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一人坐在空旷的审讯室,黑暗的地方,不知道有多少的罪犯曾经在这里交代过,她觉得椅子都阴阴泛着凉气,这样一个地方只在电视里见过,她从来没有真正的来过,她有多害怕,多恐慌,其实,只有现在的自己知道,只会颤抖的手指,找不到光线的眼睛已经习惯了黑暗。她最后,还是不舍得说出他,最后还是,不舍得。
她是一棵野草,不在乎这样的风吹雨打,而他是高高在上的江臣骁,从小就一身贵族气的她如何坐在这样狭小而又紧仄的空间。
今天考试,还是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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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何懂,我的喜悲之五
秦浩把一切都安排妥当,才打电话给韩风禾,想要找白瓷四处寻不到,学校同学说她在嘉禾公司上班,世界真是太奇怪,圈圈绕绕,最后她还是进了这个圈子,那天任青岚在酒桌上说江臣骁现在和一个叫做郭白瓷的女子在一起时,他摔碎了手中杯,她那么固执,果真,还是被她等到了江臣骁,可是,那两人在一起,注定不是一个喜剧。
因为,郭白瓷终究会知道,当年的江臣骁对她不过是对待任何一个女子一样,过客匆匆,这些年,他可能早就忘却那个青涩女子。
而一直就只有她,等候在原地,牺牲了一切等待他回来。
风禾接了电话。“风禾,郭白瓷在么,我有事情找她说,可是她手机一直都接不通。”
韩风禾沉默,半晌。幽幽的说,“秦浩,郭白瓷在警察局。”
他简直难以置信,她自己一个人坐在黑色的审判室里,长发盖着憔悴的脸蛋,他站在门外恨不得震碎审判室的玻璃,副局长随着他目光望去室内已经定格一样的女子,“秦浩,如果你要带她走,我给你办手续。不过,不能出北京。”
他带着怒气一样的开了门,她闻声静静抬头,看见一身黑色的秦浩,久未见面,他一直都是这样冷静利落的男子,平常的短发,却有着一双会说话一样的深刻眼睛,阴郁的看着白瓷,“郭白瓷,你是不是疯了?”
对呀,疯了,疯了五年。
把自己桎梏在过去的城堡不肯离去,现在才知道,那是一个密不透风的囚牢,管着她的爱,她的恨,她的惊天动地,她的酸甜苦辣。
撕扯着嘴角刚要露出难看的微笑,“小天病了,现在就在医院里躺着,你在这里做什么郭白瓷,除了这些幼稚的伎俩你还能做什么?”秦浩的话刚出口,她的身体忽然的一抖,小天的名字忽然的出现,她本来凝滞的表情忽热震碎,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惊恐。
“小天怎么了?”她猛地站起来,拉着他胳膊,手指在瞬间冰凉,那种从心底忽然涌上的冰冷能让人无助。
“跟我去医院。”她踉踉跄跄,脚底发虚,秦浩跟副局简短说了几句,她靠在他身上仿佛被抽了筋一样,全身上下只有一个力量支撑,就是见到小天。其余的人,其余的事情,此刻都变得无足轻重。最后,秦浩扶着她上车,她静默的靠在车子温暖的靠背上,浑身一阵接着一阵的寒冷。“秦浩,小天怎么会生病?”
他只是开着车子,不发一言。
凝重的侧脸在白日的光线下变得安静。
谢谢亲的鲜花,呵呵,某一会为了你们的眼泪写好这个故事。
对吧?你们会一直喜欢下去吧?
你如何懂,我的喜悲之六
小天的病房坐北朝南,初秋的阳光分外温暖的照进来,她站在门外看见那张小脸的憔悴时,心痛欲裂。
“其实,没什么大碍,医生看了,说是扁桃体发炎导致的高烧不退,加上孩子先天发育不足,身体虚弱,小小一病就能带走半条性命。”他是接到了小天的爷爷奶奶的电话,是秦浩暗中托的帮助白瓷的人,白瓷当初流落街头时,他们把她带回家,还答应帮忙照顾孩子,让白瓷安心学业,其实一是因为秦浩的关系,而是这个女孩子实在可怜,小天又十分乖巧。这次若不是孩子病的严重,根本不会惊动到秦浩。
白瓷的眼泪已经突突的落下来,止不住的水滴一样,小天小小的脸蛋,一双大眼睛紧紧的闭着,从被子里露出的小手上扎满了针孔,那一针针好像都是落在了她心上一样疼。
她跑过去轻轻的暖着他的小手,像是曾经每个夜晚她都做过的那样,为他暖手,小天是个小天使,每次她绝望到要放弃人生时,看见他一抹灿烂微笑,她就束手就擒了。
“小天,小天,我是妈妈。”她把脸贴在他光滑的脸蛋上,小天身上奶里奶气的味道她一闻立刻又是泪水又是笑容,因为她想起,她每次要上学时,离开家,他都跑到她怀里,懂事的说,妈妈,让我闻闻妈妈的味道,我就不会老是哭着找妈妈了。所以,她身上从来不抹香水,只是为了让小天闻到妈妈的味道。
秦浩站在她身后,“郭白瓷,你可以停止你幼稚的行为么,你知不知道,你会伤害到自己也会伤害到臣骁,放过彼此多好,你这样固执何必呢?”
