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女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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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女心惊-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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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是而非的一句话,不同的人却说出相同的况味。
  
  就在这样纷乱嘈杂的境遇里,她的心被猛然撞了一下。
  
  疼,从一点爆开,刺到脚心,她站不稳。
  
  陆铭涵的脸急速拉进,有力的臂膀挽住她的腰,她便被力气相带,软软地跌进他的怀里。
  
  是有一刻的恍惚,曾经遇见过相同的一幕,人群之中迷失,茫然失措之后,早已红了眼圈,一遍遍低喊着相同的名字。
  
  绝望中,终于有人拉她入怀,拍着她的肩膀,喃喃低语,“清儿,别怕,再也不弄丢你了。”
  
  冷清抬头望这男人,始终要以如此仰视的姿势,无论是他,还是他。
  
  早已呆了,傻傻问道:“怎么会是你?”
  
  *
  
  车子开得很快。
  
  陆铭涵换了自己的兰博基尼,加足马力,一路疾驰。风在窗外猎猎响起,引擎轰鸣咆哮,怪兽般嘶吼不歇。
  
  冷清坐在一边,没有系安全带,车速极快,她散落的神思却始终没有聚回。
  
  冰凉的脸上划过几道温热,她用手一擦,晶晶亮一片腻在手背,再擦,再流,直到再没有一处干的地方。
  
  陆铭涵却从身边女人的哽咽中回神,他转眼望出这女人的异常,即刻平稳减速,将车子靠边,停在应急车道上。
  
  “别哭,怎么了?”他笑不出,手擦着她的脸,将那些泪一一拭去,“我开得太快,吓到你了?”
  
  冷清不吱声,一下一下吸着鼻子,眼中有埋怨有委屈,小猫似的哼哼着。
  
  陆铭涵解了自己的安全带,俯身过去,拽着安全带将她扣在靠背上,言辞里是不满,“以后不系安全带,不许你坐我的车。”
  
  抬头瞥见她通红的眼眶,又软了语气,“好了好了,我会记得帮你系,还不是怕你会出事。”
  
  这语气,又是责怪又是心疼,冷清低头看着他,是表情奇异的一张脸。
  
  低头,俯视。
  
  她有一刻的愣怔,第一次处于这样一种角度,默默看着这男人俊朗的一张脸。精致的侧脸,柔和的眸色,都没来由地在心底烙上一圈深深的印记。
  
  不疼,微微的一点酥麻,电流般通过四肢百骸。
  
  紧接着,前所未有的战栗。
  
  褐色的眸子一转,陆铭涵精准地抓住她投射而下的视线,微弱的,孤寂的,胆怯的——却是直射向他眼里、心里的。
  
  脑子里没有多一分的思索,不受控制的手率先扣住她的后脑,等唇贴上她芳香四溢的唇时,陆铭涵的理智早就挥手告别。
  
  如此清甜,如此美好,是雨后吐红的蜜桃,甘美多汁,饱满珍贵。舌尖跳跃,叩开那紧咬的牙关,一点点深入,在齿间舔‘弄,细致地描绘出她的每一处隐秘。
  
  睁眼,所及之处,是一个男子如阳光般刺眼的夺目,推不开,驱不散,只有沉沦。
  
  舌面相贴,她是青涩的新手,他亦是乱了阵脚,蛮横地搅动,疯狂吸进她口中的甘甜。
  
  他却长长逸出一口叹息,总是少了点什么,不够专心,不够彻底,锁紧了她的身子往怀里揉。
  
  这种感觉,依旧不对。
  
  她在哭,嘴里有她留下的点点苦涩。试着说服自己,是这阵异物破坏气氛,心底深处却有一个声音坚定地否认。
  
  陆铭涵渐渐停下,移开脸,就那么一瞬不瞬地望着她。
  
  然后,再听到她说,“怎么会是你?”
  
  他又何尝不想问一句,“怎么会是你?”
  
  他却提醒自己,一个男人,拿得起放得下。
  
  冷清的唇已经肿了起来,红红一片,此刻微微张着,小口小口吐着气。
  
  陆铭涵尚没逃得过这份诱人,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唇,一遍一遍,直到皮肤上燃起炽热,火烧得正旺,一路摧枯拉朽燎进心原。
  
  他凑近一分,要再去品尝,却被冷清挡开。
  
  他抓着她的胳膊,用力地握着,眼中忽明忽暗,“冷清,我们两个试一试,怎么样?”
  
