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舞惊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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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舞惊情-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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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们的小姐却是在被窝里骂了自己老大会儿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色女,色女。”迷迷糊糊的女子还这样咕哝着。

    天色还黑蓝着时候,已经有下人起床了,但整个府中还是显得静悄悄的。大床上的被子只剩一半还搭在女子身上,另一半坠下床榻。

    “哒哒,哒哒,哒哒。”

    睡得正香的女子突然睁开眼来,她又仔细听了听,什么也没有。但是刚刚那种清晰地响在耳边的马蹄声,她闭上眼睛还是能感觉得到。

    又愣了一会儿,蕙绵一跃坐起,胡乱地捞起衣架上的衣服,急急忙忙的系了。长长的头发披在肩上,顾不得喊起夏香帮她梳头,她就穿上鞋,几步跑去拉开门,然后提着裙子向门口跑去。

    “小姐,小姐,您怎么了?”

    夏香这时还没起床——就是府中负责打扫的下人,这个点儿怕也才起床。听见里间的脚步声,以及随后而来的拉门声,忙披了件衣服在身上的夏香也只是看到了她家小姐开门的背影。

    跑在府中的女子,长长的黑发随风飘扬,简直要让那个扛着扫帚,正打着哈欠准备扫地的阿奇以为看见了天上的仙女。

    “小,小,小姐,您要去哪里?”好不容易认清了是自家小姐,阿奇又结巴起来。要说也是,他们小姐也不梳洗,这样在府里跑什么呢?

    阿奇呆站了一会儿,连忙扛着扫帚跟上小姐。若是小姐遇到什么危险,他一定要保护她。终于追上了小姐的阿奇,一眼看见的竟是他们小姐正吃力的下大门上的木栓呢。

    要说以往,府里这时早就开门了,因为相爷要上朝嘛。自从相爷走后,府里大门都是天大亮时才开的。

    阿奇扛着个扫帚愣着,那个吃力的要抬起木栓的背影好纤弱,但是也好美丽啊。看着小姐散披在肩上的柔顺黑发,阿奇忙摇了摇脑袋,上前。

    “小姐,我来帮您。”

    蕙绵才听到这个声音,手中一直不动的木栓就被人抬了下来。阿奇这时像吃了大力丸一样,觉得还没稍用劲呢,门栓就下来了。

    “谢谢你了。”

    蕙绵对着这个带着一顶外帽的下人笑了笑,随即正身拉那两扇有些沉重的大门。

    “不客气,这是奴才该做的。”阿奇只顾笑呵呵的挠头谦虚了,没注意到正吃力的开门的小姐。

    蕙绵才一拉开大门,眼前就映入了那个白衣身影。男子青玉冠束发,正抬起手来准备敲门。

    吱呀而开的大门让萧悦行正要敲门的大手停在空中,眼前那个长发飞扬的女子,让他的呼吸有一瞬间的停滞。

    “我就知道,你来了。”女子上前一步,伸手扣在他的后颈处,笑对着他道。

    “你怎么会知道?”萧悦行将那个略嫌单薄的身子拥入怀中,大手摩挲着女子的后背,低声问道。

    “我听见了,马蹄声。”她将一侧脸颊贴住男子的一侧脸颊,轻轻蹭了蹭,自豪而又带着撒娇道。

    闻言,萧悦行收紧了揽着女子的双臂,他的心中猛烈地一阵触动。感动而又有些无地自容,他想起了来楚府之前给自己做的心理建设。

    今日他本意是起早练功的,站到院子中时,却是想到了她。他这两日一直不想又不敢见她,今晨这种想见她的想法却来得猛烈。

    这种猛烈他几乎无法抵挡,从理智上他很不喜欢,所以他只好一直告诉自己:他此来,只是为了让她爱上他,只是为了她。但是女子开门的那一瞬,他却不能呼吸了。

    “你这么早来找我,有什么事吗?”久久没有听到男人的声音,蕙绵便问道,身子却是赖在他的怀里。

    “带你去看日出。”他放开她,看着她道。

    “那我们快去吧。”女子欢呼一声,牵起他的手就要向白马身边走去。蕙绵笑得幸福,她的男人真是太懂得浪漫了。

    “小姐”已经赶到一会儿的夏香听了忙从门后走出,想开口阻拦。

    “等等。”这时萧悦行也正好止住女子的身影,开口道。

    “还有什么事?”蕙绵疑惑地看着他,暂时没理自己的丫头,因为她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那丫头要说什么。

