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我当然不嫌弃。奚神医如此照顾,是小女子三生有幸。”安冉礼貌地行个礼。
“安冉!”季向浅牵着白子熙从河边悠悠地走来,“奚墨,我那里有衣服给她换上吧?”
“向浅说的对。”奚墨微微脸红笑道。
白子熙的手忽的握紧,咬着牙说,“向浅……叫得那么亲热?”
“你在吃什么醋……”季向浅嫌弃地白了这瞎子一眼,反正他也看不到!
“我知道你在白我……”白子熙准确地弹了季向浅额头一下,“那以后我要你叫我熙,我叫你浅儿……”
季向浅不服气地摸着额头,嘤嘤地嘟囔,“欺人太甚……你这人真的瞎了吗?”
“当然是真的,”白子熙的手绕上季向浅的腰肢,粲然一笑,俯下身贴近了她,暧/昧道,“可是我就是很想欺负你……”
安冉看得有些愣住,原来三爷和向浅是那种关系,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听说奚墨早已经过了适婚的年龄,却对女人兴趣缺缺,难道奚墨也是吗?两个绝美的男子……哎,画面太美都不敢看了。
安冉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便跟着奚墨去马车上换了衣服。
季向浅扒开他的大手,讽刺道,“三爷,管好您的纤纤玉手。”
“管不好……”白子熙又把手覆了上来,反而更加紧了。
季向浅无语,任由他抱了一会,便累了靠在了他的胸膛上。
“呦……今天很乖嘛……要给奖赏了。”
说完这句话季向浅就往他鞋上踩了一脚,跟个炸毛的小白兔似的,“你当我是你家下人啊!赏什么赏!”
他一把将她拉了回来,牢牢拥在怀里,吃痛地说,“我没说你能放开我的手就别放开。”
“喂!你真的很无可理喻哎……好霸道啊!”
“那你喜欢吗?”
“不喜欢!”季向浅见他仍旧等着答案似的,“不喜欢!不喜欢!不喜欢!要我说几遍啊!”
“你的一次不喜欢就是一万次喜欢。”
“子熙,你最近没吃药,是不是脑子都不正常了?,来,低头我看看里面到底装的什么。难道都是屎吗?”季向浅摸着白子熙的额头恶狠狠地说。
“装的都是你。”
季向浅被他气得无语到死,“奚墨,我们出发……我要坐外面,怎么也不要跟这个混蛋坐一块儿……”
奚墨和安冉两人意味深长地对视一眼,都浅浅一笑。
“浅儿……”
堵住自己的耳朵。
“浅儿……浅儿……”
甩开他的手。
“浅儿……”
无视中……
“浅儿……我眼睛疼……”
季向浅听到了正事便立刻变了脸,“怎么会疼的?有多疼?”
“你不理我,它就疼了……”
“胡闹!不理你了!”季向浅又恢复一张冰山脸。
“哎呀……疼死了!”
“…好好好,我的大祖宗,我理你,别叫唤了~”季向浅黑线爬满了额头,无奈地安慰道。
“浅儿,”白子熙双手从她的腋下伸过二话不说就拎了进来拨弄着她的手指,“你去过宇国吗?”
“不曾去过。”
“那我可以带你去逛逛……”
“笨蛋,去取雪莲要紧,之后再逛也不迟啊……”
“嗯,那约好了要一起逛哦……”白子熙笑得特别可爱,粉扑扑的脸颊更是可人。
“嗯……”季向浅整个人都不好了,总觉得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坑,不知不觉就往里面跳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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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真的接吻
“三爷,我去透透气。”安冉婉声道,坐在了奚墨的一侧,望着沿途的风景。
“唔……赶路好无聊。”想到季向浅怨声载道的模样白子熙就想逗她玩。
“你会抚琴?”
“会啊……但是不是那种琴。”
“说到抚琴,奚墨可是一绝。”
“三爷要是说第二,奚墨哪敢称第一?”
