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王爷?几肆隐约记得在芳华殿和柳暮然抢司棋的人,那白梓刚刚打的不就是君祁镇的儿子?
“滚开,不关你事!”掌柜被君祁镇一把推开,指着他们这一桌道,“就是他们?”
家丁看了看白梓,见白梓眼神犀利慌忙低头:“就是那个穿碎花裙子的女人对少爷下药!”
白梓一拍桌子站起来,冷哼:“我当是谁调教出来的杂种,原来就是你这个老杂种。”
“我今天不教训教训你我就不姓君!”君祁镇气极,挥手下令,他身后的士卫就朝他们冲过来。
白梓扔出个白色小不球,球触地的同时“嘭”的声炸开,一片黄色烟雾在士卫中很快扩散开来。等他们察觉过来时,已经接连倒在地上,手脚发软不能动弹。
“看来新研制的十香软骨雾还不错。”白梓拍了拍手,指着君祁镇问,“还要教训我么?”
君祁镇见势不妙,拔腿就跑:“有本事你在这儿等着。”
白梓一副奉陪的样子,坐在位上继续吃起她的饭。见其他人都没动筷的意思,皱眉不屑道:“不就是个四王爷么?有什么好怕的?”
几人心想,你是不怕惹完事拍拍屁股走人就行了。但他们不一样,经她这么一闹,恐怕全京城的客栈都不敢接待他们了。
“咳咳。”几人正郁闷着,君御邪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客栈里,小心翼翼地绕过地上横七竖八的士卫,走到白梓身边,“白梓,你又做什么了?”
“你们居然认识?”几肆指着君御邪,又看看白梓,心想难怪她这么嚣张。
君御邪道:“白梓是朕认识多年的好友。”
白梓白了眼君御邪,没好气地回他:“还不是你四叔他儿子,居然在大街上摸都老娘屁股。”
君御邪明白过来,暗暗替他捏了把汗,居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那他的惨状可想而知“放心,看在他是你亲戚的份上,我特意留了点余地。”白梓用她油腻腻的手在君御邪肩上拍了拍。
君御邪倒不介意,笑着坐在把椅子上:“那我就替他谢过你了。”
白梓满不在乎地举着筷子道:“没事,我拿捏好了力,也就断了左边第三、四根肋骨,右边的第二根肋骨。到了明天申时,脸上大概会肿高一根筷子的宽度。后天日中,肿会消去,但到时会列痛。中了我的云雨恨,没解药的话,会终生不举。算起来卧床时间总共三个月零一天。”
君御邪抽了抽嘴角,环顾周围的几人脸上都是“怎么办”的表情,吸有叹了口气:“放心吧,我和四皇叔说说去。”
“里面的贱人,有本事给我出来!”君祁镇在客栈外大呼小叫,众人跟在君御邪身后走出去,只见客栈已经给禁军们围了个水泄不通。
君御邪站在门前,换了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向骑在马上的君祁镇笑道:“不知四皇叔口中的‘贱人’包不包括我呢?”
四张机 第五十一章 般之锡的秘密
“皇上!”君祁镇几乎从马上跳下来,“臣不知皇上圣驾在此,才口出狂言,还请皇上恕罪!”
君御邪赶忙扯住君祁镇的衣袖,对君祁镇耳语:“皇叔别声张,人多口杂,要是让摄政王知道朕出宫,回去非得说朕不可。”
君祁镇会意,对君御邪笑道:“我决计不说。”
君御邪满意地点头,拉了君祁镇往客栈里走:“王爷到里边来坐坐。”
君御邪和君祁镇同坐在一张桌上不知聊着什么,而白梓则和几肆等人坐在另一张桌上,将身上五颜六色的瓶瓶罐罐拿出来,向他们介绍着各种毒药的药性。说到厉害处还故意放大了声音,对着君祁镇奸笑,吓得君祁镇出了身冷汗。要早知道她就是江湖上闻名遐耳的毒医圣手白梓,他才不敢惹她。但现在梁子不结都结下了,他也只有求菩萨保佑了。
这边的几个人听得兴致勃勃,白梓从怀里拿出个深红色的瓶子,眉飞色舞道:“这个是我的独门密药——合huan散。”
“切。”其余几人面红耳赤,只有流云倚着椅背不屑道,“青楼里到处都有的东西居然被你说成是独门密药。”
白梓“忽”地站起来,舞着瓶子对流云吼道:“你小子懂什么!我白梓是谁,会随便拿着个破玩意忽悠人?”
