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野风情旮旯村的风流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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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野风情旮旯村的风流事儿-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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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即改了口,“拜见大姨。”他见这位未来的丈母娘虽然40多岁的,可是还是脸色红润,满脸的精神,他想夸她几句,以讨她的欢心。

  “哎呀,你老人家虽然徐娘半老,可还是风韵犹存。想必是春心未老,保养有术啊,能不能介绍一二,让小生领教领教。”

  媒人在旁边急得直跺脚。他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以为是媒人赞扬他的话说得好,继续侃侃而谈,“怨不得你的女儿长得这样漂亮,槽头买马看母子,你有人见不走,鸟见不飞的美貌,你的女儿才有闭花羞月,沉鱼落雁之容颜,老驴见了也要呱啦呱啦嘴,就是那老公鸡见了也要直打旋风腿,……”正在他夸夸其谈的时候,那位妇女开话了,“送客。”

  最为可惜的是,邻村的一个寡妇的闺女,想招一个倒插门的女婿,看过了门头,双方都没有意见。大柱子爹本来不愿意的,给人做倒插门的女婿,名声不好听,可是考虑大柱子那个条件,也就捏鼻子吃苦瓜,同意了,说好了第二年的三月桃花红的时候,结婚办喜事,可是一个集一赶,那个女孩子变了卦。

  说起来也很难说是怪大柱子。在赶集回来的时候,大柱子搂不住火,非要亲那个女孩子,那个女孩子就不愿意,女孩子说你要发一个毒咒,永远的爱我,我才给你亲,而大柱子又是一个比较迷信的人,认为赌咒会犯咒,说是男人犯咒,会躺在地上直翻白眼珠子,这女孩子犯咒,就会脱裤子撵人,这咒是万万赌不得的,就不愿意赌,女孩子就非要他赌,于是大柱子就赌了:

  天灵灵,地灵灵,

  离地三尺有神灵,

  神灵不论大和小,

  谁个当家谁为尊,

  我要有三心并二意,

  专死我的老丈人。

  这女孩子不愿意了,你这不是拐弯抹角的来咒我们家的人吗,我爹死得早,原来是你咒的呀。叫他重赌,大柱子于是赌道:

  天灵灵,地灵灵,

  离地三尺有神灵,

  我要有三心并二意,

  我大头小头烂干净。

  这女孩子说,“你大头烂了不要紧,你小头烂了,我要你弄熊。”

  这本来是情人之间的玩笑话,要是很正常的人,肯定不会出什么事情,可是碰到两个性格都有缺陷的人,却闹得不欢而散。大柱子说,“你原来想和我结婚,不是喜欢上我的人,是喜欢我那个家伙,我一个大活人,还能不如一个屌吗?”女孩子说,“我不过是和你开一个玩笑,要不我也赌一个咒吧,。”于是她赌道:

  “天灵灵,地灵灵,

  离地三尺有神灵,

  我要有三心并二意,

  专死我的婆母娘亲。

  大柱子更生气了,我的妈妈死得早,原来是你咒了,真是他妈妈的,世上最毒妇人心。大柱子和他母亲有着十分特殊的感情,当时就跟那个女孩子翻了脸。女孩子很难理解大柱子对他母亲的那份感情,心想只许你开我的玩笑,我就不能开你的玩笑,这样一家人今后怎么过日子。女孩子回家把和大柱子赶集的话,对她妈一说,她妈说,我们寡妇娘们过日子,这个生葫芦头白籽子过了门,这日子怎么过,算了,小丫,是屁股还能找不到板凳坐嘛。

  大柱子爹托人去找过几次,说是大柱子那孩子口无遮拦,你大人不见小人怪,别跟小孩子一般见识。小丫本来想大柱子是个好人,就是说话没高没低的,也想愿意,恰巧这个时候,小丫的表哥,也二十七八了,还没有找到媳妇,她的舅舅托媒人来说,条件也不比大柱子好多少,可是,小丫妈考虑是她哥哥的孩子,是自己的娘家侄儿,这亲上加亲知根知底的,总比不了解情况的要好得多。最后,人家还是选择了那一头,大柱子的事情也就没有了着落。

第五章:“饿”出来的“差把火 ”

  
  
  从此以后,村上的人都知道大柱子有些差把火。至于大柱子为什么“差把火”,他的父亲老李头心里最清楚,想到这,老李头的泪就朝心里流。

  五十年代末期的一个阴暗的下午,正在公社炼钢工地“扛育扛育”抬石头的大老李,接到一个口信,“老李呀,你老婆在家喊肚子疼,可能要生孩子了,”老李头放下劳动工具,就朝家跑,就在他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时候,就听到“哇哇哇——”的几声啼哭。接生的是对门二大娘,对进门来的大老李说,“他大叔,恭喜你的,你的老婆给你养个带把子的儿子

