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天盈盈跟他一到办公室,他就召集了一个简单的会,目的就是介绍盈盈给大家认识,但此刻大家还是对她很好奇。
也难怪,谁能不好奇呢?他堂堂的五岳集团总裁,从前换女朋友的速度堪比换衣服,但最近这半年多以来,大家却再也没见他交过女朋友。
而今,他却突然领了这么个天仙似的人儿到公司,是不是意味着,他半年多的这些“反常”行为,全都是为了她?
盈盈感受到了同事们复杂的眼光,她不敢迎视,只得低头。
电梯旁,同事们鱼贯进去。伍岳峰却并不随着众人往里走,而是示意盈盈跟着他走向另一边。
原来此处还有一部小电梯,上面赫然写着:贵宾通道。
“盈盈,以后你上下班就坐这部电梯。”
说话间,电梯已到,伍岳峰走进去,开电梯的工人连忙起身向他们点头致意。
“这整幢楼都是我们五岳集团的,所以我专门建了这个贵宾通道。”电梯里,伍岳峰跟盈盈介绍着。
“这幢楼好象有四十层吧?全部是你们公司的产业?”
盈盈不相信似的问着。
“是啊,怎么,你不相信我?”
伍岳峰笑着。
“不,不是。”
盈盈又低下了头。
“一至五楼是卖场,六至二十层是各部门的办公室,二十层以上的便是宾馆了。改天我抽空带你参观参观。”
伍岳峰说。
“不用了,你这么忙……”
盈盈连连摇头。
“没事,只要是陪你,再忙也抽得出空。”
伍岳峰的声音突然温柔极了。说话间,电梯已至底层。
伍岳峰边打电话边领着盈盈走向大厦停车场出口处,他们刚刚站定,他那辆奔驰车就“刷”地一声停在了他们面前。
司机快速下车为他们拉开车门。
伍岳峰别墅。
伍岳峰和盈盈正在用餐,陈嫂站在一边侍候着。
“盈盈,陈嫂做的饭还合你的口味儿吗?”
“嗯,我怎么吃着有点儿像我的家乡菜啊。”
盈盈有些奇怪。
“啊,是这样,我今天专门吩咐陈嫂现学的,看来她做得还行?”
“其实不用这样的,我来北京时间也不短了,我能吃北京菜的。”
盈盈再度不好意思。
“不,盈盈,他们能为你服务是他们的福气,你不要感到不自在。”
伍岳峰说完便自顾吃着饭,不时还往盈盈碗里夹着菜。 。 想看书来
61、平安家书
晚餐过后,伍岳峰接了通电话进了书房,他边讲电话边用眼神示意盈盈自便。盈盈松了一口气,这才四处走动着打量着这幢别墅。
前两天没什么心情,她还没有好好地参观过这幢房子。这会儿陈嫂在厨房忙碌,伍岳峰在书房办公,她才有空好好打量这幢房子。
客厅很大,屋顶很高。地上铺的是厚厚的猩红全毛地毯,除了那组真皮沙发以外,厅里的其它家具全是用清一色的红实木材料制作而成,做工精细、考究,一看便知是顶级品牌。
餐厅紧挨着厨房,在餐厅与客厅之间是螺旋式上升的楼梯。这幢别墅楼层不高,一共只有三层,但由于每层都有两、三百个平方,所以盈盈最大的感受就是房子太大,大得从客厅到餐厅就得走好远。
一楼除了客厅、餐厅、厨房外,还有一间书房,就是刚刚伍岳峰走进的那间。另外,还有一个卫生间及杂物间、保姆房等。
盈盈在楼下逗留了一阵,保姆陈嫂已收拾好碗筷。
“小姐,要不要我带你楼上楼下的到外转转?”
陈嫂笑得很灿烂,对盈盈也很讨好,她并不叫盈盈“谢小姐”,而是仅呼“小姐”二字。
“哦,不用了,我突然想起来要跟家里报个平安,陈嫂,请问哪里有纸和笔?”
盈盈是要写信了。
“哦,这些都在先生的书房里。”
陈嫂指指一楼的书房。不知道为什么,她连对伍岳峰的称呼也改变了,还是她在没有外人的时候本来就是这样称呼他的?盈盈有些疑惑,可又不好意思问。
“哦,那算了,我就不去打扰他了。”
盈盈欲上楼。
“小姐,楼上还有一间书房,不过,是在先生的卧室,要不,你去看看?”
