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往前跑着,一刻也不敢停歇。心很慌乱,直到一个人出现。所有的慌乱都化为平静,她的手很温暖,拉着自己开始跑,逃离那片阴冷的地方。
睁开了眼,他首先看到的是段清檬平静淡漠的眼神,随即是两人相牵的手。
我竟然和这死无赖躺在同一张床上?余镜宸猛地起身,伤口疼得他脸色大变,不得已又躺下了,“呃……你怎么在这里?”
“松开你的手,抓我抓得太紧了。”段清檬将两人相牵的手举起,放到他眼前。
余镜宸赶忙松开,“谁稀罕碰你!”
“哟!才刚醒呢,就开始打情骂俏了?”无心端着亲自熬的药,脾气火爆的推门进来。
余镜宸往里缩了缩,尽量躲开段清檬,避免**接触。他责问无心道:“你……为什么不把她带到另一个房间?”
“谁让你们双双赴死,都快死了,那手还握得紧紧的,用刀割都割不开?”无心用力的把药碗放在桌面,声音很响,晃荡的药汁却没有洒出一点,“外面没死还能好好喘气的!给我进来,给这俩儿喂药!”
“宸儿!宸儿你醒了!”余端急匆匆的进来了,看到自己的儿子睁开眼,高兴得急忙朝无心道谢:“多谢神医,我儿这次醒来,多亏了你啊!只是我儿天生便患了病,不知神医能否将那病一并治了。”
“不能!”无心将鞭子甩开,绞住了段清檬的脖子,“看你这回还往哪里逃!”
卷在脖子上的鞭子并不危险,段清檬施施然的穿了鞋子,走到无心面前,“我不逃,正好找你有事。”
无心收回鞭子,冷哼,“想叫我给另一个丑男治腿?我不高兴,不答应!你要是娶了我,我高兴了,指不定连带着眼前这小子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病都给治了。”
“贤侄,既然神医对你痴心一片,你便娶了他吧。”余端赶忙见缝插针,儿子的健康可比段清檬的婚姻幸福重要。
段清檬懒懒的回道:“还是那句话,我不娶。”
无心甩了一下鞭子,把旁边的桌子鞭得四分五裂。家丁见状,已经习以为常了,急急忙忙的去搬了新的桌子进来。这位神医脾气暴躁,稍有点不如意的地方就爱甩鞭子,段府的桌椅板凳杯盏瓷盘不知被破坏了多少。
“别说我不给你机会!”无心看着段清檬的背影威胁道:“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你今天不答应,今后不管你怎么求我,我也不会治那人的腿。”
“我不会为了阿濯的腿求你。”段清檬神情淡薄的走出了房门。
余镜宸为沈栎濯抱打不平,“段清檬!你可别忘了,沈哥哥的腿因你而断!你放弃了让沈哥哥站起来的机会,岂不等同于狼心狗肺?”
段清檬没回答余镜宸的问题,只要她妖力恢复,沈栎濯的腿伤还不是举手之劳。
余镜宸气恼的把小厮端着的药碗抢回手中,一口气把药全灌进嘴里,苦味从舌尖散发到整个口腔都多了一丝苦涩,甚至心都苦了。
在弥留之际,他隐约听到段清檬要自己等她。醒来便见她躺在自己身旁,而无心神医又说,她陪着自己赴死……
你肯为了我死,为何不管沈哥哥的腿?你的傲气有沈哥哥重要吗?要是你和神医说话不那么针锋相对,指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你在我被那三个贼人羞辱之时,及时出现,又为了救重伤的我对神医以死相逼……不!段清檬既傲然于天地,又怎会用死这种懦弱的方式逼迫神医救我?
传说中痴傻又爱美【色】的段家三小姐,手无缚鸡之力,是天下人的笑柄。而你武功超群,即便我露出真颜也目不斜视、心无杂念,与传闻大不相同。段清檬,你的真面目是什么?哪一个才是真的你?
【有谁能猜出女主是什么妖怪?→_→】
 ;。。。 ; ;
兢兢业业的逼婚党
段清檬往听暖阁的方向走去,偶然看到她的小厮和丫环都不免吃了一惊。等他们看到神医走向段清檬的时候,更是窃窃私语起来。
“神医的医术好厉害,三小姐伤的可是心口,重伤!刚醒来就健步如飞了。”
“可不是?”
