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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盛夏特别不喜欢参加任何宴会,可她作为顾凌潇的妻子,不得不陪同他参加,用他的话来说,这是她的义务和工作。
宴会大厅,杯筹交错,恭维寒暄的嘴脸随处可见。
林盛夏,在这里就像一个异类,格格不入。
而她的老公顾凌潇,早已丢下她,在与人攀谈生意上的事情。
盛夏抬眸看向正前方,那个背对着自己笔直挺拔的背影,浑身透着股清傲冷峻的男人,是她最亲密的人也是最陌生的人。
“顾太太,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怎么不过去呢。”
身边突然出现声音,盛夏回过神来,看向对方,挤出微笑,“我对生意上的事情不太懂,过去也是傻站着。”
“今天我可是第一次看见顾太太,早就听说顾总结婚了,可一直没见到他太太的庐山真面目,倒是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抢着和他上头条。”女人笑着说,说完感觉自己话不对劲,略微抱歉的看向盛夏,“顾太太,不好意思。”
盛夏微笑,“没事。”
对于顾凌潇在外面那些女人,她怎么会不清楚……
“不过顾太太,我觉得吧,你真的要看好顾总了,像他这么优秀的男人啊,外面多少女人眼巴巴的望着呢,一个个像下饺子似地心甘情愿的往这热锅里跳,我可听说,最近顾总和一个女明星走的很近,我要是你,就找那狐狸精好好谈谈。”女人说完,察觉盛夏脸色不太对劲,忙补充,“不过我觉得顾总对您是不一样的,听说你们都结婚五年了,连孩子都有了,这么多年他都没让人替代你的位置,可见,顾太太的位置不是那些女人能妄想的。”
盛夏闻言,嘴角微扬,眼底滑过黯然,看向顾凌潇。
那一瞬,他似乎能感觉她的目光。
也侧首看来,那深邃的轮廓上没有任何的表情起伏,平淡幽深的眼神看她就像在看一个过路客,只是一秒,他移开目光,转身再与人交谈。
盛夏笑了笑,她与顾凌潇的关系是怎么样,只有他们才清楚……
他娶她,并非爱她,而是一种报复,一种使命。
那么她呢……
她又怎么会被卷入这场婚姻里?
记忆深处的某些东西好似要被勾起来,有点刺刺的痛,想起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她低下头,突然觉得这里好闷好闷……
她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待一下。
******
一个人来到宴会外的走廊里。
这里僻静,远离了宴会的欢声笑语,倒像另一个世界。
桌子上正好摆放着一瓶红酒,她坐下,不客气的,也不管这是否是别人的,开了瓶就灌入口里。
酒液甘甜冰凉,却散不去心里的那点不舒坦。
今天是六月18号。
这个深深刻在她心上的日子。
一个人喝酒容易醉
今天是六月18号。
这个深深刻在她心上的日子。
林盛夏并不会喝酒,每每喝酒必定胃疼,可她今天突然想把自己喝醉,亦或者喝的胃疼。
酒喝到一半,手机讯息响起,她点开一看,是顾凌潇发来的:自己回去,我临时有事先走。
字里行间,都是冷漠,是他这五年来,对她的惯有态度。
盛夏笑了笑,到底有什么样的急事,让他可以丢下老婆,一个人离开……
他不会担心她一个人要怎么回去,她一个人会不会遇到危险,因为她对他来说也许根本不重要……
林盛夏将手机收起来,继续闷头喝酒。
“一个人喝酒,容易醉。”
倏然,身后传来富饶磁性的声音,带着几分强烈的熟悉感。
以及,熟悉的话。
瞬间让她想起,曾有那么一个人,也这么告诉过她,:“夏夏,一个人喝酒容易醉。”
“那两个人呢?”
“容易*……”
那些画面清晰的蹦出来,仿佛就刚刚才发生……
原来,她不曾忘过。
林盛夏握紧了酒杯,并没有转身看对方,而是有些醉意的喃喃自语,“那两个人呢?”
