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中国最穷小伙子发财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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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中国最穷小伙子发财日记-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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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和朋友交流,说不定就有新路子了(2)
  
  酒是张鹏点的,进口的法国红酒。
  酒自然是好酒,但我却喝不惯。马尿一样,还不如老白干来得 过瘾。
  菜应该也是好菜,除了大闸蟹和几个小菜外,其他的我都叫不出名字。听张鹏介绍说,都是菇类,养生的。
  喝酒小抿一口,吃菜细嚼慢咽。与我平时吃饭相比,真是大相 径庭。
  女人养颜,男人养生,是上流社会的吃法。可我,连养胃的阶段都达不到。
  大闸蟹静静地卧在盘子里,似乎没人对这道菜感兴趣。好几次我都想夹过来,但终于没有动。
  我从没吃过螃蟹。有几次在人家的婚宴上,看过别人吃,都是把蟹腿拔下来放在嘴里吮,然后揭开螃蟹的壳,用筷子在里面丝丝缕缕地挑。吃完,再合上壳,似乎又是一只整的螃蟹。
  平日里就听说这是一道贵重的菜,但我怕做不到这么精细,便忍住了不吃。
  没想到后面还有更贵重的菜,说是什么参和鲍汁,一人一份,入口脆脆的。脆脆地吃完,服务员给每人盛上半碗米饭,拌着那汁液吃,真的好吃。
  突然我心里有一丝触动。这么好的东西,我是吃过了,还有人应该和我一起分享的。
  我想起周媛来了。自从跟我之后,我从没请她吃过什么好东西。好几次逛街,饿了,都是吃小吃。
  我也曾开玩笑说,等我有钱了就请她吃大闸蟹。她总说,那得等成黄脸婆。
  周媛也开始进入黄脸婆的行列了,而我和她,却渐行渐远。
  我还有机会请她吃大闸蟹吗?不知道,我和她关系好的时候没钱请,恐怕等我有钱的时候我们已经分道扬镳了。并且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钱。
  想到这些,我便没了胃口,静静地听张鹏和毛梅以及周仲闲谈。
  一顿饭毕,动身离开的时候,毛梅突然说:“这大闸蟹动都没动,不如打包带走吧?”
  张鹏说:“好啊,还是女人节约,美德啊。”
  服务员很快打好包,毛梅对我说:“要不你提回去?”
  我不假思索地回答说:“好吧,我拿回去喂猫。”
  说完,我的脸不由自主地发烫了。毛梅笑了笑,伸手将打包盒递给了我。
  我身上只有几十块钱,自然不敢和他们一起打牌,便向他们告辞,自己坐了公交车回去。
  在车上,我对自己拿大闸蟹喂猫的谎言羞愧不已,怕毛梅看穿我的心思。
  我的心思到底是什么呢?我想要这大闸蟹其实是鬼使神差,或许我内心真的是想带给周媛吃,那也仅仅是想法罢了。
  我突然想尝一尝大闸蟹的味道,便摸索着掰下一条腿,悄悄地放进嘴里,却又闪电般拿了出来,靠,把舌头给刺痛了。
  回到弟弟的出租房,弟弟已经酣睡。我拧开灯,把大闸蟹拿出来反复端详,心里思忖着是不是真的给周媛拿去。
  其实还是有借口的,就说拿给儿子吃。
  对,拿给儿子吃。主意打定,便躺在床上睡觉。
  今天早上,我还在睡梦中,便听见窸窸窣窣的响声。睁开眼睛一看,弟弟正拿着大闸蟹呢,见我醒来,便笑着说:“给我带回来的吗?我还从没吃过螃蟹呢。”
  我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说:“你吃吧,专门打包带回来的。”

