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俩就跟一个子宫里头爬出来似的那个像!
王八羔子操地!一瞅你跟你二叔就是同一个老子打的种!
别以为你那老子现今死了就*没事了 。王八羔子操地!也别以为你们那老子把啥都带进土里去了
谁不知道你那二叔其实也是你老子跟他妈生的?!
王八羔子操地!你说谁不知道?
你说谁不知道咋个事?王八羔子操地!
乱?
听着是有点儿乱吧?
没法子!
谁叫你们家一窝窝地都是杂种呢!
乱就乱吧!
王八羔子操地乱就乱吧!
王八羔子操地!其实咱也不远 。
别瞅咱们没有啥血缘关系 。王八羔子操地其实俺跟你二叔的婆娘关系着呢
你二叔的婆娘是谁?
你说你二叔的那个婆娘是谁?
你二叔的那个婆娘还不就是俺大舅子李快嘴儿的老丈人儿王伯的兄弟王老七的媳妇
其实也就是你兄弟王七的媳妇也是你嫂子
乱吧?
听着还是糊涂吧?
连俺自个儿说着都有点儿乱 。
没法子!
谁叫咱们的关系就这么乱呢?
王八羔子操地!
乱吧!乱吧!
瞧你那嫂子跟个潘金莲似的 。瞧她把那些爷们儿给迷的!
王八羔子操地!个个都给迷得乱了套了 。
乱吧乱吧!
王八羔子操地!瞧俺把俺大舅子的老丈人的兄弟的媳妇给鼓弄的
瞧吧瞧吧!
瞧她舒服死了!
瞧她就快要幸福死了!
王八羔子操地!
8
你们就放了俺吧!
俺是哪个?
你们就莫要一个劲地问俺了;俺知道俺错了
你们就放了俺;叫俺活命去吧
俺知道你们这些大盖儿帽警察也不容易
你们要是硬问俺到底叫个啥.俺寻思俺就告诉你们吧
俺就告诉你们吧
人家都管俺叫王老七
人家都管俺叫王老七,你们也就这么跟着叫吧
叫吧,你们就*地叫吧
反正俺是不会告诉你们俺的真名子的
反正俺说出真名子他们也不会放了俺的
就叫他们猜去吧
就叫他们那些个大盖儿警察自个儿查查查去吧!
他们查去了
他们查来查去地查去了
他们查来查去地终了还是只好把俺王老七叫成个王王老七
大盖儿警察生气了
大盖儿警察查不出个啥子就生气了
大盖儿警察问俺,王老七!你为啥子干出这等事来?
俺说啥子事来?
大盖儿警察先不说啥子事来
大盖儿警察哗地点起烟卷卷来
大盖儿警察又眯起眼眶眶来用眼皮皮夹着俺说,你说啥子事来?
俺说俺也不知道哇
大盖儿警察咣地就生气了
大盖儿警察咣咣地擂着桌子说;说你不知道自个儿干了啥事情?
俺哐地就闭上了嘴巴
大盖儿警察又哐哐地摇着桌子喊,你杀了人没?
俺的脸唰啦下就白了
俺是看不见俺自个儿的脸,可是俺知道俺自个儿的一张黑脸肯定唰啦下就白了
俺都听见自个儿脸上变色儿的响了
大盖儿警察喊,你为啥子杀人?
大盖儿警察气得呼呼冒着烟喊,你到底为了个啥子杀人?
大盖儿警察真个生气了
大盖儿警察气得连说话的声都跟着俺跑了腔调了
俺为啥子杀人?
俺寻思俺还是说了吧
俺寻思俺就就就跟你们说了吧
说就说了吧
哪个不知道俺为了啥子杀人?
俺村儿的王贵花,俺村儿的李快嘴儿,俺村儿的孙二婶子,你问问啊问问他们,你们问问他们,他们哪个不知道俺为了啥子杀了人?
王八羔子操地!
叫他王啊王八羔子操啊操地!
锄啊锄巴死他!
俺哐哐锄俺丫丫的时候俺那是给气的
俺那不是故意的
俺本来也不想锄巴她
俺本来压根儿也没想弄死她
俺那是给气的,俺其实贼心疼她
锄刘老六那俺也是给气的
俺气是气俺可不心疼他
俺不心疼他
俺就是要锄巴死他!
