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认识到这一点后,立即去找电话,不论如何,至少得知会主子,不然所有人都要跟着遭殃了。
。。。。。。。。。。。。。。
她不想带走任何与战淳轩有关的东西。
可是翻来看去,这房间里又有什么没沾染了属于她的痕迹。
衣服,都是他定期派人送过来的,不管她在不在,衣橱里永远会有当季的潮流服饰,每一件都与她的气质十分搭配。
日常用品,也都是他叫人按照她的要求准备好,没有一样是她自己亲自去买的。
换句话说,这里根本就没有属于她的东西。
所有的一切,她都不可以带走。
滚蛋愉快
二十分钟后,向雅蜜泄气的望着摆在地上的皮箱,依旧是空无一物。
罢了,那就重新换掉吧。
若想倚靠自己生活,就得首先学着长大。
她的账户内还有一笔天文数字的零用钱,有些是在国外参加项目的奖金,有的是战淳轩固定存进来的零花钱,组织内有专门的投资分析师进行打理,而她又从来不曾动用过,许多年积累下来,她都不清楚究竟有多少。
应该足够应付将来的开销吧。
向雅蜜很洒脱的决定不收拾了。
拎着装有证件的小包包下楼,这便是属于她的所有行李。
她充其量只是借住在这里住客,从一开始,就是她自作多情,看得太重,以为战淳轩也会与她一般,自然而然的生出珍惜之情。
“没有感情的大冰块,就算拿八抬大轿去请,我也再不会回来了。”她才不要每晚傻傻的等着他回来,那感觉,真的好像怨妇。
“哦?真不回来了?”身后,有个男音接口。
“当然!”向雅蜜坚定回答后,才诧异的转头,没有准备的直对上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
去除那晚恍若在梦境的短暂相会,这还是她回国之后,两人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相见。
他英俊恍如天神,岁月只为他增添了一抹成熟,敛去少年的浮躁,打磨圆润,光华乍现。
只是那股孤狼的气质,却十数年如一日不曾改变。
她傻傻的忘了他很久,猛然记起身在何处,两年的分别,外加这几日的疏忽,新仇加旧恨,一起涌上心头。
“舍得回来了?还是准备开个欢送会,祝我滚蛋愉快?”
搅乱了一池心湖
一开口,便全是浓浓的火药味。
凭什么她就被内火外火炙烤了三日,而他还跟没事人似的,照样精神抖擞。
“你要去哪里?不带行李吗?”他有注意到,她只带了一只背包而已。
“只要有钱,还需要行李做什么,大宅里的东西都旧了,我准备全都换成新的。”包括他在内,全都一起丢到九霄云外去,从此再不劳神费心。
“这算什么?”单手插在西装裤内,战淳轩闲适而立,不急不躁。
“不算什么!!”她讨厌看到他稳居上风的姿态,不由自主的,怒火高涨了许多。
这脾气,和小时候的一样,基本没啥改变。
稍微挑拨,便会蹊跷喷烟,火冒三丈。
战淳轩看的有趣,微微失神,被这张轻灵的面孔搅乱的一池心湖。
“喔,我刚想到了个合适的词儿。”冷冽的笑容取代了面无表情,他露出的牙齿,阴森的白,“喜新厌旧!”
