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玻璃门映着闪耀的光辉,晃得颜小轩睁不开眼;蛋糕店里走进来一个眉眼精致、清俊帅气的少年~”来者是“客”,颜小轩训练有素的迎了上去。
”对不起,如果您想买蛋糕……”
“我、找这儿的老板。”少年说这话时,脸上有些负气、羞囧的红晕。
”你…找小樱?”
”嗯。”
被颜小轩一语道破, ;少年似乎更加不自在了;不自然的将目光瞥向窗外。难道?难道是祁染?是小樱的暗恋对象??颜小轩的好奇心在一瞬间被激发!!
祁染?少年精致的眉眼突然变得可怖;转过来的脸上已是“万丈寒冰”……颜小轩心里一惊,这变脸得速度;恐怕萧柏逸和明轩都不会是对手啊!
”谁会是那个鬼东西?”
鬼东西?祁染不是小樱喜欢的男孩吗?颜小轩还想告诉他”小樱今天没来”,却看见少年已经愤怒的摔门而去。这?算什么情况??他不是来找”老板”的吗?
”好奇怪的男孩!”颜小轩自认脑细胞匮乏,也不想浪费时间在这种无谓的事上。本来想给小樱打个电话,却发现小樱并未给她留过号码。
找不到小樱,颜小轩只好选择在中午时、把蛋糕店关门;在玻璃门上贴好”今天暂停营业”的字样,她锁上了玻璃门。
整个假期,无论晴天阴天,无论阳光普照还是风雨交加;从来都是萧柏逸来接她下班的。
她不得不承认,那个雨天,当萧柏逸打着雨伞站在门外、等她下班时;她的眼泪突然就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她从未想过,他会这么贴心的对她;就算两个人在一起后,她也从没想过要求他做些什么。但他却为她做到如此;这让颜小轩不能、也无法不感动……
对于萧柏逸,她并不是很有信心。即使他”一腔热血”、信誓旦旦,她却从一开始就做好了及时抽身的准备!如果,那一刻到来的时候…她不想让彼此都过于为难。
她也相信,分手是肯定的,并不会太久!!不过,这些似乎都无从说起了。很明显的,两个人之间从一开始”控盘”的就不是她;萧柏逸的强势她很清楚;她从来就不是主导方,自然也不会存在她喊”停”的状况。现在的她,也只不过想好好享受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天罢了!!
……
和明轩的谈话,已经过去很久了;似乎,应该去看看严绯了……
颜小轩站在蛋糕店前;望着洒满大街的阳光,眼里又有了荡漾……
对了!还有萧柏逸,今天提前下班,似乎~也应该告诉他一声吧!颜小轩打开手机,去播他的号码;两个人的通话不少;不过,这似乎……还是她第一次打给萧柏逸呢!
手机只响了两声,就被人接起。
”喂?萧柏逸。”
”丫头,怎么了?”萧柏逸似乎很是开心,整个人的状态都放松了下来;平日里清冷的声音也透着一股”懒洋洋”的痞味。
”…萧柏逸,我、提前下班了!”
”我过去接你。”
”不、不用…不用,我还有事要做;你不要麻烦了~”
颜小轩咬起的唇角似乎很是为难,她自然知道:这种含蓄拒绝他加入自己生活的状态,会伤到他。果然,萧柏逸的声音很快就没有了刚才的兴奋劲儿~迅速的淡定了下来。
”嗯,你记得吃饭;注意安全。”
似乎感应到他就要挂掉电话,颜小轩慌忙间开口阻止他:”不、不要挂掉电话!!”
”嗯?”她急切的声音,让萧柏逸成功收住打算”摁掉”电话的手。
”萧柏逸,你…你和我一起去吧!”
颜小轩感觉自己要疯掉了,她竟然受不住他失落的声音;她甚至可以想象到:他抿起的唇角,皱起的眉头话说出去之后,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冲动……
她真的做好带他去见严绯的准备了吗?颜小轩低头问自己的内心,可是心还没有回答她;手机里却传来萧柏逸掩抑不住的喜悦。
”丫头,你现在在哪里?等我过去!”
