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
看到燕轻眉这样,我那一肚子的气也顿时无法发作,如果这时她还像以前那样跟我来横的,我都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在光天化日下公然动手打女人。
第二十二章 枪友俱乐部
“好,我陪你去,不过不管你让我陪你去哪,完事之后,你也得给我一个说法。”我忍着怒气挥手就拦了一辆taxi,不由分说地就把燕轻眉略有一些粗暴地塞了进去,随后我自己也钻了进去。
“海角区,玛祖大道,心箭沙龙。”坐在车里的燕轻眉对司机说道。
司机点了点头,一脚油门就将车向海角区方向驶去。
大概一个小时后,taxi在海角区玛祖大道的一个看上去装修得很别致,也很特别的建筑物前停了下来。燕轻眉没有理我,她默默地交了车钱,然后推开车门就走进了那个建筑物中。
这个建筑不算高,总共只有三层,不过占地面积却很广,而且前面还有一个不算小的停车场。这个建筑物的门口挂着一个很小巧玲珑的招牌,上面只有四个字——“心箭沙龙”。
我怒气未止地跟着燕轻眉走进了这里,一进去,燕轻眉就轻车熟路地领着我直奔二楼。在二楼,有一个用玻璃隔成的办公室,燕轻眉带着我连门都没敲一下就走了进去。
这个办公室里显得不太整洁,准确地说是有点凌乱。在靠窗户那边放着一张很大的办公桌,桌子后面坐着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就如同这个办公室一样有点不修边幅,不长的头发只是用一根皮筋简单地在后面束了一下,以至于头发前面还有一些就这样乱乱地垂过了脸颊。她还带着一副很小不过很圆的眼镜,这副眼镜很低地搭在了她那小巧的鼻子的下端,就像老太太似的。虽然这个女人这样,但她的身材却是我所见过的女人中最好的,足有36c的前胸下面连着的是一付估计都不一定有我大腿粗的极细腰肢。最要命的是,这么好的身材她居然只在上身穿了一个黑色的紧身小背心,这让她的魔鬼身材完全地暴露在了我的眼中。因为她的双腿没有礼貌地搭在前面的办公桌上,所以我还看到她的下身却穿着一件军式的迷彩裤,脚上的是一双很流行的女式军靴。
这是什么人啊?怎么这么一付打扮?
“小眉?你怎么来了?”这个女人对燕轻眉的来访显得非常地高兴,她一个旋身就从那张大办公桌后绕了过来,还一把抓住了燕轻眉的手。
“是啊,今天想到你这玩一会儿。”燕轻眉也显得很高兴,不过她的脸上那种落寞的神情还是没有消失。
“嗯?小眉你怎么了?”这个奇怪的女人也发现燕轻眉的情绪有些不对,就关心了起来。
“没怎么,我很好。”燕轻眉看着对方很勉强地笑了一下。
“嗯,算了,你不愿意说我也不勉强你,反正你每次来这里都是这样。”那个女人无所谓地点了点头,然后又把眼光投向了我。我这时才发现,那个女人的眼光对男人非常有诱惑力,这一眼看得我竟然还有点脸红了。
“那这个帅哥是谁,你总得告诉我吧?”那个女人看着我,笑得怪怪地问燕轻眉。
“朋友。”燕轻眉介绍我的时候,语气很淡,而且只用了两个字。
那个女人一听说我是燕轻眉的朋友,就向着燕轻眉笑了一下,然后绕过燕轻眉走到了我的身后。接着一双手竟一下子搂住了我的肩膀,那对能让男人发疯的**正顶在了我的后背上。
“帅哥,叫什么名字啊?”说话的时候,她居然还把嘴凑到了我的耳边。
我当时脸刷地一下就红了,我没想到燕轻眉竟然把我领到了这么一个地方,来见了这么一个人,她要干什么?
