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肆给他这么一惊,连原来的笑容也僵在脸上。你丫的老天,到底在搞哪出,凭什么每一次遇到的都是这般莫名其妙的人!
迎亲队的乐声戛然而止,谁又想到新郎会突然跳下马去调戏黄花闺女?
周围有人小声道:“这不是宋府大公子么,几年在外怎么一回来就成这副德性了?”
月白倒也识像,上前一步挡在几肆前面道:“我替我娘给你笑个。”
说完,就无比灿烂地笑了起来。
几肆将月白拉到身后,对少年道:“宁公子不好好迎亲,来这里调戏良家妇女作乐子了?”
那少年一把搂住几肆的纤腰:“定比娶亲够有乐子。”
“登徒子!”几肆狠狠踢他一脚,不料被他闪开。
几肆一踢不成,随即运起轻功避开。
“小娘子够味。”少年竟笑着跟上她的步伐。
昆仑云海深处,那座最大的浮岛上。三百年前太上凌云留下的道字隐隐发光,昆仑众人渐渐离去,一个白衣男子从巨石后走出来,淡淡一笑,声音飘渺若天外之音:“问天,我们有几百年没见面了?”
巨石前黑光一闪,问天的声音略带一丝经历了无数沧又要后的疲倦:“三百年了,自你成仙,我成魔后,已有三百年没见面了吧?”
那男子走到问天身边,叹了口气,不语
问天又道:“凌云,仙魔殊途。若有动乱,恐怕你也得从天君之命,灭了我这魔界高手罢。”
四张机 第七十七章 送不出,我也要
“皇上,仙剑大会上花姑娘被仙鹤带走后,便不知的踪。”一个黑衣人跪在君御邪面前。
君御邪捏紧手中酒杯,沉声道:“给我找。”
黑衣人恭敬地行了个礼,退了出去。
柳清飞闭上眼睛,他身边的莫轩寒忙问:“找到了么?”
柳清飞摇了摇头,眼神黯淡道:“就像元贞一样,没有一点遗迹可寻。”
而此时,迁安镇宋府大宅院里,少年一脚跨进新房的门。手里还死拽着几肆,月白则寸步不离地跟在几肆身边。
“小孩子跟来干什么!”少年横眉竖眼地推着月白,“去!去!”
月白扑上去,抱住几肆的腿死活不肯下来:“我要和我娘一起。”
奇~!少年无奈地看了月白一眼,将几肆猛得拉了进去。几肆和月白扑在地上,新娘终于忍无可忍地掀开红盖头:“宋布初,我好歹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
书~!宋布初满不在乎道:“那又怎么样?我肯八抬大轿抬你进来,已经算是给足你面子了,你欢喜便看,不欢喜就滚!”
网~!新娘气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将盖头狠狠扔在地上,坐在新床上瞪着宋布初,仿佛那样就可以将他瞪死。
宋布初无视她的目光,将地上的几肆拉起来,对着几肆的唇就猛地吻下去。
“唔!”几肆瞪大眼睛,没想这看着文弱的少年居然有这么大的力气。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月白连忙放了几肆的腿,两只小手盖在眼睛上,却独独将眼珠子露出来。
宋布初离开几肆的唇,笑着看了眼满脸通红的新娘:“怎样,你要不要也试试?”
新娘这下有气也发不出来了,脸上“唰”地一下变得更红:“无耻!”
几肆乘这时在次推开宋布初,但手却上触到他胸前的柔软时愣住了:“你……你是……”
宋布初皱了皱眉:“你摸够了没。”
几肆连忙拿开放在她胸前的手,这宋布初竟然是女子,难怪宋府一干人等看到她拉着她进府时,没有一点阻止的意思。
“春霄苦短,娘子是要留下来进行进一步的观看呢,还是去厢房睡个安稳觉?”宋布初搂住几肆。
新娘想也没想就走出门外,一边道:“登徒子,明天我就让我爹来教训你!”
宋布初嘴角含笑,像是在说尽管来吧,我不怕。
宋布初关了新房的门,笑容消失在脸上,对几肆道:“今天将你抢回来,是我唐突了,但我也是不得已的,请姑娘海涵。”
几肆不解道:“你为什么要女扮男装来娶亲呢?”
“还不是那个宋布初!”
几肆更加疑惑:“你不就叫宋布初吗?”
她摇头道:“不,我叫吴野药。”
宋布初,吴野药。送不出,我也要……几肆忍住想大笑的冲动,又问:“到底怎么回事?”
