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靠?老子天天想着你,你还说不可靠?你在这里有过几个男人,老子也不在乎,你说可靠不可靠?”
沧浪火大,把女人捞了起来,对着她质问道。
“你急什么?我们见都没见过一面,你只因为那一次,就要娶我,我当然觉得你不可靠?”
蕙绵挣了挣,力求平静道。
“那你是觉得,我是因为你的美色,才要娶你了。”
“我没有这么说过。”
蕙绵见他说到“美色”两字,一脸不屑的模样,便连忙反驳道。
沧浪却又好心情的笑了起来,他说道:“那我就告诉你,我为什么非要娶你。你不觉得,咱们两个人的身体,就像是为专门对方打造的吗?”
男人说着,一只大手也渐渐地移到了她胸前的绵软上。
“你放开”,蕙绵恼羞成怒,连忙按住了他的手,甩在一边,就要坐起身来。
她感觉到了这个男人眼神的变化,再在被窝里躺着,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与流风有过那次之后,若庸对她的种种,让她决定,她不能爱他,那就保证自己与他在一次的时间里,身子完完全全的是他的吧。
因此,她绝不能与这个男人有什么。
其实蕙绵心中是有些害怕的,因为她总有一种感觉,若这个男人真的向她要求,她是不会拒绝的。
见她这个样子,沧浪眼中滑过一抹失望。但他立即就变了一副神色,“放心,洞房之前不碰你。现在,让我来跟你解释解释,我为什么想要娶你。”
沧浪笑得有些狡猾,伸出一只手就把她又拉进被窝,面对面躺下了。
“我不要听,现在天这么晚了,我饿了。”
蕙绵见他笑得一脸不怀好意,便连忙找借口拒绝,说起天色,她才发现外边已经黑透了。
没想到她竟睡了那么长时间,那他找不到她,这个时候定然还在外面寻她。一想到这个可能,蕙绵在这里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她一声不吭坐起身来,就要下床。沧浪这次倒也不拦她,只看着她冷冷地说道:“此地距离京城少说也有百里,你若不怕冻死在外面,尽可离开。”
“这可是你说的”。
蕙绵本来倒没有离开这里的意思,因为她知道这个男人是不会让她走的。这时听见他这么说,脸上立即有些欣喜。
沧浪看着女人脸上的神情,没有说话,眼中的怒气却是一点点聚集,直到燃成火焰。
蕙绵并没有看到他的异样,穿上鞋子后拿起床上的外衫,披上就走。她拉开房门,外面此时也没有什么人,只是还没有再踏出一步,身后就有一股力量拉着她回到了床上。
“你就真的不怕死?”
他带着一股凌厉的气息,一下子就将她按在床上。他低头看着她,高大的身躯完完全全的遮盖在她的上方,形成一片暗影。
“是你让我走的。”
蕙绵没有反抗,看着他道。
“我说的?我让你跟我回去,嫁给我,你怎么不听?”
沧浪真的很生气,这个女人怎么那么会断章取义,混淆视听?
“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怎么能嫁给你?”
“我说了,我叫祝庭沧浪。”闻此,男人不禁咆哮出声。不远处站岗的老五和老六听见了,都打了个寒战。
有主子在身边,他们倒不用怕狼了。
蕙绵听到祝庭两个字,思想一下子就回到了一个骄阳似火的午后。那天下午她和云飞卿一起看书,看到姓氏时,他曾跟她说过,祝庭这个姓在伯皇王朝已经很少有人使用了。
大概万个人里也找不出一个姓祝庭的,当时她觉得他脸上的神情十分奇怪,也就记得十分清楚。却没想到,自己今日就遇见了一个万里也难挑一的人。
沧浪没管她这一时的走神,大手往下一伸,就将女人刚套在脚上的鞋子脱掉了。犹不解恨,便将手中的小脚狠狠地捏了一下。
蕙绵被这用力地一捏,疼得回神,看着他埋怨道:“你干什么啊?”
