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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如果我没看错,这柄就是传说中的神剑流银剑了。”其中一魔眼前一亮,指着流银剑,眼里生出贪婪的神色。
另一魔伸手就抢过流银剑,谁知流银剑发出银色光芒,刺得他将流银剑丢在一旁。
“这剑会认出,我们拿了也没用。”他懊恼地看着他的弟弟。
他的弟弟的口水已经流到下巴,搓着手等旗子将凌云练化。
“大胆妖孽!”一个蓝色身影御剑撞在旗上,将旗撞得晃了晃。
“又来一个送死的。”二魔支着下巴看来人,“虽然不如之前的那两人,但也是个根基不错的修道人。”
凌云顽强睁开眼睛,惊讶地叫出声:“亦瑶!”
“凌云,你竟被这两只妖孽为难成这样。”江亦瑶淡淡地看凌云一眼,剑尖直指二魔,“想吃他,还得先过我这一关。”
凌云知道二魔实力,急得对江亦瑶大吼:“你来凑什么热闹,给我滚开!”
二魔绕有兴致地看着江亦瑶,白了眼凌云道:“我们可没兴趣看你们两个在这里调情,进我们肚子你说话去吧!”
江亦瑶眼神一凛,执剑冲向二魔。
但以江亦瑶在琼华派中都属平常的实力,怎么可能二魔的对手?激烈的交战中,江亦瑶的身上都二魔的指甲划出无数道血口,二魔每划一处都用舌头舔了舔,一副无比享受的嗜血的样子。
“江亦瑶,你给我走!”凌云声嘶力竭。
江亦瑶不看凌云一眼,握紧手中剑,再次向前冲去。
二魔再没有周旋的兴致,四手一反将江亦瑶狠狠按在地上,用锋利如刀的指甲将她身上的肉一块块割下。
江亦瑶紧紧咬住嘴唇,鲜血从嘴唇上流出来,将唇色染得无比妖艳。
凌云使出全身灵力,想要冲破小旗的束缚,但直到最后弄得自己鲜血淋漓,也突破不了小旗的结界。
而江亦瑶在二魔的摧残下很快变得体无完肤。
“你们放开她,我任你们处置!”凌云颤抖着双唇,双眼充血。
二魔抬起头,手上又是狠狠一划:“已经被我们擒下的人,还有什么资格和我们谈条件?”
江亦瑶一口鲜血喷在其中一魔脸上,对凌云笑了笑,每一个动作都能导致她吐出一大口血:“凌云,你死了的话就等于永远消失了……我知道,只有这样才能救你。凌云,其实我爱……”
“江亦瑶,你住口!我不会听的,你给我住口!”凌云大吼。
江亦瑶的话尚未说完,就被二魔一手割断了喉管。
“啊!”凌云大叫一声,居然用流银剑将小旗碎成了粉末。
二魔显然没估计好凌云的爆发力,微微一惊,邪笑着一手抹了嘴上的鲜血,合力攻向凌云。凌云此时已经处在癫狂状态,将他此生所学的所有最狠毒的招术,全部使在二魔身上。
二魔瞪着眼睛倒下时,凌云已经万念俱灰,江亦凌被人当着自己的面折磨至死,成仙对他已无任何意义。
不,亦瑶还没消失。凌云凭着一个信念晃晃悠悠地御风飞到昆仑之巅,他要等亦瑶,哪怕等到她时已是沧海桑田以后。
凌云运气仙力,将玄煌和玄冰插在昆仑之巅的浮岛上,用流银的剑芒在浮岛的巨石之上刻下一个行云流水的“道”字。
传说当天,凌云成仙的光芒传到七派弟子的眼中,他的成仙振奋了七派弟子的士气,纵然最后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才将邪物们剿灭。但成功了,终究是成功了。
若你仔细观察,还会发现,其实昆仑“道”字巨石上,还有四行小字。
曾经沧海难为水,
除却巫山不是云。
取次花丛懒回顾,
半缘修道半缘君。
番外篇 番外之一梦如是
各位筒子,不好意思,昨天有事情耽误了,今天发上~
下面是咱们小莫出场时间,下一次呢,就是“花花在秦家的成长史了”,敬请期待~