等不到对方的回答,盛夏撑着桌子站起来,深吸一口气,暗笑自己蠢。
她竟在等对方的回答一样的话……
转身要走,却在那一瞬,视线对上男人,有些怔然。
此时站在身后的男人,与记忆里的某人是那么的相像……
他笔直挺拔的站在那里,一袭黑色商务西服透着成功人士的锐气,他的轮廓,他的身形,他讳莫如深的眼神,都与‘他’那么相像……
盛夏觉得自己一定又是出现错觉。
怎么可能是他呢?
许刈正,他已经从她的世界里消失……
林盛夏笑了笑,收回视线,往前走去。
可脚下虚浮,眼前也慢慢模糊,她头晕眩的几乎稳不住身子,只觉眼前一黑,整个身子软了下去,于此同时,模糊中感觉到有人朝她伸出手,一把便揽在她的腰际……
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干净清冽的薄荷气息萦绕在身边……
***************
盛夏醒来,映入眼帘的便是陌生的环境。
危机意识让她第一件事,是检查自己的衣服是否还在。
头很疼,她揉着太阳穴,坐起来观察身边。
灰色低调又奢华的屋内设计,仿佛透着主人的惯有风格,清贵又不张扬……
屋内有种淡淡的薄荷香味,那么的熟悉……
这里是哪,她又是怎么来的!
她努力去想,可就像断片了一样,脑袋里一片空白。
而此时,洗浴室传来淅沥沥的水声,沙发上又随意放着男人的衬衣,让她判断出这里是陌生男人的房间。
在她发愣之时,手机震动,她赶紧接通,只听地方焦急道,“姐,你快来医院,童童出事了。”
你不再适合带孩子
在她发愣之时,手机震动,她赶紧接通,只听地方焦急道,“姐,你快来医院,童童出事了。”
“什么?童童怎么了?”
“高烧一直不退,正在医院抢救。”
“我马上就来。”
盛夏的心被揪紧,挂了电话匆匆起身,抓起包包就走……
门重重被阖上,而此时在浴室里。
男人听闻外面的动静,关了花洒开关,清澈水珠从头发滚落而下,沿着他棱角分明的轮廓,滑向健硕结实的胸膛,胸口上一道长长的疤痕有些刺目,却似乎没有丝毫影响到他的魅力,男人抽下浴袍,随意系在身上,便走出来。
湿漉漉的头发,凌乱中透着几分慵懒味。
他走近,见房间里已经没人,毫无波澜的黑眸随意的扫了眼屋内,倏然,有什么东西落入他眼里,走上前,拾起,那是女人的钥匙扣,上面竟还挂着一张照片,属于林盛夏和一个稚嫩的孩子。
笑容格外明媚,却也刺眼……
墨黑的浓眉微微蹙起,导致眉心处有浅浅的皱褶,他似乎不太喜欢这张照片,随手将钥匙扣丢到角落,转身走向冰箱,拿出一瓶冰冻过的鸡尾酒。
此时,他的手机震动起来。
他走向落地窗前,俯视着脚底下整个繁华城市,按下接听。
“许总,温泉度假村那个项目,明天与畅荣集团约好了在凯宾斯基饭店商谈,时间在下午五点钟,您看,有什么问题吗?”
男人握着鸡尾酒瓶,仰头喝下就口,才淡淡道,“把时间提前。”
没有起伏的声音不表露任何的情绪,透着他不可违背更改的命令,不给对方再说话的机会,他便已经挂掉这通电话。
******
医院。
林盛夏赶来医院,失魂一般推开病房门,却看见顾凌潇在这里。
他就坐在童童身边,脸上有难得的宠溺。
而童童病怏怏的躺着,一看她来了,两眼就弯起,“盛夏。”
童童一直喊她盛夏美女……
听着童童虚弱的声音,林盛夏的心里有些酸,走到童童身边,“童童,还难受吗?”
