还拿着带血的扫帚,更是证实无疑,立刻让人将她抓住,在命人速速去请御医来救治皇帝。
凌若辰被人从手中抢走了扫帚,这才回过身来,拼命想挣脱抓着她地人。冲着周贵妃大喊起来,“他不会死的!我没有打死他!你休想捣鬼害死他!………
周贵妃冷笑一声,系好腰带,走到她的面前,轻蔑地看着她说道:“皇上若是没事,你也休想逃得掉这袭击弑君的死罪!来人,还不将她送去天牢!………
抓着凌若辰的两个太监听得她语气森冷,都不由得打了个哆嗦,但他们都亲眼所见,就算凌若辰贵为皇后。可这弑君大罪,也绝无可赦。
听得有人行刺,外面地侍卫也冲了进来,见此情形先是一呆。http://。bxwx继而也听从了命令,他们都配有兵器铁链,三两下将她锁了起来,准备押往天牢。
周贵妃看着他们离去,突然想起一事来,叫过曹吉祥,低声说道:“你速速去安排,将她与那秦风关在一处!”
曹吉祥先是一愣。马上明白了过来,奸笑了几声,冲着她点了点头。
“娘娘高明!”
周贵妃冷冷一笑,一挑下巴,傲然说道:“本宫早就说过,只要本宫想做的事情。没有办不成的!”
从她以一个秀女之资选入皇宫开始。一步步走到今天,受宠生子。为儿子博得太子之位,得到了一人之下的贵妃名号,若不是那场该死的土木堡之变,或许她早就已经成为皇后。就算隔了这么些年,如今,她也终于扫清理通往皇后宝座的最后一个障碍。
负责看守天牢的禁卫军统领尉迟林一看到今日被押来的重犯,竟然是当朝皇后,更是头大了好几圈。这皇城天牢与大理寺监狱不同,是专门关押朝廷重犯地地方,一般至少是五品以上的官员,才有资格进来。
只不过,这里比外面更加残酷的是,一旦进来的人,基本上犯得都是无法翻身的重罪,所以刑求逼供的手法,也比其他地方更甚,就连锦衣卫和东厂的人,也时常来这里提取人犯试炼用刑技巧。
尉迟林虽然只是负责天牢外的守卫,但见一日一夜之中,连着两人被投入天牢,一个是兵部三品大员,一个是正宫皇后娘娘,只怕这事情一旦追查起来,还会牵连到更多的人,当即传令下去,所有人不得休息,更不得将此消息传出去给任何人知道。
饶是如此,宫中人多嘴杂,皇后怒闯西宫,杖击皇帝,犯下弑君大罪的消息,还是像长了翅膀一般,飞快地传遍了皇城,传到了朝中所有地有心人耳中。
耳目灵通的人自然心思也够细密,只要稍加分析,便知道这又是一场宫斗的结局。
只不过,如今皇上暂时昏迷,皇后获罪入狱,王年纪尚幼,这下一步会是什么样的情形,有脑子地人想想都会明白。
中午时分凌若辰获罪下狱,傍晚时分,周贵妃的娘家,礼部周侍郎家中,就开始络绎不绝地有人上门来访,或是联络感情,或是嘘寒问暖,个个手里都带着礼单提着礼物,口口声声,不论如何,明日就要联名上书,一定要皇上定下立沂王为太子之事,以正国本。
外面的人忙得不可开交,宫中的人也一刻都没有闲着。
周贵妃安排朱祈镇就住在西宫,找了太医前来给他疗伤治病,他虽然挨的那几下棍子都是皮外伤,可是吸入迷香过多,又未能及时发泄,一时内火攻心,昏迷起来,也无法立刻醒转过来。
曹吉祥则是按了她的吩咐,前去天牢找里面负责闻讯的班头阎华康。
这阎华康原本也是个太监,曾经在东厂专门负责刑求审讯,后来因为手段过于残酷,一直无法提升,朱祈镇重新登基后,想起景泰年间后宫太子夭折时那场惨案,多少妃嫔宫女死在东厂之中,便废除了东厂私狱,东厂之人,只负责打探情报,监察百官,而不得私自抓捕用刑。
如此一来,这阎华康便被调到了这天牢之中。
可朱祈镇登基之初,勤于政务,百官亦是兢兢业业,天牢空废时日越长,他们的油水就越少,光靠着那点俸禄,哪里填得满这些已经吃惯拿惯地酷吏。
好容易等到秦风入狱,阎华康便第一时间前去索贿,秦家昔日在京城的风光,他自然晓得,所以将他当成了一只大大的肥羊,若是不好好宰上一刀,如何对得起这好容易才等到的生意。
可是没想到,这秦风人虽然文弱,脾气却倔强得很,听了他的话,不过冷笑一声,压根不予搭理。
阎华康恼羞成怒,还没想好怎么整治他的时候,曹吉祥就将皇后送来,还跟他如此这般地一说,顿时就让他眉开眼笑,一拍既合。
………【【第九卷 宫斗】第十九章 春药】………
秦风自从听到朱祈镇下令将他关入天牢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抱定了死志。
他很清楚,为了皇后的清誉和名声,朱祈镇不管相不相信他们之间的事情,只有牺牲他,才能保得住凌若辰。
所以当那个猥琐卑劣的太监向他索要活命钱的时候,他根本不屑一顾。
事已至此,他已经决定对这个行刺皇帝的罪名,供认不讳,根本不用他们用刑,他就会招认,对他来说,死都不怕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才不过隔了不足一天时间,凌若辰也被人带了进来,甚至,就关在了他隔壁的囚室之中,两人相隔的,不过是几根小臂粗细的木栅栏。
两人相见,才不过一日时间,便从金碧辉煌的紫禁城皇宫之中,落到了这最阴森血腥的天牢黑狱之中,天地之别,感觉当真恍如做梦。
说来也奇怪,阎华康将他们关在一起之后,居然没有像之前威胁他的话一样,对他用刑,而是诡异地笑了笑,就离开了囚室。
整个囚室之中,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秦风听完凌若辰讲述之后发生的事情经过,便长叹一声,说道:“皇后你也太冲动了,只怕是正好中了别人的奸计!”
