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丝气息相对于一开始的气若游丝来说已经凝实了很多,尤其是万俟定的,基本上他已经脱离了危险时期。
自然,这是白云辰那些灵药的作用!
不得不说,白弋国的灵药果真非同一般,这让幕夏更加惦记着白弋国那些珍宝!
如果不是时间不对,恐怕她已经冲去了那地海森林,冲进白弋国打劫了。
在这张大软榻对面有一张布置得非常舒服的软榻,不用说那自然是摄政王殿下专门为幕夏准备的。
幕夏暖暖的勾了勾唇,看了看万俟定他们三个“木乃伊”的情况,确定他们暂时没什么事后,轻步走到那张软榻上躺下。
随着幕夏的脚步移动,土肥大大也回过神来,眨巴眨巴眼睛,金色的眼睛再次恢复水汪汪的呆萌大眼睛,随着幕夏躺在软榻上,它也来到这舒服的软榻上,下意识的瞄了瞄四周,突然眸光一亮,没有任何预兆的各种激动兴奋的在软榻上打滚,“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
听到某肥圆的话,幕夏眸光猛地蹭亮,如夜空中最亮的星,璀璨幽亮!
土肥大大在说什么?它在说,“太好了,太好了,土肥终于摆脱那只大鹰了,土肥终于自由了,土肥终于恢复自由了,土肥终于可以再次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什么时候睡觉就什么时候睡觉,再也不用每天每夜都被那只大鹰压在窝里做运动了,土肥的人生终于又圆满了!”
呵呵,这不但说出了土肥大大的心声,也说中了幕夏的心声啊!
话说幕夏早就想念以前自由自在的生活了,自从被某只霸道的妖孽逮住后,她就从此失去了自由,嗯,现在她似乎、好像又回到了以前自由自在的生活!
既然恢复了自由,那她可不会那么轻易再次被逮回去,这次她要好好享受这难得恢复的自由,比以前更加的享受!
这一对被压迫得郁闷了很久的主仆,顿时感觉一阵阵舒爽,前所未有的舒爽,只有失去过,她们才发现原来她们以前的日子是那么的美好!
她们从今天起一定会更加珍惜这份美好!
咳咳……正所谓小别胜新婚嘛,她们新婚了那么久,小别一下是很正常的!
嗯嗯,是很正常的!
话说,你们新婚的日子似乎也不是很长!
不过对幕夏和土肥大大来说,却仿似过了很久很久一样,哎,度日如年啊!
自然,这对话她们是不会让某对霸道可恶的主仆听到的!
“咳咳……”
不知道是不是被她们的激动兴奋感染了,正当这对主仆美美的想着怎样过这个“小别”时,一声虚弱的咳嗽声突然在这车厢内响起,幕夏惊喜的回过神来,倏地坐起来,转眸锁定发出声音的某一个木乃伊,只一眼,幕夏就知道这是她师傅,聂铭,眸光再次亮了起来。
幕夏身子一闪,闪身来到软榻前,手上五根银针闪了闪,接着在空中划过一道银狐,“咻咻咻”的没入了聂铭的五个大穴里,没过多久,聂铭那双紧闭的双眸眨了眨,缓缓的睁开了,一开始有点迷茫,慢慢的掠过了一道凌厉的精光。
“师傅!”幕夏眸光再次一亮,她就知道自己师傅绝对是高大上的变态存在,那意志绝对不是普通人能比的,这不,他那口气才刚刚稍稍凝实过来,就清醒过来了。
而随着聂铭清醒过来,聂铭吊着的那口气也彻底凝实了下来,紧随着万俟定也脱离了生命危险。
只要脱离了生命危险,其它的都好说,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夏丫头。”聂铭的声音沙哑干涩无力,却没有任何惊讶,仿佛他早就知道当他清醒过来时第一个看见的就是他这宝贝女儿,眸底划过了丝欣慰。
“师傅,你放心,师母也没事,她也很快就会清醒过来的。”幕夏知道聂铭最关心什么,轻笑的说道,边沾了些水在聂铭那脱皮苍白的嘴唇上,心底的沉重稍稍轻了轻。
