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楠木的脑袋快速的分析事情前后起因,来龙去脉,马上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离婚吧!你现在只能是离婚,快点离开朱楚生的身边,不要浪费精力,不要浪费时间。”
“离婚!?”季可可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词语。
她恨朱楚生,她恨自己。
但……离婚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
“我才结婚几个月,就离婚了?然后变成了离异女人?我付出的感情算什么?我付出的心血呢?我妈付出的金钱呢?难道我什么都不要了,净身出户吗?亲戚怎么看待我?以后我再结婚的时候,这段婚姻,我如何解释清楚?我告诉对方,我被人骗惨了吗?”
“你不离婚,你想怎么办?继续在朱楚生这种人渣不如的畜生身上,浪费时间吗?你被他骗了,就注定要付出惨痛的代价,这个代价需要你用很多年,甚至是半辈子的时间去偿还!”
许楠木恨铁不成钢:“我告诉过你,婚姻必须谨慎,你不听!现在被人骗了,你不想净身出户?朱楚生家里有值钱东西让你带走吗?他家有钱和你财产分割吗?季可可,你清醒点吧!”
第20章 :沦落成了保姆
许楠木义愤填膺,他恨不得立刻飞奔到季可可的身旁,揪住她的耳朵,拎着她的脖领子,直接把她从幻想的地狱里拽出来!
季可可的气儿本来就不顺,被许楠木一训斥,更加恼火:“凭什么要我付出代价?朱楚生他作死,他凭什么不付出代价?我付出了婚姻,付出了感情,付出了金钱,人财两空,就差连我的小命都付出了,还要我去偿还代价!”
季可可大声的咆哮,宣泄她的不满:“凭什么?他朱楚生就能坐享其成,就能逍遥自在?我不甘心!我不离婚!我离婚了,就便宜了朱楚生这个骗子,让他占尽了我的便宜,最后我夹着尾巴灰溜溜的走了,我必须和他耗到底!”
“你能得到什么?你和他耗到最后,你能从朱楚生的手里得到多少东西?你能得到钱吗?你能得到感情吗?你从一开始,爱上的就是朱楚生虚构的一个幻影。你现在放不开的,还是虚构的幻影,你放不下你付出的一切,这样会耗尽你的大好青春,你年纪不小了,早点离婚,早点解脱,你听听劝吧。”
“哼!”季可可一声冷笑。
她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就算是耗到死,我也要拉着他一起下地狱。”
许楠木沉重的叹了口长气:“哎,现在让你冷静,你可能做不到。你好好考虑一下,别再抱着幻想去释放你的爱情了。如果决定离婚,有任何需要我帮助的地方,你开口,我一定帮你。”
季可可摇摇头。
就算是她接受了残酷的现实,家人怎么接受?让母亲怎么接受?知道她嫁入豪门的亲戚朋友,怎么去解释?季可可真的无法离婚。
她和母亲,拿什么勇气去挑战迎面而来的嘲笑讽刺和纷纷议论?
她茫然无措。
季可可和朱楚生的父母在一起生活久了,日子一天比一天厌倦,无聊。
朱楚生的父亲,每天除了种地,就是喝酒,打麻将,几乎一整天一整天不回家。
朱楚生的母亲,每天和一群村口的老娘们,唠家常,扯皮吹牛。
余下的时间,就是在季可可的耳边嘟嘟囔囔的:“你现在结婚了,什么都要学会。做饭,烧火,洗衣服,你都要会。家里的灯坏了,你要自己修,家里的水电,你都要懂。不能什么都指望老人,我不能帮你做,家里家外,你要自己忙。”
果真,朱楚生的母亲,不再做饭,不再做家务,每天指挥季可可做好一桌子菜,他们全家一起等吃。
季可可沦落成了家中的保姆,连朱楚生母亲的内裤和背心,都要被使唤洗干净。
“我儿子年纪小,什么都不会,他等着长大了,慢慢就学会了。你现在都会做,以后家里你说的算,你做得好,我儿子都看在眼里,这样才能栓得住我儿子的心。”
季可可开始和朱楚生抱怨:“我连你妈的内裤都洗!你妈真好意思!你妈连自己的衣服都不洗,整天就指示我干活,我不做饭,她就指挥我去做,水电活儿都要我会,我又不是神人。”
朱楚生一瞪他内凹的三角眼:“咋的?你一个老娘们,不干活,不去伺候老爷们,我要你干什么?女人就是伺候好家,伺候好老爷们的,你做不好,我要你有什么用?”