  冷清本是冷着脸,此刻似笑非笑,“你不爱我,我也不爱你,怎么试?”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我就一定不会爱上你?”
  
  冷清垂了眼睛,靠在椅背之上,脸偏向车外,随意地追寻着一辆辆过往的车子。
  
  “我想睡一觉了,送我回去吧。”
  
  想必自己也觉得荒唐,陆铭涵并没有再追问下去,在自己的座位上坐好,机械性地拉过安全带,扣好,开车。
  
  一路平稳。
  
  *
  
  冷清再醒过来的时候,陆铭涵也在一旁闭目养神,天已经黑了下来,看了看表,时间接近晚上八点。
  
  这里不是她的公寓楼下,高楼林立,豪车出入,是一处高档住宅区。
  
  陆铭涵听见身边有细微的响声,睁眼望到这女人的一阵左顾右盼。眼泪已经干涸,连那副低落的心情都得到了纾解,这一觉睡得还真值了。
  
  冷清记得刚刚脱线的那个吻,此刻还有点不好意思,往另一边靠了靠,低声,“这是哪儿?”
  
  陆铭涵见她这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心里蓦地生出一种拿她取乐的念头,故意往她的方向动了动,说得暧昧之极,“陪我上去办件事,一会儿就好。”眼睛将她一阵打量,“你穿成这样,不能浪费了。”
  
  冷清张了张嘴,告诉自己不要多想不要多想,可这男人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往好处想他,真的很难!
  
  腹诽这男人非凡的恢复力,刚刚还是一派反常,现在就本性难改,又做起了挂羊头卖狗肉的勾当。
  
  她偏偏不吃这一套,“不要,我要回家。”
  
  “真的就办一件事,一会儿就好。”
  
  “混蛋,谁知道你要办什么事,你别忘了你有过前科!”
  
  话音刚落,陆铭涵的脸即刻贴近,她猛然向后一躲,脑袋重重磕在了玻璃上。
  
  “咚”的一声闷响。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他是关切的语气,偏偏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强制地扭过她的头,仔仔细细地检查,“放心,绝不动你一根手指!”
  
  冷清怒瞪一眼,这混蛋还说没动过,明明她的手指到现在都还没好!
  
  陆铭涵自然当成视而不见,坐直身子之前,用手在她唇上又是一点,突然来一句,“上一次,这儿,是不是你的初吻?”
  
  冷清冷汗直冒,牙齿咬得咯吱咯吱乱响,真希望一道闪电劈下来,哪怕是同归于尽呢!
  
  *
  
  电梯停在公寓的第二十层,一整层楼,只有独门独户一家。冷清尚在赞叹这一家该有多大时,门已然被陆铭涵叩开。
  
  “你怎么来了?”
  
  宋洁儿冷冰冰的声音响起,视线却从陆铭涵的身上轻轻飘去一旁的冷清。
  
  她是刷白的一张脸,转着眼珠子,最后垂着眼睛,视线沿着地砖的缝一路爬进了门里。
  
  不过片刻,一双男式拖鞋踩上这片视线,不紧不慢地走出来,法国蓝的绒面面料上,用花体字绣了四个字母。
  
  冷清猛然后退了几步,鞋跟一扭,她整个向后一倒,被陆铭涵接进了怀里。
  
  仰面的一瞬间,映入眼帘的是那狭长的眼,不经意的轻眨,视线飘离之间,从她的脸上倏忽而过。
  
作者有话要说:在家休养中……晕车的孩纸尊可怜……喵呜……

10、10 强势推倒 。。。
  宋洁儿揣着抱枕,躺在床上看电视,将声音开到最响,丝毫不理会身边这个喋喋不休的男人。
  
  陆铭涵讲得正起劲,见这女孩子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想必将他的话全部当成了耳旁风,转身就将电视插头整个拔了下来。
  
  “宋小姐,你再不听我说话,我立刻一个电话拨你妈那儿去,看你还和我拽什么拽。”
  
  陆铭涵的威胁十分有效,宋洁儿立刻坐直了身体,将抱枕向他的一处猛然扔去。
  
  “你有话快点说,我还要睡觉,实在没空听你啰嗦。”
  
  宋洁儿也是憋着一肚子委屈,成天听他唠叨还不够,现在再来一妈妈,她的日子哪还有的过。
  
  陆铭涵这下子倒是不急了,躲了抱枕袭击,坐去她的身边,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洁儿,你才不过二十岁,既然不去念书,就好好呆在公司做你的艺人,何必去招惹一个比你大许多的男人?”
  
