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青将粥在茶几上放好,见君卿果然还没醒,心里有些失望,还有些烦躁和内疚。她总觉得如果不是自己,君卿一定不会分神,不分神的话,就不会被有机可乘。
齐放看了秦青一眼,在君卿的额头吻了吻后就带着她和吕禄一同走出了房门。他没有将房门关上,一边注意着里面的情况,一边问她:“秦青,把当时的情况和我说一说吧。”
齐钰的人手比较多,他现在去逮人和归拢村子里的尸体,齐放想守着君卿又想有所动作的话,只能从秦青他们这里先入手。
秦青当然不会隐瞒,因为她知道齐放的目的。
齐放听完,微微皱了皱眉,问道:“那他们说得是不是真的?”他没和秦青有过多的交流,但他却知道君卿有多看重她。
秦青一愣,抿紧了唇,她快速地扫了里面一眼,自然地用冷漠的语调低声道:“当然不是真的。”
齐放一直注意着君卿,所以没察觉秦青的异样,他微微放下心,就打了电话吩咐了他的亲信,和齐钰合力一定要将人给揪出来。
吕禄看着齐放这一系列的动作,突然深刻地意识到,他表哥喜欢的女人已经是面前这个男人的未婚妻,并且就这人的态度来看,他是不会对君卿放手的,更别说还有两个虎视眈眈随时准备抢走君卿的家伙。那个齐钰,他一看就知道里面有猫腻!
他为高阳感慨了一下,随即又隐晦地看了齐放两眼,啧啧,这男人真苦逼,竟然有三个男人肖想着他的女人,其中还有一个他的哥哥。不过话说回来,他家表哥这样的行为算不算是小三啊?
小三这个词一在他脑海中出现,他就抖了抖,鸡皮疙瘩落了一地,这词太凶残了!
临近中午的时候,君卿还是高烧不退,齐放吓得几乎要咆哮那三个军医,连体温都降不下来,没用的东西!
那三个军医也是苦逼的,顶着齐放和齐钰两人的眼刀,拼命地商讨对策,终于君卿的体温在中午时降了下来,只是还是没醒过来。
齐放一直坐在她床边,听到军医说她现在会发烧的原因是腹部的伤没得到及时的救治,而且因为拖延了较多的时间,她今后的肠胃恐怕会不太好,而且身体也要虚一段时间,如果不仔细调养,恐怕会落下病根,口中一下子就有些发苦。
卿卿她从来都不是养在深闺的娇娇女,她有野心有抱负,如果今后因为这次受伤而落下病根导致身体虚弱,她一定会很难过吧。
他伸手摸了摸还在昏睡的女人的脸,热热的,不似往日的微凉。他现在无比的懊悔,他本就打算和君卿一起在北漠基地度过那二十天的时间,他就不该想着留在京城先把手里的事情做完,如果当时他跟着她离开,现在就不会让她受伤!
齐钰看着那只碍眼的手流连在他心爱的女人的脸上,勉强压制住了把那手砍断的冲动,跟齐放说了一下他一上午的成果。
“呵!高阳倒是好实力,以一敌百不在话下呢。那接下来的事情就麻烦三哥了,卿卿这里走不开人,我得陪着她。”齐放整理着君卿额前的发丝,声音温柔如水,可说出来的话却阴森可怖:“那些人,审问完了都别放过,割开他们的血管,切开腹部,让他们也尝一尝流血过多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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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断更了,没机会上来请假。
今天白天在写作业,晚上才写的这点。渐渐开始通顺了,明天就万更。等基地回来后,收拾了张家,闻人的春天就来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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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7◆ 额,还差三千的万更
床上的女人有一张精致的脸孔,白皙嫩滑的肌肤和精雕细琢的五官让她看起来比真实年纪要小上许多,在华夏人眼中,最多不过十七八岁。
她的双眼上还蒙着一段白纱,为她的美丽添加了一份柔弱,让人忍不住想给予她怜惜呵护,这种柔弱与张婉茹那种故意装出来的病弱无辜和遇到危险就一惊一乍的反应不同,她依然是坚强的,如寒冬红梅,顶着漫天风雪屹立于天地之间,但这样的坚强往往也从侧面印证了她的娇柔。
