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偷菜HAPPY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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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心偷菜HAPPY情-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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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得回国前与我最后一任女友分别时,她曾经对我说,也许回到我的国家,我才会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我笑着问她为什么?
  她答的深奥:谦,你难道不知道自己一直在寻找那个对的人吗?
  我被她问的愣住,竟然忘记回答。
  遇到小寒以后,再想起她的话,我却笑的不能自抑。
  没错,我的确一直在寻找一个人,一个能让我忘记我混乱的家庭、给我信心和希望的人。
  而这个人,就是小寒没错。
  我出身于所谓的“高干高知”家庭,父亲位居市委的要职,母亲是高中的优秀教师。
  在我十三岁之前,我的家庭是我的幸福,我的父母是我的骄傲。
  不过当那个从辈分跟血缘上应该被我叫做“小姨”的女人,抱着她怀里那个婴儿出现,我的幸福跟骄傲,顿时支离破碎,坍塌成废墟一片。
  我的父亲居然跟我的亲小姨有染,还神不知鬼不觉的生了一个儿子!
  最可恨的是,他俩的龌龊苟合,活生生气死了我的母亲。
  升上初中以后,为了逃避“父亲一家”,我故意报考了离家最远的学校选择住校。
  从那时起,我没有再叫过他一声“爸爸”,也没有再回过那曾经给了我无数温暖的“家”。
  
  

  
  初识小寒的那段时间,我正跟白瑞德合作,准备在我的大学母校投资建立一个实验室,做国内IT业的先行。
  因为小寒,也因为工作的缘故,我天天往学校跑,等于是在重温我的大学生活。
  小寒是个IQ和动手能力很高的孩子,但可惜的是,也许是自小在孤儿院长大、加上他才十四岁就进了这所国内著名大学的缘故,所以他人际交往很差,从来都是得罪人而不自知。
  除了行楷跟我,他班里或者同个科系中,几乎再没有同学愿意与他来往。
  小寒进校时,行楷已经要开始实习,他家里的情况实在太特殊,虽然跟他俩处的的确不错,却没法再分神照顾他,于是我顺理成章的从他手里接过了小寒的事情。
  记得我第一次跟着行楷去小寒的宿舍,他正蹲在宿舍门口,看着被同屋男生泼了一地的汤菜发呆。
  大概是对方忌恨他优异的成绩所以故意所为,不光地上,连小寒的床铺也沾了不少菜汤。
  当小寒听到声音,抬头朝我们看过来,眼里转瞬即逝的凄惶无助,险些让我崩溃。
  那一刻,我确确实实的感受到了书里常说的“心疼”究竟是什么滋味,也比任何时候都更确定,我爱这个孩子,我要定了他——哪怕被人说道德沦丧说老牛吃嫩草说变态——说什么都好,我要定了他,我要跟他纠缠一辈子。
  哪怕他是个直的,我也要掰弯了他。
  多年后,已经接受我的小寒曾说过,我的爱情总是用非常残忍的方式表达,残忍的简直变态。不过他也承认,其实他自己就是个疯子,疯子配变态,不是刚刚好么。
  在很多人看来,小寒都是有点傻乎乎的,甚至有时候他比小迪还要傻
  ——但实际上,与他关系最近的我跟行楷,却从没认为他傻过。
  硬要把他跟“蠢”扯上边的话,只能说,小寒是“大智若愚”。
  “老大、杨师兄,”笑容朗朗的跟我们打着招呼,他艰难的撑住膝盖站起来,可能是蹲的久了,身子晃了晃才勉强站稳,“你们怎么来了。”
  “路一寒,”行楷的嗓音有点发紧,“这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从上次以后,‘他们’对你的态度已经好很多了吗?”
  “是好很多没错啊,”小寒咧嘴露出虎牙,笑容明亮的让我心酸,“前几次,他们还往我床上撒钉子来着,要不是我发现得早,我真成‘琼奶奶’写的那个‘万点坑’了。”
  说完,居然还能很开心的哈哈笑着,声线平稳的毫、无、瑕、疵。
  “你……”
  “走吧,”我打断行楷的话,打量了一下房间里的环境,准确的找到小寒的床位,拿起他红色的面包服给他,“今天是冬至,上次我不是跟你‘老大’说好,要请你吃羊肉饺子吗。”
  “可是我这一屋子菜汤……”怎么处理……
  “这些垃圾让那些‘垃圾’负责,”行楷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冷笑着接过我的话去,“谁折腾的谁负责,有种别回宿舍睡觉。”
  说完,率先转身大步离去。
  
