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娜一直微勾的唇角颤了颤,“白荣军,你知不知道你这句抱歉我等了多久?”
当年撞见白荣军与林有容的偷情现场,凌娜感觉自己就像被晴天落下的一道雷当头劈中,那种渗透进她骨头血脉里的愤怒惊悸是她这辈子都不愿再忆起的。
事发后她其实并没有马上就带儿子离开,反而还等了一段时间,甚至连离婚协议书也是隔了快一周才提笔写下。
虽然没对任何人说起,但凌娜自己知道,她是在等白荣军来向自己道歉。
如果当时白荣军跟她道了歉,哪怕是为了年龄尚幼的白瑞德,凌娜也会原谅前夫。
不过很可惜,从事发直到她们娘俩出国,白荣军都没再在家里出现一次。
他甚至连句解释都欠奉。
这样敢做不敢当的懦夫,教她怎么不恨?怎么可能不恨?
“‘那时候’……”白荣军慌措的笑笑,表情难看的很,“我怕的要死,我很担心回家你会跟我大闹,有容又一直缠着我,所以我干脆就躲在单位里没再回家,也没去找过有容……我以为,等日子久一些,你的气消一点,我再回家跟你好好说说,你也许就原谅我了……”
“白荣军,我不得不说,你是个懦夫。”凌娜冷冷的打断他的话,笑的讽刺,“我以前真是瞎了眼,居然会嫁给你这样的男人。”
当着两个小辈的面被前妻指着鼻子骂,白荣军的脸色青红交错,却没有反驳对方,“……是,你说的对,我的确是个懦夫,犯了错却不敢承担不敢认。所以我才要在这里跟你道歉,凌娜。”
凌娜搅拌咖啡的手顿了顿,低声叹息道:“白荣军,你要是在当时这么有担当,我怎么会离开你。”
白荣军看看白瑞德,又看看蔡行楷,视线最终落在对面美丽依旧的女子身上,脸上的笑更苦,“这就是命吧……”
人的性格,决定了一切,也改变了一切。
而他曾经的懦弱跟卑劣,注定了他人生的失败很孤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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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人走出咖啡馆时,初冬冰冷的暮色已经早早的落满整座城市。
咖啡馆所在街道的尽头,是宛若墨染的天与海,在亮起的路灯光线外,显出沉暗的色彩。
白瑞德提出开车先送父亲回宾馆,却被他笑着摆手拒绝,“不了,反正路也不远,我慢慢走过去就是。”
“……白叔叔,”蔡行楷考虑再三,终于还是开了口,“有件事,我想问问您。”
“请说。”
“杨兆和被双规,您,参与了吗?”
白荣军定定的望了眼前与自己的长子“关系匪浅”的年青人一会儿,才笑着道:“我只是一只蚍蜉,实在撼不动那棵大树——不过,给他造成点儿小困扰小伤痛还是可以的。”
为杨兆和开了好几年的车,有许多事,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愿多说罢了。
“那么,”蔡行楷咬咬牙,继续问道:“您是为了……”
“为什么不重要,”白荣军好脾气的笑,笑容温和慈蔼,“我就是想那么做而已。”
接着,他向白老妈点点头做个告别,转身穿过马路,离开了。
直到白荣军的背影从视线的尽处完全消失,蔡行楷才抬起头对身边沉默的男人说道:“白瑞德,你父亲是不是看出了我们的关系?”
“荣军变了很多,”白老妈感慨的接上蔡行楷的话,伸手拍拍儿子稍显僵硬的肩膀,“瑞德——原谅他吧,经过这么多年,咱娘俩也该放下了。”
白瑞德抿了抿锐薄的嘴唇,“妈,我不是在怪他,我只是不太习惯。”
叫一个从自己生命中消失了二十多年的人“爸爸”,本来不是随便哪个人都能接受且马上做到的,更何况是白瑞德母子这种情况。
“看在他那么努力的弥补和讨好你跟行楷的份上,你就试着原谅他吧。”
白瑞德表情平板的略一颔首,“妈,起风了,咱们先回家吧。”
说完话,高大的男人一手搀着母亲,一手牵着爱人,往停车场大步走去。
璀璨灯光下的夜色在他们身后,悄悄的弥散开来,虽然清冷,却带着无尽的温柔。
—————'正文完结'—————
行文至此,偷菜JQ录正文终于画下了一个拖沓良久的句点。
从最初的下笔,到连续三次的改文,到微澜中间因找工作而耽搁的时光,到现在,这文微澜硬是给它写了快三个月。
很感谢一百多天一来始终对微澜不离不弃的Raziel,沫沫,公公,飞语倚晨,在某澜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是因为你们的支持跟鼓励,我才能死拖活拽的又抗了过来。
其实写下正文完结四个字的时候,微澜心里的感觉很奇怪,真的很奇怪。
像一种解脱,又像一种完结,更像一种重生(笑,我似乎说的有点儿夸张了)。
不管怎么说,感谢所有点击过本文收藏过本文看到一半儿就放弃和一直看到现在不离不弃的亲们,是因为你们的存在,才有了如今完结的JQ,微澜在此再次感谢诸位!
希望,某澜的下个坑,还能看到诸位的光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