齐放想,大概是直到今天,他才算是真正认识到了他的未婚妻是怎么一个女子,她可以比男人还强悍,本事和手段丝毫不逊色于他们这些天之骄子,如果她是一个男人,并且拥有一个好的家世,那么未来的军部还指不定是谁家天下。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他素来觉得强大无比的女人,却受伤了,她甚至只能被人抱着出现在他面前。
那一刻,齐放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出现了丝丝裂缝,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感觉就涌进了这些裂缝中。心疼的,怜惜的,无法压抑的保护欲出现在了他的心中。以往对于这个未婚妻,他总是有着诸多的满意和骄傲,他觉得她手段厉害,才能超群,又颇受父亲喜欢,撇开未婚妻这个身份,他一直把自己和她放在同一个天平上,从不曾看轻她的能力。
而此刻,他突然发现,这个无所不能的女人也会有脆弱的时候,她或许也需要一个肩膀一个怀抱,而自己,则情不自禁地想给予她这些。
床上的美人有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此时正铺洒在雪白的枕头上,配着她妍丽的脸孔,说不出的好看。齐放忍不住伸出手用手背来回抚摸着她逐渐变得微凉的脸颊,真好,这个女人将成为他的妻子,与他相伴一生。
君卿觉得自己一直都处在煎熬当中,身体一会儿热一会儿冷,好不容易睡着了,又觉得心中惶恐,因为她睁不开眼睛,她奋力地想醒过来,却一直都无济于事。这样的情况不知持续了多久,终于,她猛地睁开了双眼。
她看着眼前朦朦胧胧的白纱,昏迷前的记忆慢慢回笼。
齐放发现她动了动,忙欣喜地开口:“卿卿?你醒了吗?”
君卿手指微动,想坐起来却发现腹部疼得厉害。齐放见她这样的动作吓得忙压住了她的双肩,安抚道:“卿卿你别动,军医说你至少需要躺一个星期。”这还是君卿平时锻炼得多,身体的底子好的缘故,放在平常人身上,恐怕躺一个月都起不来。
君卿闻言,微微点了点头,她说要喝水,齐放就搂着她的后背让她稍稍起来一点,又从床头柜上取了插着吸管的水杯给她。
她喝了水后就问:“我现在在什么地方,秦青他们可好?都在哪里?”因为眼皮上带着伤,她总是睁着眼睛会比较疼,所以干脆闭上了双眼。
“这里是双河镇的一家酒店,受伤的那些人都在酒店的其他房间休息,你放心,有军医照看,都没有生命危险。你想见秦青吗?我帮你喊过来。”齐放深知她对秦青的信任,便问她。
君卿想了想,微微点了点头,她现在动弹不得,虽然也信任齐放,却远不如信任秦青,她可以把命交给秦青,却不敢交给齐放,这就是区别。
秦青知道君卿醒来,立刻就跑了过来,她冲到床边站定,愣愣地竟然有些不知所措,她想起了她的病。
“秦青?”君卿微微蹙眉,抬起左手凭空挥了挥,道:“你在哪儿?”
秦青忙抓住了她的手,细问她的眼睛如何。君卿告诉她因为会疼所以不想睁开眼睛,她才放心下来。
接下来秦青又把事情给君卿说了一边,君卿沉默了几秒后答:“受伤的几个都派人送回京城让他们好好养伤,这次是我连累了他们,叫他们别急躁,我总会给他们一个交代的。”
“队长,为你受伤是咱们兄弟几个的荣幸!为了美人队长,让我再挨几枪子儿都愿意啊。”正说着,就听门口传来一道油腔滑调的声音。
君卿侧过头,笑道:“徐论,再贫嘴,就让何实收拾你。”
门口呼啦一下子就挤进了六个壮实的男人,将房间挤得满满当当的,何实听了君卿的话,立刻就给徐论亮起了他的二头肌。
徐论眼看着何实在他面前耀武扬威,真想一巴掌扇过去,奈何自己还是个伤员,对付他不得,只能哼唧了几声朝着君卿讨饶。
几个人七嘴八舌地把昨晚的事情说了一通,最后一致决定非要把那个幕后黑手给揪出来不可。
说到幕后那人,君卿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但她很快就掩饰了过去,除了眼里只有君卿的秦青和齐放两人,谁也没发现。
“齐放,那些人呢?没弄死吧。”君卿问。
“应该没死,我让齐钰下手时控制着的。”齐放邀功道:“虽然那些人是齐钰抓的,但我也出人出力了。”
君卿嘴角一抽,不去理会他,随即又问:“那齐钰现在在哪里?”