我叫莫轩寒,昆仑派灵亟子座下六弟子,亦是昆仑派首席弟子。
自我记事以来便在昆仑山上修道,派中的人同我一样,除了成仙似乎就没其他什么目标了。一晃十八年过去,我的实力早早超越了八派的所有人。按四师兄的话来说,就是“莫轩寒,你天生就是修道的料子”。
对此,我深表同意。
昆仑山上,流年易逝。我日日看着浮岛巨石上的“道”字,也转眼修到大成之境。只要成功度劫,便可踏云而上,位列仙班。东岳泰山,是离无上天界最近的地方。我对雷霆之劫胸有成竹,可轻易渡之,却不知劫外有劫,正当我体内灵力转为仙力之时,一只九尾白狐向我扑了过来。
这只九尾少说也有近两千年的道行,哪是当时我的敌得过的。我心知这九尾定然侍机已久,只待这时候将我吞入肚中修成妖力。奈何我推辞了众人的好意,一人来了这东岳之地,却也使得自己只能束手无策。
可就在这时,另一股更为强大的妖气出现了。眼前一道绿光一闪而过,一个黑衣男子带着一个娇俏的白衣少女出现在不远处。绿光击中九尾,它呜咽一声,见敌不过男子拔腿便跑。
白衣少女轻笑一声,御剑上前截住了它。不管它愿不愿意就将它提起,快步跑了回来,笑嘻嘻地向黑衣男子邀功。
黑衣男子端详了一会儿,摇头道:“是只公狐狸。”
白衣少女恋恋不舍地看了九尾一眼,拉着黑衣男子的手:“墨,我真的很想让它当我的宠物。”
言罢,还摸了摸九尾的头,将它光滑的毛弄得一团糟:“你看,它的毛色多好看,眼睛还是蓝的。”
我看着眼前的一人一妖不禁松了口气,看来他们并无恶意。而我似乎也在哪里见过这两人,一时间竟想不起了。
白衣少女才注意到黑衣男子的脸色不大好看,忙改口道:“再好看也没墨的好看,墨是天上地下最好看的!”
黑衣男子的脸上浮起抹笑容,凑近了白衣少女,邪肆地眨了眨眼睛:“那肆儿唤一声我愿意听的,我便答应你。”
白衣少女脸上泛起红潮,看了我一眼:“他……还有人看着呢。”
黑衣男子也看了我一眼:“我不管。”
我有些尴尬,奈何又不能离开此地,唯有向白衣少女道:“姑娘大可当我不存在。”
黑衣男子赞许地看我一眼,又逼视那少女。
白衣少女涨红了眼,嗫嚅道:“我……我还未过门。”
黑衣男子不打算放过她:“你生就是我的人。”
“相公……”白衣少女的声音低不可闻。
黑衣男子抬头望了望天,笑意从眼里溢出来:“什么?我听不清。”
“相公!”白衣少女索性豁出去地大声喊道。
黑衣男子满意地提起九尾,对它道:“看你的道行不浅,就去我宫里当副宫主吧,兼职……我娘子的宠物,你以后就叫小九。”
说完便牵着白衣少女朝山下走去。我无语地看着两人的背影渐渐远去,而此时体内的灵力亦完全转成了仙气,一道道华光从天上射下来,罩在我身上。极目远望,一座座神殿若有若无地悬在空中,那里,便是无上无界。
来接我的是一个白衣仙人,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我,发出声感叹:“原来成仙的是你。”
我心中疑惑,不由问他:“仙友认识我?”
他道“认识,也不认识。”
“仙友何出此言?”
他摇头,叹了口气:“我叫凌云。”
太上凌云?我欣喜地看着眼前人,他竟是我昆仑祖师太上凌云?
凌云负手向前走去,清冷的声音响起来:“你既已成仙,便没什么师祖。日后自是以仙友相待。更何况我自是一介带罪之身,不值得你崇敬。”
再次见到凌云时,他正坐在月桂树上出神地看着凡界,我从他眼里能看见一抹沧桑。
我踏上月桂树前的水池,唤他下来。他摇头,依旧坐在树上,他道:“莫轩寒,我的心已不再配为仙了。”
我不知如何答他,又听他说:“你成仙许久,应该知道彼时有个叫柳清飞的墨仙犯了天条,灰飞烟灭了罢?”
