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衣服的商敖冽重新出现在夏雅面前,他的腹肌、背阔肌、还有那左腿上隐约露出的黑色纹身,让他全身再也找不到一丝斯文教授的气质。
……夏雅不懂,他是怎么做到的?
还有,为什么,他的步伐……要比平常稳得太多……
美国大佬选出要与商敖冽对抗的,是一位美国黑人,同样也是着名的黑市拳王之一。
冷旸的仇人阴测测地来了一句,“记住,赢了,你们三个都可以走,输了……”
“还有奖金。”商敖冽瞥了那人身边的美国老板一眼,对他们说,“我赢了,没有奖金吗?”
那老板哈哈大笑起来,“好,你赢了,奖金双倍奉上!”
矮胖的裁判随即作出手势,夏雅闭上眼睛,根本不敢再看接下来发生的决死战役。然而,这一场比赛在商敖冽眼里,却又是毫无悬念的。
他依然用谨慎理智的态度去分析着对方的行为。
这个黑人拳击手的力量充实,但缺乏灵巧,商敖冽估摸着那人的拳路,忽然一个直拳上去,接着,就是果断的左勾拳、左勾拳,连续的重拳,黑人一记侧踢过来,他向右借去了力道。
商敖冽猛击黑人的头颈,总是在对手反击前就已护住自己。他整晚的脚步仿佛是漂浮在拳击台上那样顺畅无比,就像是一个鬼魂,除了小吃几下对方的拳头,那人根本无法重伤他。
夏雅渐渐被身边观众的呼声勾引好奇,她微微睁开眼睛,发现台上的商敖冽身手居然不在那个职业选手之下。
……太诡异了。
商敖冽一定没有间断过拳击练习,否则生疏的拳路早已让他败北!
夏雅顺着这个思路走下去,她想,他一定是有过不止一段时间的训练,否则这进攻防守、拳脚组合,又怎会如此的迅猛?
甚至,像她这种外行人都看的懂,商敖冽连一个小小的链接动作都力求最好,因为他知道这关系到最终的输赢胜负。
黑人的搏击术依然凶悍高超,但商敖冽结合了中国功夫的借力使力,并不会吃亏。除此之外,他的拳击还将泰拳与中国散打融会贯通,因为没有规则,这点反而成了商教授的庇护。
此时,他的拳脚膝肘直接打上对方下巴和耳朵之间的要害……一击致命!
正如方才别人对冷旸那般,商敖冽抓住了这个机会也未放过,他一通紧追猛打,三连击、组合拳……黑人几次想爬起来,却终究没了那个劲道。
商敖冽以KO的方式,完胜!
大汗淋漓的男人站在这四四方方的拳击场中央,他抹去唇边的血迹,咬扯开手上让他不适的绷带,虽然脸颊右边的颚骨泛着些许青色,可那种从阴暗中要挣扎着跳出来的眼神,足以震撼人心。
夏雅站在台下,开始渐渐感受到他身上那股陌生的凛冽。
就仿佛,在商敖冽的心底藏着无数言语,那中间皆是沉沉浮浮了难以胜数的秘密,每一个秘密,都是不可说,一说,便是撼天动地、惊动四方……
作者有话要说:大概正文是20万左右完结吧,番外的话有九门的番外,还有一个婚后番外,关于夏雅初恋那段事情的番外……暂时这样的,于是过2000收藏还有一个档案附赠。求各种花花!!!!!
☆、甜蜜密婚四一、婚恋(二)
当裁判宣布我方获胜,夏雅第一时间就去看那位美国老板,她已经可以确保商敖冽并无大碍,所以接下来担心的当然是对方会不会放过他们。
这样大张旗鼓赢了赌局,有人会善罢甘休吗?