2007年3月14日星期三多云

  我心里一直惦记着周仲给我的那个信息。
  我给赵均打了个电话,问他有没有相熟的弱电公司。我说有个项目想找个弱电公司合作一下。
  赵均说他和一家弱电公司关系比较好,这家公司长期用赵均厂里面的桥架,并把那家公司老总的电话给了我。
  老总姓何,脑袋光光的,一看就是精明人。
  我对何总说:“我有一个弱电项目的信息,有没有兴趣?”
  何总笑着说:“我对信息没有兴趣,我只对项目本身有兴趣。”
  这其实是想了解更多项目方面的信息。
  我直截了当地问他:“如果这个信息对你有用,你给多少钱?”
  何总脸上现出一丝不屑的神情,但很快又用笑容掩饰了。
  他说:“那得看你在里面所起的作用。如果仅仅是一个信息而已,那么我一分钱也不会给你;如果你能影响这个项目,我们可以谈一个价格。”
  我一想也是,现在的建设项目多,要找个信息并不难,而像何总说的能影响项目的进程,那对我来说是太难了。
  我说:“是这样,这个项目的负责人是我的一个朋友,我先去打听一下项目的具体情况,然后再来找你谈。”
  何总表示同意,并给我提了几种合作方式:一是挂靠,我以他们公司的名义进行经营活动,他们收取管理费,其他的我自己负责;二是我以他们公司业务员的身份进行活动,我把业务拿下来后他给我提成,提成比例按纯利润的20%,但前期费用得我自己负责。
  想来想去,我决定以第二种方式合作。这样挣的是少一些,但以我眼下的情况,我没法不依赖他。
  我怕何总到时耍赖,便提出签个协议,先小人后君子。
  何总同意了,并且按我的要求,在合同上面特别注明:只要何总的公司同甲方签订了合同,便应先支付我应该得到的酬劳。

2007年3月15日星期四多云

  和何总谈妥之后,我决定到H县一趟,先了解一下具体情况。
  我在弟弟那里拿了点儿钱,坐了近六个小时的车,到H县时已是下午三点。我找了个小旅馆,梳洗了一下,就准备去找老刘。
  老刘就是该项目的负责人,也就是周仲的朋友。
  在旅馆楼下,我买了一包玉溪,自己先抽了一根——味道真醇。
  老刘不在办公室,我给他打了一个电话,说我是周仲的朋友,想来拜访他一下。
  老刘说他在政府开会,不能确定什么时候会议结束。
  我约老刘晚上找个地方聚一下,老刘说:“有事在电话里说就是了,没必要破费。”
  我再一次抬出周仲,说:“都是周仲的朋友,见个面,以后在街上碰面了也好打招呼嘛。”
  老刘犹豫了一下答应了。
  我开始物色晚上吃饭的场所。
  在H县城的中心地段,我找了一个还算豪华的餐厅,预订了一个小包房。
  对于是不是定包房,我很犹豫了一阵。两个男人在包房吃饭总有一些说不出来的尴尬,但我又不能显得太小气,所以还是订了下来。
   看了一下菜谱,菜的价格比C市便宜,但酒水却很贵。我提前叮嘱服务员,如果我的客人要点超过两百元一瓶的酒,就说卖完了。为防止服务员不听招呼,我说:“我身上只有300块钱,还要留路费回家。如果超标了,我只有‘吃跑堂’。”
  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工作,心里便轻松了,我开始在H县城的街道上徜徉。
  看着街上或快或慢的行人,听着他们带有本地口音的土话,突然有一些愉悦。
  这里没有人认识我,没有人关注我,没有人知道我是贫是富。当我开口说话的时候,他们会准确地判断出我是外乡人,并给予我对待外乡人的热情。

   做事的最高境界是行云流水(2)
  