俺为啥硬是要锄巴死他?
谁叫他管俺叫个啥大叫驴?
谁叫他还说俺是啊是个啥牲口?
俺拿俺自个儿的鸡*捅俺自个儿的丫丫又关个他啥子事来?
俺看他才是个大啊大叫驴,还是个发了骚嗷嗷叫唤的牲口驴!
问俺锄俺丫丫的时候俺丫丫都说个啥了?
俺没听见俺丫丫在挨锄的那会儿说个啥
俺只听见俺丫丫在挨锄的那会儿总是一个劲儿地叫唤
俺锄刘老六的时候他刘老六也啊也叫唤
他刘老六的叫唤,可没俺丫丫叫唤的好听
俺丫丫叫唤的时候就跟猫一样
俺一听见俺丫丫的叫唤.俺就觉得舒服极了
俺看见俺丫丫白嫩嫩的肉身子在哗哗淌血的床上也一下子变的好看极了
俺看不得俺丫丫那白花花的身子
俺一看见俺丫丫那白花花好看的身子,俺眼眶眶里头就啊就嘭地钻进了刘老六的那根*
俺看不得那哗哗一床的血
俺一看那血俺就一下子那硬了
俺就一下子就兴奋了
俺就一下子给刺啊刺激了
不叫俺说兴奋了?
也不叫俺说给刺激了?
为啥子不叫俺说给刺激得兴奋了?
说俺讲黄色故事?
俺可没啥子心情给你们说啥子黄色故故事
俺只想着你们说啥子时候叫俺走呢
又叫说了?
又叫说了俺可就又说了
俺兴奋了俺兴奋了....
咋又不叫说兴奋了?
可那会儿俺的的确就给刺激得兴奋了
不叫说俺也兴奋了
俺兴奋了俺兴奋了,俺的脑袋瓜瓜里头就一下子轰轰地灌满红嘟嘟热乎乎的血了
完了俺就把给她干了
你问俺丫丫咋个死的?
俺也不知道俺丫丫是啥子时候死的
俺把她锄啊锄地
完了俺就兴奋了
完了俺兴奋完了俺才知道她不知啥子时候就死了
都怪俺太兴奋了
都怨俺太刺激了
刘老六?你们问刘老六?
刘老六是跑进土豆地里才被俺给锄死的
刘老六他也叫唤
刘老六的叫唤跟俺丫丫可不一样
俺丫丫的叫唤像猫一样叫俺兴奋
他刘老六的叫唤就像啊哼.哼哼
俺觉得他哼得恶心极了
俺越是锄巴他他越是哼啊哼地
俺都把他给锄进泥土里去了他还是哼啊哼地
他哼呀哼地
俺听他哼呀哼地
俺听他哼呀哼地在泥土里头还在念叨俺丫丫那对儿白花花的腿子呢
我说你们到底啥子时候说放俺走呢?
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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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叫发。
我娘叫李浪漫,我爹叫刘老六。
其实我知道我爹不是刘老六。
其实我知道我爹是那个人家都管叫王伯的老头子。
人家都说我俩长得像。
那老头子比我娘大四十多岁,可是我娘要比那老头子死还得早。
那老头子死的时候我没哭。。那老头子死的时候我爹刘老六还放了俩炮仗。我爹刘老六说,来,发,来,帮爹把那俩炮仗点上。
那时侯我还小,那时侯我还爱玩烟花炮仗跟弹弓打鸟。我一手拿着弹弓一手攥着只死鸟。
我跑上去扔了弹弓丢下了鸟,我说来,来发给爹点上。
我爹笑了,我瞧见我爹捋着下巴胡子哭一样开心地笑了。
后来我舅李快嘴告诉我,我娘是叫我爹刘老六给折腾死的。
我舅说,发,舅对不住你,发,是舅害了你娘,是舅没能保护好你娘。
再后来我爹刘老六叫王老七拿锄头给锄巴死了,我舅又跟我说,发,不哭,发,其实老六不是你爹,发,其实老七才是你亲叔,发,你亲叔终了给你娘报了苦恨深仇。
我不管谁才是我亲爹,我也不管是谁害了我亲娘,我只知道我现在是没了爹也没有了娘。
我恨我爹也恨我娘,我更恨我们村儿跟我舅一样嘴多的张短李长。
我要离开这山沟沟到外面去。
没听我都没说俺吗?没听我都一直都在跟你们说我吗?没听我一直都没跟人家一样满嘴说啥脏话吗?