  上卷番外(杨×路):疯子爱变态,两个刚刚好(中)
  小寒有两个用他的话说是“打死都改不了”的爱好:红色和羊肉。
  喜欢红色,他的解释是它能给他温暖,像火一般温暖热烈,看着都觉得开心愉快。羊肉呢,原因更简单,他长大的那个孤儿院的路院长,是维汉混血,全院的孩子都跟着他吃羊肉。
  不过看小寒这个吃法,恐怕他得比他路院长的维族血统更纯。
  那个冬至的晚上,由我做东,请他俩在学校附近颇出名的一家羊肉馆子吃了一顿。
  小寒自己就消灭了整整两大盘七十三个饺子。
  要不是最后被行楷拦住,我估计他还能再吃一盘。
  说来也怪,小寒这么贪吃、能吃,身上却没见长多少肥肉,自始至终就是这么不瘦不胖。
  大口的吃着饺子喝着羊汤,小寒的脸孔热的红彤彤的,越发像个孩子。
  我坐在他的对面,趁他的情绪看着不错,低声商量的说道:“小寒,以后我来‘照顾’你,好吗?”
  天知道,我有多紧张,实在是怕他会拒绝。
  “咕嘟”咽下一口羊汤,他看看行楷,又看看我,“为什么?”
  “我要回我家那边的市立医院实习了,”行楷笑的很温和,眼里却有着兄长对胞弟的担心和牵挂,“你现在这个状况——我总得找个人照顾你。不然我没法放心。”
  “也就是说,杨师兄以后就代替你来做我的‘老大’啰?”
  “你一直叫行楷‘老大’没关系,”我接上他的话,“我只是帮他照顾你而已。愿意吗?”
  小寒歪着脑袋再看看面带期待的我跟行楷,两手捧起汤碗响亮的吸了一口汤,点点头,“好吧,我愿意。”
  听着小寒的回答,恍惚间,我竟然有种他在向我托付终身的感觉。
  
  

  
  令我没想到的是,当行楷回市里实习之后,小寒却开始对我避而不见。
  就连我特意找到实验室去约他,他都支支吾吾的不愿跟我多谈,最后索性见了我就跑。
  我头疼的要死,怎么也想不出他这样逃避我的原因。
  直到我设法找到了他的QQ,并加他为好友后,我才弄明白他躲我的原因。
  原来当初他肯答应由我来照顾,居然是为了让行楷安心,才故意撒的谎。
  而实际上,他对我这个比他大了十一岁的“老头儿”,没什么喜恶爱憎。
  也就是,根本无所谓“有”或者“没有”,我在他的印象里可能还不如一个路人。
  坦白地说,在电脑屏幕上乍见他打出的这一行文字,我差点把电脑砸了。
  在情场上从没尝过败绩的我,被这个孩子无心又坦荡的话语刺激的理智全毁。
  可是想想他跟我的年龄差,我又忍不住要苦笑。
  他手里毕竟捏着大把的青春能够肆意挥霍,我呢?
  事业未成,家庭荒诞,年龄又跟他差了近一轮……
  越想越觉得自己一无是处。
  但接下来他在QQ上所“说”的一句话,却令我激动的心脏险些停跳:
  “……哎,老头儿,你老实回答我,你是不是喜欢我?”
  我瞪着这行字许久,久到连我自己都生出种再这么瞪下去会把屏幕看穿的错觉,才僵着手指一个字一个字的敲下回答:“是,我喜欢你。”
  该说他实在是聪明吗?我甚至想不出他是在什么时候发现我对他的感情的。
  “啊哈哈,”他丢过来一串呲着牙得意大笑的表情,“我就猜到是这样。可是你很老了吧,大叔?我现在要是跟你在一起,你会犯法。”
  “我可以等你,”看到这近乎调侃的文字,我没来由的急切跟亢奋,“等你长大。”
  只要你肯给我这个机会,我就不会放弃。
  “那会等很久。”
  “我等。”我郑重承诺,恨不能指天誓日,“只要你说,我就等。”
  “那……”
  “什么?”
  “你得答应我一件事。”顿了顿,才借着“说”道:“你能做到,我就考虑跟你‘交往’。”
  “好,你说。”
  “我现在十五岁,你要等我成人,才可以正式‘追求’我。而且这三年内,你不准再像前几天那样在学校里到处堵我,也不准再来实验室找我。”
  “那我想见你怎么办?”
  “用QQ啊,”附带一个鼓励的微笑表情,“你不是‘千辛万苦’的找到我的QQ了吗?”
  至此,我恍然大悟,心底猛地窜上了喜悦的情绪,“你是故意……”原来,我不是剃头挑子一头热么?
  “你,”似乎很不耐烦的样子,我却渐渐可以读出他的情绪,“答不答应吧?”
  “我答应,”忙不迭的敲下这行字,我犯傻的冲着电脑屏幕点头,“我一定做到。”
  ……
  就这样,隔着一道虚拟的网络,我赢得了小寒的感情。
  
