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他心里一颤。现在这个问题才是他最关心的,而她会坦白还是撒谎,将直接影响他的判断。
“去了宏维。不想见到了崔经理,和他聊了聊,才知道那神秘的幕后老板挺有本事,居然让宏维死而复生了。”宁飘儿随意地回答着。
很好!
去了哪里,她至少没有隐瞒!
这让秦泽宣松了一口气,不过她的回答还不是全部,他要听的,也不只是这些。
于是,他继续问道:“你去那里做什么?”
“从墓地回来,想到父亲,不由自主地就想去那里看看。同时,有些旧东西勾起了我的兴趣,也想了解,我爸当年是怎么一步一步走过来的。结果崔经理说,那些旧档案放在以前的工厂里。”
宁飘儿这样回答完,秦泽宣就彻底地放松了。
崔经理猜得没有错,宁飘儿不过是思念父亲,想缅怀他的过去,偶然为之,随口问了问那些过去的事而已。看来,真的是他多想了。
“然后呢?”秦泽宣边看报纸,边随意地问着,心已经安了下来。
“然后,车就坏了,哪也去不了,只得回家了。”宁飘儿说完后,冷笑着,用轻蔑的眼神看着他:“秦总,你还有什么想盘问的,请一次『性』问完。
要是还不满意我的回答,可以找个人天天跟着我。反正在这一年里,我是属于你的。至于你曾经说过的,‘我想去哪里,是我的自由’这句话,我可以假装没有听到过。”
她的嘲讽让秦泽宣顿时有些尴尬。他只是因为太过紧张了,也的确是盘问得太『露』骨了,难怪会引起她的反感。
“如果,秦总你没有什么想问的话,请容许我失陪了。”宁飘儿站了起来,转身离开了,头也没有回。
虽然直接的盘问惹怒了宁飘儿,让秦泽宣有些奥恼。
不过听到她这些毫无隐藏的回答,特别是听到她说,去宏维公司过后,车坏了没去成旧工厂,秦泽宣总算是心安了,而且内心还有些庆幸。
看来,这次,连老天都是向着他的。
昨天下午,秦泽宣还在担心吩咐崔经理去处理,不够及时,生怕宁飘儿早到了工厂。
谁知她们居然半路车坏了,根本就没去过旧工厂。
秦泽宣,松了一口气。他相信,即使是今天宁飘儿去了,一定也是什么也查不到的。这下他的心总算是安了下来。
外面初阳高升,正如他此刻好容易平静下来的心。
可这样掩盖那些蛛丝马迹,才一次,就让他疲惫不堪。真不知道以后,还有多少这样的痛苦等着他。
不过他却不得不去做。
一切不出秦泽宣所料,他才到公司,就看到崔经理早早地等候着他了。
这老人家,最喜欢的事情就是邀功。
秦泽宣心情不错,也正想了解,他到底把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于是,直接让崔经理跟他进了办公室。
“事办得怎么样了?说吧。”秦泽宣惬意地靠在椅子里,心情好久没这么放松过了,看着垂手站在前方的崔经理。
“秦总,旧工厂的档案室昨天起火了。”崔经理没敢抬头,小心翼翼地报告。
“什么?”秦泽宣一听这话,好像被人闷头打了一棍,眼前金星直冒。平静的心,顿时搅『乱』了。
本来他还一心等着听崔经理的好消息的,谁知却得到了这么意外的消息。
他一下子就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炸得翻天覆地。
过了一会儿,秦泽宣才回过神来,指着面前的崔经理,厉声喝道:“崔经理,我当时的话,说得不够明白吗?
我分明,只是叫你把那些资料转移到隐蔽的地方,暂时不要拿出来,让宁小姐去了也找不到。
谁让你让人给烧了的?”
“秦总。不是我叫人烧的啊。真不是我干的。我发誓!
其实,昨天下午,我赶回公司去,还没有来得及向旧工厂的人,下达转移资料的命令之前,电话就来报告说,那档案室就已经烧起来了。”
崔经理满眼都是被冤枉的无奈。他那有胆子让人纵火啊,况且宁飘儿的父亲对他还有知遇之恩,无论从那方向来说,崔经理都不会这么去做了。
“不是你做的?”这下事情就有些蹊跷了,秦泽宣顿时冷静了下来,认真地思索了起来。不是崔经理做的,那是谁做的?难道真的只是意外?竟有这么巧的意外,刚好帮了他?
