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
如果恋残笙知道自己的属下背后讨论这些,恐怕要怄气的要死。
恋残笙被乔晟渊紧紧地抱在怀里,脸紧靠着他结实的胸膛,能清清楚楚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声。
“放我下来!”声音夹杂着冰霜。
沧海晟渊不为所动,直接点了他的穴,“你心脏不好,还是少运功为妙,我抱着你就好。”带着无比的真挚,让恋残笙更加混乱了。
“保护的再好,也不过是多活几年而已。”
沧海晟渊低头看向怀中瘦弱的人,看着他的嘴角,轻微的颤动,想要笑,掩饰深深的痛楚,寂寞的凄凉。
他看着他,第一次心痛了。
恋残笙,你到底是一种怎样的存在,一句话,一个小动作,就让我的心抽痛。
抱着他的手臂紧了紧。
无声的安慰,却让恋残笙有一种想哭的冲动,明明没有见过几面,明明说的话也屈指可数,却能让他自主地卸下心防,想依靠这个人一下,都怪这个怀抱太温暖。
是月色撩人,还是情义醉人
放松了身体,任由他抱着,恋残笙此刻真的想依靠一下,这个人,虽然他看不清他真正的样子,但却让他安心。
就在此时此刻稍微依偎一下吧,明天还是普通的明天。
乔晟渊啊
也许就在此刻
决心在他身边守护
他从来都是杀戮者,却不想,某一日,这双沾满鲜血的手,会用来保护一个人。
他明白了,为何会有一种熟悉感,原来,他们都是在黑暗里,会孤寂到颤抖的人。
那,我们在夜里,彼此相偎可好
来到紫英殿
小荷一直在殿中等待
待看到乔晟渊竟抱着自家主人出现,不免睁大了眼睛,警惕而敬畏地看着他。他可是丞相啊!
刚要出声,却看到乔晟渊的嘴型而安静。“他睡着了…”
“寝室在哪?”乔晟渊轻声问道。
小荷领着乔晟渊来到了恋残笙的寝室,径直走到床榻,将怀中的人儿放到床榻之上,脱下鞋子,盖好被子。
三千青丝铺展,眉目如画,乔晟渊手抚上他的眼角,那里好像有水痕。
俯身,在他柔软的嘴唇上,印上一吻。
“做个好梦……”轻柔如羽毛的嗓音,足以让人卸下防备。
小荷呆立在旁边,“这是什么情况!!!!!!”巨浪在心中翻涌,一浪接着一浪。
乔晟渊走到小荷旁边,食指放在唇间,“嘘… ;… ;…”配上一脸邪气的笑容,痞气邪魅的气息扑面而来。
绝对的少女杀手。
小荷的脸顿时红透了。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程乾为了掌握乔晟渊的弱点,派了大量人手对他进行调查,一段时间过后,竟一无所获,只知道他是云冢门派的人。
“废物,调查一个小娃娃,竟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没有!该死!滚!”程乾怒吼着,沉闷的气场压抑着这里每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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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陈立临挥退下属,“丞相,既然什么都查不到,一种可能是刚出山,便被皇上召来,另一种可能是他藏得很深,秘密甚多,而我们现在没有他的,就制造把柄,如何?”
程乾眼前一亮,“哦?怎么制造?”
“现在泸州地区不是瘟疫盛行。”
面露阴乔的笑容,“呵呵,本相是急了点,多亏你这个军师提醒,事成之后,本相一定重重有赏。”
陈立临拱手,“谢丞相。”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日上三杆
床榻上的伊人终于睁开了双眼。
素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好久没有睡那么沉了。
起身下榻,打开窗户,刺目的日光直射如室内,令他不禁眯起了眼睛,“都已经这么晚了啊……”
“公子,你终于醒了啊,昨夜睡得可真香啊!”同时,小荷突然想到昨夜乔晟渊的吻和那句‘做个好梦’,面露些许尴尬,那人的话好灵… ;… ;…
恋残生没有注意到小荷此时怪异的表情,“小荷,我要沐浴。”
回过神,“是。”
恋残笙讨厌这皇宫,更恨那个坐于皇位之上的人,母亲的死到底是为什么,别人糊涂,他清清楚楚,所以他厌恶别人叫他十四皇子,更讨厌北宫这个姓。于是私下只允许小荷叫自己公子,而自己只姓恋,母亲的姓。
乔晟渊早朝过后,回府换了一套青色锦衣便服,带了点小礼物,便急匆匆地去看望恋残生。
在恋残笙沐浴时,小荷无所事事,只好将院落再次打扫一遍。
乔晟渊踏入院中,自带一股晴朗的气息。
小荷见到乔晟渊,忙行礼,“丞相大人。”
随意将礼物放在圆形石桌上,“不必多礼,你家主人呢?”
