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情之城- 第11部分

　　“听老徐说，你在北京买了房子，工作也挺稳定，生活还不错。”文雅萍喝了口果汁开始今天的话题。

　　“只能算一般，没什么特别的，房子是双方父母帮忙，我们自己换贷款，俩人的工资都还说的过去，撑不着饿不死。”林晟笑了笑没做太多的说明，他不想在这个女人面前提到自己的妻子，这样会让他很不舒服。

　　“上次同学聚会没有机会聊的太多，我有很多话要跟你说。这几年我过的不如你，我很孤独。毕业以后我不得不回上海，这是父母之意，在上海只有一个没怎么来往过的姨妈，我一个人在陌生的上海挣扎过，也想过重新和你联系，但又觉得当时分手是我提出来，怕你拒绝，一直以来我都很矛盾，总觉得你不会再出现在我的生命里。这几年过惯了一个人的生活，同学聚会上看到你，让我有些吃惊，哪天晚上也有些冲动，但我希望没打扰你的生活。”文雅萍一口气说了很多，语气很轻，像极了大学时林晟誓死爱的她。

　　“没有，没有打扰。雅萍，其实我们都一样。虽然我有婚姻，但真正的感情我无法放弃，我不能欺骗我自己，在没见到你之前我一直以为自己的生活将会永远的像其他人一样，每天工作、回家、和老婆在一起生老病死。但再次看到你之后，我想起了我们太多的过去，谁也不能否定以往，起码我不能。我也曾经挣扎过，但我还是现实的失败者。雅萍，我不求能和你像过去一样重新开始，我只求你能在我平凡的生活中给予我一些不一样的色彩，哪怕就一点点。”林晟几乎是在恳求着这段感情可以开始。

　　林晟看着眼前的文雅萍，男人的那种冲动让他无法压制。轻轻的他靠近文雅萍，这时，林晟的手机响了——是程珊。

　　“你没在家呀，在哪呢？这大白天的就出门，不像你的风格呀。”电话那端传来程珊询问的声音。

　　“哦，一个人在家没意思，我在超市呢，冰箱的东西没法吃，我随便买点什么。”林晟突然起身走出客厅。

　　“哦，我也没什么事。老徐说一会带我出去走走，如果你没什么事就挂了吧。”程珊没实质性内容。

　　“好吧，我等你回来。”林晟很想迅速挂断电话。

　　“哎，等一下，你周围为什么那么安静呢，你是在超市吗？”程珊在最后一刻竟然抛出这么一句。

　　“我在厕所呢，刚到，肚子有点不舒服。”林晟反应倒是挺快。

　　“哦，闹肚子啦，吃什么了，家里哪些东西有问题呀，实在不行就去医院吧。”程珊在电话那头不但相信了林晟同时还显得有些着急。

　　“不用，已经好了，不多说了，晚上再打给你。”林晟觉得必须快点结束对话。

　　“那好吧，你照顾好自己哦，过两天我就回去了。”程珊还是有些不放心。

　　“好的，放心，先这样，拜。”林晟挂断电话长吁一口气，还好，算自己聪明没让程珊发现什么。

　　林晟重新回到文雅萍面前，几分钟前的冲动荡然无存。文雅萍看得出此时此刻彼此的心情：“林晟，还是给你我一个空间和时间，别难为你自己。我一个人好说，你不一样。”文雅萍的话中似乎还隐含着什么内容，林晟没多余的心思去想，刚才的电话已经让他心有余悸了。“好，也好。这样也好。起码我们能联系到彼此。”林晟一连说了几个“也好”，他也不知道好在哪里，总之事情没有像他想象的那样发展下去，也许就是好的理由。林晟事后想想那个时刻，如果程珊没打电话，也许他真的会和文雅萍发生点什么，如果真发生了什么，他自己也许会后悔，毕竟现在不是二十出头的毛头小伙，什么事在冲动的鼓励下多少会有些“吃不了兜着走”的含义，保持与文雅萍现在的状态也许正是一种绝佳的状态。

　　林晟这天只在文雅萍家待了不到2个小时便离开了，没吃饭，只是聊天。此后的一小段时间里林晟每每想到文雅萍这三个字时心里都会浮动出一种紧张与不安，为了消除缓解这种情绪，林晟特意在事后一段时间里没再联系文雅萍。

