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挖不动(至番外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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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挖不动(至番外10)-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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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清脆的”咯咯哒”的骨骼声。
  事实证明;她没胆;而且是相当没胆;于是;她没把说完就会遭到非法暴力的话说下去;但是却用一扁再扁的嘴巴向他抗议。
  “出来!”他抬脚轻踢开挡在他面前的椅子;并不打算演戏给广大群众免费看;私人恩怨;他习惯私下解决。
  “……不要。”蚊子似的抗议;视线在他微沾到泥巴的裤脚边流连。
  “你说什么?!”压低音量的威胁伴随着潜台词……不想活就再说一次。
  “……马……马上就要上课了。”人都来了;实在没理由还翘课吧?
  “……上课?”微提的升调跟着话外音……上课?你是该好好上课了!所以;少爷我来给你你上一课!
  “……你非要把把潜台词表现得这么暴露么?”好歹让潜台词有它存在的价值吧;她一点也不想听得这样一清二楚;真的。
  “出来!!!”他没了耐性;甩出两个字;率先跨步走了出去;余威在她耳边震荡着……不要让少爷我说第三遍同样的话;否则……
  她不甘愿地站起了身子;装作若无其事地提了提裤子;动了动一直僵坐着酸疼的腰和脖子;正要离开座位;却被一直想讲话却又憋屈着的小混混A给叫住了。
  “喂;我说你;怎么惹上卓唯默了;还把他惹得这么火大?不想活了?”
  她很迷茫地摇摇头;深叹出一口气;耷拉着脑袋往教室门口移。
  “萤一二不在;这回没人救你了。”
  她白了那个幸灾乐祸的小混混一眼;一把拉开教室大大门;临走前丢下一句:“……你女朋友的葱油饼渣掉到衣服上了;快去擦吧。”多管闲事多吃屁!
  卓唯默轻靠在走廊尽头的石柱边;双手环着胸;肩头微顶着石柱;拉长着脸看着那个从教室里走出来;拉着衣袖;眼神左右飞散的家伙拖拖拉拉地挪到自己面前;头还是低着;明显像他的显示;他的臭脸不比他那双灰尘扑扑的球鞋好看。
  “傻站着干什么;拿手把女人下巴一勾不就好了!”多余的声音从教室门口传来。
  他眉头一皱;越过她看向发出唏嘘声音的教室门口;只见几个好事的同学拉开了教室门躲在那里偷窥着;一见被他发现;立刻舌头一吐;头一缩;门一拉;让现场恢复原有的治安;他收回在他们看来恐怖的视线。
  嗤;女人的下巴;他只动手掰过;动嘴啃过;只是用手勾这么娘的动作;他从来没做过;也明显不是他的风格;但是;这个时候;他竟考虑起那个白痴家伙的提议;打算做一个在他看来只有蠢货才会做的动作;反正;凡是他不擅长的事;刚好全是面前这个家伙的终极喜好;果然很蠢!
  她看着他紧握的手松了松;再紧了紧;稍稍抬起;又放了下来;然后一声挫败的低叹跳进她的耳朵:”妈的;我做不来;你自己把头抬起来;少爷没兴趣对着个发旋讲话!”
  她闻言;微微抬起了头;用她自己脖子全部的力量;却又淡淡地把视线扯了开来。
  “……你到底在跟少爷我闹什么脾气?”脑袋他还可以用掰得让她看向自己;可眼珠子要怎么办;拿手去拨弄么?
  “……”她无声抗议;把眼珠子从左边移到右边;中途瞄过他有些懊恼的表情。
  “那个老太婆是来诚心找茬的;你是脑子进水了才看不出来的么?”亏他还一度认为她情商的确比他认为的要高;竟然连老太婆那么低贱的挑拨离间手段都看不出来。
  “反正我被退货了;管你们路人甲乙丙丁要干什么。”她的眼珠子再从右边飞闪到左边;盗用自家师叔对他们的定义;对;他们是路人甲乙丙丁;她才不需要平白无故地再给自己脆弱的小心脏添到一道无谓的伤口哩。
  “谁要退你货了?”他口气带着几份冲;到底是谁在退货?明明从抽屉里抓出被丢回来的帽子的人是他;被震得手脚一阵冰凉的人是他;就连昨天甩门走人后;待在酒吧里抽了一晚上烟的人还是他;她在这里恶人先告什么状!欺负他形象没她好;成分没她高;没她会装可怜;扮无辜;假若无其事么?
