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用,我没那么娇贵。”牛晓边一边说话一边继续着自己的疗伤活动。
“这种土方能治伤吗?”
“老祖宗留下的东西最管用!再说了,这算什么伤啊!”牛晓边意味深长地说道。
“听话好不好!去医院吧!我陪你去!”朱丽欣似乎没有听出牛晓边的话外音,继续着她的关心与爱护,且显得温柔十足。
这次的牛晓边已经给自己设置了防火墙。他时刻在告诫自己,来自朱丽欣的关心爱护以及温柔,对自己绝对不是慰藉,而是考验。朱丽欣突然而至的态度大转变,也许预示着她的阴谋即将升级,抑或新的阴谋正在酝酿,不久就要拉开帷幕。
牛晓边不想看见朱丽欣,他打内心里已经开始对她进行排斥,他调换了一种平和的口气面带微笑地对朱丽欣说道:
“我真的没事,你去忙吧!”
“你都这样了,我还会忙进去吗?”朱丽欣语调低沉。
“你忙你的,我这样会影响你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让我静会儿心好吗?”牛晓边从脸上挤出一个微笑送给朱丽欣。
“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我都这样了,你干嘛还跟我一般见识啊?”朱丽欣脸上现出一副委屈的样子。
“没有啊!我像生气的样子吗?再说了,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还有必要没完没了的气下去吗?”牛晓边从坐着的小板凳上站起来,一瘸一拐地走进卧室,一仰身子躺到了床上。
朱丽欣跟着牛晓边进了卧室,坐在床沿上,有些兴奋地拉住牛晓边的手说道:
“这么说你已经不生我气了?”
“我真的不生你气了!有什么话你就快说吧!”倒是牛晓边自己先憋不住了。
“那我跟你说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啊?”朱丽欣终于进入了正题,脸上一副撒娇的姿态。
“你跟我说事了吗?什么事?我怎么没有印象?”牛晓边表现出一脸的迷茫与困惑。
“你要不想离婚也可以,只不过……”
“噢——你是说离婚这件事是吗?我正在考虑、正在考虑!”
“牛晓边!”朱丽欣终于忍不住了,“你别这样阴不阴阳不阳的好不好!你要还算个男人的话,咱俩抓紧时间把手续给办了!这样拖来拖去的还有什么意思啊?”
这时候牛晓边的手机突然响起了“你身上有他的香水味”的音乐铃声,牛晓边赶忙给朱丽欣打了一个手势:
“对不起等一下,我接个电话!”
牛晓边说话间已经按了接听键:
“你好!请问哪位?”牛晓边故意摆出一副斯文的架势。
“装什么佯!我呀!听出来我是谁了吗?”电话那端是一个女声。
“西雨!不会错的,红颜知己的表妹!”牛晓边将自己的嗓门调高了几度,显出一副活跃的状态。
“你是不是喝酒了?”西雨用怀疑的口气问道。
“没有啊!自从和你分手后,我一滴酒都未沾过。要不要我给你发誓?”
“你怎么像换了个人似的。你到底怎么了啊?”
“我兴奋啊!接到你的电话,我有理由不兴奋吗?”
“真的是这样吗?”
“千真万确!”牛晓边用肯定的语气答道。
“那你为什么不先给我打电话呀?”西雨用埋怨的口气说道。
“我这不还没忙过来嘛!”
“那你现在在哪里啊?”
“沙家浜!”
“沙家浜是什么地方啊?你在那里做什么?”
“疗伤!”
“你就别让你表妹笑话你了好不好!就你那点伤也算是伤?你告诉我沙家浜怎么走,我去找你!”
“一个江南小镇,当年新四军就是驻扎在这里治伤疗伤养伤的,然后重返战场,赶走了日本鬼子,打败了国民党反动派和蒋家王朝,战胜了美帝国主义,教训了修正主义,推翻了压在咱们头上的三座大山。这地方很远很不好找的。这样吧!等我什么时候回去了与你联系。”
“那好吧!看到你心情这么舒畅,真的替你高兴。什么时候回来可别忘了打电话给我哟!那我挂机了啊!拜拜!”
