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门虽然是关着的却只是有一个铁插销给插上了而已,并没有用锁或者铁链关住,想要出去也是极方便的。
今晚的气候不错,杨逸打算去安茹古堡后面的森林里去晒晒月光吸收吸收魔力,如果后半夜不起雾不降温的话他还打算在里面待上一整晚。他小心的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的打开了那扇小门,然后从门缝里动作迅速的窜进了黑暗的小巷子中,说实话索漠城的这些老房子总是让他想起魔法界的对角巷,它们都是一样的古老。
路易斯公爵侧身躺在床上看着手里的书籍,这样安静的夜晚他总是睡不着觉,因为一旦他闭上双眼他的灵魂就会一场场的噩梦捆绑住。在巴黎的时候一到晚上他总是流连于各种宴会和沙龙,玩乐到凌晨,把自己弄得疲惫不堪后才躺到床上,这样一来他就能一觉睡到天亮。没有任何娱乐的夜晚他则会像现在这样找本感兴趣的书看上一整晚,直到他的眼睛酸痛异常才会睡着。
不过今晚路易斯公爵有些心绪不宁,他又想起下午和杨逸散步时的那场谈话,无疑擅长逃跑的猎物让他感到更有兴趣,但是杨逸那么坚定的否定他的感情,还是让他感到不悦的。自从他成为安茹公爵之后就没有人明面上再违背他的心思了,就算是国王也得礼让他几分。这样安静的夜晚一切的情绪都会被放大数倍,白天时那点并不严重的不悦心情这时却变得万分让人生气了,并且这种负面的情绪不停的扩算,让路易斯公爵想起了过去那些许多和黑暗有关经历。
路易斯公爵的表情逐渐开始变得狰狞起来,他龇着牙喉咙里发出一声声喘息,就像一头发怒的野兽,他深蓝色的眼睛在壁炉通红的火光映照下似乎也变成了鲜红色,他的那对瞳孔里看起来就像是燃起了熊熊的烈火。他的面貌是那样的可怖,昭示着他的内心怀揣着多么大的仇恨,他猛的看向床对面的梳妆镜,他被镜子里自己的模样吓了一跳,但他却看到自己的脸在镜子里满怀恶意的挑眉诡笑了起来。
有时候路易斯公爵总控制不住自己嗜血的情绪,那些害的他的家人的人他知道自己总有一天会报复回去的。他会用各种残酷的刑罚施加到他们的身上,让他们尝试一下他那些冤死的家人的痛苦。每次想到那种情景,他就会很快的压抑住自己,就像今晚一样。不过他即使已经平静了自己的心情,头脑里却已经塞满了自己那些痛苦死去的亲人的样貌,还有那些鲜血淋漓的画面,他已经丝毫没有睡意了,他需要发泄一下,让疲惫带走或者掩盖住这些痛苦的思想,否则他今晚都别想安宁了。
想到这些,路易斯公爵从床上站起来迅速换了一套黑色的猎装,他把他的长发用黑色的丝带绑住,穿上最合适奔跑的靴子,在腰间别上他锋利的匕首,然后取下墙上挂着的弓箭从窗户钻了出去,踩着围墙上用来装饰的雕像从三楼跳到了地上。他的猎狗被他散放在了树林里,他从不完全信任那些训练有素的仆人们的警觉性,他总是更相信那些天生的野性,那些猎狗会很好的帮他找出那些鬼鬼祟祟接近的人。
黑夜的森林里总会有一些神秘而凶猛的动物安静的躲藏在暗处,一旦有东西入侵了它们的地盘,这些动物就会毫不客气的发起攻击。这是个最适合狩猎又最不适合人类出没的时间,杨逸漫步在其中却并没有感觉到丝毫的可怕之处,他的身上已经涂了让气味消失的药物,只要他不站在那些夜晚出来进食的大型动物面前,他就不会有任何的危险。
在黑暗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森林里前进,其实杨逸反而觉得更加的自在一点,因为在这个此刻只有他一人的森林里,黑暗会掩盖掉一切人们不愿意在白天、在人前表露出来的全部东西,杨逸可以毫无顾忌的表现出他的脆弱,他的哀伤。
杨逸就这么一直走着,直到走进了森林的深处,他找到了一处被高大古树包围着的小小的一块盛开着花朵的草地,那里魔力元素十分的充足,他便停住了脚步盘腿坐了下去,开始了今晚的冥想。
路易斯公爵悄无声息的在树木之中穿行,他的收获不错,跟在他身边的两只猎狗的背上已经挂满了猎物。满意的笑了一下,他收起弓箭和匕首,打算离开这座森林,这些猎物已经足够他吃上几天的野味了。
这时一直在前方探路的一只黑色猎狗跑回了路易斯公爵的身边,它对着一个方向刨着土地,这表示着它在那个方向找到了不该出现在这座林子里的东西。路易斯公爵舔了舔嘴唇跟在猎狗的身后跑向了那个地方,或许今晚他不会闲着了。
在这种带着危险的地方杨逸是不可能完全陷入冥想的,所以很快他就注意到了树枝不同寻常断裂的声音,他警觉的睁开眼睛四处观察着。
在树枝断裂声更清晰一点的时候,一支箭从杨逸的正前方射了过来,他立刻扭头躲避,却发现有两只眼睛闪着绿光的大家伙从他的两侧扑了过来,他连忙向后一滚,一边从镯子里抽出了一把手枪。如他所预料的一样,在他滚向后面的时候他的身后也有一只大家伙扑了过来,他抬起手枪瞄准着扣动扳机。
“停下!”
