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儿姑娘,你这是干什么?”一直放心不下的秋儿突然看到心儿不要命的做法,吓得心惊肉跳,急切的冲到浴桶旁,慌乱的将脸色苍白,奄奄一息的心儿扶到床上躺好,看到她泛红的皮肤也遮不住的吻痕,焦急的说:“心儿姑娘,你这是何必了?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看着心儿空洞木然的双眸,秋儿轻声叹息。
秋儿那句“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的话,深深震动着心儿冰冷的心,空洞无神的双眼慢慢聚焦,有了光亮,想到那负伤离去的孟擎苍和灵儿,还有伤痛欲绝的熙和痕,晶莹的泪珠顺着酸涩的眼角簌簌落下,为了他们,她必须活着!
自那日清晨扔下一句话离开后,南宫旭再也没有踏入心儿的房间半步;这倒让心儿松了口气,因为她还没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那个毁了她清白的人。
直到第四天清晨,淡漠平静的心儿在秋儿的搀扶下来到鸟语花香的花园里,沐浴在明媚和煦的暖阳中,心儿却丝毫感觉不到温暖,茫然的望着池中自由自在遨游的金鱼,默默无语。
而三天三夜将自己关在房中日夜买醉的南宫旭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来到她的房间,没有看到那熟悉的身影,心里是那么的惊慌失措,焦急的四处寻找着;当他来到花园里,看到那抹淡然依旧,却更加清瘦的倩影时,慌乱不堪的心才渐渐平静下来,轻声走到她的身边,看着她苍白清丽的脸庞,歉疚的说:“心儿,那晚我太冲动了,对不起!你放心,我一定会娶你!”
“南宫堡主,那晚只是一个错误,我们都忘了吧!”听到南宫旭提起那晚,心儿渐渐平静的心又剧烈疼痛起来;许久,强忍着撕心裂肺的痛楚,心儿冷冷的说。
“可你的清白是给了我的!”听到心儿冷漠平静的话语,南宫旭抑制不住心里强烈的失落,愤怒的说:“今生你休想逃离我!”随即似乎想起了什么,看着淡然的心儿,嘲讽的说:“还想着杜峻熙和西门夜痕吗?你别痴心妄想了!你以为失去清白的你,他们还会要吗?他们是男人,跟我一样有着男人骄傲的自尊,对于别人用过的东西是不可能再要的!你还是乖乖的待在这里等着我娶你吧!”
听到南宫旭提起心爱的他们,心儿心如刀绞,拼命忍着想要夺眶而出的泪水,冷冷的说:“这是我自己的事,跟你无关!想要我嫁给你,永远不可能!”
“你……”看着冷漠疏离的心儿,听到她冷酷无情的话语,南宫旭怒火滔天,满腔狂烈的嫉妒淹没了他的理智,狠冽的说:“我宁愿毁了你,也不会让他们得到你!”
冷眼看着紧锁眉头,双目冷冽的南宫旭,心儿淡淡的笑了。
那抹淡然无畏的笑容深深刺痛了南宫旭幽暗的双眸,看着脸色苍白,傲然平静的她,南宫旭悲愤交加,双手紧握成拳,冷冷的说:“瑾王爷今天离开!”
冷眼看着伤感的南宫旭,心儿讥讽的笑了,一语不发的起身离去。
疾步走在心儿身边,南宫旭不顾心儿的挣扎紧握着她的小手,满脸柔情蜜意的来到了城门外。
当翘首以待的慕容瑾看到那抹熟悉的倩影,疾步走到心儿面前,温柔的说:“心儿,木大哥还以为你不来送我了?”看着心儿苍白憔悴的小脸,慕容瑾急切的说:“心儿,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告诉木大哥,一切由木大哥为你做主!”
“本堡主的娘子不劳瑾王爷费心!她好的很,就快当新娘子了,难免高兴得睡不好,是不是啊,娘子?”南宫旭紧搂着心儿僵硬的娇躯,温柔的看着淡漠的心儿,语带警告的说。
看也不看一眼南宫旭,慕容瑾担忧的看着淡然的心儿,温柔的说:“心儿……”
“木大哥,我很好,你就不要担心了。此去路途遥远,你和言姐姐一路保重!”看着焦急的慕容瑾,心儿不想节外生枝,柔声说。
看到心儿不愿说,慕容瑾很是无奈,不露痕迹的将一件物拾塞入心儿手中,语重心长的说:“心儿,千万不要委屈自己,有什么事可以来找木大哥!木大哥家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谢谢你,木大哥!”看着温柔的慕容瑾,心儿感动的热泪盈眶,拉过一旁神色担忧的风雪言的手放入慕容瑾的手中,真挚的说:“木大哥,言姐姐,你们一定要幸福!保重!”
