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要不这样吧,你把东西拿给我,如果有什么事,就说是我硬抢的好不好?”我的语气缓和了下来。
“不行。”这个死人。这么顽固,分毫不让,“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应该立刻打电话报警。”
“报你个头,你快点把东西给我,再慢一步我炒你的鱿鱼。”我的脸上装出很凶的样子。
“赵总,你辞掉我我也不能给你,我一家老小都等着我吃饭。我不能坐牢的。”这个负责人的腰还挺直了,一付威武不能屈的德性。
“哥们。”我脱去了凶狠的伪装,苦笑了起来,“我不会辞掉你的,你是一个非常尽职的员工,就凭你刚才的态度,我还得给你涨工资。”
“赵总,就算你给我涨工资。这些武器我也不会让你拿走,我林山河不是那种贪图小恩小惠的人。”
上帝啊,真主啊,大姐赵飞幽啊,你从哪给我找来这么一个员工,我都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是该高兴还是该恼火。
“好好,林大哥,你工作吧。我不打扰你了!”我华丽地败退,没办法了,找大姐帮忙吧!
大姐还在办公室里工作着,小旗也在这里算着账目,看到我像一只斗败的公鸡一样进来了,都不明白出了什么问题。
“小谜,你怎么了?”大妞下意识地站起身,皱着眉头问我。
“大妞,别的废话我不说了,你想办法在靶房给我弄出两套枪来。”对着大姐,我就直说了。
“枪?小谜,你要干什么?”大姐的脸色立刻就变了。
赵飞旗闻言也停下了手里的工作,愕然地望着我。
“我不能总是被动挨打,我得反抗一次。今天我要陪柳盈池出门做点事,没有家伙防身,我怕不稳当。我倒是没事,主要还得保护那个柳盈池。”
大姐不说话了,盯着我看了半天,这才出了一口气,沉着脸又尘回到了座位上。
“哥,会不会很危险啊?”赵飞旗从座位走到我身边,很紧张地问我。
“小旗,多危险的事我都经历过,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地嘛。”我有点搞笑地原地转了个身。
“小谜。”显然我的无厘头在大姐眼中一点幽默感都没有,她的脸色反而越来越不好,“枪我可以给你,但是,我希望你能永远记住一点。”
“什么?”我愣了一下。
“你是有家人的,有爸爸,有妈妈,有大姐,有小弟,还有——还有几个女性的朋友,你懂吗?”大姐的表情无比严肃,但是在这严肃中又让我感到了温暖。
“大姐,你放心,我懂你的意思,不管出现什么情况,我都会活蹦乱跳地回来,呵呵。”我尽可能轻松地笑了一下。开心就好手打
“嗯,小谜,你来看看。”大姐点点头,然后火向我招了招手。
我依言走到了大姐的身边,看到大姐从身后的一个柜子里吃力地抬一个很新的大纸箱,我急忙上前帮忙,他娘的,还真沉。
大姐顺手拿了一把剪刀,顺着纸箱的包装胶带划开。纸箱打开后,里面竟然还是一个箱子。手感有点像金属,黑漆八乌的。
大姐很小心地从保险柜中拿出了一把小钥匙,轻轻地拨弄了两下,抬手一翻,箱盖应手而启。
“看看吧,昨天新到地一批货,我还没来得及装备靶房呢。你先用吧,回头再装备。要不然,老的那批不能如数回缴就麻烦了。”
大姐的话我一句也没听进去,我的目光已经完全被箱子里的家伙给吸引去了,眼球子都要掉出来了。
箱子里黑幽幽地发着金属魅力光芒的都是一些崭新地枪械,那些枪身的表面还有着一层厚厚的防锈枪油。
我双眼发光地蹲下身体,也不顾满手的枪油,就像抚摸情人一样把玩着这些新枪。看看这个,又玩玩那个,一时间,竟然把正事都忘了。
“小谜,你别玩了,正事要紧,快去快回,另外一定要注意安全。”大姐在一边提醒我了一句。
“哦,对对。”我这才如梦初醒。
这批新枪里没有我最中意的m98,甚至没有任何一散狙击用的枪型,没办法之下,只好捡了一支沙漠之鹰。又摸了五个弹夹。小心地用面巾纸擦拭干净,一撩衣服,别在了后腰里。
“大姐,我走了。”我看了看大姐,又看了看赵飞旗,带着他们的目光,扭身走出了办公窒。
开着自己的那辆悍马,这次我破天荒地没有飞速。我一边开着车,一边想着要如何帮助柳盈池,如何完美地保证他的安全,让他能施开拳脚。