  “反正我就是拿来给你们母子吵吵架;制造炸药气氛;让你有借口跟她对着干的东西!”亏她还觉得;是她害他倒霉;心有愧疚;搞了半天;其实大家都不是什么好鸟;半斤对八俩。
  “我那是……”他要跟那个老太婆对着干;是他的事;管她什么事;她急着往混水里跳干什么?就算他一开始有点动机不纯;是想恶整一下那个老喜欢干涉他人生的家伙;那也只是顺便而已;难道他胸口这个坏掉的零部件是假的?他跳的欢腾的零部件其实是肾脏不是心脏;他眉头一皱;沉下嗓子;” “妈的;你分不清什么该听;什么不该听么?”
  她的确分不清什么该听;什么不该听的;因为她眼下什么也听不进去;她眉头一横继续她的”反正说”。
  “反正要不是那两个莫名其妙的家伙;我们本来就是路人甲乙丙丁的关系;这样挺好;以后见面打招呼就好了;要是麻烦;省了也可以。”她可以简单地回到原来见他的两个场景;让他骑着摩托车从她身边继续呼啸而过;或者在他和女人搞不清楚的时候;从他旁边飘过去;绝对没问题!
  “谁他妈的要跟你当路人甲乙丙丁!”她从来都不在他路人的名单上;顶多在他不能碰的女人名单上驻留过一阵子;而且现在已经被他移还到新的名单里;那里目前只有她一个;也还没有换人和增加人的打算;既然开辟出了新名单;他就没打算让那里空白着;所以;她还得给她老实地待在原地;没他允许不准擅自调离。
  “反正你想干什么我也没兴趣知道;你去当警察也好;当流氓也好;反正你一开始也没打算告诉我;反正我们本来就不是很熟;反正要不是你倒霉我也不会那么在意你的!!”
  “……”她最后的声音带着点破罐子破摔的勇气;还糟糕地破了音;尖锐地回荡在他耳朵边;他有些消化不了;绞在心肺里;和着他昨夜咽下去的一肚子乌烟瘴气;让他百转千回了好一阵子;他皱了皱眉头;轻启了唇瓣;又仿佛接不上什么话似的;最后丢出来的;竟然是一句听上去就有点呆呆的;”你……说什么?”
  勇气透支光后;她虚脱地直喘气;手指卡在下唇和牙齿间被啃咬着;她说了什么;连她都好象在情景回放一遍;她好象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她好象说了什么肯定会惹他生气的话;她好象说了什么她心理的大实话。
  “你……说什么?”这次的潜台词不是”有胆再说一遍”;而是……他一点也不想再听第二遍。
  于是;她闭了口;更加使劲地去用牙齿蹂躏她的拇指;死死地咬住。
  “所以;这就是你和那家伙玩完的原因?因为他不倒霉了?”这仿佛是第一次;他这样开诚布公地和她提起萤一二;他听过她有些封建迷信的命数;从萤一二的口里;他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她的事;不是从她口里;拐弯抹角地被他搁在与自己不远与近的地方;但是;这次;他直截了当地听到了;从她的嘴巴里。
  但是;很难高兴的起来。
  所以;她只认为;他把她当成和他老妈对着干的东西;因为她就是把他当成一个因为她而倒霉的人;才会多看他两眼;所以;她才对相亲的事默认;不反对;拉着他一起坐公车;帮他整理房间;煮饭;所以;她才看着他倒霉时;露出一丝莫名其妙的淡笑;所以;她才总是问他”你还是很倒霉吗?”
  真是让人窝火的理由。
  他扯出自嘲的一笑;把头微微一移;不知道该把视线放在哪里好;最后却还是落在这个他根本不想再多看一眼的家伙身上;他挪开了脚步决定走开;走得远远的;走得干净利落一点;却被那个说完狠话就不敢再用任何动作的家伙扯住了衣角。
  他反头看了她一眼;用尽了力气才让自己不用甩得从她手里挣脱;只是抬手慢慢拨开她牵扯着自己的手;轻轻推了一把她的肩;让她踉跄了一下;站到一边。
  他顿了顿脚步;喉结轻轻滚动着:”……帽子;你不要;就丢了好了;反正;我也不打算要了。”
  “……”
  卓唯默第一次出现在选修课的课堂上;还是没有打破他考勤为0的记录;卓唯默第一次想跟人解释什么;却因为对方的不知好歹让他保留下了第一次。
  她坐回了位置;听不到全班同学的窃窃私语;盯着压在书本上的帽子;感觉有什么东西把那页”风流绝命散”给打湿了;还好;只有两滴。
  反正……就算她说;她只是讨厌被他当成路人甲;只是想有些话不是从别人嘴巴里拐弯抹角听到的;只是怪他连考警校这种连普通朋友也该被告知的事都懒得跟她提;他也不会相信了。
  反正……
  她就照师叔大人的话;抱着她的烂命活一辈子好了!