陈嫂热切地介绍着。
盈盈想了想,缓步上楼。
她知道自己住的隔壁就是伍岳峰的卧室。这会儿,她亲眼看见伍岳峰进了楼下的书房,决定冒个险,进去找来纸和笔给父母报个平安。
她相信彭宇这几天一定去过她家中了,要是她迟迟不回去,父母一定会着急,这封家信迫在眉睫。
轻轻走到那扇门前,悄悄推门进去,她一眼就看见了伍岳峰卧室外间,也就是那间会客室兼书房的书架上那一排排藏书。
由于地下铺着地毯,所以,走起路来悄无声息。
盈盈缓缓走过去,用目光搜寻着纸和笔。
啊,在这里。靠墙的一张写字台上有一个漂亮的仿古笔筒,里面插着各种钢笔。
盈盈抽出一支,眼睛却被那个漂亮的雕花笔筒吸引了。她不由得弯下腰,仔细地观察着。
伍岳峰在一楼的书房处理完几件事务,出来未见着盈盈,以为她已回房休息,便上楼了。经过盈盈的卧室前,他在门口犹豫良久,最终还是垂下了欲敲门的手。
他有些没精打采地推开自己的卧室,不期然一个倩影映入眼帘。
啊,那不是盈盈吗?她竟然到我的卧室来了!
伍岳峰的心猛然“砰砰”直跳,激动得如同一个毛头小伙。但很快他就明白,盈盈进来一定是有别的原因。
果然,她的手中拿着笔。不过,此刻她却弯着腰仔细瞧着那个毛筒。
伍岳峰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慢慢踩着地毯走过去。
一步、两步……
他突然孩子气的想上前一把蒙住盈盈的双眼,然后让她猜猜“我是谁”。
天知道他有多少年没有玩过这类游戏了,过去,好像是他的那些女朋友乐此不疲地跟他玩着。
而每次,他总会腾出手在那个女子的屁股上摸一把,然后说:
“是妮妮还是露露?”
每次那些女子都会故作不开心地撅着嘴。
他没有想到,在刚刚推开门看到盈盈背影的那一刻,他竟也有了这种冲动。
不过,当他悄悄站在了盈盈的背后,他却放弃了蒙眼,选择了拥抱。
他从后面牢牢地抱住了她。
“啊,伍——岳峰。”
盈盈惊呼。
“盈盈,做我的女朋友,好不好?”
“你、你先放开我。”
伍岳峰只得松手,盈盈在他面前慢慢转过身。
“如果你非得这样,我明天就离开你家回到学校去了。”
盈盈垂着眼睑,低声说。
“别,别,盈盈,千万别。刚才是我太冲动了,我跟你道歉。”
伍岳峰一下子慌了,他居然开口跟她道了歉。这在他过去的历史中,可是绝无仅有的。从前他和女孩子的交往中,即使是错了,他也是从不道歉的。
“我是进来找笔和纸给家里写信的。”
盈盈扬扬手中的笔。
伍岳峰拉开写字台的抽屉,拿出一沓五岳集团的内部信笺递给了她。
“为什么刚才不去一楼书房里找我拿?”
他的声音很轻。心里却在想着,你就这么不愿意和我单独呆在一起吗?心很痛。
“我怕耽误你办正事,所以……是陈嫂告诉我你这里有笔和纸。”
“没事,这幢房子的任何一个房间,你都可以随便出入,尤其是这间,我随时欢迎。”
伍岳峰似开玩笑似认真,盈盈的脸红透了。
“对不起,我先回去写了。”
盈盈逃也似的离开。
盈盈粉色卧室内,她正坐在梳妆台前疾书。
那张印有五岳集团公司名称和电话号码及地址的部分已被盈盈撕去,只留下了可以写正文的部分。很显然,她不想让父母还有彭宇知道她目前的藏身之处。
正文的内容很短,仅仅只告诉父母:为了体验生活,假期决定不回家,留在北京打工。
这封信即使彭宇看到了也没关系,北京这么大,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我在五岳集团打工,更想不到我住在伍岳峰的别墅。
盈盈边写边想。
第二天,她刚起床不久,就有人轻叩卧室门。她拉开门,伍岳峰含笑站在门口,手里拿的正是那个雕花笔筒。
“你——”
盈盈不解。
“昨天看你好像很喜欢这个笔筒,送给你。”
他扬扬手中的笔筒,“我可以进来吗?”