“还在监狱吧,他把人都带到地方监狱去了,私押犯人要是传出去可不好。”齐放说。
君卿点点头,说:“何期你们三个明天跟秦青一起去,反正也审问不出什么,让你们去出出气也好。”
“好啊!”何实自从跟着君卿混以后就没这样憋屈过,一听可以出气,就兴奋地说:“那潜龙队的人呢?要不要也叫几个一起去?”
君卿知道何实的意思,唇角一勾,道:“那就让傅涛一起去吧。高阳伤重,就不要打扰他了。”
“好嘞!”何实忙转身出去找傅涛了。
等几个大男人都走了,君卿又抬起手抓住了秦青的衣袖,问道:“昨晚那些人说的,不是真的吧?”
“当然不是。”秦青已经做过准备,所以说出口的话很自然,君卿根本没察觉到其中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知道秦青没事,君卿就放下了心,一边又骂:“都是那群混蛋,竟敢诓我!用什么诓我不好,偏偏用这种狗屁不通的话!”她真是气急了,所以说了这样的脏话。秦青于她,是很重要的人,虽然比不上秦佑臣在她心里的那种特殊地位,可也被她当作了至亲的人,那些人竟然诅咒秦青得了绝症,她不把他们千刀万剐了绝无法消这心头之恨。
秦青冷漠如霜的脸上闪过一丝笑意,那浅淡却坚定的宠溺让齐放不禁为之侧目。在他的调查里,这个女人的行为,简直是把君卿看作了她自己的性命,为她而喜,为她而怒,一切都以她的需要为先。如果这人不是女人,他都要以为这是他的情敌了!
说到这,他又想起了秦佑臣、高阳、闻人夜寒和齐钰四人,一张俊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了下去,这群觊觎别人未婚妻的混蛋!
等秦青将空间留给了君卿和齐放出门后,齐放就殷情地一手捧着本本,一手揽着她的肩膀,用低沉柔和的嗓音缓缓地给她讲着笔记本屏幕上一份最新出来的关于核能的应用报告。
说实话,他对这份报告是一知半解的,通篇都是英文就算了,他反正也熟悉,可问题是里面的英文有好多是专业术语,害得他好几个英文单词都读错了,被君卿纠正的时候,他一边为了越来越少的面子而哀叹不已,一边又开心于他们之间这样平静的互动。
“对了,卿卿在外面的化名都是狄安娜吗?你昨晚发生了什么事?”齐放想起那个大胡子男人的话,不禁好奇起君卿和他们发生了什么事。
君卿想了想,说:“名字是随便编的。”至于昨晚的事情,她只说了寥寥几个字,反正以齐放的性格,若真有兴趣,自然会自己去查。
君卿话音刚落,她就好像想起什么似的,微微动了动脚,随即脸色大变,她紧张地抓住齐放的手臂,问道:“我脚上的两颗铃铛还在吗?”这二十四小时里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她竟然忘记了她重要的铃铛!
“铃铛?”齐放不记得君卿脚上有什么铃铛,但见她神色凝重,便忙掀开被子看了看,可光裸的脚踝上什么也没有。
“什么都没有。”齐放回答。
这个答案她早就料到,可真的听到齐放这样说时,还是忍不住气血翻涌,猛地抽了一口气差点没晕过去。
“卿卿!”齐放见她这样,慌忙搂住她让她别乱动,“你怎么了,那铃铛对你很重要?你别着急,一定能找回来的,你告诉我是什么样子的铃铛,我见到你的时候你脚上就什么都没有了,包括鞋子。”
君卿强制自己冷静下来,腹部的疼痛让她非常不好受。她清楚地记得自己躲进那间破屋时铃铛还在脚上,她甚至记得被那个雪茄男抱起来时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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