“那我要你有什么用?让我照顾好家,你倒是像个男人一样,出去挣钱养家啊!”
第21章 :自作孽不可活
朱楚生不服气:“你怎么知道我不能挣钱!大哥不差钱,你知道大哥的梦想是什么吗?有一天当黑道老大,走到哪里,一排奔驰宝马迎接,穿着西服的保镖站成一排,给大哥鞠躬,大哥早晚有这么一天!”
季可可真心觉得朱楚生可笑,又可悲。
有的时候,日子真的太苦了。
季可可半个月都吃不到一块猪肉,只好打电话给娘家,要点私房钱。
至于被朱楚生诈骗的事实,季可可始终开不了口。
她不希望让母亲承受着同样的愤怒和痛苦。
她自作孽,自己受苦,她自认活该。
母亲李春花很大方,每次给季可可私房钱的时候,一次都是两千,三千。
然后千叮咛万嘱咐:“在别人家做儿媳妇,偶尔买些东西给婆婆,自己想吃什么,偷偷的自己出去吃,不要让别人笑话嘴馋,想买衣服了,自己去买,别穿得太寒酸。”
李春花一直以为,女儿住进了婆婆家,生活的还不错。只是,没有人给零用钱,还没有掌握财政大权。
母亲给季可可的钱,一到手。
朱楚生的脸上立刻绽放出来如繁华绚烂般的笑容:“老婆,你真厉害!正好,我想去买件衣服,买条裤子,再买一双鞋子。好老婆,你忍心看着你的老公没有衣服穿嘛?”
“我都给你买了多少衣服了?我想要一套衬衣衬裤穿,我都舍不得买,现在吃饭都要吃不起了,这点钱,我是拿来当生活费的,你爸你妈一次就给你十块钱二十块钱,只够你去网吧玩一天,家里都要饿死人了,你们全家都不着急,就指望我!”
朱楚生紧紧地抱住季可可的胳膊,摇来摇去,使劲儿撒娇:“我不指望你,指望谁啊?我们全家都是指望你活着呢!以前的衣服,洗过几次,穿上就不好看了,新的衣服才好看。”
“老婆,我知道,你对我最好了,比我妈都好!”
后来,季可可心软了。
她和朱楚生,还有朱楚生的母亲一起坐马车,又坐客车,去市里逛街。
给朱楚生买了衣服,买了裤子,买了鞋子,季可可绕到最便宜的步行街市场,想要买一套衬衣衬裤,自从认识朱楚生的一刻,她省吃俭用,养着朱楚生这个‘大儿子’,自己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
刚刚到步行街市场,朱楚生就摆出来一副不耐烦的模样:“快点走了,一会儿赶不上车了,客车下午就两班车,去晚了没有座位了!”
朱楚生的母亲也絮叨:“快点快点,随便买一个就行了,别墨迹(拖拖拉拉,缓慢的意思),我最烦墨迹的人,赶紧买一个,赶紧走!”
季可可一脸惊愕。
她拿着母亲的钱,给朱楚生买衣服买裤子,朱楚生和他妈就心安理得,挑选精细。
轮到自己买东西,特意挑选几十块钱一套最便宜的衬衣衬裤,还要被人催促指责?
“我又没花你的钱,你急眼什么?我给你买东西,我都不着急,还是花我妈的钱!”季可可毫不留情面的吼道。
“瞅瞅你的傻b样儿!”朱楚生占不到理,没理就骂人。
朱楚生的母亲面无表情,麻木不仁道:“别在大街上吵架,丢不丢人?赶紧走,可可你买吗?不买快点走,真丢人!”
