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美女的夸奖,得意洋洋那是难免了:“你不是也没见我小时候长得这么帅嘛。你难道没听说过男大十八变吗?”
“呵呵,听说过。呵呵,笑死我了。就变你这样啊?”香妹一边走,一边低着头,用斜视的目光盯着我,笑容满面地说。
由于我的身高只有一米七三,香妹身高原本就比我要高三公分,加上她今天又穿着高跟鞋,更使她要居高临下的看着我,这令我感觉浑身不自在。先天的身高不足加上后天的青春美丽逗,这两座大山常常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在人前总是要矮人三分,自卑的感觉也是无时不在,而今天这种感觉更是异常的明显。
说实话,香妹穿高跟鞋、走猫步,真的很有女人味,很让人心动。然而这是她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在我面前穿高跟鞋出现,当时我并不知道为什么,直到很久以后,我才明白其中的原因。
这样的身高,她即使有令人看着流鼻血的火爆身材,我也只能敬而远之,望洋兴叹。幸好明媚的身高要比香妹矮半个头——目测应该在一米六五这个样子,而且她这天脚上穿的也只是一双平底的运动鞋。和我走在一起,应该还算般配,这让我多少感到心慰一些。
先天条件不足,后天拿来自我调侃一番还是可以的,总比从别人的嘴里说出来要好受些:“我这样怎么了?可是真宗的当电灯泡的好材料,不然大海这小子哪有这么好心,大老远地天天嚷着叫我过来玩?上帝为了创造我这个浓缩的精品,可也是很费了一番心思,自然会派上用场的。”
说话间,我们来到亭子里,各自落了座。镜湖的美景尽收眼底,但我的心思不在山水中,专心不二地和香妹贫嘴。和美女聊天,那绝对要比看风景更让人心旷神怡,至少在我这个凡夫俗子眼里是这样。
香妹坐在我对面,眼睛凝视着我说:“大海说得没错,你书读多了,嘴巴也变得油嘴滑舌了……我记得你小时候很会讲故事。小宝,你什么时候再说个故事给我听听,好不好啊?”
讲故事可以算是我的特长之一,根本不用多想,信手就可以拈来,想讲多少就讲多少,书上的讲完了,还可以现场自编自说,反正如长江之水,源源不绝。香妹在那个暑假里,应该听了不少我讲的故事,这么多年过去了,居然还记得有这回事,想来那两个月给她的印象,还是蛮深刻的。
我的记忆从遥远的过去回到现实中来,笑着说:“没问题啊,现在什么都讲市场经济,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白送了,得付银子啊,按字数收费,怎么样?付出劳动,总要有回报吧!”
“看你现在做生意变得——嗯,满脑子都长钱了。小心哪天让钱砸死你。”
“被钱砸死是我日思夜想的事情。”
“呵呵,一个作家不应该有这样的思想才对啊?我听大海说你在报纸杂志上发表过不少文章,是不是啊?”
“莫听他说,那算什么文章啊?笑死人了。都是没事干的时候写着玩的,主要是为了打发时间。”提起创作,那是我最大的爱好,同时也是最令我不满的地方。这么多年了,没有写出几篇像样的文章,令我常常寝食不安。
每当别人提起写作这件事,我总是羞于启口,而“作家”这个称谓,我更是自感心虚,丝毫不敢高攀。对我来说,我离它还有相当长的距离,尽管我从高中时期开始,便偶尔有一些或长或短的诗文,发表在国内的一些报纸杂志上。
但这远不是我梦想中的样子!
清纯女生(4)
“哟,小宝你居然还会谦虚啊?这不像你的风格啊!”香妹笑着说。
“不是谦虚,是事实就是如此。”我一本正经地说。
“那什么时候让我拜读一下,我再发表个人意见啦。大海还说你会画漫画,是不是啊?”香妹接着说。看这个情形,大海好像经常在她面前提起我。我转头看了眼大海和明媚,他们到现在除了偶尔小声地互相嘀咕两句外,基本上都是在听我和香妹在谈笑风生。
大海见我瞟了他一眼,朝我笑了一下,明媚则没有什么表情,好像在想着什么心事,根本没发现我刚才看了她一眼。
回到香妹的话题上,我露出尴尬的表情,勉强笑了一下,说:“这更是他这家伙在取笑我了。我是喜欢画上几笔,但都是随心所欲地乱画,并不讲章法的。我画出来的东西根本算不得漫画,充其量就是鬼画符而已。”
在看书写作之外,画漫画就是我用时最多的爱好了。这个上高中之后就培养起来的爱好,到现在也只是停留在“爱好”的程度,并没有更大的发展,偶尔画几幅,也主要都是自娱自乐一下,从来没登过大雅之堂。
尽管我说的都是事实,但香妹却不这样认为,她有些不满地说:“过于谦虚就是骄傲,你知不知道?这样吧,有空你画几幅给我看看可好?不准推迟哦!”
话说到这个份上,我若再不点头,那可就真的是如她所说了。
在我和香妹的说话间,天空中突然地降下了一场暴雨,这雨来得快,去得更快,就跟明星开演唱会似的,所到之处刮起一阵旋风,风过人走,没有一丝留恋。雨后的夏日,清风阵阵,很是凉爽。
估计我和香妹自顾自地聊了不少时间了,大海在一旁也等得有些不耐烦,终于瞅准时机,朝我挤了下眼睛,我立刻会意,凑到明媚面前,对着她悄声地耳语道:
“我们走开一会,好吧?——让他们俩个单独说会话。”
这个小丫头立刻心领神会,朝我微微一笑,一句话没说,跟着我离开了。
我们沿着镜湖公园里的小路缓缓而行,低着头默默地走,什么话也不说。我想说点什么,可是又不知道要从哪里开始,我平时自认为能说会道,现在突然间却变成哑巴,仿佛刚才四个人在一起的时候,跟香妹耍贫嘴,都把话给说尽了。
我的心跳有些不寻常地跳得厉害,走在这个瘦瘦长长的女孩身边,感到浑身有些不自在。
湖边的杨柳随风摇曳,湖面波光粼粼,有三三两两的情侣在湖中荡舟,时不时地有笑声从远处传来,撩得我心乱如麻。
“好美啊。”我故作高雅地这么赞叹了一句。
明媚正低着头走路,不知道是在数地下的石阶,还是在想什么心思,有些走神,忽然地被我这声叹息给打断了思绪,本能地应了声“嗯”后,抬起头朝湖中央看了看。她清秀的小脸蛋上开始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嘴角边两只浅浅的酒窝,像花儿一样渐渐地舒展开来,不是很白却很干净的面容,像这镜湖公园的湖面一样温柔、迷人。
我不能让这么美好的光阴,再这样虚度下去了,总是要说一些什么才好。我对明媚说:“听大海说,你老家也在滨湖县,是吧?”
“嗯。”
“那你可回过老家?”
“没。”
“不想再回去看看?”
“那边已经没什么亲戚了。”
“哦。你今年上高几了?”我听大海说过,香妹上的是高二,明媚和香妹是同学,她毫无疑问也是高二了。只是我实在是无话可说,不得不明知故问。
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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