聂铭苍白脱皮的唇瓣缓缓的勾了勾,眸底的担心徐徐消去,看了幕夏一眼后,安心的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幕夏脸上的笑意没有变,拔出聂铭身上的银针,轻步回到软榻上,却没有任何的睡意,随手拿过一旁的书籍翻开。
这是一本医学古籍,是之前聂铭和风莜搜集过来想要查找“王者之草”的信息的,这次被万俟曜全部丢进了这马车里,他担心幕夏有可能需要查阅。
其实这些古籍幕夏大部分都已经看过,来到这个古代十六年,除了必要的训练,她基本上就是看医书,所以聂铭和风莜的珍藏基本上都被她看了个遍,手上的这本也不例外。
幕夏基本上过目不忘,尤其是对这些医书,这里面的内容她早就牢牢记在脑里,不过现在没什么事,就当是重温一次。
不过幕夏翻书的速度绝对是叫翻书,不是叫看书,那一页一页又一页的,没过多会就翻完了一本。
土肥大大看了她一眼,眨了眨眼,在软榻上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就舒服的扒在那里呼呼呼的睡觉,嗯嗯,土肥大大最喜欢睡觉了,现在没有了那只大鹰,它终于可以再次想睡多久就睡多久了。
幕夏没有理会土肥大大,她翻完了一本古籍依旧没有睡意,于是又拿过一本,再次一页一页一页的翻,悠闲惬意。
时间静静的过去,马车徐徐的向前走,不知道过了多久,幕夏也不知道翻了多少本典籍,不过不知道是太激动太兴奋亦或是离开了某个妖孽有点不太习惯,幕夏依旧没有任何睡意,又随手抽出了一本,这本医书与之前那些没什么太大的区别,都是泛着点点黄色,带着点点墨香味,很显然都是年代久远的医学典籍。
不过刚翻了两页,幕夏突然坐了起来,吓了窝在一旁舒服睡大觉的土肥大大一惊,它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大眼睛的瞪着她,不明白这女人怎么不睡觉,这一惊一乍的是在玩什么?
幕夏却没有理会它,翻书的速度比刚才慢了不知道多少倍,眼睛仿佛粘在书上眨也不眨一下,不过如果仔细看,会发现她的眸光越发幽亮璀璨,精光闪烁!
紧接着,幕夏所有的心神全部投入到这本医书上,忘记了身处的地方,忘记了四周的一切,不知道疲倦。
土肥大大再次眨巴眨巴了眼睛,不再理这位突然变成了书呆子的主人,再次闭上眼睛,翻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大睡特睡。
时间再次慢慢过去,当天际渐渐变亮时,这十二辆马车徐徐的来到一条分叉路口上,原本排成一条直线的十二辆马车却在这个分叉路口上开始分道扬镳。
首先是白云辰那辆马车缓缓的从队伍中走出来,紧接着幕夏那辆马车、木祁那辆马车,以及后面蓝越那两辆马车与一部分镖师也从队伍中走了出来,徐徐的继续沿着官道向前走。
而剩下的那七辆马车和余下的镖师徐徐的汇聚在一起,向着另一条路走去,这条路距离冀州边境更近,却非常崎岖,大多是山路、小路,不过如果赶时间的,一般都会选择走这条捷径!
幕夏完全不知道这十二辆马车分道扬镳了,她依旧沉浸在那本古籍中,孜孜不倦。
白云辰似乎已经睡着了,也不知道这十二辆马车分道扬镳了,不过如果仔细看会发现他唇瓣上的弧度微微高了一分。
秦凯看了看那七辆走上了叉道的马车,脸上的神色不变,从衣袖内摸出一个面具戴上,遮住脸上的狰狞疤痕,轻挥了挥缰绳,驾着马车平缓的向前走。
木老四和木祁同样看了看那七辆马车,接着挥了挥缰绳,平稳的跟着前面。
“呵,安排得真是周密。”蓝越马车内的悦耳女声再次响起,“果真智绝天下。”
“嗯,这人哪怕不能交好也绝对不能交恶。”蓝越赞同的点了点头。
他对面的人再次笑了笑,没有回答。
他们却不知道,就在这个时候,在天际刚刚微亮的时候,慈安寺突然“轰”一声,没有任何预兆的爆发出一团火光,这团火光将整个慈安寺笼罩在里面,烧红了半边天,如艳阳高照,如同白昼。
霎时,慈安寺沸腾了,万俟冽那片禁地也紧跟着沸腾了!