凌若辰一怔,犹自强辩道:“我亲眼看到他与周贵妃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进去的时候,他们正在做那苟且之事。http://。1 6 k一时气昏了头,才会动手打人的!”
秦风苦笑了一下,说道:“皇后你有没有想过,昨夜皇上也是亲眼看到你我二人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大被同眠。可他怎么做地?他指我行刺,为得就是保住你的清名,可见皇上非但信你,而且爱你至深,绝不想伤害到你。试想在那时他都如此清醒,今日大白天的,又怎么会去找周贵妃做那等事情?”
凌若辰一拍脑门,懊恼地说道:“糟了。我怎么会如此糊涂,连这点都没想到?”
秦风轻叹一声,说道:“皇后你是身在局中,为情所困,所谓关心则乱,自然看不清楚。若是我猜得不错,皇上应该是去找周贵妃要她交代设计陷害你我的事情,因为事关你的清誉,不便外人在场,所以才会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之事。只不过。皇上乃是谦谦君子,怎么会想到,这历代后妃,多以春药香薰惑主。以求恩泽专宠。只怕你去地时候,正是他着了人家的道,那人故意做戏给你看,引你发怒,好以妒忌犯上之罪治你,哪里想得到你如此大胆,竟敢杖打皇上,惹出如此滔天大祸。。。岂不是正中了人家的奸计?”
凌若辰恍然大悟,呆坐了一会,突然落下泪来。“那现在我该怎么办?方才我一时气昏了头,下手不知轻重,也不知打得他怎样了?”
秦风见她如此难过,也只得好言相劝。
“你也不必太过担心。皇上吉人自有天相。土木堡那么惊险的地方他都挺过来了,这一次。他一定不会有事的。”
凌若辰抹了把眼泪,想了想,又哭了起来。
“可是,我看到他当时满头是血,昏迷不醒,真的好可怕,我好怕我这一次真的害死他了,怎么办?怎么办啊!”
秦风与她相隔甚近,见她哭得厉害,便伸过手去,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柔声说道:“别怕别怕,他一定不会有事,等他醒来,就会救你出去地。”
“真的?”
凌若辰抬起头来,无助地望着他。这个时侯,她真的乱了阵脚,上一次她大发脾气,发誓永不见他,结果害得秦翰被丢来了这个时空,成了那个倒霉皇帝的替身,自己好容易才追来找到他,没想到如今竟然又搞成了这样。
更难过的是,如今他生死不知,自己却只能在这黑暗阴森的大牢里等着。
秦风肯定地点了点头,看到她如此渴求依赖的眼神,心中一痛,手从她的往下一滑,正好碰到了她的手,他如同触电般急忙收回自己的手来,后退了一步,无比坚信地说道:“只要你相信他,他一定回来救你出去地!”
凌若辰点点头,抹去泪水,刚想说话,却听得后面传来一阵桀桀的怪笑声。
阎华康带着个狱卒笑眯眯地走了过来,那狱卒手里捧着个托盘,上面装了两大碗饭,饭上放了些青菜,居然还有两片肉。
他吩咐狱卒分发给两人,然后轻笑着说道:“秦大人,皇后娘娘,你们都是我这里的贵客,上面吩咐了,要好好招呼二位,这里的饭菜虽然比不得宫里,但这也算是最好地了,请勿见怪哦!”
秦风和凌若辰相对看了一眼,均是不动声色,看着他们放下饭菜离开之后,凌若辰将饭碗递给了秦风,让他一一品查,这才安下心来。
秦风已经有一天多没吃饭了,想着自己还得照顾和支持着她,决不可此时倒下,也不管那饭菜如何粗糙难吃,还是将一碗饭吃得干干净净。
凌若辰却是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