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尽管她并不在意,但上天确实给了端华绯衣一副好皮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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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我不会让他死
根本查不到儿子的消息,余端在余镜绫的将军府内急急的走来走去。
余镜绫知道余镜宸是余端的心头肉,只道:“母亲,此事我已与静持大师说过,他若是有发现必然”
“将军,静持大师来访,说是有那妖怪的消息了。”一个下人进来禀告,由于将军府一早就下了令,凡是与余镜宸相关的消息,一律直接说,也不怕因急急忙忙的通禀遭训。
“快请”余端绕在头顶的愁云淡了些,只是未曾确切的见到儿子,她的眼里还带着母亲惯有的担忧。
静持不疾不徐的入了厅,面上含着淡淡的笑意,望着他的面庞只会让人觉得他该是身份尊崇的权贵家的公子,但他周身的轻淡气息,又使人觉得他该是修佛之人。
纵然不是第一次见了,余镜绫还是眉眼一跳,在他的气质与姿容的美好中变得束手束脚,注重自己的仪态仪表,“大师。”
“大师,您说有那妖怪的消息了,那妖怪被您抓住了您看到了我的儿子吗”任由静持长得再优秀,气质再好,都让迫切知道儿子安危的余端没有心情去欣赏。
“不曾,只是昨日在皇城出现的妖孽,与扬威将军的形容很是相像。”静持不疾不徐的回答着余端的问题,“昨日那乌青妖怪独自现身皇城,袭击了段家三小姐”
“你说那妖怪袭击段清檬”余端开口抢话,“我儿平素并不常出门,但那妖怪却似见过我儿,如今又袭击段三小姐,其中或许有联系。”
静持点了点头,并未把段清檬说认识前世的自己说出来,笼统道:“段三小姐不是常人,或许有神异之能。”
纵然常年戍边,余镜绫都听过段三小姐的事迹,可见几位长老主导的故事情节是多么的强大。她略带迟疑,在看到母亲闪着亮光的眼后,道:“来人,去路名书院请段三小姐过来”
“不,我亲自去。”余端对儿子的事情慎之又慎,凡事还是愿意亲力亲为。
“我随母亲一同去。”
静持无奈道:“今日贫僧要在皇宫开坛做法,驱散邪气,以佑护皇城不受邪气侵扰,恐怕不能陪二位去了。”
闲宅迎来了两位客人,余端和余镜绫,皆是身份尊贵,受人尊崇之人。
被告知段三小姐正在书院里,两人又辗转来到书院。两人威风凛凛,气势非凡,在路名书院的学生见到了都不由得多看两眼。
有人高喊了一声,“那是扬威大将军”
“那位该是余家家主,手底下镖师千万”
显赫的身份,无不引人侧目。这里可是傲南国啊,以武为重,两位皆是在武学方面有大成的人,怎能不让这群还处在书院这种“象牙塔”的少女们激动
“将军,将军,您可还需要手下要是您需要,小的给您做马前卒”少女高声在余镜绫耳边喊着,面对声名赫赫的扬威大将军,即便成为她手下的无名小卒,少女也愿意。
环绕了武院一周,余镜绫询问道:“段清檬可在”
武院的学生哗然一片,扬威大将军竟来此处寻段三小姐只是段三小姐曾经打倒车莎的画面历历在目,她们倒也没有什么不服的。
“将军走错地儿了,段清檬她在文院,得从那边过去。”于偌想知道两人来的目的,打算给她们带路,“我带两位过去吧”
“能快些吗”余端现在可镇定不下来。
于偌加快了脚步,带人到段清檬惯常看书的地方去了。现在文院也没在上课,周边的学生望着气势与众不同的余端和余镜绫,油然而生一种崇敬的感觉。
“那是扬威大将军。”尚振丽喃喃道,她的眼中不无欣羡,“由于偌领着往那边去,该是去寻段三小姐的。”就算段家这个大靠山在风雨中飘摇,岌岌可危了,凭借着段三小姐的天赋,还是能招来高位者的青睐,而我们只能看着。
