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爱的太深,错的太多,陷得太沉重。就已经积重难反了。
他不后悔自己这么做,起码,他和郭白瓷一样,为了真爱挣扎过,努力过。
“尽管是一路的误会,可是你们还是走到了最后,我也陪你到了最后,我是赌一赌,你会不会改变心意,可惜,和五年前那一场年少的赌博一样,我同样输得惨淡。”他到了此时,已然坦然,干净如水的眸子,不掺杂着任何的阴谋。
她哆嗦着唇,却什么话都说不出。
“不妨再告诉你一件事情。”秦浩坏坏的笑起来。“他把你那个和我打赌赢来的游戏机卖掉了,给你买的四叶草戒指,你还记得,那个七月七的戒指么?”
他许下承诺的戒。她当然记得,甚至那时他的每一个表情都是历历在目。
最后,所有的误会,都有了释怀的理由。
她却迷茫了。
原来自己并不是那个,最最受伤的人。
在这一路中,臣骁,也是艰难的。
忽然觉得,自己曾经是那么的幼稚,那么的不成熟。
为什么是在这个时刻,知道了这样的辗转?
痛的,想要哭,痛的,想要抓着他的手指,痛的想要问问他,是不是很难过,痛的想要抱着他的腰身,在他耳边说,我也爱你,一直一直都是。她居然就这么任性的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被人伤害的可怜虫,那么他呢,他一个人承担着所有的结果。
“我上去休息一下。”
她只觉得这是当头一棒,让她晕的没有了方向,如果什么都不知道不是更好?她可以穿上秦浩为她在法国定的婚纱,挽着他走进圣洁的教堂,从此,生命中就抹去了关于江臣骁的一切。
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刻?
为什么要告诉她?
他拉着她的手指,“等会。”她呆呆如同木偶,坐回了原位。
不出一刻,门铃大响,他慢慢吞吞的走过去,可视的门铃,上面是江少一张狰狞的脸,|“秦浩,给我开门。”
“江少,这么不友善我哪里敢开门,如果你进来把我杀了,我岂不是很冤枉。”
江臣骁冷冷一哼,“有本事你这辈子给我呆在里面,你要是出来,我就把你剁成沫沫。”
秦浩笑了,再也不和他闹了,吩咐女佣出去开了铁门。
白瓷觉得耳边好像是幻觉一样出现了他的声音,“秦浩,是谁?”
话音未落,俊朗的男子已经一步踩了进来。
眼睛直直的落在了郭白瓷的身上。“郭白瓷,你丫真敢跑。”
大步就要迈过去,白瓷被他吓得不轻,刚以为是幻觉,怎么此刻就出现在眼前,畏惧就要躲,幸好秦浩先一步拦在了臣骁面前,“江少,你可别吓到白瓷。”江臣骁一路从医院追过来,已经憋了一肚子的气。
也没什么好气的,把手中的文件一甩扔到了秦浩面前,“拿着,你的总经理任命书。”
秦浩笑,接到手里打开一看,果然是白纸黑字的任命书,“果然是雷厉风行的江少,我就谢过你了。”上面的江山集团的公章无比的显眼,写着,让秦浩担任江山集团下属公司,秦氏公司的总经理一职。
“不用谢了,你拿着它离开就行了。”
秦浩拿着文件夹,朝着白瓷走过去,“白瓷,以后一定要幸福,因为,这个人是你的心替你选择的。”
宠溺的,轻轻地,最后一次的,拂过她的黑发。
江臣骁双眼冒火,走过去,拉着白瓷就走。
白瓷不懂事情怎么忽然这个样子,眼睛看着秦浩,不肯走。
秦浩背转过了身子,不肯让她看见。
“郭白瓷,你不懂么?秦浩已经把你卖给我了,用一纸公文,用一个总经理的职位。”
臣骁不想看见白瓷看秦浩的眼神,恶狠狠的说着。
白瓷不敢相信,“秦浩,你告诉我,他是骗我的。”
空气冰冷,秦浩没有回头,只是轻轻的点头。
她眼泪簌簌的落下来。
秦浩,你是天底下最傻的男人啊,你以为你这样我就看不出来,你只不过是想我没有后顾之忧的跟着臣骁走,不过是怕我因为觉得对不起你而勉强留在你身边,过去了这么多年,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傻。
那一纸公文,你失去的时候就不在乎,怎么会在乎再次的得到呢?