“真不是我。”崔经理斩钉截铁地回答。
秦泽宣绷紧了脸,满腹疑『惑』和不安。
崔经理见他脸『色』不好,小心翼翼地道:“秦总,你看这事要怎么办?”
魅惑总裁的罂粟情人 第二十七章 朋友?帮凶?
第二十七章 朋友?帮凶?
“不要声张。(免费小说请牢记。XIaZAilOU。)如果宁小姐问起,就告诉她,档案室里的资料,因为没有保存的价值,早就销毁了。”秦泽宣冷静地吩咐道。
“是。”崔经理连连点着头。
秦泽宣挥了挥,叫崔经理出去了,一个人静静在坐着,陷入了沉思中。
烧了?
这老天爷也太过帮他了吧。他想什么来什么,而且还是提前超额地达成他的愿望。
事情发展得太过顺利,顺利得让秦泽宣感觉太意外了,也让他觉得蹊跷。
那档案室里,怎么就会无缘无故地起火了呢?
想来想去,他也不相信自己有这么幸运,也越加觉得不对劲。
于是,秦泽宣打了通电话给崔经理,要他务必把起火的原因查出来。
秦泽宣这人一向多疑,这样意外的顺利,让他怎么也不能安心。
他这个人,习惯了掌控一切。一旦有一丝感觉超出他预想好的可能,他就会想方设法去弄清楚它,控制它,让他乖乖地待在他可控的范围之内,他才能安心。
不论是对人,对事,只要他在乎的,都是如此。
这天晚上,宁飘儿比昨晚喝得更醉了。
顾秋远看着她酡红的双颊,样子有些痛苦,刻意地减慢了车速。
她眼神『迷』离,一如这个城市闪烁的霓虹灯一样的『迷』人,却又不真实。这个叫宁飘儿的女人,现在喝醉了就记得找他,顾秋远觉得自己都快成了她的专职保姆了。
眼见着她这样回去,要是见到秦泽宣可不好。顾秋远想了想,连忙停了车,下去给她买些解酒『药』回来。
谁知等顾秋远再次回到车里的时候,宁飘儿却已经端端正正地坐在了驾驶座上,正冲着他挥手,神智好像很清醒的样子,还指使着他刚坐到她身边去。
顾秋远怎么会让喝醉的她开车呢,站在门口就是不答应,硬是想把她拉下来。可她不但反抗,而且还不断地问他答不答应。
他要是不答应,她就按一声喇叭。
她再问,他再不答应,她死命地按着不松手了,尖利的声音,引得旁边众人怒骂。
顾秋远无法,只得顺了她的意,坐了进去,阻止着他继续按下去。
一路上,顾秋远小心翼翼地看着宁飘儿,准备一不对劲就赶紧地阻止她。
宁飘儿见他妥协了,乐了,冲他格格地笑着道:“顾秋远,你看。不管是以前读书时,还是现在,你总是拗不过我的。”
然后她就一声不响了,眼睛直视着前方,却把车开得极快。
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顾秋远再看向宁飘儿时,她眼里哪里还有刚刚的笑意,脸上全是冰冷的寒意。
顾秋远笑了,他就知道宁飘儿今天晚上再度找他来,一定是有事的。要是没事,她是不会主动找上他的。
其实,在两个小时之前,当琳达给顾秋远电话,告诉他,宁飘儿有去找过她问三年前的一些事情时,顾秋远就知道她在开始怀疑他了。
琳达是顾秋远众多女人中的一个。
可是她识大体懂进退,所以这么多年来,顾秋远虽然身边的女人换来换去,唯独她总是其中的一个。也真因为这样,有时候,顾秋远一些计划,也会让她参加其中。
三年前那件事情,琳达便是知情的,也参与了其中,所以宁飘儿着手开始调查时,才会找上了她。
思绪回转后,顾秋远看到,风从车窗里灌进业,早已吹『乱』了宁飘儿的发。
他稍不留意,她就闯过一个红灯,白『色』的炫光一闪,她却转头,蓦然冲他一笑。
顾秒远看着她此时的表情,莫明其妙地居然紧张了。
笑话。
面对女人,他顾秋远可从来没有紧张过。可这一刻,他却清楚地感觉到,面对这个女人,自己有多紧张。
还没等他开口阻止呢,宁飘儿就一脚踩下刹车。
不由分说地,她居然扳过他的脸,狠狠地吻了上去。