  白白胖胖的小子落地,大老李也确实激动了一阵子。

  大老李李大山,他祖父辈从洪泽湖逃荒要饭来到此地,三代单传,都是独葫芦系子。在农村是很讲究宗族势力的,单门独户是会被人欺负的。就因为这个原因,大老李到25岁时还没有说到老婆,经人撮合,做了旮旯村相对大一点的姓,也就是姓李的上门女婿。他本姓赵,叫赵家成,做了女婿就要改名换姓,改名子为李大山。

  这做上门女婿改名字是很痛苦的事情,他不想改,可是他老婆这边姓李的门户大,就是不愿意,特别是他的老丈人,说是不改名换姓,这门亲事就不能成,所以这个赵家成就不得不改名为李大山。

  改了名,赵家成总有一种压抑感和失落感。心想有一天,等我有了儿子,等他的老岳母死了,我不能再改姓赵,我的儿子我也要把他改姓赵。一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怎么能够说改姓就改姓,说改名就改名,所以农村有一句颇为自豪的话,“我某某坐不改名,行不该姓,本人姓某,叫某某。”没有了自己的原来的姓氏这个符号,他总认为是件耻辱的事情,第一个是个女孩,他的心里就不怎么自在,这大柱子一落地,当二大娘告诉他,“这个孩子是个带把子的(意思是个男孩),老李头心里的快乐就象那屋檐下的大葱,表面看来已经根焦皮烂了,可是那颗心一遇春风雨露,它还会发出芽来。他把孩子高高的举过头顶,“我这个倒插门的女婿也有儿子了,我这个倒插门的女婿也有儿子了”。

  孩子12天的时候,虽然家里穷得揭不开锅,他还是东挪西借了一些钱,热热闹闹的给大柱子改了“案”(农村风俗小孩12天要放鞭炮请客),村庄上挨门挨户的送了喜蛋。他计划着等孩子满月或者是周岁的时候,把旮旯村有头有面的,还有姓李的姓赵的老少爷们都清来,正式把他的儿子改姓赵。可是一个偶然的变故,使他的计划一辈子都落了空。

  那年月大人没有吃的,小孩就没有奶水,大柱子被饿的直嚎,一天到晚的哭,两天到黑的嚎,弄的一家人不得安宁,大甩爹给老李出了一个主意,“这个小孩八成得了夜哭症,你去找东头的何半仙,叫他写个符,贴在门前的老槐树上,也许有效。”老李头照此办理,符是写来了,一个村子贴的到处都是:

  天皇皇,地皇皇,

  我家有个夜哭郎,

  过路君子念三遍,

  一觉睡到天大亮。

  可是还是没有效果,刚满月的大柱子的两个卵子,肿胀的像两个凹凸葫芦。老实头老王告诉他,“这孩子哪里是什么夜哭症,分明是没有奶吃饿的”。一语点醒梦中人,是啊,每人每天不足三两粮食,这哪来的奶水,没有奶水孩子吃不饱,他怎能不哭呢?作为一男子汉,连老婆孩子都养不起,这是多么丢人的事情。一向很要强的赵家成感到无地自容,向亲戚朋友借吧,这孩子“改案”借了东家三个鸡蛋,西家五个鸡蛋,还有姓赵的几家的钱,都还没有还,这借钱买藕吃,窟窿套窟窿的日子何时是个尽头。再说了,那年头,谁家又有钱呢,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的,谁还有能力顾及别人。农村有句俗话,梁山都是逼上的,万般出在无其奈,当时正直年轻力壮的大老李想到了一个字——偷。

  偷什么呢?他被抽去搞大炼钢铁的那个小高炉旁边有一个水塘,公社干部为了改善自己的伙食,办了一个养鸭厂。大李头大炼钢铁天天路过那个地方,看到一个个圆溜溜青汪汪的鸭蛋,嘴里就流口水,还有那成群接队的鸭子,一天到晚的叫个不停。大老李也曾经想过。要是能够逮住一只杀了吃,那该是多么的解谗,要是能偷一些鸭蛋来给孩子他娘补补身子,那不就有奶水了吗?他曾经听人家说,这鸭蛋鲜得很,特别的能催奶水。