  切……

  以毒攻毒(上)

  “干的好!”
  “啪”
  一个充满赞许;表扬;赏识的巴掌拍重重地打在胡不动的肩膀上;让她着实地怀疑着面前老板娘称赞的话语;她真的做了什么天大的好事么?至于这样一个狠巴掌砸下来拍她?
  “我好象不记得我做了什么……让你能拿到好处的事吧?”她疑惑地举起手;指向自己绝对纯洁的脸;她发誓;她没有接客的记录;不可能会让老板娘口袋里的钱成比例增长吧?
  “你当然做了!而且做的很彻底!”老板娘看着她还一副毫不明白的样子;画着丹红的指甲油的手指在唇角微微一点;”唯默那个死小子终于肯乖乖给我出去接客了;而且还一副随便被什么女人蹂躏都没所谓的样子。”
  “……”她嘴角一撇;牵起一丝干巴巴地笑;”……恭喜你。”
  “先别恭喜的太早;我家死小子怎么可能那么听话嘛;他有条件的。”艳丽的红唇往上一勾;” 前提条件是;你得从他面前消失掉。”
  “……”她扎实地一愣;杵在原地半响才反应过那刚刚在她耳边嗡嗡作响的声音不是因为暖空调排出的热气带起的晕眩;然后;扁了扁嘴角;却又觉得自己的德行莫名其妙地委屈;急忙绷紧了唇部线条;”你家儿子真没风度。”
  “没办法嘛;你要体会被甩的男人的心理;难道你还要他很有风度地跟你说;没关系;我们以后做朋友也行?”
  “……当朋友不行吗?”那前几天那个还说要和她当朋友的人;算是怎么回事?被什么砸了脑袋?
  “哈!傻瓜才跟没良心的女人当朋友好不好!”
  “……你打算让我怎么消失掉?”杀掉?活埋?终生监禁?还是把她毁了容;再做人道毁灭?
  “你不用一脸煞白地看着我;虽然你这样欺负我家儿子;看在你那个不成气候的老爸的份上;更看在你好达也刺激出了一个新星牛郎;我也不会怎么对待你的。”
  “……根本就是你的奸计……”为了把自己的儿子骗上贼船;不惜逼她当一回恶人;把那个情商为零的小可怜打击得厌恶红尘;然后看准了他的逆反心理;这下;她又创造了一个新的恶狼传说了。
  “那也要你配合的好呀;我也只不过是让你说心理的实话而已;压在心理太久会心理畸形的;说出来比较舒坦;不是吗?”
  “我爱压多久压多久;压到发霉也用不着你操心。”
  “也好。”她耸耸肩;显然对于除了她员工以外的人没有什么多余的关心心理;手一抬;指向大门口;”既然我答应了死小子要清理门户;让你在他面前消失;所以;你只要走出这家店就可以了;因为你被列为拒绝往来用户了。谢谢关照;随手关门。”
  “……你这算不算过河拆桥?”
  “错;我一般喜欢过河烧桥;连灰渣子都不会给人留下的。”
  “你最好把灰渣子都吞下去;小心死灰复燃!!”她忿忿地丢下话;转身走出大门;看着老板娘完全没有挽留她的意思;负气地将门甩上;走到电梯门口;对着电梯按扭一阵乱按。
  稀罕!
  她又不是很喜欢来这个烟花场所;每次来这里都没什么好事;仔细想想;她根本没有在这里爽到的记录;美男很多;基本上没伺候过她;舞池够华丽;她基本都是路过;接送的轿车很气派;她基本都在公车站看得口水横流;到最后;她只有被整得可怜兮兮;被指挥地凄凄惨惨的记忆。
  可……
  她竟然会觉得待在这里好实在;难道她体内有什么风尘因子跟这个地方的风水产生诡异共鸣了?
  她嗤笑了一声;抬脚踢了一下搁在电梯门口的盆摘;瞥了一眼一根被丢在盆摘里的香烟头;把视线扯到快要升上来的电梯闪光标上。
  她还是早点回家当良家妇女的好。
  “丁冬”
  电梯门应声打了开来;她正要抬脚走进去;却见迎面走来一个笑容满面的男人;乍看到她;微微一怔;又挑起了眉头:”原来你在这里。”
  她迷茫地眨了眨眼;看着面前一身笔挺的西装;明显是在职工作人员的男人;声音柔和而不软趴;微微地磁感电得人酥酥麻麻的;只是这把声音她好象在哪里听过;就连他那张柔和的笑脸;她都好象在哪里见过:”你……谁啊?”
  “真打击人呢;你竟然不记得我了?”他轻轻一笑;却把她的打击像蛛丝一样轻轻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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