吴野药看了几肆一会儿,才道:“宋布初是宋府的大少爷,但年少就离开宋府一人在外。”
几肆接着她的话道:“所以就认识了你,相互爱慕上了?”
吴野药的脸略红了红,点头又道:“可是一年前他却不见了,我找到宋府没想到宋府的人也不知道他究竟去了哪。于是,我只有扮成他,希望他能回来。那个新娘是和他订了娃娃亲的,来人门当户对。前不久她爹说,如果再不成亲,就要退婚……”
几肆听到这里已经释然:“那你打算怎么办?”
吴野药捏紧拳头,眼里燃起火焰:“休妻!我要去把那该死的东西找回来!”
好有魄力的女子!几肆暗想。
“但我需要你的帮忙。”吴野药看向几肆,眼里充满请求。
几肆不由得心软:“我要怎么帮你?”
“嘿,我自有办法!”吴野药神秘一笑。
破晓堂前拜舅姑。当吴野药带着几肆春风满面地出现在大厅时,所有人都被愕住了。
“你干什么!不是说好了按计划行事吗?”坐在厅中央的一个中年男人疾走过来,刻意压低了声音对吴野药道。
吴野药没理他,故意深深地拜了一拜:“父亲大人,孩儿带儿媳来向您敬茶!”
中年男人甩袖,冷冷道:“我的儿媳姓欧阳,却不是这位!”
吴野药笑着走到中年人身边,若无其事地说:“爹,您是老糊涂了吧。您的儿媳姓吴,名野药。”
说着,她就甩出张休书,上面官府盖章等必须凭证一应俱全。
原来,昨晚吴野药潜进县衙,将什么事情都办好了,只等着天刚亮就将人送回了欧阳府。
中年人拿着休书,狠狠地将它撕成几半:“我现在要你马上去欧阳府,将她接回来,否则你姓吴的你就永远别想进我们宋家的门!”
吴野药悠闲地从袖子里又拿出张休书:“撕吧,我这里多的是。我也不需要进你宋府的门,连儿子都留不住,让我个女子替你们娶亲,可笑。不知欧阳家知道了这件事情,还会不会和你们进行利益交换呢。”
“来人,将这个假冒少爷的人给我拿下!”中年人怒吼。门外的家丁冲了进来,个个手里都拿着根手腕粗的木棍。
吴野药也不知从哪里拿出柄剑,“岑”地一声,寒光森森的剑身就出现在众人眼前。几个原本坐在厅里的长者,见到这情形早就逃得无影无踪了。
“你的轻功了得,也不需要我保护了吧。乘现在逃,你的情我下次再还。”吴野药长剑指地,侧过头小声对几肆说。
中年人见吴野药亮剑,呵斥起家丁:“还愣着干什么拿下她,我给你们加工钱!”
听到工钱两个字,家丁们眼神里都有了丝光芒,也顾不得吴野药手中剑的锋芒,都朝她朝过来。
“走吧。”吴野药一边用剑轻轻削断几根棍子,一边提醒几肆。
几肆见她剑术了得,也就放了心。抱起不远处的月白,跳起踩着几个家丁的肩就出了大厅,跃出宋府围墙。
几肆身后并没人追出来,她稍稍松了口气,拉着月白走在迁安镇的主道上。
月白仰起脸道:“花几肆现在你要去哪里?”
几肆看了眼不远处的城门,想了想才道:“去琼华吧。”
出了迁安镇往东北方向走,官道不久就到了尽头,只有几条小路绕过一座又一座山,延伸向未知的地方。
时至黄昏,几肆找了棵大树靠着树坐下来,从包袱里拿出早已经硬了的馒头啃了起来。看着月白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样子,又拿起个馒头:“吃吧。”
月白摇摇头:“我不饿。仙兽是不吃这种东西的,这东西吃了对我们没好处。我们可以很长一段时间不进食。”
几肆没理月白,手腕力道一变,馒头就准确被扔回到包袱里。
“休息好了,也该启程了,看能不能在入夜前找到客栈。”
忽然,两个身影从旁边的树上跳下来,两人手中都拿着把大得夸张的斧头。
“此路是我栽,此树是我开。要想上此树,留下买树财!”其中一个精高的男人冲着两人“凶神恶煞”地喊出这段话。
四张机 第七十八章 掳进山寨
不好意思更晚了,某寒今天去体育馆和家人打羽毛球,打到手都起水泡了,55
“黄老大,错啦!”另外一个矮了黄老大半个头,微微发胖的强盗纠正,“是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谁帮我砍树,我给买树财!”