  不过,那个地方看的很紧,什么时候经过那个地方,什么时候能够看到有人在那里守着,不知晚上怎么样?这些人还能不吃饭不睡觉吗?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呀。他决心冒一次险,偷着啦,算我占便宜,孩子老婆有救了,被逮住了,算我倒霉。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孩子没有奶吃,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孩子娘天天流泪。从来没有做过贼的大老李为了老婆,更主要的是为了儿子,他破天荒的第一次作贼。结果是,偷鸭蛋未成,换来了5年徒刑。

  

第六章:大老李偷鸭蛋

  
  
  那天晚上,北风呼呼的刮着,天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大老李怀着揣揣不安的心情出发了,临行前,他像那个《汉乐府、出东门》诗中描写的那个铤而走险人一样,“出东门,不顾归,来入门,怅欲悲,盎中无斗米储,还视架上无悬衣。”徘徊于家门口好几次,偷还是不偷,心问口,口问心好多次,才消失在漫漫长夜里。

  到了大塘边,鸭棚里透过一丝的光亮,隐隐约约的可以听到一个鸭棚子里有猜拳行令的吵闹声。他知道这是公社的干部门在这里偷吃小灶。他吓的不敢再向前迈进半步,蹲在地上听听里面的动静。为了壮胆子,也为了投石问路,他轻轻的咳嗽一声。因为他知道,此时被发现,他还有路过此地的借口。那时的干部们也都吃不饱,但是他们手中有权,可以偷偷的做小灶吃,所以农村那时流行着这样的顺口溜:“一天三大两,饿不死小队长,一天五两半,饿死穷光蛋”。然后他看到一伙人出来小便,撒尿呼呼声都听的一清二楚,好像没有发现他,撒完尿之后,一个一个的都又进了鸭棚,大老李头的心里不禁打了一个寒战,胆子也就更大一些了,蹑手蹑脚的朝另一个鸭棚走去。这个养鸭场很大,围绕着这个塘有好几个鸭棚子,其它几个鸭棚都黑糊糊的,没有一丝的光亮,人可能都在这个鸭棚子里喝酒了,这可是偷鸭蛋的好机会。大老李想。

  他慢慢的靠近一个离那有灯光的鸭棚最远的一个鸭棚,到了跟前,他又打起了退堂鼓。这偷人是犯法的事情,这个道理他也懂得,“要是被抓住了,说不定就是三年五年的牢。”他想退却,“这等事情还是不干的好,冻死迎风站吧,饿死不弯腰吧”。

  想到这,他后退的三步,可是他的眼前又晃动着他老婆那被饿得凄楚的眼神,他的耳边又响起了儿子那嗷嗷待哺的哭闹声,“我不冒险,这孩子恐怕挺不过去。”

  想到这,他又前进三步,“万一偷鸡不成倒蚀把米,孩子没有救成自己进去了,这到底那是本哪是利呀。”

  想到此,他又倒退三步。但是此刻,他的脑海里又浮现妻子那干瘪的乳房,孩子那饿得眼睛凹陷下去,能放下一个大鸭蛋的神情。

  就这样他前进三步,后退三步,前进三步,倒退三步,如是者好几次。最后,他还是摸到了产蛋房。用老虎钳子拧断了钢丝,进得了棚里,张开口袋,正在朝口袋里轻轻装鸭蛋的时候,三把手电筒的光亮从三个方向向他射来,不好,他把口袋朝身上一背,撒开奔子想跑,哪里还来得及,三只大手同时抓住了他。

  “人脏俱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孩他娘,没有奶水,所以才……,”

  “老实说,偷过几次。”

  “就这一次,真是没有办法,孩他娘脸色蜡黄,孩子他皮包骨头,有一点办法,我也不会做贼。”

  “我们不听你说这些,老实说你有几个同伙。”

  “没有了,就我一个,我要是说假话,死我全家。”

  “不老实,打。”领头的一声令下,其他两个人的拳脚像雨点一样落在大老李的身上,可怜,大老李的身上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半口袋鸭蛋瞬间成了浆糊糊。他们边打边审问。

  “不是第一次吧,可能是个惯偷了吧,实话告诉你吧,我们这鸭场,不仅鸭蛋被偷,连鸭子也有被偷的,发案好几起了,我们守候了三个晚上,今天终于把你逮住了,你刚到这个鸭棚我们就看到你了,特的没有惊动你,让你作案,我们才能捉贼拿脏,不然的话,抓不住你的手脖子,你是不会承认的,知道了吧”。原来这几个家伙,玩的是请君入瓮的把戏。

  大老李心想这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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