“这词儿用我这里不合适,还是回敬给你自己吧。”呸呸呸,喜新厌旧的人也不知道是谁,这男人果然是越来越恶劣了,她总算是有所见识。
“让开,我要走了,没有你的命令管家不肯送,我还得步行出森林外拦计程车。”与其和他呛着,气的火冒三丈,还不如先行避开。
长大,真不是一件好事。
为什么改变的东西会那么多。
最最熟悉的人在转眼间就变成了最最陌生的人。
根本就不留给她准备的时间。
“你哪里也不能去,我已经叫人准备了晚饭,两人份的。”长臂伸展,拦住去路,再次欣赏了几眼她气鼓鼓的表情,战淳轩自然的牵起她的小手,五指收紧,“别闹了,回去吧。”
她早已经不是八岁
长臂伸展,拦住去路,再次欣赏了几眼她气鼓鼓的表情,战淳轩自然的牵起她的小手,五指收紧,“别闹了,回去吧。”
他的态度,就仿佛是在面对一个不听话的小朋友。
可她早已经不是八岁。
向雅蜜气愤的使劲挣扎,“我不是应召女郎,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你想有人陪吃饭,打个电话就能来一卡车,但是很抱歉,我非常忙。”
从回国后,心里就一直不是滋味,这下总算有了发泄口。
“抱歉,洛洛,最近的确是有很多事,走不开。”他还没完全整理好心情来面对她,那种纠缠而欲罢不能的滋味,也同样把他折腾的不清。
除了用大量的工作来将自己淹没之外,他还没寻出更妥当的办法来疏解这种异样。
向雅蜜嘲讽的撇撇嘴,“知道你忙,我这种小人物哪里敢打扰,但是谁也不是大闲人,我还有自己的工作要做,今儿既然也见到了,吃饭就免了吧,改天。”
她受够了。
忍无可忍!!
男人说忙,谁知道是忙在办公室,还是忙在了女人身上。
战淳轩长了一副‘招蜂引蝶’俊逸面孔,各个方面都是女人心目中最佳的选择对象,他单单是站在那里,什么都不必做,又冷又酷还带了几分邪气的气质就能让排山倒海的女人们膜拜在西装裤下,等待宠幸。
她咬紧了唇,再次诅咒成长。
离开的心也愈发坚定了。
她绝对没办法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发生。
那么,就选择眼不见为净吧。
“洛洛,你已经是大女孩了,该学会去体谅,对吗?”他耐着性子,和她讲道理。
邪恶的念头
“你比我大了八岁,都还没学会体谅,上梁不正下梁歪,我没学会也算正常。”她一肚子火药气,哪里受的住劝。
“我忙,‘烈焰’有多大,就有多少事等着做出决断。”他绷紧了表情。
“我也忙,多项课题,等着我加入研究,那也是正经事。”讲道理,谁不会,她生了伶牙俐齿,只是懒得用而已。
“你不讲道理。”战淳轩到了抓狂的边缘,要他再亲眼看着她离开视线,绝无可能。
“你才昏庸无能!”她像个受伤的小兽,凶狠的回击。
听到那两个刺耳的字,战淳轩阴狠的泛起一抹冷笑,“再教你学会一件事,永远。。。永远。。。永远不要去说一个男人无能。”
下一秒,在向雅蜜的尖叫声中,战淳轩将她扛上了肩,轻松自若的拍了拍翘臀,“回家了。”
倒挂在他身上的向雅蜜脸部充血,不知是为他无心的轻薄举动,还是仅仅只是地心引力所致。
反正她是窘坏了。
“你放我下来,被人看见多不好看。”小拳头使劲儿乱捶,身子动来动去,她的心脏如擂鼓般跳动,身子完全与他贴合在一处,虽然她是被倒扛着,可透过了薄薄的衣物,她仍旧能够感受他的热度。
“居然会害羞,小丫头,你小时候都是我在帮你洗澡,难道忘记了吗?”说罢,又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手掌心中传来弹性十足的触感,真让人欲罢不能。
这个邪恶的念头一传到了脑海深处,连他觉得大为震惊。
天,他到底是在做什么。
黑眸之中,愉悦尽去,转为阴鸷。
成年啦
黑眸之中,愉悦尽去,转为阴鸷。
一进了宅子,他就立即放下她,吩咐管家找人守在门口,如果让小姐再跑出去,就直接剥了他的皮。
被迁怒的下人们瑟缩着从命,七八个人并排堵住去路,然后都用那种可怜兮兮的眼神祈求的望着向雅蜜。
战淳轩直奔卧室,不一会,从套房的浴室内传来哗哗的水声。
他需要洗个冷水澡麻痹一下神经。
压下不该生出的念头,以旧日的心情来面对出落的亭亭玉立的向雅蜜。
“战淳轩,你混蛋,我已经二十岁啦,成年啦,你没有权利阻止我去任何地方。”她跟到了他的卧室门口,用脚使劲踹门,烦躁的咆哮。
这男人最近是越来越奇怪了。
本来就是冰山一座,不喜言笑。
现在倒好,居然还学会了翻脸如翻书,前一秒风和日丽,后一秒就暴雨交加。
短短的时间内,根本就不可能是她做错了事而得罪了他。
向雅蜜真是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一定要留下受他的气。
再这样下去,她的脸上会不会爬满了因为愤怒而生出的皱纹啊。
“早知道我就不应该回国,大家不见面还会好些,至少没那么惹人厌。”她灰心丧气的蹲下来,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两个人的水平根本不在同一层次。
她专注于学术,而他精通尔虞我诈、巧取豪夺,这简直就像是兔子和野狼之间的战争,压根就谈不上能有胜算可言。
难道她注定就要被他压制着生活吗?