  

  
  接下来的三年,我必须说,我是痛并快乐着。
  为了信守跟小寒的约定,我就连去学校与校领导洽谈合作的各项事宜,都绕着他所在的实验室走,坚决不敢越雷池半步
  ——我当然可以想法偷看他几眼,或者不留痕迹的制造一出“偶遇”的戏码。
  但我没有。
  说白了,是我“不敢”。
  我怕看了第一眼就会看第二眼、第三眼,然后就是必然的看了又看,直到违约。
  而“违约”所带来的后果,我承受不起。
  小寒看似神经大条,其实心思玲珑敏慧的很,对某些人的阴暗心思不戳穿不点破,既是他的隐忍、聪明,也是他的“懒惰”。
  他只是懒得跟那些人玩儿心眼玩儿阴谋。
  懒到宁肯吃亏也不去与他们勾心斗角。
  但他对我是不一样的。
  我一旦露出什么苗头让他感知到,就会赔进他所给予我的些微信任,和全部的希望。
  所以我只能忍着,百爪挠心的忍,咬牙切齿的忍,痛苦焦躁的忍。
  
  上卷番外(杨×路):疯子爱变态,两个刚刚好(下)
  自我大学毕业出国,我就没花过我那个“父亲”一分钱。
  五六年的时间里,我也没再跟他联系过,虽然不能尽忘,但我的确在试着把他忘记。
  因为一想到他,我就难免会想到林有容(也就是我的“小姨”),想到他们的孩子,想到我无辜死去的母亲。
  不过说实在的,血缘和遗传是骗不了人的,我就算再怎么否认,也没办法抹杀我体内继承自他的血液跟天性。
  我对此一直耿耿于怀,但在小寒出事的时候,在寻找他的过程中,我却无比庆幸我是“他”的儿子。
  不然,我绝对不可能抢在他被伤害之前找到他。
  ——摘自杨谦私人博客
  
  小寒正式跟我交往,是他十九岁那年。
  在此插句题外话,说说我跟小寒那可笑的生日吧。
  我是元月一日而他是十二月三十一,恰恰是一年中隔得最远相距最近的两天。
  而且都是射手座。
  其实我自己是个不信神佛不信星座生肖的无神论者,但与小寒交往后,被他一天一点的灌输这些东西多年至今,我居然变得比一般星座爱好者都更加了解星座。
  不过这些了解仅限于射手座。
  从星座的特有性格和属性上来说,我跟小寒都是典型的射手座,位于两个极端,本来是最不合适恋爱的,尤其我跟他还都是男人。
  小寒拥有绝对乐观的性格,即使他是个父母不详的孤儿,也无碍于他的张扬、骄傲、开朗、真成,就像他对我跟行楷的态度,就像他对待室友恶毒的作弄时的豁达。
  而我——用小寒的话来说,我身上几乎集合了射手座男人性格中最阴暗固执的部分。
  不管从哪个方面看,我跟小寒都是最不合适、最别扭、最不可能“从头走到尾”的一对。
  可是我却无法不去爱他,从见到他的第一眼开始,我就毫无理由毫无理性可言的爱上了他,我根本没办法控制自己。
  小寒就像我生命里不可或缺的火焰,他能让我燃烧,也能让我毁灭。
  
  

  
  可惜,我那个愚昧到极点的“父亲”,却不能理解我对小寒无药可医的感情。
  于是他自以为是对我好的作出了令我彻底与他决裂、翻脸的蠢事。
  实际上,现在回想起来,小寒出事前是有某些“征兆”出现的。
  但我那时像个初尝爱情的毛头小伙子似的,天天只顾着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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