她只是跪在床前,握着小天的手。
她的天使,她唯一的天使。
这个北京城,坏事轻易传千里,江臣骁坐在办公室里,就得知了白瓷被抓起来的事情,上午开会他的脸拉得老长,弄得企划部经理每次说话都战战兢兢,最后,经理还在讲述,他一个文件啪的摔在桌子上,人已经不知去向。
他车子停在嘉禾集团,人却没有下车。
怔怔的出神。怎么自己把车子开到这里了,自己这么兴师动众兴师问罪到底为了什么,是为了那个芥草一样的郭白瓷,他心烦的时候总是想要抽烟,打开放烟的盒子,才发现里面不知道何时被她换上了巧克力,一个个五颜六色的糖豆躺在里面,头脑里立刻就浮现出了她淡薄的一张脸来,那张好看的小脸上从来都是让人舒服的浅笑,就算是最最生气的时候也只是一带而过的皱皱眉头。
怎么自己,就陷得那么深了。
转身才发现,已经在某个场景忘了自己。
你如何懂,我的喜悲之七
他没有找过她,后来的韩风禾撤诉,秦浩陪她去警察局,她都没有看见他。
他仿佛是来时一样的,风一样的清默,就消失在她的生活。
小天的病情逐渐好转,她在医院里只忙着照顾他,心里对江臣骁的惦念也轻了,心想秦浩说的对,自己真的是很幼稚,还是像以前那样与世无争的生活还是抱着希冀赖以度日的轻松,这样怀着一心的爱与恨,步履也变得沉重。
如果他也忘记了她,那么,彼此就放开手吧。
那些日子,甜蜜过了,就好。
没有回到校园,也不在嘉禾上班了,秦浩邀请她去他的软件公司上班她也婉拒了,好想挣脱那个世界对自己的吸引,如果能够远离,再不想要靠近了,那里是深渊,只会燃起她的仇恨。
可是,在北京这样的城市,如果没有北京没有靠山,哪怕就是她这样的优秀学生都会找不到实习的工作,她抱着自己的简历四处碰壁,那些公司好像是一起联合起来一样,面色有惧的先是肯定她的成绩,继而委婉的说,我们不需要像你这样的高材生。
她拿着小天的住院单坐在医院的塑料椅子上,身体一阵阵的冰凉,这样高额的住院费,她不想让秦浩再垫付了,可是自己,真的没有能力短时间去挣到这些钱。
除非,她木木的看着手机上杨经理的名字。
陪酒女来钱最快,可是。
“妈妈。”小天跑过来,手里还拿着秦浩送给他的变形金刚,已经逐渐恢复健康的笑脸饱满圆润,笑起来大大的眼睛弯成月牙一样,“秦浩叔叔说我们中午要一起去吃饭。”小天的眉眼完全继承了父母的优点,在同龄孩子里出类拔萃的智力,还有透露着灵气的五官,只是可能是小时就没有父亲的疼宠,他比一般的男孩子怯懦的多,常常是院子里一群孩子蜂拥的玩耍,而他抱着双膝坐在巷子口,等着白瓷放学回来。
白瓷忙收了手里的单子,把小天抱起来,“小天长肉肉了。看看这小屁股。”拍拍他的小屁股,他跟着笑起来,“因为,我在妈妈身边,所以吃饭会比较多。”
孩子只是无心之言,她却格外的难过。从来都没有认真的尽到一个母亲的责任,刚生下他时,医院跟她要结婚证,她没有,医院就把她赶出来,数九寒冬,她一个人抱着小天,小天还闭着眼睛,小脸冻得通红,她就在雪中哭,真的恨不得立刻死去得好。
多亏了秦家人的帮忙,她才能和小天活过来,秦家的两夫妻白瓷都是当做父母一样的孝敬。过年过节,都会用平日里省吃俭用省下的钱买了东西过去,小天也就是这样一天天的在秦家父母的照顾下长大的,所以,小天的名字,秦墨天的名字也是随了秦家那两夫妻的姓,也是为了报恩,也是为了避嫌。
你如何懂,我的喜悲之八
