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抱着她进屋里。
两人在一起的时光过得很快,心在一起,冬日都不感到寒冷。胤禛照顾的好,云烟的身子也好了不少。
有时在屋里免不了亲热,胤禛摸到云烟身子的时候就坏笑说,长的益发好了。云烟就羞恼的埋在他怀里。
胤禛一直克制着没有去剥过她衣衫,也没解过自己衣衫。好几次他头都埋在她胸前隔着里衣亲吻椒乳,忍耐的连云烟都感觉出来,他心里不知在思考些什么。不得不说,这个男人心思深的确实让人不可思议。
开春选秀的时候,又有个妙龄秀女武氏被指到四府,进来的时候不过是顶小红轿子从侧门抬进来。出身不高只是知州之女,容貌身材却是上乘,很让人爱怜。想来,康熙也确实希望四府添丁进口了。
这些年来,胤禛纳妾对于云烟来说到了再不惊讶的地步。再次给他穿喜服,心底却有些百感交集。依稀记得当年他一下纳了两位入门的光景,不也过来了?如今新人换旧人,总有一天被更新的人替代。这就是皇家的婚姻。
胤禛见她平静而沉默,就搂她亲亲额头说我一会就回来。云烟笑了,在他耳边说注意身体。
胤禛瞪眼,在她臀上重重打了一巴掌。云烟唉了一声红了脸,推他出去。
胤禛走后,云烟便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的大月亮下看玉兰花,一坐就是一炷香功夫。回屋准备了洗澡水和换洗衣物,铺好床,胤禛也进了门。
这一年里,胤禛忙得脚不沾地。后院里格格武氏倒是怀了孩子,说是不小心摔了一跤又没了。为此胤禛还明里说过嫡福晋纳拉氏照管的不好。府里更对此小心翼翼了。
随着夏日到来,又是去巡幸塞外的时候。
临行前,胤禛亲着云烟的手指说这次到热河的时候我们还住狮子园,就算再忙也带你在四处转转。
114、风雨惊变
正预备出发,胤禛和大阿哥胤眩唇拥街匾瘢蒲桃继剿坪跤胩迂返i有关。他们等了等,没有随大部队出发。康熙带着太子、十三、十四、十五、十六、小十七和小十八一行浩浩荡荡的先往塞外而去。
云烟终日等胤禛夜归,总觉得内心生出一种不安稳。塞外在云烟心中似乎也已经成了一个事故多发之地。从当年第一次去经历狼烟之战之后,每次总是有突发事件,不是半途折返,就是人心惶惶。云烟很不自觉的想,这次又会是什么?
女人的直觉总是出乎意料的准,当胤禛终于将公务告一段落已经到了八月,赶不上避暑,却正好行猎。胤禛带着云烟踏上去塞外的旅途时,就快到热河,却有加急书信传来,胤禛的脸色有些变了。
云烟顿时有些头皮发麻,忙看他。胤禛反而握了握她示意她不要担心。吩咐了车外让停车牵马过来,准备骑马赶去木兰。云烟一听,知道定然出大事了。
胤禛也不说话,直接掀了帘子出去就将云烟抱出来往追云背上放。翻身上去,又出发了。
追云疾驰的速度很快,云烟也能适应。毕竟追云背上的奔跑对于两人来说,都太默契。
云烟埋在他怀里紧紧抱着他,没有从前在马上的局促,取而代之的是全然的贴合和信赖。
奔袭一天,直到夜幕落尽。他们才赶到在永安拜昂阿的驻地,此时康熙的大部队已经停止进发,而是停在此处治疗十八阿哥的病情。
胤禛忙将云烟安顿到蒙古包里,风尘仆仆的就去探望十八阿哥。
十八阿哥双腮肿痛不堪,高烧不退,常疼痛喊叫,病势沉重。康熙心痛不已,命随行御医全部守在帐子里彻夜不休。随行阿哥们也全去了,时常探望或在帐里守着。只有太子胤礽很少见到过去。
每当胤禛回来,听他描述,云烟才知确是小儿腮腺炎的症状,便宽慰胤禛。过了几日,症状果然轻一些下去,大部队决定折返回京好好治疗。但行军速度日行不超过二十里,就怕影响了十八阿哥的病情。
行军入夜,云烟刚给胤禛解衣准备歇息,忽听帐外吵闹的厉害,便唤人来问。小顺子慌忙跑进来禀说好像是太子爷喝醉了酒,暗夜驰马踩死个奴才。那奴才还是十八阿哥帐子里的随侍的,出来小解不知怎的却被太子撞到了。