    萧悦行笑了笑,随即解下了自己身上披着的斗篷。斗篷亦是白色的,只有下摆处绣了一周的青绿色的竹叶。

    他解下斗篷,就帮着女子披在身上,系好带子后,又把那如瀑布般的一捧黑发掏出,轻轻顺了顺。

    “好了”。男子把小女人裹得严实了,才如此道。

    “那我们走吧。”蕙绵依旧笑着牵起他的手。

    “夏香,我们去看日出,很快就会回来的,你回府去。”上马以后,她才对那个欲言又止的丫头道。

    萧悦行静等着她说完,然后喝马离开。

    “夏香姑娘,你回去吧,小姐身边有萧公子,没事的。”阿奇想了想,上前两步对这个他很崇拜的大丫头道。

    “啊,三少爷。”夏香没有理会小厮的话,转身就要回府,却是迎面看见了不知何时出现的三少爷。

    夏香吃惊过后连忙行礼,感觉到周围凉的异常。

    云飞卿看着飞驰而去的一骑,掩盖在衣袖下的大手不自觉地紧握。他看见了她刚才的喜悦、娇羞、撒娇,那样一个女人对着所爱男子的表现。那一时,他羡慕极了萧悦行:她对着他的那种种表情,若是对着他,他身在地狱也会如处天堂。

    云飞卿自嘲,她是否感觉到了这个躲在门后的他呢?

    夏香站在三少爷身边,更加证实了刚才那种冷飕飕的感觉,不是错觉。

    “三少爷,您”她也看了看白马远去的方向,说话有些吞吐。

    蕙绵此时窝在男子怀中补觉,根本不知道在那个大门外停驻的背影。萧悦行注意到前面女子一点一点磕着头,不禁摇头淡笑,策马的速度也缓下许多。

    他是在到了山脚时才唤醒女子的,她马上的一觉让他吃惊的同时又觉得好笑。

    “这么困,怎么还能起来?”他扶着她因初醒下马而有些不稳的身躯,笑问道。

    “想见你,就一点都不困了。”女子的情话,让他心中又是一动,不同的是这次带着些心虚与不安。

    “这两日家中有些事,便没去看你。”他一边去拴马,一边好像是解释道。

    “啊,出来的太匆忙,忘带笛子了。”蕙绵转到男人面前,后悔的大声道。“我这两天天天练习,已经能吹的很好了。”她接着又大言不惭。

    “原来想见我,是想让我指点你笛子呢。”他握着她的手,带着她往山上走去,边走边笑侃道。

    “你的笛子吹那么好,我也不能太拿不出手不是?”

    “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夫唱妇随?”萧悦行听了,随口就这样说。

    但是话落后,他握着蕙绵的手不可控制的增大了力道,嘴唇也有些颤抖。难道卑鄙虚伪也是能被人习惯的吗?不然为什么他想都没想就说了这样一句话。

    他这次太不正常,连蕙绵也注意到了。“你怎么了?”她晃了晃他的手。

    “没什么,咱们快上山去,不然赶不到看日出了。”萧悦行回神,僵扯了一个笑,跳过这个话题。

    到了山顶时,蕙绵不禁再一次抱怨了某人很烂的轻功。

    “回家以后,我一定重新拜师,好好练习轻功。”萧悦行再三对看不起他的小女人保证。

    “你这半路出家的,我就不指望了。”蕙绵不客气的嘲笑道。

    “绵儿,看日出,轻功这个问题以后再说。”男子脸色黑乎乎的,却依然好脾气的提醒着她看日出。

    “真漂亮,山顶的日出真漂亮。”

    蕙绵顺着男子的手,看到了那一轮已升出一半的红日。红彤彤的太阳旁边,是被映红的朝霞。只是一种红,却被太阳映照得无比多彩。

    朝霞似锦,红得好似包罗万象。

    “这么漂亮的日出,应该让三哥来看看的,他一定能画得特别好。”女子眺望了一会儿,突然蹦出了这一句话。

    不远处一片矮树叶颤然一抖,洒下一串露珠。

    “我一样可以画。”男子听了,心中陡然不满意起来,像是不服道。

    “但是,绝对没有三哥画得好。”她回头,注意到他话语中的酸气,便故意贬低道。

    “我也是从上私塾起,就习画了。”

    “不专”,女子笑得促狭,道:“笛子不才是你的专业吗?”

