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知道为什么才出去了一圈,他就又把自己搞的那么狼狈了。
这个爱逞强的家伙,压根就忘记了自己是病人吗?
“谁叫你动的!!!”一声不爽的咆哮,她仿佛忘记了刚刚还囧的说不出话,三两步凑过去,强迫性的托着他的颈,让他重新躺回床上,小心翼翼的把他当成个易碎的陶瓷娃娃般对待。
那是一个与声音和情绪完全相反的温柔动作,“在伤口没有结痂之前,就保持这个姿势,不许动也不许翻身,若再让血流出来,我就把你丢出去,自生自灭。”
鼻尖飘过一缕极好闻的药香,深深呼吸一大口之后,心肝脾肺都沐浴在宁静和睦的氛围当中。
那感觉非常美妙。
男人是个大麻烦
那感觉非常美妙。
哪怕要他在床上躺一辈子也甘之如饴。
向亚润眨眨眼,又一次抱着肚皮装可怜。“可是我饿了。”
他已经好久没被人如此对待过了,那感觉就像是他还是个孩子。
而生病的孩子向来是最难缠,利用得来不易的机会索取照料,并借机提出许多日常生活中不敢诉说的要求。
“我去熬些粥吧。”沈衣无法,只得答应。
她从插手那一刻起,就隐隐知道眼前的男人是个大麻烦。
直觉要她立即离开,理都不要理。
可身体却不听使唤,还是带着他回到了宿舍。
那么,不论如何,她都得坚持下去,哪怕是为了他洗手作羹汤亦不能抱怨。
谁叫她向来是个有始有终的女孩呢?
“粥吃不饱,来点肉怎么样?若是再有杯好酒,那就更棒了。”他一点都没有病人的自觉,兀自提出要求,且越来越有过分的趋势。
当她这里是餐厅吗?
还想要好酒?
沈衣冷笑,空酒瓶子倒是有些,刚好招呼他那颗唯一没有受伤的脑袋,和他伤痕累累的下半身配套。
“我这儿只有粥,清粥、白粥、没滋没味的粥,你不想吃,可以走,门就在那边。”她费了好大劲儿,帮他处置伤口,可不容他当着面的糟蹋‘劳动成果’。
不,哪怕是她不在的时候,他也不准恣意妄为。
想要自由的权利,可以!从此不要出现在她的视线之内,沈衣自然也可以做到眼不见心不烦。
“又赶人!我受伤了耶,想走也走不动。”向亚润掀开被子,故意让她看到满身的伤,以示所言非虚。
对他的关心,仿佛超出了陌生人的…
沈衣凶凶的瞪了他一眼,可惜天生一副悲天悯人的慈悲面孔,根本发挥不出来应有的气势,不像是在恼火,更像是在撒娇。
而且,还是那种情人节最最暧昧的娇嗔。
意识到这一点,白皙的脸蛋不争气的涨红一片,她旋风似的刮进了小厨房,很快,乒乒乓乓的声音不绝于耳的传出来,真不知是在气些什么。
向亚润目前还处于无法自由活动状态,所能做的相对有限,只以目光相望,眼神之中许多闪烁的东西,藏起来不给人看。
许久,许久。。。
小小的套房内,渐渐有食物的香气弥散开来。
他阖上眼,久违的疲倦感逐渐侵袭清醒的意志。
已不记得有多少年没有感受到了久违的轻松,一直想睡,把沉淀许久的疲惫全都宣泄出来。
因为在这里的感觉让他无比的安心。
。。。。。。。。。。
沈衣用个小托盘端了食物走出来,果然是白粥和一些调制的青翠小菜,引人食指大动。
可是没想到迎接她的却是一张无害的睡脸,身子微微蜷缩,自然放松。
失血过多,刚刚又折腾了一阵,所以太累了吗?
真是个不安分的家伙,就是爱逞强,若是不好好的盯住他,想必在床上是呆不住的吧。
和大哥的朋友是一样的性格呢。
东西放在床边,沈衣随手拿了一本书摊开放在膝盖上,飄跃的字母怎样都无法入眼,每隔一段时间,她就要抬起头去看看他,确定伤口没有再因为不安分的睡姿而崩裂才安心。
对他的关心,仿佛超出了陌生人的范围呢。
专治各自关节不利索
而且,居然又忘记了问他的姓名,真是糊里糊涂的不知在想什么呀。
她还从来没有做过冲动又莽撞的事呢,原以为这样冷淡超然的性格,一辈子都要中规中矩,坚守原则,没想到居然也有一再破例的时候,而且还是为了同一个人。。。
想起来都觉得好玩。
算了算了,再凶神恶煞的男人她都是从小见到大,神经细胞已经超级大条,对善或是恶的评价,和寻常人的定义大有不同。
原本只是怕麻烦,才不乐意插手管的呀。
“你这样看着我,很容易令人误会呢。”睡的迷迷糊糊的男人的眼睛掀开了一条缝,沙哑的声音慵懒而性感。
当然,如果他调侃的人不是她,沈衣还会更欣赏这所谓的幽默感。
“快点吃饭吧。”翻了个不优雅的白眼,他的嘴没伤到真是太可惜了。
“我受伤了,如果动一动的话,伤口会崩裂开。”向亚润一动不动的躺着,为难的用手点了点残破的身子,那边刚被换过药,某人的警告仍在耳边回响,若是再崩裂的话,要他好看呢。
“你的手应该没事吧?”他他他,居然在耍赖,那么大个男人,为了吃饭这种小事,一本正经的和她耍赖!!!
“失血过多,关节活动的不太利索。”总之,要人喂就是了。
“喔?那就是说,除了皮外伤之外,还可能有内伤喽?”对付不听话的别扭小孩,身为医生的沈衣非常有办法,医药箱就在脚底下,她一伸手就找了只最大型号的注射器出来,又选了一根最粗的针,在向亚润眼前晃了晃,“这个专治各自关节不利索,我保证药到病除。”
捡个又帅又温柔又会放电的男人回家
“那个戳进去很痛耶。”向后蹭了蹭,向亚润没想到她会搬出这招来对付自己。
看沈衣的表情,又不像是在开玩笑。
他敢肯定,如果三秒之内再不顺着她的心意的话,那针管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找个肉最多的地方刺进去,顺便试试能不能‘抽’出一大管血来,以证明她所言非虚。
刚受过伤的病人最好还是别折腾了。
他不怕痛,不怕打针,却没兴趣为了吃饭这种小事白白遭罪,那也许会留下难以磨灭的阴影,招来噩梦连连咯。
深呼一口气,他像只蚕蛹似的往上蹭,一点一点的挪动了身体,希望能找个姿势坐起来。
沈衣看到一半,就把针筒丢回药箱内,空出双手来拖住他的身体帮忙,以防止向亚润不小心又崩裂了伤口。
“谢谢,你真是个好心的女孩。”那股好闻的药香,凑近了闻更是怡人心脾,他甚至有股把她抱进怀中的冲动。
还从来没有哪个女人能带给他如此强烈的感觉,让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些不符合常理的举动。
“吃吧。”饭碗递过去,沈衣不自在的抽身离开,生怕被他发现了心脏重如擂鼓的跳动声。
“很香,现在愿意下厨房煮菜的人已经很少了。”大大的赞美一番,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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