”……”
这大概就是俗话说的”赶鸭子上架!事情的发展,正在极速脱线;已经不是她可以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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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在,我不在的地方
当两个人一同坐进出租车时,颜小轩才算彻底清醒;带着萧柏逸去见严绯,这其中究竟存在着多大的意义?不言而喻!!
她承认此刻的她很忐忑;但,后悔?似乎……
事实上,也容不得她后悔。萧柏逸那一脸张扬的兴奋,那么轻易的就让她心防瓦解到支离破碎的地步了;她也不由得傻兮兮的和着他笑……
就在刚刚,两个人在十字路口碰面时~萧柏逸还对她说:”你知道吗?丫头,我很开心。”他说这话时,手掌还紧紧握着她沁汗的手心。
……
三年、那么多的日夜,她都无法去面对严绯;而今天,她终于要去见她了。颜小轩手掌僵硬、紧紧捏着放在膝盖上的包,心里五味杂陈……
突然,她的手被握进另一双温暖的手里;颜小轩一抬头,便望见萧柏逸温柔的笑容;眼睛,一瞬间就湿了!似乎,带萧柏逸过来;是个最正确不过的选择!
她慢慢软下身子,渐渐地偎进他的怀里。
”我们去那个地方干嘛?”他的声音如沐春风,清晰的响在她的耳边。
”去看严绯。”
严绯?明轩口中的严绯?那小子说,总有一天丫头会把当年发生的所有事;都告诉他。这其中的所有??大概都是关于严绯吧!他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快,会这么快就知道一切。嘴角扬起一丝满足的笑容,看来这丫头”孺子可教”嘛!不过……
”她?不在了?”萧柏逸当然不会忘记:刚才上车时,她说出”郊区墓地”这句话时;他内心说不出的诧异。
”在,在我不在的地方。”
颜小轩双眼望向车窗外,看着公路两旁不断倒退的苍翠树木;却,怎么也倒不回三年前盛夏的那个午后……
为了以示尊重,萧柏逸特意挑了一把白菊花。他心里明白:严绯对于她来讲,定是十分重要的。
从刚刚下车,颜小轩就一直抿着唇。虽然三年,她都没有来过这里;但,她还是很清楚的记得:在那段最难熬的时间里,妈妈告诉她的所有关于严绯现在的以后永远的”状况”。
那一天,就为严绯的存在画上了休止符。
从此以后,她只能活在她的心里;存在于她的曾经。
……
这一带绿草如茵,鲜花遍野……蓝天白云,似乎也算是一个不错的、好去处。
颜小轩看着照片上女孩儿纯真、欢乐的笑容,慢慢地跪了下来;她抚着少女稚嫩如花的脸庞,泪渐渐地涌出来……
”严绯…我是小轩,我来、
萧柏逸还站在她的身后,紧蹙着好看的眉,目光欲渐深邃;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颜小轩吸吸鼻子,努力的想要压抑住逐渐”脱缰”的情绪。
”我们好久没见了吧?严绯,你会怪我吗?我竟然三年都没有来看过你!即使你走时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你会想我’可我,还是三年都没有看过你……你该怪我的…严绯。”
纤细的手指抚在坚硬的墓碑上,颜小轩说不出话;泪水已经再次模糊视线……颜小轩像个被人抛弃的孩子,跪在地上、半抱着冰冷的石碑;喉头发出压抑、破碎的哽咽,悲伤的抽泣声。墓碑坚硬、锋利的边缘,已经将瘦弱的手臂磨得红肿……
萧柏逸两眉之间的皱褶更加深刻;这次他没有放任她,伸手缓缓得将她在地上拉起来……
微风中,他温柔地手指为她擦干泪。
萧柏逸郑重的将花放在少女的墓碑前,只道一句:”初次见面。”却再无下文!