童童摇头,看向一旁的顾凌潇,“爹地说我是男子汉,生病只是小事,所以我不难受,也不害怕。”
男孩总是将‘爸爸’说的话,当做神来信。
盛夏看向顾凌潇,此时他阴沉着脸,冷峻的黑眸写满了对她的质问,浓眉微蹙,似乎察觉到她身上的酒气,不悦道,“你喝酒了?”
“一点点。”
顾凌潇不是傻子,她身上的酒气何止一点点。
他起身,双手捅入裤兜里,低沉着声说,“明天童童出院,把他送回顾家,你带着孩子,我不放心。”他的话,就像一种命令。
一种不需要和她商量的强势口气,一种要将童童从她身边夺走的架势。
感谢你这么多年的不打扰
他的话,就像一种命令。
一种不需要和她商量的强势口气,一种要将童童从她身边夺走的架势。
盛夏握着童童的手,淡淡道,“这次只是意外,我不会和童童分开的。”
童童是她唯一的精神支柱,她无法和孩子分开,更不会将孩子交到顾家,那个本就对她不满的家,她不用想,也知道童童在那里,会受什么样的待遇。
当初她怀着这个孩子,嫁到顾家,五年来,从来没有过好脸色,生童童那天,顾家一个人都没有来看望,仿佛这与他们没有任何的关系。
“这件事由不得你。”他丝毫没有改变主意,撂下话就走。
盛夏忙追出去,“顾凌潇!”
他顿住脚步,侧过身冷眼凝着她,等着她的下文。
廊道里昏黄的灯光洒落在他的肩上,他看她的时候,总是皱着眉头,似乎看见她是一件多么糟糕的事情,可明明,以前的顾凌潇不是这样的。
他们彼此隔着一定的距离,那么近,那么远……
曾几何时,他们不是这样的,不是站在最亲密的位置,却保持着最冷漠的关系。
盛夏继续开口,“顾凌潇,童童的事,不会有下一次,我不会让你把他带走的,这么多年,你从来没有管过我们的生活,就请你,继续无视,可以吗?”
五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了。
他们虽结婚,有了家,他回家的次数却寥寥无几,对她更是冷漠待之。
她作为他的妻子,只有在电视上看见他比较多。
关于他那些花边新闻,她心里都有数。
这些年来,她不打扰他放dàng不羁的潇洒生活,他也不打扰她孤苦奋斗的日子。
这样,其实挺好的!
她也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不再有任何的期盼……
“这么多年,我没有打扰过你,这样不是挺好吗?为什么要带走童童,你明明知道我离不开他。”
顾凌潇的瞳孔微微缩了下,嘴角勾起轻蔑的弧度,“这么说,我应该感谢你这么多年的不打扰?”
好个不打扰……
这话说的他,心头像被人揍了一拳。
凝着她,他冷下声道,“我已经决定了,你该明白,我决定的事情都不会改变。”
语毕,他迈步离开,步步坚决。
盛夏看着他决然离开的背影,心情降入低点。
她知道,顾凌潇决定的事情,一定会做到!
纵使,她有一百个不同意……
只是这么多年都过了,他又何必打乱他们的生活,要夺走她的童童……
林如苏从病房出来,看着盛夏头疼的样子,焦急询问,“姐,怎么办,姐夫不会真的要把童童送到顾家吧。”
五年后再相遇
林如苏从病房出来,看着盛夏头疼的样子,焦急询问,“姐,怎么办,姐夫不会真的要把童童送到顾家吧。”
“恩。”
林如苏闻言,心生愧疚,“姐,对不起啊,我不知道把姐夫叫来会是这种结果,谁知道今天正好在医院就遇到姐夫呢,我是觉得他是童童的爸爸,陪在童童身边童童不会害怕。”
看见妹妹自责,盛夏有苦难言。
这事怪不得如苏,她不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