  一个人处在陌生的环境中,除了新奇,便是自信。比如,一个小商贩和一个老太婆讨价还价的时候,我可以毫无顾忌地走过去,轻轻拍一拍商贩的肩膀说:“人家是老年人,不要计较嘛。”
  商贩会鸡啄米似的点头:“好嘛好嘛,就依这位大哥的吧。”
  很舒服,我很享受这样的状态。
  而在C市,我做不出这些举动来。总是有无形的压力,制约我表达的冲动。
  下午五点半,我琢磨老刘的会应该开完了,拿出手机给他打电话。但老刘的电话却先打过来了,他告诉我说,晚上有一处不得不去的应酬,要失约了,他应酬完再和我联系。
  我说:“好的,我等你通知。”
  接完电话,我心里有一些小小的紧张。不过一想老刘主动说应酬完后联系我,说明还是在意我的。
  我感觉有些饿了,便在街边的一个小吃摊点坐了下来,点了一碗炸酱面。摊主不慌不忙,仔细地添加作料,时不时地询问我的口味。面做得很精细,吃起来很香。
  在C市我也经常吃面条,但煮面师傅那速度,面刚丢下锅,恨不能马上就捞起来,以便再招呼下一个客人。
  大城市和小城市,节奏就是不一样。
  其实很多人都喜欢小城市的节奏,却又拼命往大城市挤。
  说不出为什么,反正现状就是这样。
  吃完东西,我物色了一处茶楼备用。我怕老刘通知我见面时仓促之间找不到合适的地方,故而先做好准备。
  我不得不在这些细节上做好。对于此次H县之行,我虽然并不抱太大期望,但我得为一分的希望做十分的准备。
  按照老刘的说法,他会在应酬完后主动联系我,所以我回到旅馆,躺在床上看电视。手机就搁在身边,声音调到最大。
  过了晚上八点,我就开始不停地看手机。按照常规,八点应该结束饭局了。
  然而过了八点半,老刘仍然没有打电话过来。因为他说过他主动联系我,我就不好打电话去催他,只得耐着性子等。
  不得不说,等待是一种痛苦,除了期待的电话铃声,其他的索然无味。
  电话终于响起,我迫不及待地接通,以一种特别亲和的语调对着话筒说:“你好。”
  电话里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是儿子的电话。
  我有些失望,也有些高兴。
  我说:“儿子,爸爸一直在外面忙,好久都没有回去看你了,你乖不乖呀?”
  儿子说:“我乖。”
  我说:“你怎么想起要给我打电话呀?”
  儿子说:“是妈妈叫我打的。”
  电话里便传来周媛轻声吓唬儿子的声音。
  我沉默了一阵,对儿子说:“不要调皮,要听妈**话。”
  儿子说:“我不调皮,我很听妈**话,妈妈也听我的话。”
  我被儿子逗笑了,问:“儿子,妈妈听你什么话了?”
  儿子说:“妈妈哭,我叫她不要哭,她就不哭了。”
  我心里一阵莫名的痛。
  我轻声对儿子说:“妈妈在身边吗?”
  我想和周媛说会儿话,我想问她这段时间过得好不好。
  儿子说:“妈妈上厕所去了。”
  这时电话里传来嘟嘟的声音,有一个电话正在打入。
  我拿下手机一看,是老刘的电话。我忙对儿子说:“儿子,爸爸有事情,挂了啊。回头爸爸打给你。”
  接通老刘的电话,老刘问我:“你在哪里?吃饭没有?”
  我说:“我在旅馆,吃过了。”
  老刘说:“那你到红星大酒店来,我在1021房间。”
  我说:“好的,我马上就到。”
  挂了电话,我立即出了房间,在旅馆门口上了一辆出租车,对司机说:“到红星大酒店。”
  司机迟疑着说:“很近啊,走路也就七八分钟时间。”
  我说:“别管,越快越好。”
  在酒店门口下了车,我来到老刘说的房间,按响门铃。
  老刘是个中年人,有些秃顶,听了我的自我介绍,他诧异地说:“你可真快啊。”
  我笑笑,随着老刘进了房间。
  这是一个豪华标间,厚厚的窗帘旁边,摆着两张椅子。中间是一个茶几,上面放着烟灰缸,还有一包硬盒中华。
  老刘让我随便坐,解释说刚才在楼下吃饭,政府的饭局,一般吃了饭都要开一间房,怕有人喝醉了,好有个休息的地方。
  我和老刘坐下,想拿出下午买的玉溪烟让给老刘抽,但看见茶几上的中华,便有些犹豫。不过觉得玉溪应该也拿得出手了,便向老刘让了一支,说:“我的烟差,权当忆苦思甜。”
  老刘指着中华烟说:“这是刚才吃饭的时候发的。平时我什么烟都抽,不就一股烟嘛。”
  我说:“那还是有区别的,树叶都冒烟啊。”
  老刘就笑,说:“那倒也是。”
  寒暄了一阵,气氛变得融洽了些,话题渐渐进入正题。
  老刘问我来找他有什么事,我开门见山,说想来做他们这个综合楼的弱电项目。
   老刘脸色就变了,隔了一会儿他才说:“这个项目盯的人多,原先准备找两个专业公司比较一下产品的价格、质量,竞争性谈判。后来考虑到公正性,就准备招标。”
  他说:“我能帮到你的就是给你发一份标书。”
  我大失所望。
  我把做这个项目想象得太简单。我以为就像我卖材料给工地,只要价格合适就能成交,但实际情况比我想象的复杂得多。
  老刘建议我去找他们单位一个叫吴小波的办事员,他负责接待来竞标的公司。这已经是推脱了。
  和老刘告别出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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