“咳,我叫赵飞谜。”我略有一些躲闪地扭过脸对她说。
“哦——,原来是小赵啊,是不是你把小眉惹生气了?”那个女人咬着嘴唇,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别玩了,我和他去靶房了。”燕轻眉看到我非常尴尬,她一把就将那个女人从我的身上拉了下来,然后抓着我的手就往外走。
“好,一会我去找你们,我请你们喝东西。”那个女人并没有在意,只是向燕轻眉笑着点了点头。
“她是谁啊?”刚一离开办公室,我就皱着眉头问。
“她叫mary,是我的一个朋友,你别看她那样,她为人很好的。”燕轻眉一边拉着我往三楼走,一边向我介绍。
“哦,那这是什么地方啊?你要拉我去哪?对了,你说是靶房,喂,什么是靶房啊?”
“不必问,到了你就知道了。”
就这样,燕轻眉领着我上了三楼。一到三楼,我顿时就愣在了楼梯口处,我万万没有想到在东仙市居然还有这么一个地方。
这个建筑的三楼是一个平场,在楼梯口的拐角处有一个小吧台和几张精致的小桌椅,而其它的所有面积上则用很厚的防弹玻璃隔成了几十个非常窄长的房间。这些房间都是一样的,里面在门口首先是一张不锈钢的长桌,长桌前面是两根钢轨制成的滑道,这些滑道一直通向这个房间的尽头。在滑道的尽头,立着一个有机钢制成的标杆,标杆的上面是一个白色的塑料圆盘,圆盘上画着十个不同大小的红色同心圆,这个东西我们把它叫做靶。
天啊,在东仙居然还有室内靶场。
“这个心箭沙龙实际上就是一个射击爱好者的俱乐部,在东仙及周边地区非常有名,有很多的枪械及射击爱好者都会偷闲来这里消遣。”燕轻眉看到我傻傻地站在那,就对我解释道。
“你——经常来这里吗?”我斜着眼看着燕轻眉问。
“是,有时间或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来这里玩一会,我发现射击对发泄郁闷很有好处。”燕轻眉点了点头就走进了一个玻璃隔成的靶房内,我急忙也跟了进去。
走进靶房我才发现这里面真是应有尽有,在那张不锈钢的长桌旁有一个枪架,那上面各式各样的枪械都有,什么短的长的,冲锋型的点射型的,还有什么老式的新式的,简直就是一个枪械的展览柜。而且,最让我惊喜的是,那个架上居然还有一支我最钟意的m98,只不过这支m98不是完整型的,只有一个裸的枪体,并没有配备我从前常用的消声器及远红外瞄准镜。
燕轻眉没有理我,她自己在架上随手拿了一支大口径六四手枪,也就是六七十年代的那种老式的柯尔特。我看着她皱了一下眉头,这种手枪她也喜欢?虽然火力大,但同时后坐力也很猛,开枪的时候要求有很强的腕力才能准确射击,很少有女士喜欢的。
燕轻眉一边开始装弹一边从旁边取下了一个阻音用的耳套戴在了头上,对这个我不屑一顾。好笑,我堂堂死神级的狙击手还怕枪声?
“你知道吗?我七岁的时候我父亲就去世了。”燕轻眉在说话的时候,用一个非常专业的射击姿势双手端起了枪,瞄向了远处的标靶。
“啊?什么?”我看着她一愣,不明白她突然对我说这个干什么?
不过,我马上就为我的冒失而感到后悔。燕轻眉开枪了,这一声枪响差点没把我震聋了。我这时才恍然大悟为什么每个人都要带那种阻音耳套。枪本身的声音并不大,但是在室内射击的时候,那个回音却能要了你的命。我慌忙地也找了一个耳套戴在了头上,不然燕轻眉下一枪非把我震得七窍流血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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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燕轻眉和mary
“飞谜,你有没有喜欢过mary?”
“啊?你说什么傻话呢?mary是你最好的朋友,我怎么能干出那种事来?”