明明气到爆,还是反抗不得。
不,她绝对不甘心。
直接跌了进来
“战淳轩,你老老实实的洗净耳朵听清楚,我要搬出去住,现在、立刻、马上,你阻止不了我!”踢门声停止,向雅蜜皱着眉,抱住被自己蹂躏过的左脚轻轻的揉,可那底气十足的声音却丝毫没有中断,“就算是今天走不成,还有明天,明天不行还有后天,我是科研组新进的研究员,时间一到就得去报道,你阻止不了我!”
浴室内的水声虽然很大,却压不住一波波传来的叫嚣。
水雾沸腾的莲蓬头下,战淳轩双目紧合,从镜中返照出来的表情却现出几分狰狞。
她说什么?他阻止不了她?
真是开玩笑。
科研组的研究员又如何,如果他不愿意,大可以直接叫人抹去她的名字。
在‘烈焰’内,他的话就是绝对的命令。
就算是她的老师野昊森也不敢有所违背。
小丫头也未免太异想天开了些。
随手抓过一块毛巾围在腰间,就连头发上的水珠也来不及擦拭,三两步踏出去,来到卧房门前,狠狠一拉。
一个柔嫩喷香的身子直接跌了进来。
若他反应稍慢,没有及时抓住她的衣服,向雅蜜就免不了要去热吻地面。
那种冲力就算有地毯缓冲,皮青脸肿、磕断门牙也是免不得的了。
“哇!”一声赞叹,她看到了他赤裸的上身,以及性感慵懒的表情。
“啊!”一声尖叫!天知道,她有多少年没见过如此火爆的场面,战淳轩就是在家里也总喜欢衣冠楚楚,把自己包裹的密不透风。
他的眼睛好亮,亮的有些诡异,跟最近几年来刻意拉开的距离的那种生疏还是不大一样。
流鼻血了
下一秒,非常非常丢脸的事情发生了。
她的一只鼻孔奇痒无比,用手背胡乱蹭了蹭,居然看到鲜红的血液染红了手背。
流鼻血了!
还是双管齐流,直接往出喷的那种。
用手指捏着鼻子都止不住。
他脸色大变,慌忙横抱起了她,“管家,把医疗箱拿过来,再过去把王医师找来。”
“我没事。”她的头有些眩晕,也许是心慌意乱所致,也许仅仅只是失血过多。
脸儿烫到快烧起来了,心儿扑通扑通地跳,不安得想要挣扎,双手双脚乱挥,偏偏就是挣脱不开。
事实上,此时此刻,她最最想做的就是去找个地洞钻进去,然后永远永远都不要出来。
他摸到她瘦瘦的手腕,几乎没有肉感,可以想象,在国外的那段日子,她远没有想象之中那样过的好。
三个华丽的博士学位盖住了一切艰辛,世人的眼中,只看到了她的荣耀,小小年纪,已经取得惊骇的成就。
可那背后的艰辛,即使她是天才,也绝不会少付出一点。
“我真是疯了,才会叫你学乱七八糟的东西,就在家里多好。”他以前偶尔会后悔,此刻则是深深的懊恼,用纱布堵住了喷涌的鼻管,再托高她的两只手,让她后仰着坐在床头。
至始至终,一直维持这样的动作。
直到再没有嫣红的血渗出来。
“胡说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