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没有想到,今晚她就见到了那个所谓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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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不可测
晚饭期间,容惜晚觉得她的狐狸眼一直在跳,尤其是右眼皮。
所谓,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容惜晚深深觉得自己今晚也许有大祸。但按理来说,她渡劫成仙,理应脱去了命格的束缚,怕是没有什么大劫了。只是这样想想,右眼皮子跳得越发厉害了。
“唧唧唧……”见萧宁夜要出去,容惜晚扯了扯他的袖子,示意他不要出去。
狐仙的直觉,一向很准。
萧宁夜却抱起容惜晚,出了府外,小心的将她在怀里护的严严实实的,生怕外面的寒风吹到她。
狐狸眼微微眯起,在黑暗中洞察着一切。
“唰唰唰……”
上百只弓箭向他们射来,容惜晚只觉得眉心突突的跳着,正想捏个诀。却不知何时,她同萧宁夜已经离开了那块危险地带。
不可置信的看着萧宁夜,容惜晚只觉得,萧宁夜可能远没有她想的那么的……弱?
说起来,容惜晚第一次见萧宁夜时便见他在批阅奏折。常年不出深山的她,只知道文官武官,常常听人叫萧宁夜为摄政王,只以为是“摄政”是萧宁夜的名号。
眼下看来,萧宁夜真是深不可测。
试问,瞬间移动,凡界有几个人能做到?
突然觉得自己的追夫路异常漫漫阿……
“唧唧唧……”容惜晚提前听到后方的动静,急忙出声提醒萧宁夜。
“呵。”萧宁夜勾起唇角冷笑,容惜晚却透过他的眼眸看到了眼底的杀意与嘲讽。
“噗……”
原本在身后放箭的人,顷刻间纷纷倒地,吐血身亡。
她,她明明没有看到萧宁夜出手,这些人怎么会,怎么会突然死了?
莫非,他也不是凡人。
使劲嗅了嗅萧宁夜身上的气味,同凡人并无太大差异,唯一的不同,只怕就是身上涙气杀气太重。
思索间,萧宁夜已然抱着容惜晚来到了一间郊外的别院。
“王爷,人抓到了。”一名手下抱拳,对着萧宁夜道。
容惜晚从萧宁夜怀中探出脑袋,看的那手下一惊,突然从冷漠的王爷怀中蹦出这么一只毛茸茸的东西,不吓人才怪。
“小狐狸,今日本王就让你看看,欺骗本王,是什么下场。”萧宁夜附在容惜晚耳边,明明他嘴里呼出的是热气,容惜晚却觉得浑身冰凉。
走进一间屋子,扑面而来的就是一阵浓重的血腥味,混杂着些许呕吐物的腥臭。
狐狸嗅觉向来敏锐,容惜晚只觉得这味道熏得他快要昏过去了。急忙往萧宁夜怀里拱了拱,嗅着他身上淡淡的檀香,这才好了些许。
萧宁夜也注意到了容惜晚的异常,吩咐手下打开窗户。
扑面而来的冷风吹得容惜晚清醒了不少,顿时觉得屋内的气味也不是那么难闻了。
“将他泼醒。”
一桶凉水浇上去,加之窗外不时吹来阵阵彻骨的寒风,那被绑在一边鲜血淋漓的犯人不禁浑身一抖。
看的容惜晚也是浑身一颤。
“蒋林,你说是不说。”萧宁夜的声音冷了好几分,不知是不是错觉,容惜晚只觉得周身的温度也是降了好几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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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心,害死人。
名唤蒋林的那名男子却是没有丝毫惧意,神似疯癫,竟是低低的笑出声来,听得众人皆是毛骨悚然。
“摄政王,您要杀便杀,要剐便剐,说那么多话我也不会多透露半句。”蒋林大义凛然道。
萧宁夜竟是也笑出声来,容惜晚却觉得他这是怒极反笑。
“来人,给我从他身上割几块肉下来,喂给他自己尝尝。”
话音刚落,容惜晚便瞧见蒋林刚刚那份毫不畏惧瞬间就变作不可置信。说起来,吃人肉不恐怖,自己吃自己,这才恐怖。
显然,那手下从前没少干过这事,动作利落的从刑具架上取下一把小刀,手还未靠近那蒋林,蒋林就挣扎了起来。
“等等,多割几块下来,送给他妻儿也尝尝好了。”语气风轻云淡,听的容惜晚以为萧宁夜经常吃人肉。
萧宁夜似是瞧出了容惜晚的想法,轻抚了抚她的毛发,轻声道:“这般看着本王作甚,本王可未曾尝过那味道。”
容惜晚咽了口口水,眼见那手下要去割肉,瞪大眼睛准备看的更清楚一些时,眼前蓦地被遮住了。
“唧唧唧……”不满的唧叫了两声,想要躲开那只手。
“啊——”
凄厉的叫声响彻整个屋子。
这原本就是郊外,屋内除了几人的呼吸声,静悄悄的连根针掉落都能听得一清二楚。这声惨叫显得愈发诡异。
萧宁夜失了兴致,对着手下冷然道:“继续拷问,他要是不说出来,你也吃自己去。”
随后抱着容惜晚抬步正欲离去,蒋林突然出声:“王爷!我,我说……我说!”