他也不知道,最近为何老是恍神,签着签着字,手中的万宝龙深蓝色的笔身就忽然的停在了手中,写不下的字,是不是也是因为你,睡不安稳的夜晚,是不是也是因为你盗去了我的梦境,让我在荒芜的狂野追寻你的身影。
晚上一帮帮的应酬,他敷衍着去了,早早的就回家了,坐在空无一人的房间,放着碟片自己看,想起郭白瓷曾经说,其实多少的酒局都比不上自己端着一杯葡萄酒看影片来的舒服。
那些吵嚷的酒桌饭局仿佛随着她的出现开始逐渐淡出他的世界,因为从前都是早早的回来吃饭,还带着热气的汤,炖了几个小时的鸡,他看看四周,少了她忙忙碌碌的身影,就仿佛一起都一起失去了意义。
她果真心狠,离开的彻底。放在衣柜里的衣服,还有她的东西都在这里,只是人已经不在了。有着味道有着记忆,有着缱绻有着熟悉,只是已经没有你。
换做以前,现在应该已是新人辈出了吧,可是,他嘲讽的勾起了嘴角,自从她离开,这个地方根本没有来过第二个女人。是心里还在惦记她,还是根本就没有想过她会真正的离开,只当作她一次短暂的出行。
正出神的看着屏幕,手机呼呼的震起来,他接起来,是任青岚。手机里嘈杂,他声音低沉,压的神秘的口吻,“臣骁,你猜我看见谁了?”他百无聊赖,心不在焉,“哪个艳星?”
“你们家白瓷。”
“在哪里。”他的声音一下子就有力了,好看的眼睛瞪起来,黑眸渐深。
“听澜。”
他开着车子,恨不得马上飞过去,阻止了她去所有的公司上班,只是想看看她到底心里还有没有他,一日夫妻还百日恩,两人一起住那么久,她居然就忽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他不想拉下面子去找她,只是想要她像每次那样向他妥协,温顺若水的白瓷才是他的郭白瓷。他想知道为什么,就这么忽然的不见。
她需要钱,在他堵死所有的生路时,他希望她能还是像以前那样,回来求他。
更重要的是,他想听她解释,为何她要冲出去替韩风禾顶罪,那样的拉拉扯扯,意义何在。
心里乱乱的想着,脚底也失去了控制,凭空出来一辆摩托车,他反应不及,急打方向盘,黑色的奔驰撞上了路边的警示牌,他也被碎了的玻璃划伤了,鲜血流了许多,人也昏迷不醒。
手里还是攥着手机,未拨出的号码上写有她郭白瓷的名字。
人家都是求花求钻,我求评论。
呵呵,我喜欢看你们关于他们的感觉。
那对于我,很重要哦。
你如何懂,我的喜悲之九
她去了听澜一趟,竟然被任青岚看到了,挡住她的出路,“白瓷,你知道江臣骁找你找得多苦,你怎么在这里?”他实在摸不透这女人了,以往都是女人巴巴上赶着江臣骁都爱理不理,如今江臣骁费心费力的惯着她,一心就是按着未婚妻的准则来的,怎么她居然上演落跑这一出。
江臣骁这几天一露脸就拉着一张驴脸,标准一美男让她给造成黄脸公公了。
她知道,迟早躲不过。“青岚,你还记得肾药妹妹么?”她说着把头发扎起来,从包里拿出刚才刚从化妆间拿的粉饼盒和眼影,胡乱一涂,红色的口红,庸俗的宝蓝眼影,一个不同刚才清纯的俗女就赫然在目。
任青岚惊讶的张了嘴,怪不得第一次见她那么的眼熟,这样一看不就是那天的肾药妹妹么。“郭白瓷,你可别告诉我,你是那个肾药妹妹。”
“我就是。而且,我还想要告诉你,我和江臣骁在一起不过是一场他开始的游戏,所以,你看到的那些幸福不过是假象,我只是江臣骁花钱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