    注意到了她的笑容,萧悦行顿感掉进坑里:被涮了。“绵儿,你太不老实了。竟然骗得我像妇人一般吃醋?”

    他说着,就把女子捞进怀中。

    “我没觉”女子靠在他的怀中,不在意道。但是话没说完,就被男子转过身子。

    两人瞬间对视,蕙绵觉得她往往在该害羞的时候羞不起来,就如现在。“你是不是要吻我?”她见男子盯着她不动,便开口问道。

    “是”。萧悦行似被蛊惑,低声回道。

    一字毕,男子好看的唇便小心翼翼地落在了低头可触的红唇上。他的每一个吻都如蜻蜓微点,淡淡的,痒痒的。

    她双手环了他的后颈,微仰着头迎合着他每一个浅浅的吻。她等不及了,便迟疑着伸出一点舌尖。这一个动作刺激了正温情的男人,吻也随即变得热烈。四片嘴唇紧紧贴住,舌头在口腔内相互交缠。

    他却仍不满足的托起了她的后脑勺,大舌更加深入。女子微闭了眼睛,全心全意的回应着他。

    想起她刚才在脑中一闪而过的怀疑这个呆子不会接吻,此时被吻得舌头麻痒的女子突然溢出了一丝笑声。没想到他吻技不错嘛,害她还担心自己要在这一吻中担任教师任务呢。

    萧悦行的热情却被这一声笑打断,他注意到自己做了什么,几乎是触电般的就把女子拉开了。速度过快,两人嘴唇间扯起一道银丝。

    这下蕙绵脸红了,萧悦行也好不到那里去。

    “绵儿,我,”男人低下头,愧疚道:“我,对不起。”

    “我准许你吻我。”女子微低了身子,凑上去咬了一下他的嘴唇。她好笑,因为她的男人比她还容易害羞。

    萧悦行不敢开口,只是一伸手把她抱在怀里。

    “你这么纯熟的吻技,是找了几个女人练习过的?”蕙绵在心中赞过男人的吻技,就开始兴言讨伐了。

    “我府里有一个通房的,是”未等男人解释,她就从他怀中挣脱出来发火了。

    “姓萧的,你都有女人了,还敢追我?”

    “只是一个通房,我娘见我就不娶亲才安排下的,我只碰过她一次。”男子着慌,一五一十的忙说了个清楚。

    “一次也是碰了,我不嫁有妇之夫。”

    蕙绵气急,错过男子就要下山而去。只是她心里却并不如口中说得这么坚决,她舍不得他。但是有了其他女人的男人,她怎么能嫁?虽然知道在这里,几乎每个男子一过十五岁都会有女人的。

    “绵儿,你听我说。”萧悦行拽住女子的手臂,没空思考自己为什么这么怕她离开。“我虽与她有过一次肌肤之亲,但却只是肌肤之亲,无关情感。我”

    我喜欢你吗?不,萧悦行从慌乱中镇定。

    “我会给她安排一个好去处,只迎娶你一个人的。”他略顿了,才这样道。

    蕙绵其实对这种事看得很开,她从来不将性与爱混为一谈。他与其他女人的性事可以在爱她之前,决不允许在爱她之后。

    她这样的小心眼着,却又突然想到流风。她与他差一点就那啥,最可恶的是她不仅当时产生了快感,就是事后也常这样突然地就想起来了。她蓦地就觉得气焰低了下去。

    不过,特殊情况除外嘛。像那个时候,她都被压到床上了,她又不是没有感觉的圣女。

    “绵儿,你相信我。我回府就会安排她的去处,好不好?”萧悦行见她不说话,又有些不安。

    “就算我理解你,但是却不能让你知道我这么容易就原谅了你。”蕙绵打定主意,便又故意胡搅蛮缠开了。直接扒人家两个啥时候肌肤了,又问自家男人当时是个什么感受。

    只把萧悦行问的,恨不得遁地而去,他这是招惹了一个什么样女人啊。

    名为交待“罪行”,实为打情骂俏的二人,谁都不会想到,不远处矮树后的那个男子,因这一幕血液冰封到了何种程度。

    云飞卿暗恨自己为什么要跟过来,那边男女的接吻,是两情相悦的吻。她的顺从,对他来说是最严寒的冬。

    他看见过她主动吻另一个男人的嘴角,看见她在那个男子面前的撒娇,却怎么也不能、不敢想象她如此顺从的挽着那个男人的脖子,送上自己的吻。

    那么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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