颜小轩站在他的背后,慢慢止住哭泣;眼角的目光感激得望着萧柏逸:她感谢他对严绯的尊重,感谢他对一个陌不相识故去之人的尊重,感谢他对一块冰冷墓碑的尊重。她斜睨着他的眉眼,缓缓地用白皙的手指、牵住他温暖的掌心。
面对这种出乎意料的亲近,萧柏逸身体微微一僵;却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握进她的手指……
一瞬间,十指相扣。
”严绯,他是萧柏逸。”眉眼之中尽是甜蜜,”我交男朋友了!!你还记得吗?我们以前说过的:如果有一天交了男朋友,一定要先让彼此知道……所以,我履行当年得承诺、和他一起来见你;你……要好好的。”
颜小轩不知道,这话究竟还有什么意义?对一个死去的人讲这些,又有什么用??只会让别人把自己看作脑筋有问题罢了!她早已化作一抔灰一抔尘;永远的葬在了这里。
可是,她还是想说。
或许,她本能还想逃避;避开这即成的现实……
中午的太阳光火辣辣的笼罩这座城市,严热得温度使那束白菊花已渐枯萎……
他动动她白皙的手指,声音澄澈如水:”来日方长。”
颜小轩敛下眉、点点头,她向前一步,低眉、目光诚挚;手指温柔抚上少女曾经纯真的笑靥。
”严绯,你信我;我以后、会经常来看你的。”
”走吧?”
”嗯。”
他牵过她的手,相依的两条影子纠缠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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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再无秘密
回程的路上,颜小轩没有再说话;萧柏逸本来也不是多嘴之人,只是吩咐司机在”商业街”停车。
她不说话,他也跟着沉默。只是两只手紧紧地在一起,出了汗。
……
出租车停在商业街时,已经是下午两点;正好遭遇一天之中最热的温度。
”要不要吃点东西?”萧柏逸看她神情木然,声音里有着说不出的忧心。
她似乎也感觉到了他的担忧,却也只是紧紧的抿着唇,摇了摇头。
萧柏逸也不在言语上强求,只是叹口气;拉着她的手,就走进了附近的冷饮店。
……
“无论怎么样,也不能站在大街上等着中暑、进医院!”
他说这话时,脸上都还是一派平和。直到两个人挑好位置坐下来,萧柏逸点的冰淇淋和薄荷水端上桌;他才开始发问,言语之间竟有些咄咄逼人。
”丫头,还不想告诉我吗?”
”……”颜小轩没应声,只是低头沉默。
”我不想我们之间有太多的、这种严重的秘密。”
”我……”
”还是不熟吗?”萧柏逸俊朗的脸上开始蒙了一层寒霜。
”不是,只是…我……”
”明轩知道吗?”
”嗯,”她点头;”知道。”
”那、丫头,你有什么理由不告诉我?”
是啊!颜小轩扪心自问,似乎真的没有什么理由可以选择瞒他;毕竟,严绯他都见过了。只是……
看她犹豫、迟疑的表情,萧柏逸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这丫头!定要和他保持着不可逾越的距离吗?她的世界就如此抗拒他?
”丫头,你应该告诉我,三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严绯为什么会跳楼自杀?”
他的话令颜小轩失了冷静,她几乎不可置信的抬头、瞪大的眼睛里写满了不可思议。
”你怎么会知道三年前?怎么会知道跳楼、自杀??”
”当年,媒体把这件事闹得很大。”
”所以……”
”所以,我看到她的照片时,就想到了。”
”……”
”丫头,你逃避三年;还要继续吗?”
颜小轩面色惨白,人渐渐冷静下来。还要坚持些什么呢?带他去见严绯,本能就已经做好了去告诉他的准备了啊!这会儿,又要迟疑些什么呢?
”我没想过…逃避,我只是、办法去面对……当年发生的事。”
”这有什么区别吗?丫头,无法面对、不也是另一种逃避吗?”
”…严绯、和我、明轩,我们是邻居,我们三个一块长大;感情非常好!严绯没有爸爸妈妈,她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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