马蹄声哒哒,一转眼便来到了夜晚……
“今夜就在这里休息吧?”奚墨勒住了马,淡淡道。
“浅儿,说说这里的环境。”
“嗯……都是黑压压的树,某些地方特别白,好像是有一些雪……”季向浅打量着四周说道。
“特别一点的。”
“对了!道路好像比东祁宽很多。”
“应该快了……”
三天后……
北宇国。
“请出示通关令牌。”侍卫交戟命令道。
奚墨不知道对他们说了什么便可以进去了。
北宇国已然是大雪纷飞,街道上冷冷清清的,偶尔有几家店铺的灯火暖暖地亮着,划拳声算是最刺耳的声音。
“安冉姑娘可是要找李歌弋?”
“是的。”
“奚墨你去把周围所有的医馆都去打听一边,为安然姑娘找到李歌弋。三天为限。”白子熙的口气特别冷淡。
“是。”奚墨恭敬地答道,腹黑地一笑,“那这段时间还请三位务必乖乖地在客栈住着。”
好像是要报复白子熙随意差遣他做这种杂事,其实即使白子熙不命令自己,他都会为安冉找到李歌弋。
照顾白子熙和安冉的任务就这样理所当然地落在了季向浅的身上。
……
“小二,你们这里有什么好吃的,尽管端上来!”季向浅得意地一笑,哼,看我坑不死你。
白子熙款款而坐,淡若清风地一笑,“别给我吃成胖子,我喜欢有肉的但不是全部都有肉……哎……”
这股莫名其妙无形中的压力是什么情况?季向浅背后一寒,反驳道,“吃成猪也轮不到你管。”
“向浅公子和三爷的感情真好。”安冉为他们倒了两杯茶水,柔声说。
“谁跟他感情好!”季向浅将茶一饮而尽。
白子熙沉默,原来安冉还没有看出来季向浅是个女人……也真够迟钝的。
“客官,我们这里只有两间房了。对不住啊……”
“那就安冉和我一间,你和奚墨一间刚好。”季向浅抢着说。
“这……恐怕不合适吧?”安冉害羞地耷拉着脑袋,说道。
季向浅恍然大悟,自己还穿着男装,该不该让她知道呢?她可信吗?
“说的也是,向浅跟我们一起吧,安冉姑娘,意下如何?”白子熙嘴角轻挑,一脸得意。
“真是委屈向公子和奚神医了……”
“不碍的,呵呵……”季向浅尴尬一笑,狠狠地瞪了白子熙一眼,可是他浑然不知。
……
“你是故意的!”
白子熙邪魅地轻挑嘴角,“没错。”
冬季的风从窗子里吹进来,清新而又寒冷。
“你是病人,你睡床。”
季向浅把自己的包垫在了脑袋下面,拿了几件衣服盖着睡在了地板上。白子熙也没多说什么,大家洗洗就准备睡了。
季向浅却怎么也睡不着,辗转反侧了一会儿,也听不见奚墨回来的声音,忐忑不安下,决定起来熬一夜。在黑暗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就这么发着呆。
忽然,两脚一空,有人把她拦腰抱起,继而扔在了床上用厚厚的被子裹住她,浑身上下就只露出一个小脑袋,见他隔着纱布盯着自己一动不动,季向浅伸出小手去拨了一下白子熙凌乱的头发,捏住他的鼻子。
白子熙的脸上课全是满足的笑容与宠溺,然后双臂紧紧一收,季向浅就连同被子一起被他紧紧拥入怀中,不能动弹了。
窗外望去是一片银装素裹的世界,大片的雪花从漆黑的天际中悠悠落下,只有远处若隐若现的火光让这个雪夜无端的生出些暖意来。
漆黑的雪夜中屋外一抹微弱的月光透露了某钟信息,她的身后是白子熙温暖的怀抱,沉着的心跳透过棉被传来依然清晰可闻。
平稳的呼吸暖暖地落在她的颊边,季向浅突然有一种心如止水的平静,不难过,不悲哀,不欣喜,不流泪。是那种穿透了世事凡尘凌驾于万物之上如同地老天荒般的沉默,只是一瞬,便已永生。
季向浅就在这沉沉的暖意中昏昏欲睡。意志即将弥散的一刹,她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醒过神来。
“白子熙。”她轻声唤了一句。
“嗯?”头上传来白子熙略带鼻音的低沉。
季向浅微微挣扎了一下把头从被子里露出来,歪着脑袋道:“奚墨怎么还不回来?”