一声急促的喊叫响了起来,三只大家伙立马乖乖趴在了地上,这可救了它们自己一命,杨逸喘着气从地上爬起来,手里的枪指向了声音发出的地方。
“西德尼,我不知道你是如此喜欢这片森林,喜欢到夜晚都要睡在它的怀抱里了。”路易斯公爵站在一棵大树的树枝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杨逸。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杨逸问道,大晚上的倒底为什么森林里会这么多人。
“这应该我问你,为什么在这样的夜晚你会出现在我、的森林里面呢?”路易斯公爵笑着问道,一面从树上跳了下来。“这里倒底有什么宝藏吸引着你一次一次的进入这里,这里倒底有这什么秘密,这可真是让我好奇。你建议告诉我吗,西德尼。”
“如果我对你说我只是想在这里抓只红狐狸回去好冬天做件漂亮的围巾,大概你是不会相信的。”反正已经被抓到了,杨逸干脆就耍起了无赖。
“不,亲爱的,我想红狐狸火红的皮毛一定会把你美丽的脸蛋衬托的更加完美的。”路易斯公爵说道,“正好,我今晚就抓到了一只漂亮的红狐狸,我想你一定会喜欢的。”
一只红色的小羊羔一样大的红狐狸被扔在了杨逸的面前,那狐狸的身上并没有什么伤痕,但是原本长着双眼的地方却只剩下了两个血糊糊的黑洞。杨逸看了眼笑容显得异常亲切殷勤的路易斯公爵,只想骂一句变态。
夏尔并不是什么有本事的年轻人,他人生的前二十几年一直都在享乐之中度过的,以至于他的父亲突然死亡带给他更多的是对自己未来如何是好的慌乱而不是对自己父亲去世的悲伤,他甚至有些怨恨父亲欠下这么多的债务。夏尔很清楚他的伯父不喜欢他,看葛朗台家的模样他们家也不会有什么钱来帮他偿还债务,他觉得自己未来简直一片黑暗,他真的一点不像去印度那个蛮荒的地方参军用生命来搏前程。
这个时候艾德里安。德。波旁的这封来信无疑是递给了他一根救命稻草,所以就算他和艾德里安。德。波旁的关系只是在几次宴会上遇到的脸熟的朋友,他也愿意去相信他,实际上倒不如说是相信他的姓氏,德。波旁,这个姓氏现在虽然已经衰败了很多,但它在贵族全里依旧举足轻重。
德。波旁一脉在三百多年前建立了波旁王朝,他们的旁支家主一直被封为孔代亲王,在一百多年前他们的封号变为波旁公爵,这样一直持续到拿破仑一世时期孔代中男系最后一代被处决,在那之后孔代继承人的封号就变成了侯爵,目前的侯爵属于路易。查尔斯。奥尔良。
这位给夏尔写信的艾德里安。德。波旁是孔代亲王遗留下的旁系中的旁系,他的父亲只是一个小小的子爵,因此他一直为自己能够拥有波旁这个姓氏感到骄傲,而且他向来贯会讨好奥尔良侯爵,夏尔觉得他以后很有希望被分封为伯爵。
于是第二天一早拿侬刚刚起来的时候夏尔就梳妆打扮了一番在拿侬奇怪的眼神下出门了,他的目的地自然是索漠城的唯一一家旅馆。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好几个熟悉的名字一直在支持我,十分感动,谢谢大家!
