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你把尸体带走。”悯秀不高兴的看向湿漉漉的地板,这人冒着雨把尸体送来,什么居心啊
“妹子啊,你家小姐去哪儿了”孙微把软绵绵的尸体往背上一扛,询问道。段清檬跑太快了,她追不上。
“平息怒火去了。”悯秀可不知道段清檬去了哪里,她只知道小姐露出那样的表情,代表有人得罪了小姐。
玄光镜前的毕渊笑弯了腰,从开启的红唇中,可见雪白的贝齿,“那个冥王真是傻带走余镜宸便罢了,还多此一举。”
五长老调转了画面,将画面定格在小屋里死人未曾被移动的时段,“对付女王的尸阵晏初拾以为女王会是第一个赶到到的人,方才专门设了这个阵法吧。”
毕渊点着自己的唇角道:“这个尸阵针对性强,以女王现在的妖力,抵抗不了。可惜,阵法的弱点在于,无关人员,轻易便能破坏。而我们的女王又是咱俩不熟,你犯蠢,与我无关的性子,不适合用这种尸阵对付她。”
五长老把目光转到毕渊脸上,“我怎么觉得你深谙如何谋害女王的方法”
“我与她相识多年,有什么道理不了解她而你这种半道出来辅佐她的人,又有什么资格怀疑我会谋害她”毕渊幽蓝的双目瞥向五长老,射出冰一般冷峻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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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部分记忆
有晏初拾在,段清檬并不觉得余镜宸会有危险。 ;因而他被带走,她没有多大反应。
但是晏初拾留下陷阱这种行为无疑是挑衅,经过女王大人的脑内活动,基本上可以直白的翻译成宣战:我带走你的人了,你又能怎么样
被狗咬一口,女王大人不会咬回去,她只会拔了狗的牙
晏初拾现在还不知道,来势汹汹的女王大人想要拔掉她的牙,她还在努力的营造着属于她和余镜宸的爱情故事。
想要一个人喜欢上另一个人,总要埋下一个种子。她想,她在冥界初次见余镜宸时的画面,就可以充当这样一个种子。
余镜宸处在朦朦胧胧的梦中,四面暗沉的光线压抑着人的精神。有一只青面獠牙的妖怪,追逐着他。
他用力的跑着,费尽了全身的力气。但身后的妖怪太高大了,他连续跑五六步的距离才能抵得上对方跨出的一步。
有身高与体力的悬殊在,这场追逐的结局不言而喻。被追上的那一刻,他快要溺死在绝望中。
妖怪压着他,狞笑着,尖锐的犬牙上流下了唾液,唾液发出的恶臭几乎能把人臭晕。
在他快要放弃的时候,身上的压力骤然减轻。
有一个风华绝代的女子站在远处,轻描淡写的把那妖怪杀死。
晏初拾余镜宸猛然惊醒。
“余公子,你可还好”晏初拾见他醒来,露出了温和的微笑。
“是你救了我”那熟悉感是这样来的
“嗯。”晏初拾点点头。
“不是我说的是那个妖怪”说到妖怪,余镜宸又有些不确定了,这世上真有妖怪我真的遇到过妖怪为什么记不清了
晏初拾莞尔,“余公子在说什么”
“没没什么。”余镜宸脸微红,打量着自己所睡的屋子,“这里是哪里”
“我也不知。”晏初拾按照自己早就想好的台词说道:“我一路背着余公子逃来此处避难,也不知这是何处。”
“委屈晏小姐了。”余镜宸不好意思道,“要不是我,你也不会到这种地方来。”
“哪里,能够救余公子是我的福气。”晏初拾看鱼儿有上钩的可能性,心中为自己恢复他在冥界一部分记忆的行为感到高兴。
余镜宸低着头,呐呐不能语。
“既然余公子醒了,我出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
“我们不能现在离开吗”
“昨夜的雨很大,山石把路堵住了,我还没有找到别的出路。”晏初拾眼含歉意,实际上她在心里想,等我和你在这里呆腻了再走也不迟。
余镜宸看了一眼窗外,外面还下着小雨,“你出去,要小心。”
“为了余公子,我自要保护好自己”晏初拾信心满满的回道。
