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房东叫别扭(第一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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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房东叫别扭(第一季)-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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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受到肉体和精神双重折磨的我,也没有心情再做饭了,饿着肚子趴躺在了床上。
  胳膊肘的疼痛在向我示威,我对着它叨叨咕咕地安慰道:“肘儿啊,让你受委屈了,要怪就怪你的地理位置太突出吧。别看主人我现在精明能干一时无两,也曾有过很傻很天真的小时候,以为个高脸帅就是米斯特ruai,以为会朗诵诗歌就是风华绝代,以为给我缝缝袜子就是东方不败。”
  我自言自语地追忆了半个小时的似水年华。
  肚子实在饿得受不了,我翻身下床准备煮个面。
  一进厨房,赫然发现台子上放着半张披萨饼。一摸,还是热乎的。
  我感动的差点热泪盈眶,一边嚼着披萨一边喃喃道:大咪呀,你咋这么圣母呢,房东个白眼狼硬是被你感化成了热心肠。
  我一边吃一边想,一会要告诉房东,比起鸡肉的我更喜欢吃海鲜的。要说房东真是个大手大脚的人,定的披萨也很大,给我留了半张还多一片,我使劲吃也还是剩下一片。我勉强咬了一口,发现自己打嗝都是芝士味。披萨现在已经堆积到了我的嗓子眼,我轻轻一扭头都会把它们给挤出来一些,要再吃下去我下半辈子就戒了这种食物了。然而,现在在我手里的不仅仅是一片披萨,更是房东的一片热情,我说什么也不能浪费啊,于是我决定用保鲜膜包起来放到冰箱里做明天的早饭。
  我拿保鲜膜缠好了,刚放进冰箱,就听到有人在开防盗门,我心里一惊,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泡泡的大嗓门子就率先传了进来。
  “饿死我了!”他娇憨地叫唤道。“我不到五点就从公司出发了,打了个车到怀柔花了我小二百,从酒店拿到你的车,发现居然给使的快没油了,绕路加上油再开回来,就这个点了!我都要饿死的了!”
  泡泡一边邀功,一边关门换鞋。
  路过厨房的时候他看到了我,很开心地打了个招呼:“大咪姐,做饭呢?”
  “已经吃完了。”我笑着说。
  泡泡不再理我,径直进了房东的房间,片刻他又奔回了厨房。兴高采烈地掀开披萨盒盖,空的!
  “披萨呢?”泡泡没吃到披萨,于是用吃人的眼神望着我问。
  我咽了口吐沫,心想,坏了,自作多情不说,还抢了泡泡的食,这不是找修理吗?要是平时我也不怕他,主要是我才刚打了一仗,正是人困马乏的时刻。
  “你吃了?!”泡泡拿着空盒子向我逼近。
  我条件反射地就否认道:“不是我!”同时拼了老命地压住了想要涌上来的一个嗝。
  “那它去哪了?自己长翅膀飞了?”泡泡尖利的问。
  “我怎么知道,可能它觉得被你吃很屈辱,离家出走了。”我信口胡诌道,悄悄地用宽广的身体紧紧护住了身后的冰箱。
  “你!!哎呀!我的披萨饼啊,我的棒约翰啊,我最爱的BBQ鸡肉口味啊!”泡泡如丧考妣的大嗓门子成功地吸引来了房东。
  泡泡一看,更是来了劲:“好!你说不是你吃的,那我刚才问你你说吃完饭了,你吃的什么?”
  我的脸开始不受控制的红了起来,妈的,十好几年没有被捉到偷食了,一时之间还真有些反应迟钝。“我吃的面。”我憋了一会儿才说。
  “煮面的水呢?”泡泡追问。
  “我干吃的。”我说。
  “包装袋呢?”泡泡不依不饶。
  “直接开窗丢楼下了。”我说。
  泡泡明知我在胡说八道又找不到话反驳,他气的鼓鼓的,望向房东寻求安慰。
  “算了。”房东出来打圆场,“再给你定一个。”
  “小偷!贼!硕鼠!无赖!谎话精!”泡泡一边抱着空盒子走出厨房,一边愤愤不平地骂我。
  我倚着冰箱长出了一口气,压抑了好久的饱嗝再也不能储存,一齐冒了出来。我赶紧用手捂住嘴,让饱嗝细碎地从指缝间溜走。
  终于,他们两个的身影走过客厅,消失在了房东的房门内。
  我伶俐地打开冰箱,一把拽出那块咬了一口的披萨,左手开窗,右手一扬,一气呵成,毫不留情地把它给丢了出去。
  妈妈,你说的没有错,白眼狼是永远也喂不熟的!