“他……犯的是何罪?”我迟疑着问出口。
凌云的目光扫了过来。直看进我心里:“他用至宝末月的力量强行改变了历史,包括你的命运轨迹。”
一旦成仙,便可知天命。我掐指而算,过往云烟寝刹时冲击着我的视线,从烟雨临安的初次相遇,再到她孤独老去,以及抱着她失去了温度轻得像羽毛般的身体我握了握拳,将一切痛楚压进心里。
凌云难以置信地看着我脚下的池水:“你,怎么会……”
“上善若水不是忘情,而是放下。”我眼前浮现肆儿的音容笑貌,不由地微笑起来。
脚下池水微微泛起蓝光,整个池子变成一面巨大的玄光镜。镜中人侧身躺在贵妃椅上,睡颜如婴儿般沉静。
我伸出手想触碰她的脸,却发现所触处是一片冰凉。玄光镜的效果消失在眼前。
凌云深深地看着我,一语不发。
“我便向这样看着她就好了,既那般守了她一世,亦不妨再来一世。”我低低地向凌云道。
凌云愣了愣,忽然大笑几声,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天际。
其实我又何尝不希望肆儿能永远记得我,又何尝不希望陪在她身边的是我?但能给她幸福的人终究不是我,所以我只要在九重天上,就这么静静地静静地看着她便可以了。
哪怕斗转星移,哪怕沧海桑田
番外篇 番外之来疑沧海尽成空
话说,花花的番外终于上来了~咳咳,打劫留评。
临安秦氏是有名的书香世家,一连两代夺的都是天科榜首。唯有父亲只得了他那界的榜眼,据说,彼时的状元是被太傅柳暮然赢去了。如此一来,父亲输的也不算丢人。
我是秦家长子。我一出生,父亲便将希望寄在我身上,说是若我替他了了夙愿便与他自己中了状元无异。我不负父亲期望,三岁能文,五岁能诗,一手行书更是让人赞不绝口。
于是,“神童”之名便稳稳地冠在我头上。
可谁也不知道。我从小心醉的却是修仙之道,这点似乎并没什么来由。只因着多年来,夜夜午夜梦回的那个白衣胜雪的身影,在天地为之变色的金光中挥出的盛怒一剑。
有时,我可笑地想,或许那便是我的前世。可修仙毕竟是虚无飘渺的事,痴想一番也就罢了。我有担起秦家的责任,我的生命,并不仅仅是属于我自己的。
到了五岁那年,父亲给我请了个专教我写字的先生。这个先生的能耐不可小觑,她的字若说冠绝天下亦不为过。我心中甚是满意,唯有这等翘楚才有资格为我师。
初见她那日,她一身白衣,如一株修竹般负手立在水池旁。我的步子不由自主地停住,她的背影与梦中模糊的残影渐渐重合在一起。心中涌起莫名的痛楚,我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她大约发现我已杵在她身后良久,回头来对我嫣然一笑,招手唤我过去。
我的心腾腾地跳起来,决计不能在她面前丢脸,挺直了摇大步走过去道:“先生。”
片刻后,她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可有了字了?”
我答:“并没有。”
她似乎有些高兴,蹲下身与我对视:“墨,日后你的字便是墨。”
后来,我知道她的名字叫花几肆,是先帝在芳华殿上夸过的人。只是自那以后的十余年,她的行踪无人知晓。我亦曾疑惑,凭她之能何苦在我小小秦家屈尊?她总是笑而不答,指着我写坏的一个字道:“墨,你的心乱了。”
而后,我以绝对的优势金版题名。那一年我十七。她已是三十有四。
以她的姿容,前些年头临安城的媒婆都要将秦府的门槛踏破。爹娘亦是有意替她说门亲事。可是从她嘴里吐出的话却让人眼红妒忌。她说:“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高中状元的我衣锦还乡,第一件事便是去寻她。她笑着看我,眼中平静如水,并没有想象中的惊喜。
哪料家中竟在这时为我安排了亲事,说是当年在我还在娘亲腹中时就定下了的娃娃亲。对方亦是书香世家的大家闺秀,容姿娇美,才气凌人。
纵然我心中不悦,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终得遵循。秦府内张灯结彩,来贺宾客络绎不绝。八抬八轿将新娘迎进门,那个素未蒙面的女子将是我的妻。
我穿着火红的喜服走进秦府,下意识去寻那抹白色身影,见她在灯火阑珊处静立着,心不由地沉静下来。她是从来不喜热闹的。
礼成,宾客散尽后我才推开新房的门。我的脚步刚一迈开,又迟疑地退了出来。终于,我还是走到新娘面前,掀开了鲜红的盖头。
娇美的容颜在红烛中盛开,羞婉地唤一声:“夫君。”
我愣了愣,看着她,不语。
这时,房外传来父亲低低的声音,原本很轻很轻的声响,在寂静的夜中显得分外清楚:“公子可入新房了?”
一仆人恭敬地答道:“回老爷,公子方才进去。”
父亲沉吟了一会儿,又道:“先生离开之事,切记明日再告之。”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