吃自己的肉,这种事情想想便觉得恶心至极。可他清楚,这人是摄政王,只有他想不出,没有他做不到的。何况在他手下做了那么多年,他那些折磨人的手段,自己也见了不少。论起残忍,这还不是最恐怖的。
就在容惜晚以为萧宁夜会折回去的时候,他忽然道:“本王突然不想听了。”
这就让容惜晚觉得奇怪了,刚刚不是还要拷问吗?怎么眼下就不想知道了?
“王爷!王爷,你不能这样对我!啊——”
紧接着,传来一声又一声的惨叫。
“看见了吗?这就是欺骗我的下场。”似乎觉得这样会吓到她,顿了顿,又道:“你不想说,便不说。但千万不要骗我。”
容惜晚点点头,忽然又注意到萧宁夜的措辞,对她,他用了“我”,而不是“本王”。
心中赞叹两声,萧宁夜虽然够残忍,但对她可是挺好的。心下不免沾沾自喜两分,莫非这渡劫成仙,魅力也有所提升?她可是还没展开攻势呢!
眼前的那只大手终于拿开了,只是定睛一瞧,却已经回到了王府。
莫非那房子在王府里?
不可能,出去时明明踏出了王府。
疑惑的看了眼萧宁夜,本以为他会给自己解答,但他却对容惜晚一脸的疑惑熟视无睹。容惜晚也收回自己的好奇心,有些道理,她还是懂的。
好奇心,害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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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备
在王府悠闲的过了几日,容惜晚发现,王府真是个风水宝地,非常适合她休养生息。比起她的狐狸洞,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
“小狐狸。”门外响起一声清脆的男声。
容惜晚闻言却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掖了掖被子,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背对着门口。
“吱呀——”
门被推开了,露出一张清秀的脸,朝里面朝着里面望了望。
“小狐狸,你还在睡觉吗?”慕容澈小声的问道。
容惜晚本想继续装睡,但念到这厮可能不怀好意,于是翻身正对着他。
慕容澈每次来府,美其名曰,找王爷有事,实则,每次都是来骚扰容惜晚。
自称是萧宁夜的朋友,可每次萧宁夜见了他几乎都没有好脸色,容惜晚对此呈怀疑态度。
“唧唧唧……”
“小狐狸,你可别说我坏话,我可是听的懂的。”
容惜晚惊诧的看着她,又“唧唧”两声,慕容澈又道:“我才不走呢。”
容惜晚这回是信了。
刚想继续睡觉,又听慕容澈道:“小狐狸,我很厉害吧,只有萧宁夜那个傻子才听不懂你说的话。你不如和我走吧,我慕容府的钱可不比萧王府少……”
慕容澈说了许多话,容惜晚却将重点放在了那句“只有萧宁夜那个傻子”那里。
微微眯了眯眼,伸出前爪,刚要有所行动,慕容澈便一把抓住容惜晚的爪子。
“小狐狸,你可别乱来。”看着容惜晚一脸的不怀好意,慕容澈就知道自己必定遭殃。
还未来得及抽回爪子,门又发出“吱呀”一声。
两人齐齐望去,见是萧宁夜黑着一张脸,容惜晚就觉得大事不妙。
毫不客气的抽回爪子,跳下床榻,往萧宁夜那边跑去。萧宁夜抱起容惜晚,扫了慕容澈一眼,慕容澈只觉得浑身都被一阵寒意笼罩。
容惜晚讨好似的蹭了蹭萧宁夜的脸,那边的慕容澈不淡定了。
“小狐狸,你怎么这么厚此薄彼,我可没少给你带好吃的好玩的,也没见你蹭过我……”
“唧唧唧……”容惜晚愤愤的冲着慕容澈叫道。
慕容澈还未说话,萧宁夜就道:“慕容澈,她在说什么。”
“她说,慕容澈你有病,我爱蹭谁蹭谁,用得着你管……”慕容澈很自然而然的翻译了出来,惊觉自己好像在骂自己,又瞪了瞪容惜晚。
萧宁夜顿时心情大好,奖赏似的摸了摸容惜晚的狐狸脑袋,又轻声道:“我去上早朝了。”
慕容澈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萧宁夜这是在和小狐狸报备?!
容惜晚则是见怪不怪,每天萧宁夜上早朝都要同她说一声,她也已经习惯了。
待萧宁夜走后,容惜晚一个鱼跃蹦上榻,看了看慕容澈,又唤来门外守着的许阳。
“唧唧唧……”容惜晚一阵唧叫,又是一阵比划,许阳看了半天,也没看懂。
倒是慕容澈委屈道:“哎小狐狸,你别赶我走……”
话音未落,许阳便知晓了容惜晚的意思,拽着慕容澈把他拽出了王府。
室内一片寂静。
“吱呀——”
正待容惜晚要睡着时,那扇木门又发出“吱呀”声,一下子就把容惜晚惊醒了。
听脚步声,是个女的。
使劲嗅了嗅气味,又是李清莲。
心说这女人又想干什么,浑身戒备起来。
李清莲手里握着一柄匕首,容惜晚眼睛眯成一条缝,嗤笑,一柄匕首就想把她刺死,真是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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