“我也没说你干过什么事啊?我只是问你有没有喜欢过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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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轻眉没有马上继续她的话,她很严肃地端着枪,连续八下将枪膛中的子弹全部射光了。
“我父亲是一个军人,在部队服了三年的军役。”燕轻眉射完之后,长长地呼了一口气,然后一边说一边又开始再次装弹。
“哦?你的父亲也是军人啊!”我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恭喜您,您是神枪手,您的成绩是十环、九点五环、九环、九环、八环、八点五环、八点五环、八环。”燕轻眉还没等说话,在室内的一个喇叭中就传来了一个很机械式地声音。
***,这个靶房还真高级,我都没用过这样的。竟然是全电脑控制,而且还可以电脑报环的。不过,我大致地目测了一下,这个靶房应该是三十米靶的,燕轻眉的这个成绩对于一个地方的警察而言,已经足已傲视群雄了。
“不赖。”我真心地夸了燕轻眉一句。
不过燕轻眉并没有高兴,她的脸上还是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端着手里刚刚装好弹的手枪再次平举了起来,而远处的标靶也已经自动地换了一个新的。
“我七岁那年我的父亲死了,他是做为一个烈士牺牲的,这个消息当初由市武装部下达给我和我的母亲。”燕轻眉的眼睛认真地盯着远处的标靶,就仿佛她所说的事和她并没有什么关系一样。
“啊?那真不幸,我应该向你致敬。”我对燕轻眉的事感到很意外,但同时做为一个曾经的特种军人,我还是觉得她的父亲很值得我尊敬。
不过燕轻眉并没有听到我说的话,因为在我说话的时候,她已经开始了第二轮的射击。
“不错,您的成绩非常好。您的成绩是九环、八环、七环、七点五环、七环、六点五环、六环、七环。”当燕轻眉再次放下枪的时候,喇叭里也又一次地开始报出她的射击环数。
我听着电脑的报环,眼睛上下扫着这个和自己在一个屋子里住了一段时间的女警察。我清楚地感觉到了她情绪上的波动,不说别的,就从这一次的射击成绩上就能够发现。
“你——你怎么了?”我试探着去问她。
燕轻眉还是没有回答我,她低着腰开始了第三次装弹。我在后面看着她那姣好的背影,这一刻我才发现了燕轻眉的真面目,她并不是我想像中的那种强悍的女人,她也有孤单寂寞的一面。
“你能不能打一次给我看看。”燕轻眉装完弹后,扭过身来,脸上带着一种很凄楚的笑容。一只手将她的枪递到了我的面前,那把枪在她的手上,在灯光的折射下闪着刺目的银光。
我默默地看着她,很久,才无言地点了点头,伸手接过了她的枪。
“其实你不应该为小时候父亲的早逝而一直感到难过,他的死是一个军人最光荣的体现。”我一边淡淡地对她说,一面扣动了扳机。
我射地很快,几乎在中间没有停顿,而且我并没有像燕轻眉那样很正式的射击,我只是一只手拿着枪,在双眼看着燕轻眉的情况盲射。
“叮咚叮咚。”在我射完之后,室内的喇叭里传来了一阵很欢快的电子音乐,同时室内有很多的红灯同时刷刷地闪了起来。
“您太棒了,您是真正的枪神。您的成绩是十环、十环、十环、十环、十环、十环、十环、十环。”
枪神?我听着喇叭里的声音不由得苦笑起来。三十米的靶距对我来说就是近距靶,别说盲射,只要让我看清楚靶位,我蒙着眼睛在原地转十圈后小空间速射都没问题。
但是燕轻眉在听到我的成绩后,却突然蹲在了地上,她把头放在了自己的臂弯里哭了起来。她哭的声音不大,但是听起来非常的凄惨。
“你怎么了?喂,你别哭啊!”我顿时慌了手脚,将枪扔在了桌上后,急忙伏下身子去安慰燕轻眉。
“我的父亲当了三年的兵,这是他——他的档案上写的,但是——但是我在三岁的时候就没了——没了他的消息,就连他的遗容——也没见过,甚至——甚至都没有他的遗骨。他生命中的最后四年里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他的——他的档案上只有四个字,另调——另调他用。”燕轻眉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地对我说。
“啊——”听了燕轻眉的话,我就像被雷击过一样僵在了她的身边。
我万万没想到,燕轻眉的父亲竟然也曾经是一个国家的特种人员。一般情况下,在档案上会这样写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国家的特种兵,一种是国家的特务人员。
我蹲在燕轻眉的身边久久没有说话,我知道做为一名国家的特种工作人员,他的生命一直就是朝不保夕的,随时都有可能会为国家而牺牲,就如同黑豹。燕轻眉应该就是一名国家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