胤禛一听就拢了眉,脸色沉下来。云烟已经开始重新给他扣衣衫,整理好妆容。胤禛便出了去。这一去,到大半夜也没回来。
云烟一直没睡惶惶的等着,等不住了就出去唤小顺子问。小顺子四下看看,把云烟拉到帐子里低声在云烟耳边说出大事了,太子爷踩死奴才后还醉酒顶撞万岁爷。万岁爷大怒,十八阿哥没见自己的贴身奴才,哭闹不止,后来猜到出事便伤心的哭晕过去,现在刚醒过来,头疼欲裂撕心裂肺的嚎,病势急转直下。咱们爷和其他爷们都在帐子里那,万岁爷在。
云烟一听,便心下轰隆作响。夜幕里的草原显得苍茫而恐怖,让人不知所措。
第二天早晨,胤禛才一身疲惫的回帐子里来。云烟忙扶了他坐下,拿热水给他擦洗。他双眼红红的显然是一夜没睡。云烟摸摸他脑门到下颌,让他躺下睡会。
胤禛抬头看她,把她搂过来抱着。问她是不是也一夜没睡。云烟说没事。
胤禛亲亲她发顶说那我们一起靠一会,一会起来我再过去。云烟说好,就弯身下去给他脱了靴子。
胤禛把她小腿搂起来,右手从脚踝下一褪,就把她一双足上的绣鞋褪到地上。抱着她倒在榻上,贴面搂在怀里。衣料轻薄,简直是贴肤亲昵,紧紧依偎。两人皆是疲惫又安心,很快就睡过去。
没睡到中午,云烟在他怀里醒了,专注看他面容。褪去了表情,竟是出奇的俊秀人。一双浓密睫毛,根根分明,微微掩在鼻梁边投下淡淡影子,皮肤又是干净而细腻,实在让人想亲近。
正看着呢,那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眼睛却缓缓睁开了,还带着戏谑。一双薄唇突就开合起来:“看着可满意么”
云烟脸一热,就要起来。胤禛拉起她,狠狠亲一下才下榻。
云烟手脚快速的给两人整了衣衫,又安排给他摆饭。胤禛匆匆吃了几口就出去了。
九月初四凌晨,十八阿哥的双腮炎症似乎并发感染至脑膜炎,就在快破晓时,没有看到清晨的太阳。年仅八岁,夭折了。
康熙伤心过度,几次醒来几次又晕厥过去。大帐里慌成一团。皇子阿哥也是一片悲伤,全部聚在君前侍候,只有太子姗姗来迟,面无戚色。气得刚醒来的康熙就对他怒声呵斥。
也许所有人都能感到这一路上萌动的危险,只是不知何时何地会喷发,只愿熬到京城。
但事与愿违,祸不单行,就在同时发生了另一件大事。彻底颠覆了原本表面平静的局势。
康熙在入夜时发现太子胤礽竟不顾禁足令,不但多次在夜晚靠近他的帐篷,竟然并用匕首划开了帐子,从缝隙向里面窥视。此事一出,简直是晴天霹雳。
这样的行为几乎与忤逆、弑君等字眼关联在一起,让人后脊发凉。也许所有人怀疑都不作数,但康熙怀疑了。他怒不可遏,痛心疾首。立即下令,将胤礽锁拿。
第二日,到达布尔哈苏台行宫时,康熙召集了所有王公、大臣、侍卫、文武官员等齐集行宫前。他命人带皇太子胤礽上的前来跪下。一边数落胤礽的罪行,一边痛哭,几乎摔倒在地,一身疲惫与苍凉。他下令将太子党首领索额图的两个儿子格尔芬、阿尔吉善及胤礽左右二格、苏尔特、哈什太、萨尔邦阿等人“立行正法”。
康熙这样再伟大的君主也是个父亲,连日里自己最疼爱太子的谋逆和稚子简直给予了他毁灭性的打击,还未回到宫内就昏倒下去。
当康熙终于从休克中醒来,似乎已经下了决心。他怕十八阿哥遗体受损,命加快返程速度。之后,康熙开始很少召见人,总是一个人待着,竟像老了十岁。
胤禛对此心疼难当,云烟心知肚明。他每每夜晚总是照例去请安,哪怕康熙不见,他也是风雨无阻。云烟从不相劝,每夜默默送他过去,又在帐边等他回来。
九月初七日,康熙下旨令留京的八贝勒胤禩署内务府总管事。在这满朝动荡飘摇、晦涩难明之时,好似突然显示出了对在京城中八阿哥的信任与重视。
九月十六日,他们艰难的旅程终于达到终点北京城。可能没有人走过这样艰难的一段路,风云变幻中,已经换了人间。
抵达紫禁城,康熙命在皇宫内养马的上驷院旁设毡帷,给胤礽居住。又命皇四子胤禛与皇长子胤眩餐词亍6痈诩胰斯艘宦山崭校蛔汲龉虐氩健�
当天,康熙帝召集诸臣于午门内,宣谕拘执皇太子胤礽之事,废除其皇太子之位。
云:“当胤礽幼时,朕亲教以读书,继令大学士张英教之,又令熊赐履教以性理诸书,又令老成翰林官随从,朝夕纳诲,彼不可谓不知义理矣。且其骑射、言词、文学无不及人之处,今忽为鬼魅所凭,蔽其本性,忽起忽坐,言动失常,时见鬼魅,不安寝处,屡迁其居,啖饭七八碗尚不知饱,饮酒二三十觥亦不见醉。非特此也,细加讯问,更有种种骇异之事。以此观之,非狂疾何以致是。不日当即告祭天地、太庙、社稷,废斥皇太子,著行由禁。”
其后,康熙亲撰告祭文,于十八日告祭天地、太庙、社稷。将废皇太子幽禁咸安宫,二十四日,颁诏天下。
胤禛与大阿哥胤眩蠲谙贪补诳垂芊咸迂返i,云烟原要随胤禛进宫服侍,但胤禛沉吟了下说咸安宫内都是侍卫亲兵,废太子又日夜嚎叫不停,宫中动荡,不放心云烟随侍过去。还是点了小顺子一起去。云烟颇有不放心,两人又亲近一会。
几日里,胤禛和胤眩肿乓拱啵不乩戳酱巍C棵炕乩词保饺司拐嬲媸且蝗詹患绺羧铩T诩依锏囊豢蹋急ё挪蝗鍪帧�
胤禛把云烟抱在膝上的时候,拉下腰间常佩的羊脂玉牌,上面刻有一个镂空花纹的“禛”字。他把玉牌放到云烟手心里说,看到此牌就是看到我。他又停了一停说,若有事端,你只拿它便行。云烟握紧手心的温热的羊脂玉牌,点点头。
府里也是草木皆兵,胤禛交代嫡福晋纳拉氏将府里治管严整,切勿生出是非。纳拉氏也极为恭顺严谨。
每次送胤禛出门,云烟都一直看到他的背影消失,总有那种不知何时再见的感觉。
可是,九月二十二的晚上,本有信捎来该是胤禛换班归来时,他却没有回来。
115、劫上劫
胤禛最是守时,既然差了人送信回来却没回来,便必然是有大事耽误。云烟的心从焦急变成后背冰凉,一直等过了晚饭时间,夜幕星子高悬。
那边小顺子骑马狂奔回来,几乎虚脱在门口。他面色惨白,嗓音哽咽。
云烟静坐在四宜堂院子里,坚持的等待着胤禛的归来。忽听桥外人声,忙站起来奔出去。只见前厅灯火通明,就没命的跑过去。
前厅外,各院里想来打探情况的下人们都不敢进来或是被拦住。只有云烟,拿了胤禛的玉牌,没有人拦她。
当消息展露开来,一下便像炸弹一样炸开了。嫡福晋纳拉氏脸色突变,身子一晃被冬梅扶住——
四阿哥胤禛,连同大阿哥胤眩⑽灏⒏缲缝鳌⑹⒏缲废橐黄氡蝗�
厅里死一般的寂静。“圈禁”没有人不知道这事多么可怕的一个词,也许随之而来的就是夺爵。这到底是怎么了?太子已废,胤禛却终究被牵扯进去?还有十三阿哥?
高无庸上前一步,躬身道:“福晋,是否问问小顺子除此之外还有无其他对府里的旨意。”
嫡福晋纳拉氏由冬梅扶着缓缓坐下来,点点头。
小顺子渐渐缓过来却摇摇头。
纳拉氏似乎也明白了高无庸的用意,脸色稍缓下来。太子府里已经被完全戒严禁足,而他们却还没有,是否还有着一线生机?
她示意高无庸继续讲下去。
高无庸又道:“禀福晋,上面虽无旨意,府里人丁也得万分小心,能不外出走动便不要走动。咱家自然有爷留下的路子打听情况,或许还有生机。还有,按惯例一般此种情况大多都可由府里派一贴身奴才进去服侍。爷在里面也不会过于受罪。您看眼下是不是先抓紧安排好去宫外候着?”
他话音一落,所有人都想到了一个名字。连着同样贴身奴才的小顺子也一样。
而这个人,一脸苍白站在厅门外,通明的灯火映照着她的身影分外单薄。
云烟缓缓跨进厅来,在嫡福晋纳拉氏身前躬身跪下,一字一句的说。
“福晋,奴婢云烟愿去,请福晋成全。”
嫡福晋纳拉氏沉默了一会,缓缓道:“不论多少年?”
她竟然问了这样一个问题,几乎让周围人都受了惊。云烟却没有。她几乎没有迟疑的答道:“是”
纳拉氏闻言,看了看不远处的小顺子和高无庸。两人似乎都无异议。所有人都知道,如果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