你以为你的戏演得很好,却还是被我看破。
“秦浩,我要跟你说一句话,你看我一眼。”她几乎是乞求的看着他的背影。秦浩无可奈何,这才听话的转过身子,“我要和你说一句,你曾对我说过的话。”白瓷朝着他转过来的脸,轻轻的说。
“秦浩,你要幸福,因为你的幸福就是我此生最大的幸福。”
这句话,他对她说出口的时候,她以为是一句玩笑,以为只是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可是,当她自己体验过这种感受,才知道,这样一句话,藏着多少的难过和无奈,就好似当时和陈晓分开的时候,她只是觉得自己的幸福已然不重要了,只要他幸福就好。
是要爱的多么勇敢,才有勇气去承担爱上一个人之后的孤单?
她说完,拉着臣骁的手,“我已经幸福了,所以,你也要。”在她心中,的确是已经没有了足够放得下秦浩的地方,他替她做出了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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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是此后所有爱与哀愁,你敢与我相守么?【大结局】
走出了别墅的两人,臣骁拖着她要上车,她摆摆手,“我想在路上走一会,心里很难受。”
他抓住她的手掌,死死的,刚才听见了她说她已经很幸福了,他觉得自己从北京追过来这一路算是做对了,不然,两人就这么错过。但是,同样也十分的感谢秦浩,就在进门那一刻还以为他是在耍诈,没有想到那个小子,居然这么仗义,放过了白瓷,还断了白瓷的念头,牺牲了自己成全了他们。
不然,他们这两个都十分倔强的人,不会轻易的在一起的,不知道要经过多少的磨难。
虽然,知道了所有的事情,知道了当年那个美丽已死的传言,是他一手捏造的,但是现在他却没有半分埋怨他的念头,他的确是不该那么做,但是,换做是自己,而对手是秦浩,他一定做得更加绝。
他们这群人,看上一个东西,就死死地把着不放,多少年,都是一样。
白瓷轻轻默默地说,“臣骁,我们一定要幸福啊,这一路,伤了太多人,我们自己也身在其中,我们成了罪魁祸首,我想,只有我们的幸福能够弥补我们对他们犯下的错误。”她之于秦浩,他之于白若素。
都不是什么坏人,却是为了爱情甘做罪人,虽然对于他们二人来说是有些残忍了,但是站在他们的角度来说,不过是在捍卫自己的心而已。
他俊美的脸,漾起灿烂笑容。
“情人节礼物,我为你准备了一个,旷世的婚礼。”
2月14日。
惊动了全城的跑车环城。
各种颜色的兰博基尼,呼啸而过。
惊得古街小巷里的民众都纷纷涌出来,拿着手里的手机一顿狂拍,车牌竟然是一样的,bc521。白瓷,我爱你。
特别定制的,50个车牌。5是他们的数字,5年,等待真爱的时间。
江家里一派的喜气腾腾,从凌晨就开始了各种的忙活。
摄像师擎着专用的摄像机,高清画面,映着白瓷化了美美的妆的如瓷白皙透彻的脸,“新娘子,笑一笑。”白瓷的头发还没有盘好,却十分配合的咧着嘴一笑,竟有种芙蓉美感。
当初选择伴娘的时候,白瓷只想要找童暖一人,但是童暖的肚子太大了,刚开始说是男孩,现在这个发展态势,大家说,肯定是一对双胞胎,白瓷不让她来了,怕这里人挤人的伤到她,她说伴娘可以不做,但是,婚礼不可以不来,硬是来了,四个伴娘,加上一个童暖,都齐刷刷的美女,六个女人站在一起,摄像师的面色都有些红晕。
“姐姐,今天一定要艳煞全场。”童暖就算是快要做妈妈了,口气还是个孩子一样,白瓷笑看她,“艳就好,煞就算了。”
正说着话,卧室门开了,江妈妈笑着进来,身后跟着厨娘,热气腾腾的饺子,通透的薄皮,都可以看见里面的红色虾仁,“瓷,过来吃点,今天一天都要忙了,已经和宾客说了,你不能喝酒,但是,免不了要陪着臣骁四处敬敬酒什么的,可别让我的小孙女在你肚子里饿坏了。”白瓷不满的嘟起嘴吧,“只是怕孙女饿么,那我不吃了,妈妈都不疼我。”