盈盈只得侧过身让他进来。他拿着笔筒准备找个合适的地方放,环顾四周,却猛然发现竟没有书桌。
他懊恼地拍拍头,说:
“时间紧了果然办不好事,我居然忘了给你准备一张书桌了。”
“不用了,我趴在梳妆台上也能写。”
盈盈连忙摆手拒绝。
伍岳峰走到梳妆台前,“昨天你是趴在这里写的?”
盈盈望着他,只得点头。
“对不起,盈盈,是我考虑不周,梳妆台是专门为女孩子梳妆准备的,用它来写字,肯定矮了,也窄了,我马上安排人给你买书桌。”
这是他再度对盈盈道歉。
“伍岳峰,真的不用。”
盈盈再次拒绝。
“不,你别再说了,一定要买。”
伍岳峰说完就把笔筒暂时放在梳妆台上,快步走了出去。在这件事上,他依然是“霸道”的。
这样的“贵族”打工生涯,不觉一晃数天。
这天已是八月中旬。盈盈坐在临时的办公场所——伍岳峰办公室的外间,想到即将到来的开学,想到彭宇,不由得停下了的手中的工作。
她双手托着腮,眼睛看着面前的材料,心思却飘向了远方。
宇,你还好吗?快两个月了,你一定已经忘了我吧?想起宇,她的心就剧烈地颤抖着,脸上不知不觉开始流泪,她任由它们流着,也不擦拭。
她不能想象,如果彭宇真的忘了她,如果他真的和潘若梅走到了一起,她该怎么办?宇可是她的初恋呀,是她从十六岁起就开始想要嫁的对象啊,仅仅只过了一个暑假,难道从前的四年恋爱时光便白白地付出了?
可是,不分手又能怎么办?他的父母根本不可能接纳我,我要怎么做?
宇,你为什么要生在这样的人家。盈盈,你又为什么要生在农村?
她的心里就这样乱七八糟的想着,心情差透了。 。 想看书来
62、潘若梅的诡计
而南江省的彭宇,在四处寻找盈盈无果后,也陷入了深深的痛苦之中。他没有再去盈盈家,他知道盈盈这个假期不可能再见他了,他不想让盈盈的父母担心。
这一个多月以来,他没有好好地吃过一顿饭,也没有好好地睡过一次觉。每天睁开眼,他的眼前就浮现出盈盈的样子。
盈盈,你到底在哪儿?
在他最初寻找盈盈的那一个周,他连续一个周没有上班,顶头上司潘部长就对他有意见了。
虽说碍于他女儿潘若梅的面子,他没有马上发作,但他看到这一个周来他不仅不上班,而且似乎还从来没有主动约过他女儿,更没有主动上门拜访过,他就更不开心了。自然而然,彭正南很快便知道了这件事。
这天是周末,彭正南夫妻驱车到了省城,径自到了儿子彭宇的住处。
这是一间单位临时分给他的单身宿舍,彭正南夫妻来到时,彭宇正埋头喝着闷酒,满脸的胡须好像已经有个把星期没有刮过了。
彭母看见他这个样子,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上去夺过他手里的酒瓶就狠狠地摔在了地上,酒瓶与地面发生出的刺耳的一声“砰”。
彭宇这才抬起头,晕乎乎地傻笑着,说:“妈,你怎么来了?”
“哼,你还有脸问,你这些天都干了些什么?”彭正南发话了。
“哦,爸、爸爸、也、也来了。”彭宇的舌头有些打结,醉眼朦胧。
“你还认得我们?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你哪里还像个公务员,你跟外面街上的那些醉鬼有什么区别?”彭母大声喝斥。
“妈,你别管我,你把酒还、还给我,我要喝。”
“你还喝,我叫你喝。”彭正南气坏了,一声怒吼,上去就给了彭宇一个耳光。
彭宇这时好像才清醒了些,他捂着被打的地方,悲伤而又委屈地望着他的父亲,哭着说:“爸爸,你为什么和潘部长串通好了给我找这份工作?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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