黄老大一个斧头敲在他脑袋上,不满道:“老大说话,小弟插什么嘴?”
“喂,前面的,给我停下来!”黄老大追上趁他们说话间溜走的几肆和月白,脚下如生了风似的轻松。
几肆看了看前后拦截的两强盗,笑道:“小女子不上树也不砍树,就此别过!”
“想跑?没那么容易!”黄老大拖着那把实在不敢恭维的烂斧头,三两步就纠住两人。照理说如果几肆用轻功的话逃跑是没问题的,但赶了一天的路连腿都快抬不起来了,就更别提用轻功。
几肆无奈道,“我委实无财。”
微胖的强盗跑上来,搓着手,色眯眯地道:“无财有色。”
黄老大白了他了一眼:“曾老二,你脑袋里除了这些还有什么?”
曾老二不假思索地道:“还有黄老大你。”
黄老大一脸恶寒:“不过你说的也挺对,我们寨子里确是缺了名……”
曾老二的眼睛亮起来,满脸希冀地看着黄老大。
“烧火丫鬟。”黄老大自言自语。
“月白,要么变成鸭子飞,要么把流银剑吐出来。二选一。”几肆趁二强盗瞎侃的时候冲月白道。
“不是已经有个烧火男佣了么?”一旁曾老二叫道。
黄老大指着曾老二的鼻子骂起来:“就是你前几天在林子里掳回来的小白脸?丫丫的,那小子差点把整个厨房都烧了!”
月白咬了咬嘴唇,扑闪着大眼睛道:“有没第三个选择?”
几肆斩钉截铁:“没有!”
“那我还是不选了吧,仙主说不能随便乱用法力。”
“你那仙主真不是个东西!”
月白反驳道:“仙主本来就不是东西!”
孰不知在某个地方,一个男子正透过玄光镜看他们。当月白说到“仙主本来就不是东西”时,他的嘴角抽了抽,一挥手撤了玄光镜,自言自语道:“月白,本仙这是第二次被你骂不是东西了吧?”
黄老大和曾老二吵完了,就用藤蔓将几肆和月白的手捆住。最后牢牢打了个死结,一副谅你们也逃不了的表情,将他们牵牛似的牵到山里。
月上树梢头,几肆抬头看天上的那轮新月。柳清飞的脸出现在她脑海里,她这一失踪,又要给朱颜许多机会了吧?试着探了探体内的灵力,被炼化了的已经是一开始的两倍多。但昨日与纪无涯那一战却将这些为数不多的可用灵力都消耗了。她不懂得快速回复灵力的法诀,没有流银剑也无法使出法术,现在的她只比普通女子强那么一点。
两个强盗的步伐加快了,翻过一个山头,就看到不远处有了点点火光。那还是挺大的一个山寨子,碗口粗的不桩子插进地里,围成山寨的围墙。寨外时不时有由五到十人组成的巡罗小队经过,寨门则由几个拿着长矛,穿铠甲的精壮男人把守,相当严密的防守。
“大当家,二大家。”强盗们扫了眼几肆和月白,笑着对黄老大和曾老二点头。
黄老大哈哈一笑,问:“军师呢?”
有人回道:“军师在帐房里算帐呢。”
被黄老大牵进山寨里,没想到这个寨子被治理得倒是井井有条。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唯一的缺憾就是这个寨子里只有男人,天长日久,难免视觉疲劳。寨子的地上铺的是一种灰褐色的不知名的石头,转过几个弯后,一座两层楼高的院子出现在他们面前。
黄老大一脚踹开院门,走向院里一间亮着灯的厢房:“军师,看我抓了几个回来!”
厢房里拿着支毛笔在帐本上圈圈点点的男子抬起头来:“一女一小作何用?”
曾老二耸耸肩:“老大说让那姑娘当烧火丫鬟。”
眼前这男子穿着一身儒裳,约摸二十岁,手里拿着把黑色鸭毛扇子,眉宇间透着股精明。他看了曾老二,笑道:“烧火丫鬟?不错。”
曾老二不甘心道:“就做个烧火丫鬟太可惜了吧?”
军师扇着鸭毛扇,嘴角露出抹奸笑:“她还就只能当这个了。”
“着火啦!厨房又着火啦!”外面响起一阵锣声,接着是一大群强盗的呼叫声和脚步声经过,简直比临安城的市集还热闹。
黄老大骂了句就和曾老大冲出帐房,军师合上了帐本,将帐本放回一个架子:“怎么,不去看看?”
他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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