他的眼神却蓦地一暗,随即冒出了簇簇火焰。
“想要你”,他看着她说道,但却并没有什么过分的动作,只是深深地看着她。
“你走开”。
蕙绵不知说什么,便连忙推了他一把,他就那么顺着她的力道躺在了一边。
两个人横躺在床上,一时没有说话。
蕙绵正有些安心,那人却又猛地一下子翻身将她压住了,两个人真的是紧紧地贴在了一起。就算是他一个呼吸的起伏,她也能感受到。
她正要斥责他说话不算话,他却只低头在她耳边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又起身躺在了一边。
他那一呼吸,带着强烈的**,蕙绵蓦地脸红。
沧浪瞥见了她的脸色,心情又好了起来,咧了咧嘴,笑得有些阴谋渐起的意思。他突然觉得把她弄得这么窘迫,倒也挺好玩。
加上他刚才就有这么个意思,男人又将她拉进被窝,做足了坦白深谈的模样。他一脸正经的对她说,他要让她明白他对她的心究竟是怎么样的。
蕙绵见他突然间有这么一本正经的样子,有些愣愣的,肚子有些饿的事也给忘了。
他却突然问她,“绵儿,你听过‘色授魂与’这四个字吗?”
蕙绵一时没明白这四个字的意思,她又确实没听过,便摇了摇头。他看着她就笑开了,说那四个字说的就是你和我,你把色授予我,我毫不犹豫的就把魂给了你。
她觉得他说的太那个啥了,一时没有说话。谁想这男人随即就在她跟前,回忆起了他们那日在小木屋里的情景。
蕙绵都不知道,他哪来的那么多词语形容当时的情景?听着听着才感觉有些惨不忍听,那家伙简直是在回播当日的恩爱。
蕙绵想要捂住耳朵,却被那人眼疾手快地拉了下来。
可是这个时候的男人也不好受,他本想让她更加窘迫,只嘲笑她两句就算了。那本就燃起的**在自己的回想中,变得更加旺盛,看着身旁女人越来越红的脸蛋儿,一时就不想停了。
沧浪正恶趣味的说到,那时他问她喜欢不喜欢,她说好喜欢。蕙绵听到这里连忙反驳,“我哪有说过那话?”
沧浪曰:“你怎么没说,你还夸我呢。”
蕙绵十分生气,气呼呼的说道:“我就是没说过,你少在那里胡说八道。”正生气的她并没有发现,男人真的是在胡说八道,只是想逗逗她。
“那咱们再重温一遍,我仔细听着,看你到底有没有说?”他狠狠地亲了女人一口,坏笑着征求。
“祝庭沧浪,你再说,我就不理你了,就算你逼着我嫁了你,我也不会再跟你说一句话的。”
蕙绵这次真的生气了,他不就是想看她的笑话吗?她说过这句话,还真的就一句话也不多说了。
沧浪见此也不敢胡来了,那女人一脸坚定的神情,他看得还真是有些发怵。就算心中蠢蠢欲动,那里也压抑的不舒服,他到底也没再乱动。
过了许久,蕙绵才转过头去,见那男人竟又睡着了。
不过这次没等他喊她,他就睁开了双眼,看着她笑了笑,问:“怎么了?”
“我饿了,你去给我找点吃的。”蕙绵也没有扭捏,对他说道。
沧浪笑了笑,又问蕙绵想吃些什么,还嘱咐她在这里等着,他一会儿就回来,不会把她饿坏的。
其实男人这个时候是想道歉来着,他竟忘了给这小女人拿东西吃。
沧浪很快就出门去了,屋子里只剩下蕙绵一人。
她见没人,一时就想出去试试,看能不能走出去。这样决定了,她就连忙行动。走时见那桌子上放这些糕点,又顺手抓了一把。
她不知道,男人怕她饿着吃这些冷糕点不舒服,又担心她饿坏了,便傻傻地亲自去了厨房。
他一时忘了担心,她会不会趁他没在离开。
沧浪只端着一碗香喷喷的面回来了,他想着夜也这么晚了,若吃的太多对身体不好,便只命人下了一碗面。
可是当他端着面进了屋子,却发现里面已经没有了女人的身影。
他转身,将手中的碗一下子摔在了门板上,面汤有的溅了很远,还有几根面稀稀疏疏的挂在了门上。
“主子”。
刃此时跪在了门外。
“跑到了哪里?”