　　在没有文雅萍的日子里，林晟的生活到也充实安静。程珊出差回来已经有小半月之久，两人的生活依旧沿着日常轨迹行走，几乎没有外人来打扰，程珊被这种安静的生活迷恋，甚至都没发觉蒋玲这段时间都没来骚扰自己。

　　这天中午程珊与袁芮、陈小婧在公司楼下的小餐厅一起吃中饭，袁芮的八卦嘴巴在饭的带动下又开始蠢蠢欲动。袁芮夹了一筷子土豆丝后，抬眼看着陈小婧：“小婧，最近脸色不好哦。病啦，上次你请病假到底为什么呀？”程珊佩服死袁芮这张八卦嘴了。“其实没什么事，就是女人那点事。老毛病，就这样了，看了好久也没看出个所以然。”陈小婧并没有察觉袁芮真正关心她的意图。“什么毛病呀，说说看哦，我有亲戚在医院呢，没准能帮上点忙哦。”袁芮摆出一副热心的样子期待着答案。“没的治，很复杂的妇科病，卵巢囊肿。去了很多医院，再加上我还有盆腔炎，我老公想要孩子，可我。。。。。。”陈小婧说到这里已经没心思吃饭了，放下碗筷的她大有“开闸泄洪”之意。程珊看出情况不妙，白了袁芮一眼：“别这样，小婧，什么病还看不好呀。这都什么年代了，心情好了就什么都好了。”程珊马上制止了陈小婧的眼泪同时也把袁芮的那份不怀好意的好奇挡了回去。

　　整个下午程珊一直注意陈小婧的脸色，还好她没发现什么不对。对于中午袁芮的那份看起来很好的关怀，恐怕陈小婧到死也想不到袁芮的真实用意。其实在中饭前，袁芮在QQ上跟程珊透露了陈小婧最近的点滴。袁芮跟程珊透露出从人事部那边陈小婧的请假单中附带的医院病历复印件中袁芮便知道了陈小婧最近的动态，只是不确定具体内容，中午的“关心”其实只是一种变相的事实确定和询问。程珊本没想到袁芮会这么快就付诸行动，也没想到如此的直白，从内心深处来说程珊是反对袁芮这么做的，但从女人的那种“诡异”心态来说，中午袁芮的“挺身而出”同时也满足了程珊的某种好奇心，只不过这种好奇心程珊觉得还是少些为妙。

　　程珊在百度搜索栏里输入“卵巢囊肿”点下回车，互联网告诉她一个医学常识：卵巢囊肿属广义上的卵巢肿瘤的一种，各种年龄均可患病，但以　20…50　岁最多见。卵巢恶性肿瘤由于患病期很少有病，因此早期诊断困难，就诊时　70　％已属晚期，很少能得到早期治疗，　5　年生存率始终徘徊在　20…30　％，是威胁妇女生命最严重恶性肿瘤之一，卵巢是人体中较小的器官，但为多种多样肿瘤的好发部位，卵巢肿瘤可以有各种不同的性质和形态－－单一型或混合型、一侧性或双侧性、囊性或实质性、良性或恶性，并有不少卵巢肿瘤能产生妇性或男性的性激素。

　　程珊看着这一连串的陌生名词，似懂非懂，她有些后悔自己的那种好奇心。程珊抬头看了看陈小婧，陈小婧没什么异常，作为行政助理的她很投入的写着这个月办公用品的采购单，程珊把眼睛从她身上收回来，再次落在百度搜索的结果上。上帝抽掉男人的肋骨做了女人到底是让男人来疼女人，还是让女人一生都附加着痛苦？程珊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袁芮QQ头像又在程珊电脑里不厌其烦的跳着。

　　“中午听到了吧，我没说错吧。陈小婧病的不轻哦，命苦哟。”

　　“她挺不容易的，才25岁，去年刚结婚。你别总这样，和着病的不是你，疼的不是你。”

　　“我不是说这些，我是说，陈小婧没好日子过。没听说嘛，他老公着急要孩子，她生不出的。”

　　“就你事多。”

　　“。。。。。。”

　　程珊不想再跟袁芮多说什么，这样的事情她不想去想，因为别人的生活只要是与自己生活的轨迹永远无法交差就与自己无关，程珊的这种想法到让她省去不少烦心事。

　　又是快下班的时间，胡经理让销售部现有人员进会议室开会。除两个销售外，销售部其他人员乖乖进了会议室。

　　在胡经理刚刚要把会议室门关起来时，老板突然挡住了门的进程。

　　“罗毅纬，你来找我一下。”老板没搭理关门的胡经理，倒是满屋子找新来的罗毅纬。新人被老板叫去，这是公司从来没有过的事情，程珊看着小罗同学有点战战兢兢的走出去后，开始替这个新人担心。