“白梓,冷静。”几人紧张地看着白梓手中的瓶子,生性瓶子掉在地上,那他们几个可都要遭殃了。
“哼。”白梓一拍桌子,将两张桌上的人都批了个遍,“你,你,你,你……你们谁再敢怀疑老娘,就全都给老娘试药去!”
几人一阵哆嗦,连忙转移话题:“对了,合huan散的药性怎么样?”
“合huan散是烈性催情药,那可是任你有多强的毅力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白梓点着桌上的各色瓶子,将它们收进袋子里,忽然道,“咦,合huan散呢?”
般之伶捡起地上的深色瓶子,递给白梓道:“掉在地上了。”
白梓接过瓶子,在手中掂量了下,叹气道:“唉,可惜了这瓶上好的合huan散了,居然撒了点。”
君御邪送君祁镇走到客栈门口,对他耳语道:“四皇叔,你要的人今晚就给你送去。”
君祁镇开怀大笑:“还是皇上知我心意,那臣就先行告退了。”
君御邪微笑点头:“皇叔慢走。”
“如果皇上能把那个国色也送给我……”君祁镇盯着几肆的眼睛溢满赤裸裸的yu望。
“那可不行。”君御邪一口回决。
君祁镇急道:“有何不可?”
“皇叔,她可是朕看中的女人。”
“那臣自是不敢夺皇上所爱。”君祁镇心有不甘地出了客栈,叫了几个抬走中了十香软骨雾的士卫们,带着禁军撤离客栈。
君御邪松了口气,转身走到白梓旁边,俯身道:“白梓,四皇叔托我向你求一副云雨恨的解药。”
白梓摸出一个青色罐子,嘟囔着:“要解药不会自己来拿么?对了,上次我给你的东西,洞房花烛夜时好用么?”
“当然好用。”君御邪面色不改。
旁边几人脸上刚退下去的烧又扑天盖地地卷土重来,这个白梓就不能有一刻正经点?
白梓自顾自地点头:“好用就行,我还担心你……”
“咳咳。”君御邪虚咳几声,顿了顿道,“好了,白梓,别说句了。”
君御邪终于将白梓这个瘟神带走了,众人不由地松了口气。掌柜和小二也才敢从房间里走出来,愁眉苦脸地招呼客人。
许久不见的般之锡终于出现,一副精神萎靡的样子。见到他们也只简单地打了个招呼就上楼去了,莫轩寒站在原地担忧地看着般之锡的背影,坐下来叹着气问般之伶:“之锡最近怎么了?”
“哥哥他……”般之伶眉头紧蹙,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哥哥他一直在筹钱赎画姐姐。”
“什么?”般之锡要筹钱赎倪如画?几肆一惊,十万两黄金要筹到何年何月?
经般之伶的解释他们才知道,原来般之锡和倪如画本是青梅竹马的恋人,四年前因故分离,本以为今生难再聚,哪想竟在机缘巧合间见到倪如画送给问天的笛子。至此,二人才得以相见。
本来君御邪这个大金主是可以考虑的,但如今他的境况也好不了多少。几肆第一次感到自己的弱小,连自己的朋友都帮不上。而这边小二听他们聊着倪如画,却说出个天大的消息:天香院将于两天后拍卖倪如画的初ye!
“之锡已经筹到多少钱了?”莫轩寒负着手来回踱步。
般之伶摇头,咬住嘴唇:“哥哥他不告诉我。”
“我去看看之锡。”莫轩寒丢下句话,下一刻到了二楼。
几个人坐在位上面面相觑,终也找不到筹线的方法。莫轩寒自进了般之锡的房就没出来过,直到太阳下山,他们才想起点了饭菜草草填饱肚子。
流云终于忍不住一拍桌子,大声道:“筹什么钱,喜欢就直接抢回来不就行了么?”
“抢回来?!”几肆和般之伶惊讶地看着流云嚣张的样子。
流云一挥手反问:“不然你们有其他法子?”
两人木然地摇头。
柳清飞抬眼,平静地向流云分析:“像天香院这种大型青楼,不是没后台的人撑得住的。我们不知道天香院背后的人是谁,如果贸然进去抢人非但可能惹祸上身,还可能被护院发现。你觉得天香院财力如斯,会请不起高手么?”
流云吞了吞口水,气焰顿时烟消云散。
倒是几肆顿了会儿,认真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如果两天后还无计可施,那我们只好抢人了。反正见招拆招,天无绝人之路。”
柳清飞看着桌面没作声,流云和般之伶也只点头表示同意。一时间,四人又再度陷入沉默。
几肆最先站起来,招呼流云和她一起去天香院附近转转顺便侦察侦察护院的状况。谁知不探还好,一探却吓了一大跳。因为他们发现偌大的天香院里居然没有安派一个护院!