------题外话------
吼吼吼……后果很严重!
第一百三十七章:海啸血墙
天际刚刚微亮的时候,慈安寺突然“轰”一声,没有任何预兆的爆发出一团火光,这团火光将整个慈安寺笼罩在里面,烧红了半边天,如艳阳高照,如同白昼。
此时身受重伤的慈安与万俟冽都在那片禁地里,在那片望不到尽头的血海里,此时慈安正在血海的正中央,之前灵婴草出现的地方,除了一个脑袋冒出来外,他整个人完全泡在血海里,他身边的血海里正悬浮着十二个小漩涡,似是有什么东西在血海底下疯狂地吸收这些血液!
如果仔细看,会发现正是慈安泡在血海里的身体正疯狂地吸收这些血液,那张原本慈眉善目的脸容此时青一阵红一阵白一阵,三种颜色轮流上演,诡异吓人。
万俟冽身上的麻痒已经好了,脸上的肿胀也恢复了正常,再次恢复了清俊风流的贵公子模样,此时他双手负背的站在血海岸边,神色晦暗不明的看向血海中央的慈安,背在身后的双手若有若无的握了握,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当他从慈安寺回到禁地时,发现慈安已经回来了,一靠近慈安他就敏锐的感觉到慈安的力量强大了很多,周身强大的气流差点让他气息紊乱,同时他也发现此时的慈安非常虚弱气息非常凌乱,似受了很重的内伤,又似控制不住体内的力量,有点走火入魔的感觉。
只一眼,万俟冽就知道慈安肯定是在那场大爆破中受伤了,且伤得并不轻,看向慈安的目光顿时晦暗不明。
只是当时的慈安急着进入血海里龟息疗伤,完全没有任何空闲理会万俟冽,也一时没有发现他的异样,而万俟冽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身上的麻痒和肿胀恢复后,竟站在血海岸边静静的守着慈安龟息。
当慈安寺一里外突然爆发出万丈红芒时,万俟冽第一时间就收到了信息,只是他没有亲自前去处理,只是派出了一千个白袍人。
他大约猜到那万丈红芒应该与重伤慈安的人有关,不过他也相信无论对方是什么人,这一千白袍人绝对能将对方手到擒来!
只是他没想到,那一千白袍人竟一去不复返!
听到这个消息,万俟冽隐隐感觉到万俟曜的影子,在这红昭国内能够轻易解决这一千白袍人的,除了万俟曜,万俟冽想不到第二个人选。
只是他有点不太确定,万俟曜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之前自己带着军队踩踏摄政王府的时候他都没有出现,这次真的会是他吗?如果真是他,究竟是什么人让他在这个伤心欲绝的时候从黯然神伤里走出来?
那人就是将慈安伤得这么重的人吗?究竟是谁?
万俟冽一时想不通,不过看着前方泡在血海里的慈安,万俟冽眸光闪了闪,微微垂下眸子,好一会派出了刘安出去查探,自己依旧坚定的站在这里静静的守着慈安。
如果有人站在万俟冽身边,会发现他身上那明黄龙袍无风微微自动,那自动的幅度非常非常小,如果不认真看根本看不出来。
如果幕夏在这里,她肯定能发现随着万俟冽这龙袍的微微吹动,他身边隐隐约约有一丝丝的清香逸散开来,似乎有一些无色无味的肉眼几乎看不见的粉末随着那微微吹动的龙袍吹进了前面那片望不见尽头的血海里。
看着岸边的血液缓缓的向着中心流动,万俟冽那张没有任何神情的清俊脸容上一闪而过了一抹笑意,灿烂明媚,只是如果有人看见这抹笑容,恐怕只有一个感觉,地狱使者前来索命!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在这诡异透凉的沉寂中突然听到了一声近在咫尺震耳欲聋的轰隆声,这轰隆声非常大声,仿佛一道旱雷从天而降,整片禁地不由震了震,这片平静的血海同样无可避免的震了震,似突然翻起了巨风,平静的血海突然卷起了一浪接一浪的血浪!
这突然的血浪翻滚,正泡在血海内龟息吸收血液疗伤的慈安仿佛被人从身后重拍了一掌般,“噗”一声狠狠的喷出了一口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