段三小姐,你肯让林耀祖进武院,令她与那群官家子弟打成一片,为她的仕途铺好一条路。为什么在说我适合学文之后,便再也不理会我难不成,我的天赋真的那么差就连投靠你的资格都没有尚振丽在心中反思着自己过往的行为,却找不到原因。
阳光从树叶的缝隙间穿行而过,丝丝缕缕的落在地面,形成了斑斑点点。段清檬难得的没有在看书,只是靠着墙,在看树叶的颤动。这里静得很,文院的学生知道她喜静,大多不敢随便出现打扰,就怕再被她逼着自煽几巴掌。只有端华绯衣如同羽毛艳丽的鸟儿一样,倚在树上,无声无息的陪着她。
“段三小姐。”余端一见着她就喊出了声,三步并两步的靠近她。
她伸出手做了个别靠近的手势,漫不经心的扫了来人一眼,“让静持来问。”
怎么又提到这个静持,他长得又没有我美坐在树上的端华绯衣动了动身子,树叶发出簌簌的声响。
余镜绫瞥了端华绯衣一眼,耿直的脸上出现一抹厌恶,随即全当没看到端华王爷。只对段清檬道:“这事与静持大师无关,你若知道宸儿的事情,请现在说。”
“绫儿,你先不要说话。段三小姐,如果你知道,请你至少告知我宸儿他是否还活着。”余端听出了余镜绫的威胁之意,但她也清楚段三小姐从来不接受威胁,说与不说的权利都在段清檬手上,威胁对段清檬没有用。
“我不会让他死。”她笑了笑。
余端放心了,让余镜绫回去请静持上来,自己则留在段三小姐身边,期待着她能够再透露只言片语,但她什么都不再说了。
等端华绯衣把段三小姐要保护的人的身份彻底弄清楚,他心想:段清檬身边的男的,要么是脸上有红斑的,要么是黑成乌鸦的,长得都不如我好看,至于这个余镜宸,一听就是个病秧子,没我身体健康,一定没我美不足为惧。
待见到静持到来,端华绯衣又有点底气不足了,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静持的脸,恨不得把他脸上的每一个毛孔都研究个透彻。
“段姑娘。”静持镇静的和段清檬打招呼,尽管他在见到段清檬的时候,内心里总是涌动着莫名的情绪,面上依旧现出常色。师傅说他不曾了断所有尘缘,须得彻底想清楚了,才能剃度,故而师傅为他取的法号为静持,宁静以自持。
在过往的二十多年来,静持一直很对得起这个法号,俗世种种,他都可以波澜不惊。唯有眼前的段家小姐,总让他漾起不同以往的情绪。所以尽管在法事完成之后,女皇和她的邀请撞在了一起,他还是没有犹豫的选择了来见她。
“不喝酒,便喝茶吧。”她技巧娴熟,很快就用价值不菲的茶具泡好了茶,并且倒好了五杯茶。雾气从茶口袅袅上升,好闻的味道就这样散了出去。
端华绯衣迅速的拿走了第一杯茶,朝着段清檬笑道:“茶味清香怡人。”
静持抿了一口茶,手摩挲着杯身,“段姑娘可知道昨日袭击你的妖怪的来历”
“不知那是什么东西,而且昨日那算不得妖怪,只是普通的小精怪。”段清檬很有耐心的解释了一下。
“你可有办法把那精怪找出来如今妖孽害人,若是段姑娘有方法把它们逼出来,这对民众而言,是好事。”静持从善如流的改变了对张艺的称呼。
怎么那么快就说到造福苍生去了余端厚着脸皮提醒道:“静持大师,烦请您再问问我儿的情况。”
静持清亮的眼,望着她,等待着她把问题答案说出。
“你连邪气的根源都找不到”她撑着下巴,眼里没有鄙夷,只是纯粹的对他能力不足的不满意,“真差劲。”
说得好端华绯衣捧着茶杯,在心中鼓起了掌。
虽说段三小姐对静持的态度让余镜绫心生不快,但她什么都没说,毕竟余镜宸的事情还需要她的帮忙。
“段三小姐找到了邪气的根源”静持面对她的批评,虚心以对。
余端继续插话,“大师,我儿子。”
“不就是昨天那个小精怪吗”段清檬斜了静持一眼,似笑非笑的。
静持倒真没看出张艺有那个本领,“那么那个小精怪为何要找余公子”
“谁知道这种小事情”段清檬喝了一口茶。
面对段三小姐一而再再而三的语焉不详,余镜绫严肃道:“说了半天,段三小姐似乎都没有确切的说出一个完整的事情,你是在故弄玄虚吧。”
“你觉得是就是吧。”段清檬懒懒的没有反驳。