“好吧!拜拜!”牛晓边挂掉电话,抬眼看看朱丽欣,冲她意味深长地笑笑。
“牛晓边,亏你想得出,雇一托儿跟我在这儿演双簧来刺激我,你以为我会吃醋吗?你以为我会那么容易上当受骗吗?告诉你,没门儿!”朱丽欣说摆,拂袖而去。
第30节 欲擒故纵
杨大宝独自一个人泡在家里,似乎很滋润地过着自个的小日子。
他撅屁股坐在沙发上,弓着身子伏到茶几跟前。茶几上摆着一瓶刚刚开封的“人头马”、一只高脚杯、几个鸡爪子、一根黄瓜、几个大蒜、还有一碗泡好的方便面。
他品一口“人头马”,顺手抄起一只鸡爪子啃着,就一口黄瓜,嗑一口蒜瓣,然后端起方便面吃几口。这种洋不洋土不土吃法让人看着感觉既滑稽又眼馋。
杨大宝认为自己有必要显现出一种王者风范,他居然在一夜之间做出了三件虽算不上惊天动地但也足以让人震撼事情来:睡了牛晓边的老婆朱丽欣;斗败了牛晓边;气走了苟菲菲。
可他现在却感觉一点也兴奋不起来,犹如一头野兽在斗兴正浓之时突然间没了对手那样,失落、无趣且添加了几分孤独。
他的思绪一会儿清醒一会儿混乱,若天马行空般地在自己脑子里跳跃。
他想象着朱丽欣牛晓边夫妇现在会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是正在斗架、斗嘴还是斗气,是准备和好、离婚、还是得过且过?
朱丽欣居然这么容易就被自己束手就擒,是看上了他的相貌、才能、还是财富,自己还有没有机会与她重温旧梦颠鸾倒凤?
牛晓边会不会重整旗鼓卷土重来,自己接下来是与他斗智、斗勇、还是斗法?
苟菲菲是不是还在跟自己怄气,是接她回来、继续撑着、还是放任自流?
家里少了苟菲菲的这些时日还的确让杨大宝挺不习惯。
苟菲菲在家的时候杨大宝可以说是随心所欲出入自由,任凭自己花天酒地及时行乐甚至是夜不归宿,因为是苟菲菲在家所以杨大宝才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现在苟菲菲不在家,苟菲菲的活动规律便完全不在他的掌控之中,只知己而未知彼,万一有什么事被苟菲菲赶巧撞见或者下套被捉,那可是偷情不成反惹一身骚,丢人现眼打家伙且坏了自己的计划。
所以杨大宝时时刻刻在告诫自己必须小心行事谨慎为好,以避免小不忍则乱大谋。
苟菲菲回娘家已经好几天了,杨大宝在接与不接的问题上一直徘徊不定。主动去接她回来,就意味着承认自己错了,就必须道歉甚至遭到数落,就有可能助长苟菲菲的脾气而灭自己的威风,以后一有风吹草动,苟菲菲再回娘家就成了家常便饭。先例一开,覆水难收。如果不去接她,自己目前的衣食住行吃喝拉撒无人照料,已经像个没娘孩儿似的把自己的生活搞得一塌糊涂,吃了上顿没下顿,换衣换鞋找不着地儿。甚至想出去潇洒*一回心里都没谱。只好一个人独自待在家里空守寂寞煎熬孤独。最主要的是,这样长期把自己的老婆放养在外不闻不问,万一什么时候一不小心给自己弄顶绿帽子戴着,那可就不好玩儿了。
杨大宝想到这里蓦然顿悟,随即心生一计:欲擒故纵。
杨大宝是个想到做到的人,他没再犹豫,当时就借了一辆破面包车,备上墨镜、草帽、望远镜、数码相机、数码摄像机以及远程录音笔等等,在晚上七点到九点半之间,埋伏在了苟菲菲娘家住处出入的必经之地,野猫似的窥视着这里的一切,期待着出现情况。
杨大宝依照这个时间在这个点连着守了三个晚上,一无所获。
杨大宝不甘心就此收手,他认为是自己努力不够。于是在第四天,他加带了干粮、酒、肉、以及茶水,来了个晚六点到早六点的十二小时守候。最终,杨大宝还是无望而归。
杨大宝感觉自己干这活太累,倒不如花钱雇个人来做更划算。
于是,杨大宝想到了私家侦探。
第31节 心烦意乱
苟菲菲待在自己娘家同样显得无所事事。
她想不到杨大宝居然会这么沉得住气,除了那天早上打给妈妈的那个证实电话外,几天来竟然毫无音信。这几天她的手机基本上是二十四小时开机,却连个短信都没收到过。
这让苟菲菲觉得待在自己娘家很是难堪。她甚至意识到这种情况很不正常,至于具体到什么地方不正常,连她自己也说不清。
如果就这样没完没了的耗着,对她苟菲菲又预示着什么,她心里同样没底。
她想找个借口打电话给杨大宝,但马上便放弃了,她意识到如果这样做将会使自己更加被动。
她更不可能自己主动回到家里去,那样将是一件很丢面子的事,而且从此以后自己在这个家里的位置将会一落千丈甚至永世不得翻身。这话不为过,苟菲菲了解自己的男人杨大宝。
苟菲菲思来想去也没有理出个头绪,显得心烦意乱一筹莫展。
苟菲菲做了几下深呼吸,顺手抓起家里的座机电话,拨打了西风的手机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对方却不出声,苟菲菲也坚持着不出声,这样沉寂了有大约十秒钟,电话那端才开口说话,西风的声音:
“是你吗?”