“奇了怪了,神医的医术那么好,三小姐为什么不想娶他?”
“这你可不懂了吧?神医为什么戴面具?为什么当年经常出现在我段家,为得了失心疯的三小姐医治?”
“为什么?”
“想嫁给我们三小姐,可他人又长得不好看!只好戴着面具用余家小公子的命逼婚了!”
“你这么一说,余家小公子的伤……难不成还是神医自导自演的?”
把仆人们的想法听了个差不多,无心神医举起鞭子,一鞭就把假山上的石头鞭裂了,石头炸开,砸到一群说闲话的仆人身上。
无心火爆的朝着那些人喊道:“再敢胡乱嚼舌根!裂了你们的嘴!”
众奴仆当即不敢再说什么,无心神医救人是一把好手,杀人的手段也绝不会弱!
段清檬可不管后面的吵嚷,推开自己的房门就进去了,令她无语的是无心也跟着进来了。
“你跟着进来做什么?”段清檬见无心把门关上了,她可以预见知道这事儿的下人能够编出什么样的谣言传出去。
“给你换药。”无心逼近她,推着她的肩膀,“回床上躺着,我好脱了你的衣服!”
段清檬坐到床沿,不悦道:“不需要!”
“换药怎么能不脱衣服?别害羞!”无心医德感爆棚,把段清檬按压回床上,“本神医会把你脱得干净利落,再好好给你上药的!免得药膏弄脏了衣服。”
段清檬抓着无心的肩,一把将他扯到床上,翻身按压住他,“我的伤已经好了!不用你多事!别缠着我!否则我扒了你的衣服!”
“你扒呀!你扒了我衣服!我就扒你衣服!”无心凶残的喊道:“用余镜宸的命逼婚不成功,我就不信了!和你坦诚相见水乳jiao融了,你还不肯娶我!”
“你中邪了吧?非得要我娶你!”段清檬无比怀疑无心就是五大长老制造出来的逼婚党,身体力行的逼她早点结婚。
“别扯这些没用的!你要扒我衣服,现在就扒啊!”无心抓着她的手到自己的腰带前,“怎么?你不敢解开我腰带?你就是威胁我一下,实际上没有胆子做吧?”
解衣服有什么不敢的?段清檬仍旧保持着半压住他的姿势,满脸正义的解开了他的腰带。
“檬儿,你醒……”段鸿飞听说自己的女儿醒了,连忙和沈栎濯过来了,哪知道正巧撞见自家三女压在无心身上,无心衣衫半解,三女儿手上还拿着证明她罪恶的腰带!
段鸿飞这个做母亲的纠结了!是医术高明的无心好呢?还是聪慧过人的沈栎濯好?我应该站在哪边?
“清儿,你们在做什么?”沈栎濯来之前正和段鸿飞下棋,听得下人说她醒了,便一同过来见她。
“在床上脱衣服,能做什么?”无心懒懒的撑着自己的脑袋,看向沈栎濯,眼里充满了挑衅。段清檬是我早就选定了人,你还是不要插进来的好!
 ;。。。 ; ;
我对他有信心
沈栎濯敛了敛眉眼,无视他眼里的挑衅,问段清檬,“清儿,你的伤势可好了?若是未好就乖乖上药,别和神医胡闹了。”
“我自己能上药。”段清檬将无心推下自己的床,“把药给我,你别再来烦我。”
无心刚刚站稳就听到她无情的话,火了,“段清檬!你不娶我,就别想用我的药!”
“我也没多想用你的药。”面对无心的怒火,段清檬态度散漫。
无心看着段清檬怒火中烧,特想拿鞭子甩她一脸的鞭痕,忍了忍最终还是拿了别的东西撒气。鞭子一转,把段清檬房内摆着的名贵花瓶全都摔了稀巴烂。
“来个人,把碎片清扫出去。”段清檬朝着门外喊了一句。
“你给我去死!”无心烦躁的朝段清檬喊了一句后,生气的走出房门。
“神医,我有事与你商谈。”沈栎濯稍稍移动了一下轮椅,挡住无心的脚步。
无心刚想扬鞭,沈栎濯又加了一句,“这里是傲南国。”
段鸿飞不明所以的看着沈栎濯,本国是傲南国,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沈栎濯为何突然提这件事情?