世事就是这样奇怪,我平常开车开得那么快,却还老觉得自己慢;这次我开得这么慢,感觉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车就到柳家。
柳家的下人将大门打开,我直接把车开进了柳家大院。停在了别墅后面的一个防雨天台的下面。
我匆匆地下了车,消失在了柳家的别墅大门内。
大概十分钟后,我独自驾车又驶出了柳家大院,统过了盘山路向海角区驶去。
在海角区的一间小酒吧门口,我停下了车。我在这间酒吧里喝酒看mm一直呆到了下午将近三点,这才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
上车,车子继续行驶,这次我的车速骤然提高,不断地在车流中疯狂穿行,惹得一路汽车喇叭长鸣。
我的车在环城路的交叉口处打了一个小弯,没上高速,直接擦着环城路的边又绕回了海角区。穿过海角,直驶滨口,最后终于停在了滨口区唯一的一片临海别墅的其中一间前面。
我貌似有些慵懒地下了车,然后走到车后,打开了车子后面的车门。
我的车子是越野,在后门和最后一排座之间有一段空隙,这段空隙现在正横躺着一个人,他就是柳氏的前当家人柳盈池。
“柳伯伯,不好意思,委层你了。”我笑着对柳盈池说。
柳盈池也同样笑着摇了摇头。
“这不算什么委层,我老了,不怕出丑,只要这次能达成目的,再委屈也不怕啊。”
“您真是老当益壮啊!”
“不过下次能不能把后排座拆下去,真的很挤啊!”柳盈池的心态就是好,这时候还知道开玩笑。
我一脸的笑容,既然人家都能这么乐观,我没道理紧张啊!柳盈池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率先走到了这间别墅的门前,想都没想就按下了门铃。
门被从里面打开,一个保姆打扮的老年妇女探出头来。
“您好,我要找王承志,我叫柳盈池,希望您去通传一下。”即使对着的是一个下人,但是柳盈池仍然那么有礼貌。
第百五十一章 柳盈池的伟大复兴(下)
“好,你等着吧!”这个老太太的态度可不怎么样,回手又把门摔上。
柳盈池偏过头向我苦笑了一下,这就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我扬了扬眉毛,表示自己无所谓。但是心里也替柳盈池有点不值,唉,虎落平阳被犬欺啊!
过了一会儿,再次听到门口杂响,门又打开,还是那个老太太保姆。
“你们走吧,我们家老爷不在家。”那老太太恶言恶状说地很快,话一说完,回手又要摔门。
“等等。”我突然伸手,“啪”地一声拍在门上,把门推住了。
“你干什么?”老保姆脸色一变。
“你家老爷不在,你刚才才去给谁通报去了?”我冷冷地看着那个老保姆问。
柳盈池这时显得非常有风度,双手一背,身体一转,就当自己什么事情也没看到,也不知道。
“你想干什么?小赤佬,来这撒野,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那个老家伙跳着脚,尖声叫了起来。
“闪开。”我把门彻底推开,然后一挥手就把那个老保姆像拨弄小孩一样拨到了一边,“柳总,您请。”我向着柳盈池微一躬身,向屋里一伸手。
“谢谢!”柳盈池向我一笑,大摇大摆地就走了进去,就像回到他自己的家一样。
那个老保姆在一边苍白着脸,却又不敢说什么废话,她也看出来我不是什么好惹的人。
“老王啊,你也太不给面子了。怎么?不想见我?”柳盈池走进大厅,找了一个沙发大咧咧坐了下来,嘴里大声地喊道。
我跟在柳盈池后面,也找了一个位置坐下,顺手从身上摸出一支烟来白顾自地吸着。
时间好像停止了,过了很久,大概我的那根烟快抽完的时候,才从楼上走下来了四十多岁的男人。他的脸色很不好,而且是慌慌张张地跑到了柳盈池对面,一路上还踢倒了不少的东西。
“老王啊,赏脸见我了?”柳盈池的眼神很讽刺人。
“柳总,那个,咳,其实,我不是——”
“行了行了,我明白,你先坐下。”柳盈池皱着了眉头。
王承志诺诺着依言坐下,因为我也是坐在柳盈池的对面,所以他和我挨得很近。我感觉到他还偷偷地看了我一眼,不过我没搭理他。
“老王啊。这些年我没亏待你吧!”柳盈池的态度有点冷淡,话说得也很直。
王承志这回没有说话,伸出手将自己那散乱的领带向下拉了拉,头上也有了一些细密的汗殊。奇怪,今天不热啊!