这态度,真比强硬还要让人无可奈何。充当看客的端华绯衣心情很好,看来那余镜宸在她的心目中也没占多大的地位,不然她也不至于不给其姐一点面子。
“段三小姐,你可知余公子身在何处”静持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他面对段清檬的时候会不由自主的紧张。
“不太清楚。”她依靠着那缕妖力可以随时找到他,但他具体在哪里,她却是说不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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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饯行
女皇收到了段慧宁的辞官请求,段慧宁说母亲因家中突遭巨变,二女又沉迷赌博,心情抑郁得病了,她身为长女,必须回家尽孝。 ;理由合情合理,纵是女皇也不好挽留,只得先放她假,让她回家看看,职位却还为她留着。
段慧宁又提起了自己的三妹,说是段三小姐就是段家主的心头肉,段鸿飞最为疼爱这个女儿,要是见了她病或许会大好。
其实就这么轻易的把段家的人全放回景波城,女皇是不放心的,只得推诿道:“你家三姑娘年岁尚小,还淘气得很,现在回去颇为不妥。”
“女皇让檬儿入路名书院,她已经学到了很多,相信母亲见了她必定会有所安慰。”段慧宁说得颇为认真。
被女皇派人招来的端华绯衣就是这个时候进来的,他皱着眉头道:“段大人这是想让段清檬回景波城”
“家母突生疾病,十分想念三妹。”段慧宁秀美的脸上露出了无奈。
端华绯衣点了点头,朝女皇道:“女皇,臣以为段大人一片孝心,您就让段三小姐离了路名书院,回家探看母亲吧。”
女皇高深莫测的看了端华绯衣一眼,“准。”
段慧宁叩谢女皇,便离开了。
女皇看了端华绯衣许久,“朕以为你不舍得段清檬离开。”
“听闻段家主对段三小姐很是宠爱,想来段三小姐对她的母亲也有同样的感情。”端华绯衣随意的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纵然不想她离开,我也不愿拴着她。”
“朕可下旨赐婚。”
“别了,女皇,您要是下了旨,我可就觉得自己的美貌还没您那一卷圣旨好使了。您看,我这么美,就是您不下旨,段清檬迟早都会选我。”言语里的都是自信,说得好像连他自己都是这样认为的,可他根本不敢确定未来的境况。
段清檬,你和静持之间是什么感情呢
还在闲宅里看着于偌调香的段清檬,自是不可能回答端华绯衣的问题。
两人在房内共处了半个时辰,才从房内出来了,而余端则蹲守在一旁,等着段三小姐出来。她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段三小姐,期待着对方能再多说说自己儿子的事情。她也实在是没辙了,这么就过去了,得到的消息都是些假消息,愣是没有得到关于自己儿子真消息。
余镜绫对段清檬的态度很是恼怒,都想直接领人把闲宅给端了,但余端阻止了。这都是因为她爱儿子爱得深沉,但儿子又爱段三小姐爱得深沉,她这个当娘还真不好让自己的干女儿派人把段三小姐围殴一顿。
看见像蘑菇一样憋屈蹲在院墙边的余家主,于偌心怀不忍,他用胳膊肘捅了捅段清檬的手臂,低声道:“我说,你会不会太过分了你也是为人子女的,看见一位母亲的屈尊降贵,就不能有点同情心吗”
蹲在院墙边的余家主见着段清檬,撑着膝盖站了起来,只不过蹲得太久了,腿脚都麻了,走起路来有些别扭。
“小姐”悯秀一阵风似地跑了过来,朝段清檬道:“家主病危,女皇撤了让您在路名书院就读的旨意,让您回家好好尽孝。”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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