风雪言紧握着心儿的手,心疼的说:“心儿妹妹,你也要保重,有空来看看我们!”
在几人依依不舍中,慕容瑾一步三回头挥手向心儿告别离去。
直到马车不见了踪影,看到心儿将要离去的身影,一旁始终静默不语的慕容哲突然急切的说:“心儿,我,我有话要对你说,可以单独谈谈吗?”
平静的看着南宫旭,见他几不可闻的点点头,心儿轻盈的走到慕容哲面前,看着犹豫不决的他,淡淡的说:“瑞王爷,有什么话请直说。”
看着淡然平静的心儿,慕容哲斟酌再三,迟疑的说:“心儿,你,你知道是谁劫持了你吗?”
压下心里的疑惑,心儿看着紧张万分的慕容哲,淡淡的说:“瑞王爷,是谁劫持了我,现在说这些还有意义吗?已经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你也不要再提。”
“心儿,你知道是谁劫持了你!”慕容哲睁大双眼惊鹜的看着淡漠的心儿,难以置信的说:“心儿,既然你知道,为什么不告诉峻熙和西门?你知道他们有多担心你吗?如今还在不惜一切代价的查寻幕后指使者!”
想到那心心念念的人,心儿心痛如斯,强忍着撕心裂肺的痛楚,淡淡的说:“慕容哲,麻烦你转告他们:为了黎民百姓的安定,不要再追查了!还有请他们忘了我吧,我已经不值得了!只要他们平安幸福,不管我身在何处,也心安了!”转身决然离去。
看着心儿头也不回毅然离去的背影,慕容哲心绪难平,左右为难:一边是真爱的女子,一边是敬重的皇兄,他又该何去何从?
第六十章 假山的秘密
回到南宫堡,南宫旭就不见了人影,心儿每天安静的过着平静的日子。
这样的日子一晃就过去了一个月,期间没有任何人来叨扰,就连那严厉冷淡的欧阳凌燕和骄横跋扈的欧阳飞雨也未来骚扰,让心儿享受到了难得的安宁。
这天深夜,心绪不平的心儿总是辗转难眠,轻身穿衣下床,悄然来到寂静的花园里,抬头看着皎洁的皓月,繁星点点闪烁,心儿无限惆怅:这么久没有熙和痕的消息,但愿他们已经放弃追查了。
这时一声轻微的响动惊扰了沉思的心儿,不经意抬头就看到远处一个模糊的身影步履匆匆,难道是刺客?满怀好奇的心儿运起轻功悄然跟随黑影来到南宫堡后院一处偏僻的地方,就见黑影在一处假山上的某一处摸索着,很快一扇石门缓缓打开,黑影闪身走了进去,随后石门又紧紧关闭了。
看着紧闭的石门,心儿很疑惑:这个人是谁?为什么那么熟悉南宫堡的地形,就连这假山的玄机也一清二楚?
许久,紧闭的石门终于缓缓打开,那个蒙面的黑影小心的四处察看,当确定毫无异常时转身疾步离去。
直到看不到黑影了,心儿才小心翼翼的来到假山前,寻找着那所谓的机关;就在心儿快要失望的时候,手不小心碰到了一个毫不起眼的小石头,就见石门缓缓打开,心儿欣喜异常,顺着石门后一条长长的暗道往里走,而不懂机关的心儿却忘记了关闭石门,以致给她带来了无尽的痛苦和折磨,这是后话!
当心儿顺着暗道往里走却惊异的发现暗道尽头是一个不大的水池,一股浓郁的药材味迎面扑来,而水池中浸泡一个身无寸缕的中年女子,她的脸上身上布满了条条狰狞的血痕,四肢被粗大的铁链锁着。
听到响动,女子睁开了紧闭的双目,那眼中浓浓的恨意让人不寒而栗!
心儿轻声走到水池边,看着满脸怨恨的女子,轻声说:“你是谁?为什么被关在这里?又是谁将你关在这里的?”
看到清灵绝美的心儿,女子激动的挥动着铁链,嘴里‘啊啊’的叫着,那铁链击打池面响起的水声让心儿心酸不已,急切的说:“你,你不能说话?”见女子不停的点头,心儿想了想,轻声的说:“那我问,你就点头或者摇头,好吗?”见女子点头,心儿狐疑的说:“你是南宫堡的人?”见女子急切的点头,心儿又问:“你认识南宫旭吗?”
听到‘南宫旭’三个字,女子激动得‘啊啊’直叫,泪流满面;心儿很疑惑:为什么她听到南宫旭的名字会这么激动?难道她与南宫旭有什么关系?压下心里的疑虑,心儿轻声的说:“我的寒铁匕首也没带,无法救你;这样吧,我去找南宫旭来救你,好不好?”