我是跟他们不一样的。我要逃开这山沟沟跑到外面看世界去。
外面的世界都在一个个说我我我呢。
2
我卖了刘老六的房。
我卖了刘老六的地。
我从我们村走出那一山山一沟沟。
我再从我们那山沟沟外的镇上坐着轰隆隆的铁皮火车又穿过那一镇镇,现在我就来到了这个大得没了边没了沿的大城,人家都把这大得没了边沿的城叫做市。
后来我才知道这一左一右也不光就这么一家市。
再后来我才知又道人家外头满世界都是这类大大的市。
我没有想到我们山沟外头是这么个样子的。
我更没想到原来人家外头的世界有这么样的大,房子有这么样窜天的高!
开始我还庆幸把刘老六的房卖了。
开始我还佩服自己有远见又把刘老六的地给卖了。
后来我才发现卖了那房跟那地的钱真是太少了,少得就好像我们那山沟跟人家的市比起来一样的小哇!
我手心里攥着汗,满把的汗里还有卷皱皱巴巴的钱。
这钱我数过。
这八张崭新的大票子我不止十遍八遍的一张张数过。
现在这八张新票子都叫我给数旧了。
现在这八张十元的大票子都叫我满手的汗给攥臭了。
我俩手插在上衣的俩兜兜里。
滑腻腻的左手紧紧捏着我的钱,我紧张极了。
我站在人家的大马路上也紧张极了。
我不是站在人家的大马路上,我是站在人家天空里的大桥上。
我抬头望望上头,我又低头瞧瞧下头,我发现上头下头都离我挺老远。
我这才又惊奇地发现我被人家的天跟地不上不下的夹在了半腰间。
我瞧见那各式各样的车在我左左右右嗖嗖地跑来跑去。
我不光见过啥牛车驴车马车,人家这样不用挂马挂牛就能嗖嗖跑来跑去的车我也见过。
那年人家镇上来抓王老七的时候我就见过,那呜拉呜拉直叫唤的车我还上去坐过。
说起王老七,人家说他去年就逃狱跑了。
王老七逃狱跑了。
谁都知道王老七跑了。
有一件事是谁也不知不道的。
这件事肯定是谁也想不到的。
告诉你吧。
其实我来这里就是来找他王老七的。
3
我没有找到王老七。
我省下坐车的五毛钱大老远跑来这个叫那啥的地方也没有碰到说好见面的王老七。
我也想了,可能王老七逃狱跑来这里后他就不能叫王老七了。
我猜想他可能已经改了原来的名子叫啥王老八王老九了。
可我在人家这个叫那啥的地方也挨个打听了,我也问人家有没有个啥老八老九了,我就差没跟人家再大听有没有个姓王的一二三四五了。
我站在人家旅馆的大门前,说着说着天就黑了。
我眼睁睁的瞧着天就黑了。
完了我就傻眼了。
人家瞧我傻眼了,人家就说在我们这里住吧。人家说住一晚只要你五元的老黄牛就行了。
我数了数我兜里的八张票子,我想我要是在人家这睡上一晚,明天这钱就要剩下七十五了。
我立马想起了火车站。
我想去那里睡就不用动我兜兜里卖房跟卖地的钱了。
车站里的人老多。
车站外头的铁皮火车也挺多。
站里站外的人跟车,都又蹦又跳地,不管你是听着瞧着哪哪都是都人欢马叫地。
我这工夫瞧见人欢马叫的人堆里冒出俩戴着大盖帽的。那俩大盖帽手里头还拎着两根黑得跟驴屌一样大小的胶皮棒子。
我想我不能在人家这里睡觉了。
我瞧见那俩驴屌我就害怕了。
我不怕那俩戴大盖帽的,我知道大盖帽只会抓跟王老七那样的。
我只是怕那俩黑棒子。
那年镇上来抓王老七我就见过那驴屌一样黑黝黝的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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