夏雅心里一直都在担心今天的下场会如何,因为输了,他们三人会死;赢了,他们三人或许还没走出这扇门,依然会死……
商敖冽走下场,接过夏雅送上来的白毛巾擦了擦身,脸上的神情也全无放松的前兆。
他仿佛很久都不曾有过,直面这种生与死的较量。虽说自己做的研究与实验也关系着无数世人的生死,只是,要他自己直面死亡,像是许多年都不曾有过了。
何况商敖冽担心的也不是自己的处境,而是他若出事……她要怎么办。
就在这时,有下属给那位美国老板递上一支电话,那人接过来一听,神色间很快摆出了一个官方笑容,且意味不明地远远眺了商敖冽一眼。
商教授微微扬了扬唇角,也不说话,而是立即俯身检查冷旸的受伤状况。
夏雅见他这样的举动显然是放松了心态,不由心中纳闷,而更让她惊讶的是,有外国人带着担架过来,并请他们去包间小坐,说是这儿的老板为他们准备好了赌金与医护人员。
商敖冽安置好冷旸,还语气镇定地说,“他可能有些骨折,请你们尽快送他去医院接受治疗。”
转身看夏雅还呆在原地,他拍拍她的肩,“走吧,别担心了。”
“难怪你这么……”床技好,身材棒。
夏雅当然不解,忙是追问,“你从哪儿学来这么强的拳法?还有你的腿……”
商敖冽又恢复往常的走法,一瘸一瘸的似乎没啥不同。“我刚才是硬撑的。”
“听你瞎扯,你在台上跑的可灵活了!”否则,他就和一个等着被打的沙包没两样。
商敖冽摇头,“是,我的腿确实没有瘸的那么厉害……”
这时他们走至一扇门前,领头的外国人敲了敲门,夏雅便噤声不再说话。美国老板独自在房间里等着,身边站了几个保镖,他们倒是没见到那个冷旸的仇敌。
双方还先做了自我介绍,这位叫做詹姆士的大佬一上来就这么夸赞了商敖冽一句。“肌肉匀称,很漂亮。”
夏雅抖了抖,心说这美国人不会是啥同志吧?可千万别窥觊她的男人啊!虽说商老湿的真面目确实是有男女通吃的魅力……
商敖冽觉着这话他要是去接“谢谢”也挺奇怪,就维持了自己一贯不喜多言的姿态。
“好狠的拳风。”詹姆士老板接着又问,“在哪儿学的?”
商敖冽说,“在中国,有请教练教过。”
“那还真是可惜,有这么好的教练,却名不见经传。”大佬顿了顿,又说,“或者也不是教练出色,而是你的资质本来就高……你真的是瘸子吗?”
“我确实从小就受过伤,只是并没有到‘瘸子’的地步,这是你们误会了。”
夏雅相信,真相远没有这个男人说的那么简单。
詹姆士示意他们坐下,还给上了两杯咖啡,室内气氛似乎并不像她预计的那样可怕。
“你是担心我吃了你的赏金,还不让你们走?”
美国大佬说的这句话,是在暗示商敖冽趁着换衣服的时候给一个人打过电话,那个人就在他赢了比赛之后,立即联系了詹姆士。
商教授只是笑笑,“多个朋友,多条路。”
詹姆士饶有兴趣地说,“这位先生,也就是拉斯维加斯某间赌场的大股东,你怎么会认识的?我很好奇,商先生,你到底是谁?”
商敖冽知道此时自己的一言一行极为重要,若是让人觉得失了面子,他与夏雅的下场都不好过。
于是,他抬头看对方,语气平缓着说,“这位先生十年前得过一场大病,詹姆士先生也应该知道……他的主治医生们在束手无策的时候想起我在一本医学杂志上发表的论文,与这位先生的病有关,他们就请我来参与这位先生的治疗工作,后来我与他便认识。”
“就是这样?”詹姆士歪了些头。
商敖冽明确地点头,“我是某所医科大学的副教授。”
詹姆士的眼神显然是不信却又不想揭穿。“你赢的分我稍后会请人亲自送上,这次是我们这边没弄清状况,也是我那位朋友不懂事,请你多包涵了,商先生。”
商敖冽也礼貌地与对方寒暄几句,这才动作利索地带着夏雅准备离开。
结果,才出这扇门,夏雅忽然就神情冷淡地甩开了他。
商敖冽隐约是懂为何她会闹脾气的,只是一时忍不住问,“怎么了?”
夏雅果然冷冰冰地回了他一句,“商老师,我今天才终于发现,你这人不仅会敷衍,说起谎来那也是一套套精通得很,你以前告诉我的那些事里头,有多少话是藏着掖着没说的?又有多少话是假的?你知不知道,以后你再说任何一句话,我都会去猜想你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在敷衍,这种老公……我不要。”
商教授揉了揉他已然紧皱的眉峰。
拉斯维加斯的某家小医院中,外头的冷空气从窗户窜入房中,夏雅起身将它关小了,又坐回病床旁。
冷旸从一阵肌肉的抽搐疼痛中惊醒,自从特种部队退役,他的训练都不会过分苛刻到伤害自己的地步,也就不曾再让自己这样狼狈过,毕竟他的工作是保镖,保护政府要人是他的首要责任。
虽说,也是有受过伤,但却没被人揍的这么惨过。
这次的PK,倒也不是说冷旸在身手上与商敖冽差太多,实际上拳击不是他最擅长的一种格斗,而商敖冽最能驾驭的即是拳击,再加上他遇上的对手也比较适合他的发挥,所以才能顺利地获得胜利。
当冷旸摆头见着夏雅坐在床边,却是有些小惊喜,他没想到她会寸步不离地守着他。而且这时有淡淡的光笼在她的身上,小女人正低头专心致志地剥一个桔子。
他想,如果对方没有嫁为人妻,他会立即上去强吻她吧,毕竟这画面中的夏雅,有一种独特的美感。
“你老公也多少受了点伤吧,怎么不陪着他?”