白子夏皱了皱眉,“想他了?不怕我吃醋吗?”
“朋友晚上不回来,你难道都不会担心吗?”
白子抿了抿嘴唇,沉吟道,“他善于防御,所以我相信他。”
“哎,那你说安冉会不会有危险啊?”
“天呐,笨蛋季向浅,你能不能不要乱想那么多?”
“我只是担心……”
“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嗯?担心自己什么?”季向浅懵了一下,自己很安全吧?有白子熙在身边保护自己。
“我说不定一不小心就会对你……”
“什么啊!别来这种玩笑了……完全不好笑。”季向浅气呼呼地闭上了眼睛,啊!她好不甘心……
突然,她挣脱白子熙的怀抱,两手迅速地按住了他宽阔的肩膀,隔着厚厚的被子把他压在身下,万千青丝从脑后泻于脸颊旁,脸上带着微微的嫣红。如果此时白子熙没有失明,他一定会嘲笑她的羞涩。
“我季向浅负过白子夏,难道还会怕你对我怎么样吗?”
“当然不会怕。”
“很好。”季向浅靠近了他,俯下身子在他耳边说,“告诉我为什么我不怕。”
“不知道呢……可能你胆子大?”白子熙仿佛在隐忍着什么,沉声道。
“不是,因为你说过白子夏用过的东西你不会要。所以请三王爷不要再和季向浅开这种不痛不痒,莫名其妙的玩笑了……”季向浅正欲放开他的肩膀,从床榻上下去的时候,手臂被抓住了。
“我是认真的。”
“嗯?每天和若水有着鱼水之欢这就是你喜欢我表现吗?这样的喜欢,我受不起。”
季向浅的语气更是淡然,正欲甩开他的手却被他抓得更紧,他无视她的问题。
“你这么骑在我身上……好轻浮。”白子熙银牙紧咬从喉咙里碰出几个音,季向浅回头看了他一眼,带着淡淡的无奈。
“嗯?我轻浮。那你算什么?他至少不会三心二意。”
“男人三妻四妾都是常有的事。为什么要拿他跟我比!”
“白子熙对季向浅的根本就不叫喜欢,只是占有……”
白子熙忽的一下把她拉到了自己的怀里,低头吻住了她,柔声道,“浅儿……”
“你……有病……”
“是。我得了一种没有季向浅就活不下去地病。我就是止不住地喜欢你。”白子熙长腿一跨说着把季向浅禁锢在了身下,狠厉道。
“我都说了你那个不是喜欢!”季向浅挣扎才发现完全没有用,男女的力量如此悬殊。
“对,我是不喜欢你。”白子熙本是生硬的语气渐渐柔和了下来,柔声在季向浅耳边说了几个字。
季向浅瞳孔一颤,完全蒙住,慌了神,吃惊地张着嘴说不出话来,她明明瞒得天衣无缝,他怎么知道!不可能!只有白子夏才知道这句话!
白子熙问上了她的额头,她的眉毛,她的眼,她的鼻子,最后是品尝着她的嘴唇上的的香醇。
“你是怎么知道这句话的!”季向浅推开他,紧蹙黛眉问他。
“我回吻我,我就告诉你……”白子熙失明了还那么爱使坏,季向浅已经不想吐槽他了。
季向浅毫不犹豫地堵住他的唇,片刻之后,认真地说道,“可以告诉我了吗?”
“子夏跟你说的时候我刚好在他家屋顶上。”
“你怎么会在他家屋顶上……你……你到城北来了?”季向浅迅速反应了过来,那几天正是他们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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