“嗯!”苟菲菲轻轻应了一声。
“你还好吗?”西风关切地问道。
“你忙吗?”苟菲菲没有直接回答西风的问话,反问了一句西风。
“不算很忙。有什么话你说!”
“我想约个时间见你。”
“好啊!那你定个时间吧!”西风挺爽快。
“那就今天晚上七点半吧!我在酒吧等你。”
“你能告诉我你现在哪里吗?”
“在我妈妈这里。”
“嗯——是这样啊!”西风像是有些犹豫,“你还在你娘家住着是吧!我感觉这样恐怕不太合适。”
“是你不方便吗?”苟菲菲不明白西风什么意思。
“我倒没什么。应该是你不方便。”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是这样,如果你现在还在你娘家住,你就应该尽量减少你晚上外出的活动。你听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苟菲菲终于明白了西风的话意,并为他如此细致入微的考虑感到暗暗惊叹。但也许是由于想尽快见到西风的心切,苟菲菲还是显得不以为然地说道:
“会是这样吗?这不大可能吧?”
西风在电话那端哈哈大笑起来:
“你别太在意,我只是乱猜测而已。你身边的人你当然最了解。但是我还是认为凡事以谨慎为好,小心无大错。你说呢?”
“也许是吧!”苟菲菲无奈的口气里夹带着幽怨,“这么说我真的就没法见着你了?”
“不至于吧!有那么严重吗?”西风转而又用一种反转的口气来化释苟菲菲的疑虑,“你现在有时间吗?”
“嗯!我现在没事!”苟菲菲忙不迭地说道。
“现在是上午十点四十,你出门打一辆车,如果没有出租车你在那儿多等一会儿或者打电话叫过去一辆,你最好别步行走出街口。你坐车直接到迎宾大道的一家西餐厅里,我十一点半在那里等你。你别那么多顾虑,一般情况下中午应该是一个安全期。你看我这样安排行不行?”
“嗯!我现在就去!”
第32节 侃侃而谈
苟菲菲进了西餐厅,西风已经在那儿等她了。
西风向苟菲菲招了招手,苟菲菲走过去,冲西风妩媚地笑笑,然后坐下。
他们要了两份牛排、一瓶红酒,两个人慢慢地吃着。
“怎么不说话?”西风品了一口高脚杯里的红酒,把玩着高脚杯,注视着苟菲菲问道。
“不想说话。”苟菲菲抬头与西风对视了一眼。
“为什么?”
“不为什么,就想听你说话。”
“是不是我废话特别多?”
“恰恰相反!”
“哈!你到底什么意思呀!突然搞得我心里没了底儿。”西风放下手里的酒杯,笑望着苟菲菲。
“真的!我感觉吧,听你说话心里特别舒服。”
“是吗?”西风一脸的疑惑,“敢问你这是捧我呢还是骂我?”
“既不是捧你,也不敢骂你,心里怎么想就怎么说呗!”
“譬如呢?”
“比如吧!”苟菲菲端起酒与西风碰了杯,“每一次听你说话就好像在接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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