这是什么意思?天香院是青楼,也是京城人流最多,且鱼龙混杂的地方。没有一个护院怎么看得住?而且,据他们所知天香院一直太平的很,好像几乎没人敢在这里闹事。
所以说,天香院的护院就像历代帝王的影卫,不知其人,只在关键时刻出现?
为了试探,他们甚至用钱去买通两个乞丐进楼闹事。但那两个乞丐却说什么都不肯,还告诉他们说。一年前有个自视武功高强的人进楼玩了姑娘不给钱,结果被打得断了一只手和一只脚扔出来。两年前,吏部尚书的儿子纵酒闹事,被打得鼻青脸肿,挂在天香院大门前示众了三天,就是和吏部尚书素来交好的左丞相来求情都不肯放人。
总之,一句话,天香院已经今时不同往日了。
从乞丐的话看来,天香院还是有护院的。但为什么要神秘?莫非天香院不仅仅是家青楼?但一切容不得他们多想,如若他们再想不到办法。那也只得将明目张胆地抢换成暗度陈仓地偷。
倪如画他们是要定了。
四张机 第五十二章 般之锡的真正身份
两人当即回去将天香院的状况告诉柳清飞和般之伶,无奈他们在京城了属初来乍到,并不清楚天香院近年的转变。
一直挨到深夜,他们才各自回房休息。柳清飞看着般之伶意味深长地说,其实般之锡也未必没有办法。般之伶没回答柳清飞的话,神色不大自然地走回房间。累了一天,几肆也懒得多想,躺在订单上不久就入了睡。四人里只有流云还能活蹦乱跳,以至于几肆每次看到他,都会想把他剖开,看看他到底是用什么做的。
次日清晨,一个身穿灰色道袍的中年男人迎着初长的旭日,乘白鹤朝京城飞来。男人腰间挂着一面云纹铜令,这是八派中天墉派的门令。由掌门发出,派中人得令者,即刻执行掌门下达的命令,包括天墉派在内的六派不同于琼华和昆仑,此六派虽也是修真门派,但方法各异。而琼华和昆仑主修剑道,人剑合一,即可晋升仙。但几百年来八派当中,唯三百年前的琼华和昆仑的祖师太上凌云得道,太上凌云成仙之时,曾拔剑用仙气在昆仑山这巅浮岛的巨岩上刻下一个“道”字。
而近几百年来,天地之间不知何故,混沌渐渐祛退灵气,成仙之说似乎已成空谈。导致众多修道之人弃道还俗,八派看似欣荣,实则暗藏其蔽。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所以才成就今日的情形,八派皆以太上凌云为标榜,纷纷改飞行之器为灵剑,以提醒自己时刻坚持悟道苦修。
这个灰袍道士却特别的很,不用灵剑用白鹤。只见他轻轻拍了拍白鹤的脑袋,白鹤长唳一声加快速度扇动翅膀,朝就在眼前的城池飞去。
京城里的人都清楚地听到一声鹤唳,客栈里,般之锡和般之伶紧张地站起来,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之锡,之伶,你们怎么了?”莫轩寒察觉二人的异样。
般之伶看了看般之锡紧泯的双唇,叹了口气对莫轩寒道:“罗卯来了。”
莫轩寒不解:“罗卯是谁?”
“天墉派的罗卯,以驯服仙鹤而得名。”柳清飞不紧不慢地从二楼走下来,一眼扫过几肆和流云,目光停在般之锡身上,“对吧?天墉少主般之锡?”
般之锡毫无讶色地看着柳清飞,终于点头承认:“柳兄你早就知道了吧?”
柳清飞道:“当初临安饿鬼肆虐,般兄与莫轩寒独在楼下与众鬼交战。趁我不注意时施法放倒一片饿鬼,不然单凭你们二人以武力相搏,恐怕早就支撑不住了吧?还有就是,若般兄无半点护身之计,怎么可能出阵确认无生人后还能全身而退?”
般之锡苦笑:“果然还是瞒不过柳兄的慧眼。”
“之锡……”莫轩寒从惊讶中回过神,沉默了片刻,还是将想说的话咽下肚子。
翅膀的扇动声越来越近,客栈里有开始有微风涌进来。只见罗卯乘着仙鹤飘然而至,灰白的须发被气流微微冲起。仙鹤停稳在客栈门前,罗卯就一脚踏在地上,眼神严厉道:“少主,小姐。”
般之锡和般之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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