顾秋远也不知宁飘儿此时那里来那样大的力气,紧紧箍着他,重重地在他的唇上辗转着。
这是顾秋远第一次在一个女人面前这么被动,完全不会回应,傻子一样。
宁飘儿从来不是这个样子,这么多年来,她从来不是这样的。
长大后,顾秋远和她几乎连手都没碰过。他身边的女伴走马灯一样,换了又换,总是不同。
她总是不齿他游戏花丛的态度,扬言要寻找到她一生只爱一次的男主角,憧憬着美好的爱情。
他和她,走的是背道而驰的路。
而此刻,她却在吻他,如此的亲密无间。
顾秋远没有挣扎,也没有回应。只是任由宁飘儿吻着,任由她发泄着心中的怨气。
她的舌,撬不开他的牙齿,最后,宁飘儿颓败地哭了。
“顾秋远,这不就是你不久前费尽心思想要的吗?为什么现在不要了?”宁飘儿歇斯底里地吼着,泪水汹涌而下。
他不回答她,也不动,任由喝醉的她,趴在他怀里哭,捶打着他,听着她声嘶力竭地斥责他。
“为什么连你也是这样?
为什么三年前,偏偏是你答应了秦泽宣的要求,故意拉我出来,让我认识他的?
为会么偏偏是你牵的这根线?为什么现在你又要让琳达告诉我实情?你大可让琳达骗我,你从来没有做过这些事,不行吗?
为什么他的帮凶,偏偏有你?他当初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出卖了我?钱?多少钱?足够让你出卖我?”
宁飘儿这样没头没脑,断断续续的一翻话,别人听了不懂。可是她懂,顾秋远也懂。
她的眼泪漱漱的落下来,染湿了他的衬衣,浸进他痛得麻木的心。
宁飘儿想走,可顾秋远不肯放她下车,却没有一句解释。
他现在能解释什么呢,反正不管他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都是他错了。
“放开我,放开我”顾秋远任她在他身上『乱』打,『乱』喊,直到她哭累了,打累了,趴在他身上大口喘息的时候,顾秋远才道:“发泄完了,我送你回家。今天一天,发生这么多事,他一定在等着你回去。”
他没有解释一句,也没有替自己辩驳,专注地开着车。
路上好长一段时间,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顾秋远侧目看宁飘儿,才发现她的神情比之前更冷漠,更平静,却更让人心疼。
的确,当初秦泽宣想认识宁飘儿,而途径就是通过顾秋远帮忙拉宁飘儿出来。
其实顾秋远早就知道,总会有那么一天,宁飘儿会发现那些事实——三年前,他帮着秦泽宣接近她的事实。
宁飘儿说的没有错,无论他是有意,还是无意,总是充当了帮凶的角『色』。
终归害了她,也害了她的家人。
现在她的责难也是他应该受的。
正在顾秋远沉默时,宁飘儿却开口了:“顾秋远,为什么你不为自己辩解?”
“如果我说,当初我并不知道秦泽宣接近你是另有目的,你会好受些吗?你会相信我吗?”顾秋远眼里又染上了那种轻佻的神采。
“会。”她毫不犹豫地回答。在她的周围,顾秋远是唯一一个,从始自终,没有算计过她的人。
所以宁飘儿相信他。或者也可以说,她想去相信他。她不想这个世界上,她连这唯一的一份信任都失去了。那样,她便是彻彻底底的孤独了。她想存着一份希望。
顾秋远没有想到她回答得这么干脆,愣了愣,口气却依然不正经:“真是难得啊。终于有人看出我高贵的人品了。”
宁飘儿直视着前方,却沉默了,不知在想着些什么。
良久后,她才转头看着顾秋远,激动地道:“顾秋远,你为什么不可以喜欢我?为什么?如果你喜欢我,如果我早早地嫁了你,我就不会遇到秦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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