童暖弯着眼睛,笑笑的看着白瓷撒娇,“白瓷姐,你们这样婚后的婆媳关系恐怕比夫妻关系更融洽吧。”
江妈妈笑着过去,“那可别饿着我的小媳妇,乖,吃吧。”
白瓷这才满意的拿起筷子,笑意盈盈的得意的吃起来。
吃完不多一会,就听见了摄影师接电话,说车队已经进了别墅区了,三个摄影师已经等在门口了,让这个主摄影师赶快出去衔接。
江妈妈让厨娘端着东西出去了,自己坐在了白瓷身边。“白瓷,我知道,我们江家欠你太多,我也欠你太多,你这么优秀的女孩子如果当年没有臣骁,现在一定不是什么高官,就是什么女强人。”
白瓷握着江妈妈的手。“我不在乎什么高官,什么女强人,我一生最骄傲的事情就是,遇见臣骁,爱上臣骁。”
当下,屋子里的人,都热泪盈眶。
听过很多的情话,这么单薄的一句话,却是勾起了大家的眼泪。
忽然之间,漫天的礼花齐放,白瓷一笑。他来了。
白瓷对着童暖说,“暖儿,为我补补妆吧。”
她要做他心上最美的新娘子。
一群身着白衣的男子,几乎是步调一致的从帅气的跑车上下来,白色的兰博基尼雷文顿上,江臣骁照照镜子嘴角不自觉的就咧到了耳根,整整粉色领带,率着一众的美男鱼贯而入,宾客都目不暇接的,各色的帅哥,当然都不及此刻英气焕发的臣骁俊挺。
摄像师一路追上,他的笑,他的皱眉,他看见堵在门口一排的伴娘时嚣张的笑容。
都被完整的捕捉到镜头中。
童暖为首挡在门口。挺着大肚子,任青岚本来也是在新郎之列,正和几个许久没见面的哥们聊天,这些哥们都是为了臣骁的婚礼从世界各个地方专程赶来的。
眼睛只是一瞟,差点吐血,童暖居然赫然的在伴娘之列,昨晚上走的时候还特地嘱咐了她不要出来,他代表全家去就行,她当时答应那个爽快原来是在阴奉阳违。
但是想想,如果童暖真的不来,他都怀疑那个女人是不是他敢作敢为的小妻子,笑笑温柔的看着她。
“江哥哥,知道我们白瓷姐姐为了来到你身边都么不容易吧?那五年对于一个女子而言,是最美好的那一段青春,她都牺牲了用来等你,你可不能这么轻易的就把她娶回去。”
臣骁早就料到,如果被童暖堵住,一定不死也被剥掉一层皮,也就怪怪的俯首,“童姐姐说怎么做,小的就怎么做。”
“姐姐说了,最想听你唱歌,你今天就用歌一首表达一下此刻的心情吧。”童暖俏皮的一笑。
臣骁自认为唱歌是不错,但是甚少在这么多人的时候唱歌,但是为了白瓷,也落落大方的开腔。
《buring》那首歌,是他们在拉斯维加斯拿到结婚证时她为他跳的舞蹈的歌曲,他用男声唱起来,竟也温脉的好听,“白瓷,放我进去吧。”最后,这一句让安静坐在大床上的白瓷也扑哧笑出来。
说完,就往里面闯,一群小女子那是这些大男人的敌手,而且全是伴郎的家眷,早就一个一个被自己的男人抱一边去了,最最具有反抗精神的童暖还要抵死挣扎,被任青岚抱起来,在她耳边倾诉。“童暖,你给我老实一刻,如果我孩子有什么损失,你以后就和外面世界隔绝了,天天在家给我生孩子,生满一百个为止。”
她立刻吓得噤声。
白瓷回眸一笑,臣骁觉得自己腿都软了。
咬咬牙才没有直接倒在石榴裙下,走过去,新娘抱的把白瓷抱起起来,白色的珍珠裙摆,颗颗闪闪,无比高贵的一身婚纱,是任青岚亲手设计的,就连那珍珠都是他亲自去挑选的,送给他们做新婚礼物。
也算是报答,也算是谢罪吧。
摄像机扫过来,臣骁抱着白瓷还是十分轻松的比了一个yes的手势,笑起来一张俊俏的美男脸,“儿子,女儿,爸爸就是把你们的妈咪娶回去的,是不是很男人呢。”说完,哈哈大笑。
白瓷扭一把臣骁的胸口,“怎么娶的?”
“跪着娶的。”臣骁立刻变了口气,小绵羊一样。
白瓷这才满意的一笑,手轻轻的拖着他的脸,在他的唇上印上一吻。“江臣骁,你这一生,我都定了,以后,跟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