余镜宸又低下了头,不知道怎么回答她直白的话语。对方的步步紧逼,让他无所适从,她一离开,他反而轻松多了。
我被妖怪追逐的地方会是冥界吗那样的阴冷、无望,令人害怕。牵着我的手带我离开,给我温暖的人,是晏初拾吗
因余家小公子遍寻不到,开平可算是乱了,随处可见余家的人在盘查。
开平乱,余家更乱。余端在家里坐立不安,心急如焚。她很后悔,没有算计到段清檬这个女婿,反而害得自己的儿子真不见了。
“段三小姐,真去找宸儿了”余端走了一圈,又看向悯秀。
悯秀眼观鼻鼻观心,不咸不淡的说道:“余家主,奴婢再重复一遍,小姐只是面色不虞的出了余府。奴婢不知小姐去了哪儿,更不知她是否真去找余小公子了。请您不要按照您的意愿,曲解奴婢的意思。”
余端看了悯秀一眼,甩了袖子,什么都没说。见不到儿子,她忧心如焚,昨夜大发雷霆,现在想生气都生不出来,“我再出去找找”
“家主,奴才认为,您还是在家的好。”丹青拦住余端,“少爷可不希望看到您为他累坏了身子。”
“唉”余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她就不明白了,自己派了那么多人,那屋子又没有密道,一个活生生的人是怎么突然消失的
余端想了想,又道:“张艺呢宸儿失踪,她也脱不了干系”
“家主何必为了那坨烂泥浪费人力”丹青奉上一杯茶,“您喝杯茶,歇会儿吧。”
丹青口中的烂泥张艺现在正坐在花楼里喝酒,她看了那群死状奇惨的人之后,便一直没敢睡,揣着银子进了花楼就开始喝酒,天明了也没人赶她,有钱的就是姑奶奶,只要张艺付得起钱,他们花楼迎接还来不及呢,哪里会撵人。
“张小姐,您看您是不是该回了”花楼的爹爹站在一边,依据他的计算,张艺兜里已经没钱了,是时候把人送走了。
“死了死了”张艺晃着酒瓶,惊惧犹在,“为什么会死了呢”
爹爹掩了掩鼻,挡住她浑身的酒气,笑着敷衍道:“这么高深的问题,奴家怎么知道”
“她们要是不死余小公子就是我的了”张艺砸了一个酒杯,歇斯底里的喊道:“就是我的人了”
想余家小公子想疯了昨夜余家的人已经到这楼里找人,找过一轮了,余家发生的事,花楼爹爹也不是半点不知。
“人是我绑的”张艺揪着自己的头发,痛苦的对花楼爹爹说道:“我的人死了眼珠子瞪得和蹴鞠似地,都要滚出来了”
余小公子是张小姐绑的花楼爹爹听到这个秘闻来了兴趣,诱导性的问道:“这人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死了呢”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张艺摇着头,“我睡不着啊木月爹爹,我睡不着啊人都是软的,骨头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木月爹爹赶忙叫人把张艺架回房歇息,衡量了一下张家和余家的势力地位,随即又招人到余府把这事儿告诉余家主,讨个赏钱。
在下边人把赏钱带回来之前,木月爹爹心情倍好的逢人就说自己的传奇故事,自己是如何判断张艺此人心怀鬼胎,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又是如何机智的灌醉张艺,撬出她想对余小公子不轨的实话。
有人听了木月爹爹头头是道的分析,好笑的问道:“那余家小公子现在在何处”
木月爹爹磕着瓜子,凉凉的说道:“余家找人的架势,别说是找人了,就是找一根针都能找到了。我看是余小公子长得漂亮,上面的神仙见了他,都不忍心他被张艺这怂货玷污,惩治了绑余小公子的人之后,把余小公子带回了天上。”
又有人笑道:“那木月爹爹这话岂不是,带了余小公子回来的人,就是神仙”
“也不定是神仙,还有可能是妖怪。”有嫉妒家世与相貌余镜宸的人低声笑道。
此刻,带走余小公子的非人类正在林间悠哉自得的散步。
想要得到一个足不出户的大家公子的心,还不简单晏初拾露出了猥琐的笑容,她笃信,清扫了段清檬之后,以自己气度、本事、外貌,足以让余镜宸爱上自己。