夏雅见他醒了,就冲着他笑了笑,拿乔地说,“得了吧,他那点事儿也能叫受伤?……你怎么样了?有哪里觉得不舒服吗?”
“没事儿,其实我这人还挺耐操,就是脸上挂彩了估计不怎么好看……唉。”冷旸还对她挤了挤眼睛,做出很滑稽的表情。
夏雅扑哧一声就笑了,“哪有?看上去挺英勇的。”
“其实吧,我真的不知说什么好,又连累你们了,没想到会这么巧……居然让你俩度蜜月也撞上这种事。”
见冷旸满脸愧疚,她忙是摇头,“既然是朋友,就别说这种话,我就是担心你往后怎么办,总不能回回这样惊险吧?上次是你那位瞿中校长官帮的忙,这次……靠的算是商老师,那……下一次呢?”
冷旸沉思一番,说,“我打算辞了工作,回国内有人照应,总归好点,至于那个仇家……在西泠这样的地方也不敢乱来。”
夏雅想想挺有道理,也就稍微安心下来。
冷旸打量了她几眼,赫然笑问,“你是不是在气他……没告诉你,他会拳击?”
夏雅觉得自己膝盖中了一箭,不过也无法否认他的假设。
也许,两个人在一块就是如此,往往得到越多,想要的也就越多……就如现在的她,无法忍受商敖冽对她再隐瞒任何的事儿,大事小事都不行。
夫妻之间,不是说要坦诚到每一个想法、每一个过往都要向对方报备,只是……孰轻孰重,她还是能分得清。
商敖冽究竟为何会去学拳击,还学得这么出神入化,她不信那只是一种健身吧?他的腿又是怎么回事,明明可以走的更顺畅,为何要隐瞒着所有人?
他不简单,那些温文儒雅、斯文内敛虽说也是真实的他,可这个人似乎还有另一面,商敖冽身上有一些秘密,是她还未窥探到的。
这让夏雅总觉得有些气馁,又有些失落。
冷旸像是又考虑了些什么事儿,对着身旁的小人妻低声说,“夏雅,或许咱们男人有时候故意的隐瞒,是因为在乎这个女的,是想保护她。”他笑道,“男人的浪漫,很多时候你们当然不懂。”
“不是的……我懂。”夏雅突然回答。
是的,她以为她确实懂,商敖冽的浪漫。
包括婚纱这类的显而易见的安排,还有,他明知道她可能无法怀孕,还是一往无前的娶了她。
以及,这个男人最浪漫的一点,事实上正是——那样不动声色地一直爱着她。
那么他还能对她隐瞒什么样的事呢?夏雅就是猜不到,难道……是与夏都泽有关的?
冷旸打断她的深思说,“夏雅……商敖冽不会刻意欺骗你,因为就连我……有时候也还是会单纯地想,要是能娶到你做老婆,真他妈的美。所以……他大概也是这么想的吧。”
夏雅不好意思地低头笑笑,商敖冽在外头敲了敲门,就走进来了。
他刚打完电话,将手机放入口袋,那笔挺高档的衬衫勾称出他优美的肩膀,以及高尚的风度。
如今夏雅总算晓得,难怪他在床上能那么的生龙活虎,不管做的多激烈多火辣,最多喘一喘就过去了,而她却累得半死活生生就像是被卡车碾过……
这时商敖冽垂首看着她,像陷入沉思,他的表情有些平淡,又有些不忍、还有隐瞒,黑暗中,他的目光很黯。
“商老师,没想到你身手这么厉害……”
冷旸本想与他客道一下,谁知道夏雅站起来指着他,厉声喝道:“你这戏也演得太烂了,你早就知道对不对?”然后又把枪口转向商敖冽本人,问说,“凭啥连他都比我了解你?!”
商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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