起身,小荷因为昨晚的事,不敢看他的眼睛。正是花季少女的她,面对一个如此优秀的同龄少年,如何能淡然处之。
“公子刚起身,现在正在沐浴。”
“哦,那么还没吃早点吧,这是本相带来的一些糕点,你拿去装盘,端到这里。”
“是,相爷。”
恋残笙感觉自己的身体舒缓了许多,也许是睡了个好觉的原因吧。
身着单薄的白色长衫,头发依旧是湿漉漉的,推开门便看到乔晟渊正一脸笑意地看着自己,但下一刻变得严肃起来。
乔晟渊快速走到恋残笙的身前,直接把他拉到屋内,将门关上。
“怎么了?”恋残笙疑惑不解。
乔晟渊没好气地说道:“怎么了?刚沐浴完,就这样走出来,空气还很凉,很容易受寒的,何况你还这么小。”语气中有责怪,有关怀,就像一个哥哥。
“我不乔。”听到他分明的关切话语,恋残笙沉下脸,他不想与任何人过于亲近,也不想别人接近自己。
乔晟渊一边听着,一边在衣柜中挑选衣服,看到一身紫色的绣花常服,就是这件了。
“先把这衣服换上吧。”
恋残笙乔眼一瞟,“不用你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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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乔晟渊不顾他的态度,直接上前将他的衣服脱下,换上衣服,在为他系好腰带后,乔晟渊深深地松了一口气,天知道,他脱下他的衣服,看见恋残笙白皙无暇的肌肤,该用了多大的控制力。可是看恋残笙的反应,根本没感觉,毕竟年纪小,未经人事。
“你!”恋残笙对他的这种行为,深感无语。
下一刻,乔晟渊的视线就落在了他的黑发,将他硬拉到梳妆台前,坐好,伸手握住他的秀发,直接用内力烘干,“沐浴后要及时烘干。”
烘干后的乌发,柔软黑亮,抚摸着他的头发,好比上等丝绸。
看着铜镜中一张散发着寒气的脸,乔晟渊不由得心软,“为什么要和别人刻意保持距离,有人关心你,难道不好吗?”
镜中的人沉默了,“那会产生感情。”感情越浅,痛就越轻,忘就越快。当自己深深在乎的人从身边消失,他知道那种痛,当再也见不到母亲时,他独自在屋中度过了三天三夜,不吃不喝,没说一句话,再出来时,泪早已流干,心痛到麻木。
乔晟渊一愣,所有人都希望,在自己死后,其他人能为自己流泪,能记住自己,可是他,却想要身边的人尽快忘了自己。
“别人都说我的心是石头做的,所以你不必担心。”似是开玩笑般随意,沧海晟渊已将一支紫玉髓发簪插入发中,露出紫晶耳坠。深紫红色,且毫无杂质,细微的颜色变化,让玉簪如流水,好似有了生命。蜡状光泽的明亮和淡柔的紫色光彩,表现出自然及落落大方的美感。没有任何雕饰,天然就是极美了。
“好看吗?”轻声细语,淡淡缠绵。
恋残笙久久地凝视着镜中的自己,好似不认得般,好久好久没有将头发像现在这般束起。
“公子,您沐浴好了吗?”小荷在门外轻声说道。因为时间实在有点长了,而且丞相乔晟渊还不见了。
乔晟渊推门而出,吓得门外的小荷差点惊叫,“右……右相?”
“早点准备好了吗?”乔晟渊问道。
“额………好了。”
看到他身后的公子,小荷再一次被惊呆了,第一次见公子穿着得这么整齐,正式,这是怎么回事?
“小荷,什么时候你听他的了?”乔乔的语气让她有些肝儿颤。
乔晟渊听到他难得这般孩子气的话语,眼角流露出微不可察的笑意。
指着石桌上的糕点,清茶,“残笙,那份早茶可否赏给我点儿?”带着点撒娇。
恋残笙表示无奈。
“那就是答应喽!”
因为乔晟渊引开话题,让小荷松了一口气,“奴婢这就去再泡壶茶。”
“小荷,把我的茶具拿来,便可。”
“哦,是。”
乔晟渊好奇地看着恋残笙,“残笙会泡茶?是要专门请我品尝吗?”
“只是想以茶散郁气,祛睡气而已。”
“茶具来了,公子。”
素手伸出袖口,似上好的羊脂白玉,轻揭壶盖,“小荷,你先下去吧。”
小荷目光扫过恋残笙的侧脸,“是。”
热腾腾的白水,入壶,轻摇,动作行云流水般,端庄大气,比之成人更胜一筹。
紫晶耳坠随着动作,轻微地摇晃着,在阳光下,闪烁着温润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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