  书上说噩梦醒来是早晨,而现实告诉我,噩梦醒来是大噩梦。
  第二天早上一上班,萝卜就在QQ上急三火四地找我了。
  萝卜 10:03:04
  你可算来了!大事不好了!
  我 10:03:46
  雷阵雨让你还他两块五的面钱?
  萝卜 10:04:55
  还有心思开玩笑,你快去校友录上看看吧,贱派给你写了个列传。
  你还别说,我真的开始由衷地佩服贱派了,你说美国也真是的,怎么连他这样的人才都不挽留啊。
  点开萝卜给的链接地址,我果然看到了贱派连夜写就的一篇赵大咪列传。
  当初我们分手的时候除了萝卜等极少数人知道原委以外,班里的其他同学是不知道底细的。于是三年多以后,贱派成功找到了颠倒黑白的契机。
  他在这篇文白不通还夹杂着他母语单词的两段式文章中,把我塑造成了一个女版陈世美,为了金钱抛弃了出身贫寒的他,于是他只好远走他乡疗治创伤。三年后他学成归来,我主动的找到他要求复合,他第一次拒绝我,我就用身体引诱他,他第二次拒绝我,我就用当小三赚来的房子引诱他,他第三次拒绝我,我就发誓要毁了他。他怕我真的说到做到毁了他,所以决定先来毁了我。Over。
  看完之后,我忍不住仰头长笑,贱派啊,你tmd怎么不去写科幻小说呢!就你这除了之乎者也四个字之外全都是大白话的作品,也好意思自称“古文”?我看你“滚”还差不多!
  萝卜问,需要姐们出头澄清不?
  我说:有个孙子造谣我,欺负我,羞辱我,嘲笑我,折磨我,轻贱我,欺骗我,怎么收拾他?
  萝卜回:抽他,打他,揍他,踹他,捅他,扇他,阉了他!
  我说:不如忍他,让他,躲他,避他,由他,耐他,不理他,再过几年你且看他。
  萝卜:“你这是要涅槃啊?你放心吧,我绝对再也不提他了。”
  我:“别着,哪天你给他烧纸时一定要叫上我,我给他烧几把好剑,他在那边使得惯。”
  第八集 让误会来得更猛烈些吧
  两天之后,公司老板说我之前负责的那个项目收益很不错,奖励了我两张电影票,暗示我在为公司卖命的间隙,可以把个人问题搞上一搞。
  我打电话约萝卜下班一起去看,没想到她居然把我给拒绝了。
  “我没有档期呀。”萝卜说。
  “又相亲呐?频率这么快别人会说你有作风问题的!”我说。
  “那我都答应人家了,大周五的,你怎么不早点约我呢。”萝卜说。
  “算了,你去吧,祝你这次相个暴风雪。”我无奈的说。
  “这次是故人,不是新人。”萝卜说。
  “哪个故人?雷阵雨?”我吃惊的问。
  “是啊!他又约我了,极品吧?”萝卜开心的说。
  “极品的不是他,而是你。劣质花生酱吃多了致癌。”我好心的提醒。
  “你放心,姐们这次如果不让他大吐血,把上回的补回来,我自己都看不起我自己。”萝卜信心满满的说。
  “原来你是复仇去了,等你胜利归来,我给扎你一朵小红花。”我在鼓励的话语中挂断了电话。
  萝卜没空,约同事吧。谁知道不约不知道,一约吓一跳,原来大家都有票。
  娘的,弄了半天不是特别奖励,而是公司福利。
  我的兴致顿时打了折扣,但却终是勤俭持家惯了,舍不得把票给撕掉。
  可是,眼看还有一个多小时就要开演了,那一张票始终没有送出去。我心一横,豁出去了,死不死谁儿子。用公司电话打给了房东。
  “哪呢?”电话一通我就问。
  “哪位?”他问。
  “大咪。”我说。
  “在家。”他说。
  “出来。”我说。
  “干嘛?”他问。
  “看戏。”我说。
  “不去。”他说。
  我就知道没有这么容易,但是姐也不是吃素的。我果断地摁响了自己的手机铃声。
  “你等一下啊,我手机响了,你千万别挂,谁挂谁后悔!”我对着房东叫道。
  然后,我就把电话仰面朝上放好,对着手机自己演起来。
  “姐夫!”我对着手机屏保上的基努李维斯亲切地叫道,“啊?你已经快到东直门了?这么快!电影是一个小时后才开演呢,你先找个地方逛逛,我这边还在努力,到时候给你电话。拜拜。”