沧浪淡淡地问道,竟比外面的寒夜还要逼人。
“没有多远,老三老四一直在后面跟着。”
刃低着头,回答的一板一眼。他明白那个女人在主子心中的位置,见她出了门的时候也没敢上前拦着,只是暗自让人跟了过去。
“把她给我带回来”。
沧浪依然没有怒火的样子,竟还眯着眼睛笑了笑。
刃见了这样的主子,一时胆寒,连话都没敢应,就退了下去。
没有一刻钟,蕙绵就又被带回了这间卧房。她已经冻得浑身打颤了,拿的糕点也没顾上吃,全都掉在了路上。
沧浪示意手下离开后,才背着手踱到蕙绵面前,吼道:“竟然敢骗我,啊?”背后的手在这声怒吼响起时,俨然握成了铁拳。
后面那个带着疑问的“啊”字,充满了怒气和阴狠,蕙绵不禁害怕的闭上眼睛,浑身一颤。
本来的盛怒在看见她这个样子时,消退去不少。但剩下的怒气,依然让他无法忍受。
他伸出手,带着女人,将她摔到床上之后,扯起床单来撕成一条条的宽布。他无法忍受地用那些布条,将女人的手脚紧紧捆绑了起来。
“回到北阙楼之前,你就一直这个样子吧。”
做完了这些,他像突然间被抽掉了所有力气一样跌坐在床榻边。良久他才看了眼被捆在床上无法动弹的女人,轻声说道。
他所有的怒气,竟然在看见她不舒服的躺在床上的样子之后,完全退去了。其实就是任她再跑回京城,他一样可以很轻松地再把她带走的。
但是生气时,他竟完全忘了这一点:她是跑不出他的五指山的。
也可能他生气,并不是在气她的逃跑,而是气她骗他。他明明叫她等他回来,可她为什么要走?
“你还要吃东西吗?”又过了些时候,他依旧坐在床边,看着她问道。
蕙绵没有说话,眼中突然滑出了一串泪珠。他见了,伸出手要帮她擦掉,她连忙一转头躲开了。
看着这样的女人,沧浪的心中也十分难受。自小到大,他从没有过这样的像是心口压了块大石头般的沉闷感觉。
“你为什么非要回去?我知道你的心里根本没有那个王爷。”停了停,他又问道。
听到这句话,蕙绵不禁看他一眼,他好像对自己的生活,了解的很多。
“明天咱们再去京城见个人,就走。”
他本来打算过两天再带她回京城去见云飞卿,这时却不想再等了。
他不要他这个弟弟,他却不能不管他。
沧浪是回到这里以后才知道大哥对她早已是情根深种的,但是他却又是一直默默地看着她。
那个时候沧浪就决定,不管大哥如何,他是一定要将她抢走的。
“见谁?”
许久不说话的蕙绵这个时候开口问道。
沧浪回过神来,伸出手想给她解开,最终只是拉过被子给她盖上了。“云飞卿”,他一边给女人盖着被子,一边说道。
“你认识他,见他做什么?”
蕙绵大吃一惊,挣扎着要坐起来。她突然间就想起来,他曾经说过,他是她的四哥。
“他听你的话,你让他去赤芒山治病去。”
沧浪笑得有些苦涩,轻声说道。
“你们什么关系?”
“亲生兄弟,他虽然说不认我这个弟弟,可我却不能不管他的死活。”
“他也是祝庭氏?”
这个时候蕙绵终于明白,他当初说到这个姓氏时为什么会有那样的神情了。她理解了,那是喜爱,还带着意思欲言又止。
“他没告诉过你吧,他的身世来历?”
沧浪叹了口气,也躺在了床上。
“那他叫什么,祝庭飞卿?”
他却盯住了她的眼睛,有些审视的样子,然后他又有些诡异的笑了。果然是,大哥,可真是可惜啊。
他向来知道自己最能看清她眼底的东西,只是竟是在这时才看出,这个女人其实在乎大哥,比在乎他要多得多。
“不,其实大哥的名字是冥漠,祝庭冥漠。他不喜欢老头子,所以也不喜欢老头子给的名字,连带着祝庭这个姓他也不喜欢。”带着有些嘲讽的心情,他在她面前说起了他的大哥。
“那他为什么姓云?”
蕙绵又忍不住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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