“一个来历不明的东西,也想和本冥王抢男人”晏初拾大笑着,“现在也该魂飞魄散,再不存于”
晏初拾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她以为已经死得透彻的人,此刻正拦在自己面前。
“呵呵。”段清檬冷冷的看着晏初拾受到惊吓的脸。
“本冥王创的阵法,你破解了不可能的以你的能力,没有破解的可能只要你到了那里你没去”晏初拾不懂了,余镜宸失踪这么大的事情,她都不去现场看看
若是冥界没了冥王,到时候人类投胎又成了问题。虽然讨厌这冥王,但眼前却不好真的杀了她。段清檬的视线滑过晏初拾的身体,“滚回冥界去”
虽然自信心在对方的压力中,大打折扣,但晏初拾可不会轻易就范,率先发难。
“现在,正下着雨。”段清檬话音刚落,从天而降的濛濛细雨便化作针尖刺向了晏初拾。
密密麻麻的针尖状雨水看得晏初拾头皮发麻,即便拉开了防御,雨水还是轻而易举沁过了自己张开的防护盾,刺入自己的身体。
寒冷遍布全身,晏初拾冷得骨头咯咯响,“你不是人”不是人,那是什么妖不,妖界不轻易让妖出界。叛逃者
“迟钝。”她一脚把晏初拾踩在脚下,身上带着的杀气,让常年待在冥界对死亡麻木的晏初拾害怕。
晏初拾被她踩着,身子颤动,如遭电击。
“好好治理冥界”在晏初拾濒死之时,听到她淡漠的开口,就算身负重伤,晏初拾还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逃遁回了冥界。
把晏初拾赶回去后,段清檬抬头看了一眼稀稀疏疏的雨滴,“这天,该晴了吧”霎那间,滚滚乌云消散,淅淅沥沥落下的雨水也落尽了。
曾在雨中待过的女王大人,衣裳一点没湿,一身干爽的走到了余镜宸在的小屋。她走路的步伐极轻,直到把那扇掩着的门推开,余镜宸才发现有人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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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难以琢磨的行为和思想
“段清檬”余镜宸看到她,露出雀跃之色。
看到他单纯的笑容,她不懂得他在高兴些什么。难道他不懂得因他愚蠢的行径,余家上下鸡飞狗跳,开平城也不得安宁吗
忽视他闪耀得能够折射阳光的笑,她淡漠道:“跟我走。”
她肯定又在心里面说我蠢了,余镜宸的笑容褪尽,闷闷的揪着衣袖乖乖的跟着她。
“可是晏小姐她还没回来。”往她的方向走了两步,余镜宸方才想起还有一人。
“她回家了。”
余镜宸不明白了,“她怎么可能回家”道路还阻塞着呢。
“我来这的主要目的不是救你,你要是再多一句废话,我不会再搭理你。”段清檬扭身看向他,弱者管好自己不就行了非得管那么多
人在屋檐下,余镜宸只好闭上了嘴。
晏初拾为了博得好感度,对这边的地理环境做足了功夫,看到唯一的出路悬崖峭壁,段清檬皱了皱眉头。
“我背你上去。”
“这么光滑的石壁,你真的可以吗昨夜可是下了雨的。”余镜宸抬头仰望峭壁的高度,上头是蓊郁的水雾,他不明白晏初拾是怎么带着自己一路逃难逃到这边来的。
“大不了,我们一起摔死。”段清檬动了动眉头,“你不敢”
“谁说不敢的”余镜宸跳到她的后背,揽住她的脖子。
手搭在她的肩上,前胸贴着她的后背,心跳得厉害。她说的话和冰锥似地,戳得人疼,但身子却意外的暖和,与牵着自己手离开那片危险地域的人,有着相似的温度。但在那真切的梦中,救我的人是晏小姐,不是她。
她攀上第一块岩壁的时候,他还胆战心惊的不敢说话,怕她分了神,待看她轻松如同长了翅膀似地攀爬动作。他迎着风,笑道:“好高你好会爬”
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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