“老王,你还记不记得,你的股份是怎么来的?”
王承志的汗珠开始变大,不过还是不说话。
“老王。你还记不记得前些年你占用公款三百多万,是谁把你保住的?”
王承志的汗珠已经有如黄豆,并且哗哗地向下流,面肌也一抽一抽地。
“老王——”
“别说了。”王承志突然一声嘶吼,打断了柳盈池的话。
“柳总,我王承志虽然做了不少的错事,但是柳总对我的大恩大德我从来也没有忘过。今天柳总能来我这里,不用说我也知道您的来意。不过我不能答应您,您如果觉得我亏欠了您,今天我可以把所有的一切都还给您,我愿意重新一无所有。”王承志现在眼睛里充满了血丝,脖予和脸上青筋暴跳,一付要杀人的模样。
这回轮到柳盈池不说话了,他只是静静地看着王承志。
“你喊什么?声音小一点我们也能听到。”我知道该我出手了,我一回手拨出了后腰的沙漠之鹰,顶在了王承志的脑袋上。我此时面色如冰。声音也冷森森的。
“你杀了我吧,杀了我我也算解脱了!”事情已经超出了我的意料之外,王承志竟然出手抓住了顶在他头上的手枪,完全地悍不畏死。
我不由得愣了,反而还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人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柳盈池的声音轻轻地传了出来。
“老王,你连死都不怕,还有什么能吓住你的呢?是不是有人威胁你?你告诉我,这个世界上就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我们一起打拼了这么多年,什么风浪没遇见过?”
王承志听到柳盈池的话,想了一会儿,突然一转身给柳盈池跪了下来。
“柳总,我一家的老小全在他们的手里,如果今天我答应了你,明天我就得给他们收尸了。”说完,王承志嚎啕大哭起来。
我和柳盈池互相对视了一眼,几乎是同时都叹了一口气。我们没有想到罗家会把这场游戏玩得这么大,居然绑票人家股东的家人。
“唉,老王,我也没有想到会这样!对不起,不打扰你了,我走了”柳盈池忧伤地站起身来,向外走去的身影仿佛苍老了很多。
我收起枪也跟了上去,今天这事已经到了谁也没有办法的程度了。
“柳总,您也小心啊!”当我们都要走出门口的时候,王承志突然向着柳盈池的背影喊道。
柳盈池没有回话,只是用手向后面摆了摆。
出了王家,柳盈池说什么也不愿意再去车后面躺着了,他很固执地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我想了想,也没有再坚持。如果那票杀人的家伙们能跟踪到这里,我也就算认输了也无妨。
车绕出小区,回到了市中心,这时候天色已经昏暗了下来。城市里的灯光若隐若现。
“小赵,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柳盈池看着车外面东仙的黄昏景色对我说。
“您说,我听着呢!”
“你说我要找的下一个股东,会不会和王承志一个情况?”
我闻言脸色瞬间几变,车子都差点撞到树上,一双紧握着方向盘的手脉络青红。柳盈池的问题其实我也知道,只不过我一直不愿意去思考。想想看,二十多个股东的家人总有一百多号,全被绑票那得是多么可怕的现实。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如何保护您的安全,让您能够顺利地做您的事。”我的表情是僵硬的。
“嗯,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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