第22章 :他根本不爱你
终究,季可可什么都没有买,两手空空,惹了一肚子气,回去了。
晚上,朱楚生泡网吧,朱楚生的父亲出去喝大酒,母亲出去玩牌,一家人玩得乐呵呵。
季可可打电话向许楠木哭诉:“他们全家都不把我当回事儿,花着我家的钱,还理直气壮!回到家,朱楚生拿了一百块钱,就去网吧玩!他妈吃了饭,碗一扔,就去隔壁打扑克!我妈刚给的钱,今天就花了一千,一分钱都没花在我自己身上……”
许楠木安静的听完季可可全部的诉苦。
他忽然笑了:“季可可,你就是他吗的犯贱!”
这是季可可从小到大,第一次听许楠木骂人。
停顿了下,许楠木加重语气:“你真是犯贱!真他吗的发洋贱!”
“我怎么了?连你都这么骂我?”季可可委屈的眼泪差点掉下来。
许楠木真想把她骂清醒了。
“你觉得朱楚生爱你吗?他根本不爱你,他就是利用你,榨干你,把你当做免费打泡的工具,当做免费的取款机,当做他们家的免费保姆!他们全家人,都是把你当做奴隶!你付出了,他们看不到,你不付出,他们觉得你在反抗!你还不认清现实?”
季可可瘪了瘪嘴:“我和朱楚生……毕竟是夫妻,这世界上,只有我一个人,能为他付出这么多。将来有一天,他发达了,一定不会忘记我的。以前我赔进去的钱,都会回来的。”
“放p!”许楠木真的被季可可的幼稚和无知彻底打败了,“等到他发达的一天,能整死你信不信?更何况,他这种坑蒙拐骗的人,这辈子下辈子都不可能有机会发达,他不进监狱,能不蹲笆篱子(看守所的意思)你就烧高香吧!还幻想着跟着他能发家致富?你真是病得不轻!”
“那我怎么办?你又让我离婚吗?”季可可哭腔的问。
“坚决离婚,马上离开他,否则,你的下场只有两个。第一,死在朱楚生的手里,被他精神上彻底的折磨崩溃。第二,被他抛弃,他找到新的下家,自然会抛弃你这个备胎。你以为婚姻两个字,对朱楚生来讲,有用吗?他们全家都不懂得什么叫做‘夫妻’,你还傻了吧唧的要点脸不?”
季可可不晓得如何解释她内心纠结的感情。
她想过和朱楚生离婚。
不止一次,想过干脆离开朱楚生算了。
可惜,一想到母亲兴高采烈的目光,一想到自己达成母亲多年的心愿。季可可真的没有勇气去告诉母亲李春花,她被人骗了,钱骗光了,结婚也是被骗的。
想一想自从认识了朱楚生,她得到的除了‘气愤’,‘操心’,‘苦累’,连一双袜子都没得到。
季可可扪心自问,她付出的太多了。
她这一辈子的感情,她母亲攒了给她结婚用的全部积蓄,她的第一次,她最好的青春年华,别人有吃有喝她却省吃俭用,把钱留给朱楚生玩乐,她付出的,远远超乎想象。
她甚至辞掉了原本稳定的幼师的工作,为了全心全意的陪伴在朱楚生的身边。那时候,她还不知道朱楚生是一个骗子。
这些付出,让她如何割舍?如何抛弃?
第23章 :老神经病
放下电话,季可可趴在炕上,用枕头蒙住脑袋,蜷缩在被子里嚎啕大哭。
每次觉得压抑,每次觉得委屈,每次感到绝望的时候。
她都是这样,一个人闷在屋里,撕心裂肺的哭着,尽情的用眼泪洗刷内心的愤怒和无奈。
季可可给许楠木打电话,只是渴望有一个倾诉的对象。
把所有的痛苦憋在心里,季可可快要疯掉了。
可惜,许楠木不愿意仅仅去听她讲述,许楠木要把她从深渊里拉出来。
季可可哭着睡着了。
半夜三更,她又被冻醒了。
揉了揉眼睛,季可可发现丈夫不知什么时候回了家,躺在她的身边玩手机,整个被子都裹在丈夫的身上,并且他用身体压住一截被子来取暖,季可可整个人都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中。
朱楚生背对着季可可。
他没有察觉到苏醒的妻子。
季可可侧歪着头,看向丈夫,目光无意识的落在黑暗中唯一的光亮处——丈夫的手机。
“亲爱的,我好想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