  “哪有大许多。”宋洁儿不看他,倨傲地一扭头,“不过九岁而已。”
  
  “总之就是不行!”陆铭涵微微动了怒,一张脸板得无情,“他是有家室的人,你别做出些让家里人脸上无光的事情来。”
  
  宋洁儿被噎了一口,嚯的起身,下了床,就要去开电视,被陆铭涵一把抓住了手腕。
  
  “宋洁儿你想清楚,破坏别人家庭,你知道你是什么吗?你就是一第三者!”他提高了声音,“你再想想你爸爸妈妈离婚是因为什么,被小三弄得家不成家,你现在反而还来步这后尘,你——”
  
  “别说了!”宋洁儿气得眼睛都红了一圈,抓着陆铭涵的手就是一咬,“你不是喜欢他老婆吗,我这也是在帮你,你有什么不高兴的!”
  
  一触及软肋,陆铭涵立刻变得支支吾吾,看着窗外稀疏的月色,心里有些泛酸。
  
  “喜欢并不代表一定就要得到,更何况她与相爱的人结婚了,所以祝福她,我退出,没关系,大丈夫何患无妻嘛!”
  
  陆铭涵说了一连串,连自己都觉得奇怪。
  
  什么时候提到这件事,竟然能如此淡然相对?
  
  宋洁儿是一声冷哼,“陆二,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会不知道吗?”她一瞥这男人,“我实话和你说吧,他们结婚也是因为一纸契约,只有她单方面极力维持这份感情。试问,在这样的婚姻里,我又怎么会是第三者?”
  
  陆铭涵的眼里突然亮了亮,似是不信的看着她。
  
  宋洁儿点点头,又一次强调,“是真的。”
  
  陆铭涵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把她痛得迭声喊着,他不理会,急促地问道:“契约,为什么!”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碎裂声。
  
  *
  
  “洁癖是什么时候好的?以前你被其他男人碰一下,会难受好几天。”
  
  尉迟勋从酒柜上取下一瓶葡萄酒,给自己倒了一杯,慢悠悠走来,坐在她身边,搁在鼻下闻着那股香味。
  
  他瞥这目光呆滞的女人一眼,“清儿,说话。”
  
  冷清哪里还有什么话好说?
  
  陆铭涵和宋洁儿之间早有暧昧,若不是收到什么消息,怎么会一反常态的心情低落。
  
  大晚上开快车赶来,正好捉到这尉迟勋,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很难不让人想入非非。
  
  冷清是没什么好气,懒懒的,“遇到困难,就要勇于直面。别说洁癖了,哪怕是再深的伤,还不是一样会痊愈?”
  
  尉迟勋点点头,“有道理。”抿了一口酒,同样是一贯的波澜不惊,“你光记得那句话,却不记得是我说的?”
  
  这一次,换冷清整个无言以对。
  
  怪只怪,这个男人在她过去的生命里,留下了太过浓墨重彩的一笔,早已和血肉相融,要戒,不是不能,却真的很难。
  
  尉迟勋还是有一分安慰,这个女人并没有将他忘得很远,或许他该趁着晨曦微露,轻轻拉起她的手,淡淡说一句,清儿,我回来了。
  
  然后,她心里的那股气或许能随着太阳的露面,被渐高的温度彻底蒸腾。
  
  可此刻,冷清的心原却是一片冷冷清清,一句话堵心里,说出来有些矫情,不说出来,又憋得难受。
  
  她也不管了,直接和他摊牌,“你和那个宋洁儿是什么关系,这么晚还呆在这儿,就不怕明早的头版头条都写着你们的花边新闻?”
  
  “那样正好,增加了曝光率,对我们的发展都有好处。”冷清涨得一脸通红,尉迟勋却是一笑,“逗你的,我和她没关系,过来问几个问题而已。”
  
  “什么问题?”
  
  “你猜。”他是浅淡之极的语气,却是有意要吊她的胃口。
  
  “鬼才会猜。”冷清咬着牙,“你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
  
  尉迟勋微微一耸肩,就这么平静无恙地看着她,脸上是似笑非笑的神色,挑着眉梢,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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