  说完了之后我把手机放好,再度拿起了固话。
  “不好意思啊,让你久等了。”我装模作样的说,“你刚刚说你不去是吗?好的,我再联系一下其他人。”
  我的全套剧目已经演完,就等着他那边的反应了。
  沉默,我看了一下电话线,没掉啊。
  “喂?”我忍不住呼唤道。
  “你姐夫在广州。”那边慢悠悠的说,然后就以胜利者的姿态挂断了电话。
  当晚,悲催的我,丢人上瘾的我,一个人占了两个座位,看了一部差点把我活活咯吱死的搞笑片。内心的悲凉用了两大桶爆米花都生没有压下去。
  第二天,周六,我睡到自然醒。午饭是跟同事在外面解决的。
  同事非逼着我说谁会是我那个部门的新任二把手。
  我无奈的看着她,心想,你这不是逼着我说我自己吗。插播一下,我那部门一共四个人,现有的一把手是老板的亲戚,二把手即将调离,剩下就是我跟另外一个刚过了实习期的小姑娘。
  虽然如此,我还是特别虚伪的说,老板自有他的安排,他的安排自有他的道理。
  吃完饭我在附近的超市里大采购了一番,没舍得打车,拎着两个超大号无纺布袋挤公交车回来的。
  待我一身臭汗的回到家,已经下午四点了。房东不在家,去哪了不知道。
  把东西归置好之后,我洗了一个畅快淋漓的澡,然后开始洗衣服。这真是像我这样的劳碌命的标准一天。
  衣服洗好,我正在阳台上晾晒,听得门铃欢快的响了起来。
  这个家里是很少来什么客人的,除了泡泡之外,况且现在他也弄到了自己的钥匙,可以随意进出。
  谁呀?我一边问一边走到门前,从猫眼一看,亲人呐!
  房东的亲人,他伯父。
  我赶紧把门打开,热乎的叫声叔叔,告诉他很不巧房东不在家。
  “我知道,刚跟他通过电话,他过一会儿就回来。”他伯父和蔼可亲的说。
  我赶紧把他让进门,让在沙发上坐好,拍松靠垫,端上茶水,打开电视,端上水果,就差来个足疗了。
  要说我为什么对房东的伯父如此殷勤,那必须有我不可告人的目的。趁着房东还没回来,我要把自己在伯父心中破败的形象重新塑造起来,让他对我产生信任感亲切感,然后把他心中深藏的房东的秘密统统说出来!
  房东随时可能回来,好一个刺激的时不我待啊。
  上天垂怜,伯父跟房东不一样,他是一个喜欢聊天的人,这不,还没等我开口,他就先说话了。“丫头,上次有个小伙子找你,在楼下问我你住在哪,最后他找到你了吧?”
  原来是你干的好事!
  我咬着后槽牙巧笑道:“找到了。谢谢叔叔。”
  “不客气。他是你什么人啊?”伯父问。
  伯父啊,我有种预感,你一定会喜欢上我的,因为你的血液里也流淌着肆无忌惮的八卦因子。
  “卖保险的,总追着我让我买。”我说。
  “哦!这种人很讨厌的。哎呀,我不应该告诉他你住在哪,他没有再来纠缠你吧?”伯父关心的问。
  很好,目的达到了,他伯父顺利地对我有了愧疚之情。
  “没有没有。您就不用担心了,我已经处理好了。”我赶紧说。
  “那就好。”他伯父说。
  我刚想开口问他房东的童年,伯父却抢在我前面查起了我的户口。
  “你今年多大了?什么文凭?在哪工作?爸爸妈妈是干什么的呀?家里还有什么人呐?”伯父连珠炮的发问。
  我心想,伯父,您这是标准的相媳妇五连问啊。
  出于礼貌,我一一回答了他。
  伯父满意地点头。
  我心想,这回终于轮到我了吧!
  “叔叔,房东……”我只说了四个字,就被他伯父硬生生地从中截断。
  叔啊,不带这样的,你不能只吃不吐啊!
  “你跟李程相处多久啦?”他伯父乐呵呵的问。
  我掐指一算,说:“一个多月吧。房……”
  这回,我只说了一个房字儿,就被噎在了当场。要说我也不是一般人,怎么会被他活生生噎住呢?主要是因为他问的问题太生猛了,猛的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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