我或许可以把这个故事写得长一点,鉴于我之前删了好几个原定的故事。还有奥尔良侯爵什么的,我想他一定很喜欢吃鸡翅,我就挺喜欢奥尔良鸡翅,真是羡慕妒忌恨!
如何有读者喜欢这篇小说,就请点击这个网址看正版作品,?novelid=2126227。其他出晋、江、文、学、网以外的地址出现这篇文全都为dao ;ban,弄dao ;ban的人总让我想起孔乙己说的偷书不是偷。真的,为了人品保障,如果你无论如何非要盗,就请隔三章。
圆圆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7…28 ;17:46:30
夜恋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7…28 ;08:05:43
大花花花花花花花扔了一个火箭炮 ;投掷时间:2014…07…28 ;03:35:41
霜降之後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7…27 ;21:31:48
第23章 欧也妮·葛朗台(十一)
葛朗台先生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火气已经消退了很多;毕竟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那就是马上找到他的公证人克罗旭先生还有银行家德。格拉桑先生去寻求如何保证自己的财产最低限度的损失;以及如何搞定那些债权人。
当葛朗台先生急匆匆的走下楼时拿侬已经为他摆好了早点,他边吃着面包边问道:“夏尔呢;你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有去检查过他有没有自杀吗?”
拿侬给他倒了一杯咖啡,她说道:“老爷;夏尔少爷不要太好,昨天半夜我去看他的时候他已经安稳的睡着了;穿着他漂亮的丝绸睡衣。我仔细看了一下,他的脸上倒是一点泪痕都没有。今天早上他看起来就更好了,已经梳妆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出门了。”
“什么,他出门了;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葛朗台先生问道。
“不知道;他急得就像身后有什么猛兽追着一样,不过他总不会是出去自杀的,这点老爷你大可放心,没人会把自己打扮的那么漂亮之后不是躺在床上而是去荒郊野外死去的。”拿侬说道。
“随便他,这个冷心肝的小子,我真不愿意看到他一眼,他的每一种做派都像是一个娇小姐一样,真是让人厌恶。好在我决心绝不为他多花上一分钱,不然为这种自己父亲死后却好不伤心像个没事人一样的人多花钱,就像是把金币扔到粪坑里去。”葛朗台先生吃完了他的面包,一手托在桌沿边上,一手把桌子上的面包屑扫到那只手上,然后把面包屑吞到了嘴里后他说道:“昨天西德尼受了委屈,今天你可要好好的为他坐上一顿好吃的早饭了,你听到了吗?”
“当然,那么太太和小姐呢,您放她们出来了吗?”
“不,我得让她们知道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再放他们出来,在那之前你只要准备和我们以往吃的一样的食物给她们送进房间里就好了。”葛朗台先生说道。
葛朗台先生的心里打定主意要给他的妻子和女儿一个教训,好让她们明白一下他的苦心,他都已经六十多岁了,活不了多久了,而他的妻子才四十多岁,她能活的很久,但如果她不能够正确的教导欧也妮,那么活的再久也只是白瞎。
至于欧也妮,财产的分配已经没有多少可议论的地步了,她肯定是会得到她母亲的遗产的,至于是全部还是大部分这取决于她之后的表现。但不管怎么样葛朗台先生必须得让欧也妮知道该如何的拉拢她的弟弟,即使葛朗台先生再爱欧也妮,他也不得不诚实的评价一声他的女儿在聪慧程度上不及他的百万分之一,她实在有点蠢,而且还固执己见不肯接受别人的一点建议。西德尼没有来之前葛朗台先生一直为她的未来感到操心,现在她有了一个血脉相连的保护者,如果她不懂的运用那可真是上帝都无法保佑她了。
但是显然欧也妮一点也没有感受到她父亲的良苦用心,那些让她好好思考的训斥根本没有一丁点进入欧也妮的耳朵,她一心只想着她可怜的堂弟,为此她甚至有些怨恨她父亲的冷漠了。
今天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