见女子流着泪拼命点头,心儿这才轻身离开水池,小心的顺着暗道走出假山,飞奔着去找南宫旭。
而一心想要救人的心儿丝毫没有注意一旁树木暗影里一双阴狠的双眼冷冽的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直到看不到心儿背影,那双眼眸的主人才走出暗影看着心儿离去的方向,那阴沉的双眼中是强烈的杀机。
心儿一路飞奔来到南宫旭的书房,举起小手就要敲门,突然想到他对自己的伤害,又犹豫不决,颓然的放下手在门口走来走去。
这时巡夜的侍卫看到书房外的心儿,很奇怪,走到她面前,狐疑的说:“心儿姑娘,你怎么在这里?”
听到问话,踌躇不安的心儿抬头看到疑惑的侍卫,不好意思的说:“我来找南宫堡主有事,他……”
侍卫看着浑身不自在的心儿,了然的笑着说:“心儿姑娘,堡主去巡查商铺了,可能过几天就回来了。”
听到侍卫说南宫旭不在,心儿不露痕迹的松了口气,可是转眼想到假山里的女子,又焦急不安,如今南宫旭不在,她该怎么办了?
在侍卫暧昧的笑声中,心儿逃也似的跑回房间,气喘吁吁的她急切的找出寒铁匕首又悄然来到假山前,循着记忆打开石门,顺着暗道来到水池边却不见了女子的身影,心儿很惊疑:刚刚她明明在这里的,怎么会不见了?这短短的时间,她被铁链锁着会到哪里去了?
第二天,思索了一夜清晨才沉沉睡去的心儿被秋儿急切的叫声惊醒,缓缓睁开迷蒙的双眼,看着焦急的秋儿,轻声的说:“秋儿,发生什么事了?”
“心儿姑娘,刚才老夫人派人传话让你赶紧过去。”秋儿担忧的看着睡意朦胧的心儿,心里很是不安。
“哦?”心儿慢吞吞的穿衣起床,长长的打个哈欠,缓缓的来到欧阳凌燕的房间,丝毫不在意一旁一脸鄙夷和怨恨的欧阳飞雨,静静地站在中间一语不发。
看着平静淡雅的心儿,欧阳凌燕精明的双眼闪过恼怒,故作慈祥的说:“对于旭儿要娶你为妻这件事,我本来是极力反对的;就你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是不配当这南宫堡女主人的!但是旭儿坚持要娶你,我就这一个宝贝儿子,不想看到他为难,也就勉强接受了。”看着不以为然的心儿,欧阳凌燕隐忍着满腔的怒气,严厉的说:“但是,进了这个家门,就要遵守堡里的规矩,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你最好不要再跟他们来往,否则旭儿一旦发起怒来,我也救不了你,你好自为之!从现在起,你每天清晨卯时要来给我请安,懂了吗?现在,先跪下给我敬茶,我就承认你这个儿媳妇了。”
“姑妈,她怎么配当表哥的妻子?你不是说……”一旁听到欧阳凌燕承认心儿身份的欧阳飞雨急切的说。
看着焦急不安的欧阳飞雨,欧阳凌燕嘴角微翘,故作严厉的说:“飞雨,记住:以后她是你的表嫂,不可失了礼数!”
看到严厉的的欧阳凌燕,欧阳飞雨愤愤不平的嘟着嘴,怨恨的看着淡然的心儿,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心儿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冷眼看着一唱一和的欧阳凌燕两人,心儿紧抿着红唇,静默不动。
看着静立不动的心儿,欧阳凌燕威严的说:“怎么,我这个老太婆都主动向你示好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让你敬茶有这么难吗?”
想到还要在这里待段时间,不想闹得太僵,心儿接过一旁婢女递来的茶水,轻盈的走到欧阳凌燕面前,淡淡的说:“老夫人,请喝茶。”
低着头的心儿错过了欧阳凌燕眼中诡异的光芒,就在欧阳凌燕接过心儿递来的茶刚喝下一口的时候,突然吐出一口鲜血,颓然的倒在地上,陷入了昏迷,而那血中隐隐呈现出黑色。
看着眼前的惊变,四周的婢女们吓得惊慌失措,脸色惨白的看着眉头紧锁的心儿,浑身颤抖。
欧阳飞雨疾步上前抱着昏迷的欧阳凌燕,转头看着冷静的心儿,大声的叫起来:“是你,是你毒害了姑妈!姑妈已经接受你了,你竟然怀恨在心毒害姑妈,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来人,将这个毒害姑妈的凶手关进柴房,等表哥回来发落!”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