“任你说破天也没用,我不会给你和那余镜宸医治。”无心将鞭子别回腰间,这男子的优势不在容貌,我就是把他脸打裂了也没多大用处。
“我不打算说太多大道理,只不过想威胁神医而已。”沈栎濯露出清浅的笑容,不像是在威胁人,反而像是和人进行友好商谈。
无心的手放在鞭柄旁,“你能威胁我什么?”
“神医心中应该已经有数。”沈栎濯推着轮椅往听暖阁北厢移动。
段鸿飞见无心跟着沈栎濯离开,不由得担忧道:“檬儿,你不拦着他们俩?要是一言不合,无心神医的鞭子可从来不吃素。”
要一个聪慧贤良的夫婿,还是要一个火爆却有起死回生医术的夫婿,这是一个问题!要是我女儿把他们都娶了,我就不用想这么多了。可惜,无心那容不得别人的性子……要是檬儿娶了他,又娶别人,迟早会在新婚之夜被吊打吧?
“你可以去和余家主说一声,无心肯给余镜宸治病了。”段清檬答非所问。
“你就这么肯定?”段鸿飞认识无心挺久了,至今仍不知他究竟是什么人,她不觉得沈栎濯这么快就能抓到可以威胁无心的东西。
阿濯不做无把握的事情,既然他明确的说了要威胁无心,那他必然已经掌握了无心的把柄,这一点毋庸置疑!
“我对他有信心。”段清檬说完这话,把段鸿飞推出房门,“我要休息了!”
摸摸差点被门夹到的鼻子,段鸿飞悻悻的走了。
段清檬一回头就见到了四长老,她撇嘴,“四长老在玄光镜前观看不够,还想亲自过来看看本王的窘迫?”
四长老的幻影慵懒的躺在床上,躯体的曲线妖娆,一双漫不经心的眸子揉有长年累月的讽刺,嘴上却貌似尊敬的回答:“臣下怎么敢?臣下现身是为了告诉女王一个消息。”
你不敢的事情,我可找不出来。段清檬望着他俊美的脸,道:“有话直说,别做铺垫了。”
“由于你闯了冥界,打了冥王,冥王她很生气。”
“毕渊,给我说重点!”段清檬不耐烦的提醒道。
“冥王在生死册上做了手脚,今后,只要关系与女王亲近之人,一旦身死,便会彻底消亡,再无复活机会!就算您又变成威风凛凛的妖界女皇,也无法复活死者!而我们这五个长老,只会袖手旁观,绝不插手!”四长老挑了挑眉梢,“要是女王大人连自己关爱的人都保护不了,那还不如让他们都死了才好呢!”
【四长老的名字出来了……毕渊!猜猜他是什么妖怪?】
 ;。。。 ; ;
这女子太过无礼
柳洋初觉得人生真是太悲惨了,她们一行人本是光鲜亮丽的,可被段清檬抢了马之后变得灰头土脸了,空有银两无处用!走了几天的路,竟然都没有遇到路过的人!好不容易遇到一坐车路过的,还是坐驴车!柳小姐只好屈尊降贵,坐了驴车往景波城去了。
皇城柳家老祖母身体微恙,听闻无心神医有可能在段家,她便想去段家碰碰运气,也好为自己谋个好前程。柳洋初虽只是柳家二脉的庶女,上头还压着直系血脉,却一点都不把段家放在眼中,她们柳家想要的人,段家不乖乖拱手相让,那不就是找死吗?
谁不知道,段家人才凋零,日渐式微。段家虽有三个女儿,却只有大女儿有点用,二女儿是脓包,三女儿是草包。
“前头是不是有人?”柳洋初懒懒的坐在驴车上,问旁边跟着跑的侍卫。
“是,看身形装扮,应该是某位公子。”侍卫舔了舔嘴唇,一直跟在驴车旁边跑,她跑得口干舌燥的。
看身影倒像是一位绝色佳人,难不成本小姐到了景波城,转运了?柳洋初整了整发,朝赶车的侍卫道:“驶向那小公子。”
彼时余镜宸还在想着心事,并未注意柳洋初的到来。他在床上歇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