　　胡经理没多问原因，等小罗出了会议室后，依旧关门开会。依旧的无聊，依旧索要业绩，依旧的没人回应。胖胖的胡经理在没得到任何如意的结果后，悻悻的宣布散会。老范和程珊在最后离开会议室的，老范在走过程珊身边时低低的说了一句：“他快了。”程珊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什么快了？谁快了？快怎么了？程珊被这突然的一句话搞的愣在原地停了3秒钟，3秒钟后程珊依然不解的走出会议室。

　　程珊在走出公司大楼时还在琢磨着老范在她身边低语的哪句话，正在她努力的寻找答案时，手机铃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快把我忘了吧，出来了吗，我在你们公司楼下等你。”是蒋玲，程珊真的差点就把她忘了。

　　“是吗，我在楼下的，看不到你。”程珊转着圈的找蒋玲。

　　“你别动，我找你去，你在哪？”蒋玲似乎早已在楼下等待。

　　“我刚出电梯，在玻璃门旁边。”程珊说明自己的确切位置。

　　几秒钟后蒋玲从楼后面闪出。

　　“你怎么有空了？这么早下班过来。”程珊对蒋玲的出现多少有些诧异。

　　“还早？我的姐姐，都6点半了，你们6点半下班呀。”蒋玲的抱怨不是没有道理。

　　“开会呢，我没看表。有事呀。”程珊说完这句话有点后悔。

　　“没事不能找你呀，你怎么了，魂呢？”蒋玲拍着程珊的脑袋。

　　“错了，错了，这会开的。我认错，我请你吃饭。”程珊让短路的脑袋尽快回到眼前。

　　“算啦，我请你吧。最近我心情好。”蒋玲说完拉着程珊钻进过街通道。

　　国贸一茶一座餐厅。程珊有些诧异的看着蒋玲：“怎么了，出手这么大方。几天没见真成少奶奶啦？”程珊边说边整理着脱下的外套。“不是少奶奶就不能吃饭呀，照你说的，咱这样的就配去地摊喝豆浆吃纸箱馅包子。”蒋玲呛了程珊一句。“呵，最近动态如何？”程珊知道这顿饭一定会有内容。“分了，很简单，没我想的那么复杂。还有，我搬出来了，住进了大房子，记得我跟你说过的那个公寓吗，我现在住哪里。”蒋玲简单几句概括了自己最近的生活，但这简单的几句反而让程珊听的有些目瞪口呆。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是我出差前吗？还是出差之后？我怎么没听到一点动静呢？”程珊这才注意到她和蒋玲真的有些日子没联系了。

　　“应该是你出差前了吧，具体日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已经不再属于一个未成年。现在的我，过着真正的生活。。。。。。”蒋玲本想再具体描述一下自己现在的生活状况，没想到确被程珊拦腰截住。

　　“等一下，你怎么跟许立说的，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吗？还是你们大吵一架？”程珊看来很关心这个问题。

　　“都没有，我说了实话，他没说什么。连我搬家的时候都没见到他，我不知道他那几天在哪，他家里的事情估计也没时间让他想这些。我搬出来快半个月了，他甚至连个短信都没给过我，也许我们之间的关系让我想的有些复杂了，他的心也许早不在我这了。”蒋玲没多说她和许立分手时的具体内容，在蒋玲看来之前的生活已经不值一提。

　　“就这么简单吗？他甚至连句怨言都没有？”程珊不相信这就是事实。

　　“是的，连我都不相信，我本来是想找借口，可他让我说出真相，那我就说了，他没说什么直接离开了，我给过他消息，可他没理我，能怨我嘛。”蒋玲总觉得自己很委屈。

　　“那这么说你们真的就这样散了？这么快？”程珊看到蒋玲并不想过多提到这些内容也没再追问细节。

　　“是的，简单的结束也好，他的反应让我也没什么负担，如果他真的跟我闹，我还真不知道这么收场。但愿真的就这样成为往事。”蒋玲把整件事想的倒也简单。

　　“那你现在呢？很幸福？吕峰真的把那套公寓给你了？”程珊将话题转到蒋玲最想炫耀的事情上来。

　　“没给我，只不过让我先住着。这样就行了，我不求他真的能娶我，或者给我个名分，现在这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